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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雨辰之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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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五十年初,雨辰太子龙洛泱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明宁。

明宁初年二月,十五岁的端木清雨官拜左相,掌工、户、礼三部;欧阳世家三公子欧阳文宇拜右相,掌兵、吏、刑三部。

“清雨,你虽然才十五岁,但无论是学识、谋略、气度,已足可担起一相之责,你与当今天子还有泊宁据为为师的徒儿,你们三个是我平生教过的最让为师骄傲的徒弟,雨辰在你们三个手里,相信先皇也会放心。只是,为师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你,”孟百里说到这里,微微停下,端起桌上的茶盏,掀盖轻轻吹了吹飘浮着的茶叶,抿了口茶,望向自己身前悄然而立的义子端木清雨。

端木清雨垂首静静站着,头微微垂着,没有说话。一身白衣的他笼在厅外射入的晨光里,看上去有些遥远。

“清雨,你可听到我说的话了?”孟百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师傅,您的话我听见了,您接着说吧。”端木清雨微微抬头,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孟百里。

“清雨,你这孩子,也算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为人太过清冷,似乎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对于人情世事上也是极为淡薄,你这样的性子本是不适合为官的,可是,哎,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为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清雨你要记住,万事不可强求,执念过重,反而会适得其反,有时莫不如随缘,天地万物自有其命数,何因种何果,你可明白?”孟百里沉沉道,话里已带有丝规劝的味道。

端木清雨清冷明净的眸光里闪过些复杂的神色,她移开与孟百里对视的目光,望向义父身后那面山水悠然的水墨屏风,那是当朝绘画大师秋默阳的作品,是在义父五十大寿时送与义父的寿礼。

秋墨阳的画作清灵空远,寥寥数笔便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其为人潇洒不羁,画作也像他的人一样,于无情处看似多情,于多情时又似无情。难以捉摸,又耐人寻味。

端木清雨似沉浸在画中,又似在静静思索,孟百里缓缓饮茶,并无一丝不悦。

“师傅,多谢您的教诲,清雨记住了。今日,清雨即将搬出府里,日后自当多来看望师傅。”

孟百里欣慰的笑笑,慈爱的道:“你自己独身一人,虽说有鱼素在身边,但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尽管回来,这里还是你的家。”

端木清雨深施一礼,在心里深深的谢过这位照顾自己十年的老人,转身走出门去。

雨辰帝龙洛泱在安平街新选了一处府邸,赐予了端木清雨。

端木清雨带着贴身侍女鱼素和侍从秋杨蓝悠搬入了左相府。

端木向来不喜繁杂奢华,因此府内一切从简,古朴大气简约自然中透着一种宁静的舒心。

时间悄悄的走过,似风般无痕。

端木清雨府内的荷花池里新种上雪荷的时候,传来了南方大旱的消息。

雨辰南部六省已有三月滴雨未降,南方颗粒无收,灾民已开始陆续涌入北方,隐隐有失控之势。

帝龙洛泱已派右相欧阳文宇亲往南方赈灾,并带有官粮二十万旦,救济灾民。

六月初五,大朝之日,端木清雨上书奏请开祭坛祈雨,帝准奏。

六月初六,天阴沉沉的,云层低低地压下来,让雨都观看祈雨仪式的百姓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广场四周搭好了围栏,雨都的百姓们便站在围栏外静静的注视这场新帝刚刚即位后举行的盛大仪式,还有那位传说中年仅十五岁便官至左相的清冷神秘的少年。

雨都皇城前开阔的广场上,高高的祭台已经搭好,辰时刚到,左相端木清雨的马车缓缓由远处驶来。

四匹白马的马车渐渐停下,紫色纱帘轻轻卷起,走出一身白衣,墨发轻挽的少年左相。

清冷挺秀的身形,白色宽袖云纹袍服拖曳在地,墨发长长直垂腰际,一双深水寒潭般澄澈明净的眼睛似可看到每一个人心深处,围栏外的百姓们纷纷露出惊艳的表情。

端木清雨迈上三级石阶,登上白石砌成的祭坛中央,祭坛中放着一面石鼓,端木抬起头,显出下颌优美流畅的线条,她望向阴沉的虚空深处,结了一个繁复的手势,随后轻轻按在石鼓上,静静闭上了双眼。一刻钟后,她收了手势,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脸色似乎比方才白了许多,只是众人都已迷失在那一笑的风华里,似乎都没有注意。

远方沉沉的阴云里,传来隆隆的雷声,有闪电划过天空,端木清雨一步一步走到马车前,似用尽了力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鱼素扶住她,将其慢慢搀进马车里,四驾白马的马车调转车头,急急往广场外而去。

大雨持续了七日,自祈雨过后,左相便闭门不出,对外宣称抄诵经文,以谢上天。

十五日后,端木清雨才重新出入朝堂。

雨辰帝都雨都的朱雀大街上,热闹非常。

时已近午,街上各种买卖正是好时候。

朱雀大街是雨都的中央大街,街道两旁的酒楼茶馆里此时已是人满为患。

通往皇宫方向的大道上,此时缓缓行来一辆马车。马车由四匹白马拉着,紫色的纱帘随着车的前进轻轻晃着,车身古朴天然,于简约中透出一种高贵大气来。

道两旁的酒楼茶馆里,伴着酒香肉香飘出来的还有人们不绝于耳的啧啧称赞声。

“快看,快看,是左相端木大人的马车。”

“是啊,是啊,这个时候,应该是下朝了吧”

“是啊,这个端木大人听说今年才不过十五岁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前一阵的南方大旱,听说了没,左相大人亲自祈雨,后来不是果真下了七天七夜吗,嗯,现在也才过去十几天而已。”

“对啊,这个端木大人听说还生的一副好相貌呢”

“告诉你啊,何止是好,我有个亲戚,在安平街的一户官员家里当差,说曾经有幸见过左相大人,哎呦,那可是天人之姿………………”

“还听说啊…………”

路中的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前行,车内,年轻俏丽的侍女鱼素正将一盏梅花清茶递到靠在软榻上的白衣公子手里。

“公子,你可嫌吵?”鱼素轻轻问道。

“不必,鱼素,我们已经不在隐川山了,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端木清雨接过茶盏,闻了闻,随后轻轻啜了口,淡淡道。

闻言,鱼素收回了捏好手势的右手。

马车到了朱雀大街的尽头,往东一拐,进入安平街,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路两旁高大的清杨像一个个严肃的武士排排列立两旁,只能听见车轮压在青石地面上的轻响。

车夫停下了车,鱼素向闭目休憩的端木清雨道:“公子,到家了。”

高大的楠木大门前种着两棵雨都城里并不多见的秋树,笔直的树干,繁茂的枝叶,如两把遮天伞,点点阳光碎金般洒下来,让刚下马车的端木清雨微微眯起了眼。

清冷挺秀的白衣少年,玉般的身影笼在一束束金色里,朦胧隐约,似在天边。

右相欧阳文宇的府邸位于与安平街相对的北同街。

欧阳世家在雨都乃至整个雨辰都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但欧阳世家的祖训却历来教育后代子孙,凡事皆不可过,对权,对利,对名都适可而止,所以尽管欧阳世家出过无数的达官显贵,但却依旧可以传承至今。

欧阳府比之左相府自然要大得多,近百年的传承从府邸的规模上便可一目了然。

欧阳文宇清宁居的书房里,贴身侍卫欧寒正在低低地禀告着什么。

欧阳文宇的眉头在听完欧寒的话后缓缓地皱了起来。

九年前,他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龙洛泱在太子太傅孟百里府上初识端木清雨,那时的端木已可见日后的天人之姿,眉若远山,目似寒星,冰骨玉肤,不过如此。

那时的他不过六岁的小小孩童,可言谈举止间进退有度,双目炯炯,沉稳之处直似而立之人,顿时引起二人兴趣。

九年光阴转瞬即逝,如今的端木清雨身居左相,自己则官拜右相,二人虽日日可见,却到底不如同在孟百里府上学习时亲近了。

而且,九年前已是极为清冷通透的小小少年,如今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重了,似乎,不知何时,他便会融入这红尘清明里,再也不见。

六月初的那场祈雨,南方久旱成灾,因何会突降大雨,端木又为何在祈雨日后闭门十五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待欧阳文宇细细回想之时,书房的门却被人轻轻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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