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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未眠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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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未眠月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特别早,仿佛昨日还是天寒地冻的景象,今日一早起来便觉春风拂面,好不自在。我浑身上下乏力的很,晨练时海师父居然要小师弟通知我可以不用去习剑了,我听了自然是一阵错愕,想是师父昨日打禅时又想明白了女孩要娇生惯养的道理。

这样来之不易的便宜不沾,我岂不是很吃亏。

师兄晨练过后,来叫我用早餐。“云……待卿,师父饭后找我们。”说完扭头就走,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袖,“我可是惹了你?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

师兄转过头,看着我并不言语,过了半晌,皱眉道:“我急着去茅厕,你也要去?”

我恍然大悟,“嘿嘿,”松开手中的衣物,“快请快请!”

南国的春天并不长久,通常是我还没意识到它的存在,没有写几首诗、谱几首曲子赞美春姑娘时,它就已经以它雷厉风行的速度草草结束了在南国的逗留。当然,或许是我后知后觉,就像最近这段时日,我每日睡下的比谁都早,却好像还是比任何人都累,估计师父知道了我的这种状态,又要骂我了。

早饭时间刚过,我与师兄结伴来到正堂,进门之前,我拉住师兄:“你可知师父找我们所谓何事?”

师兄淡然答:“我正要进去问。”

“……”

很久之后我都在怀疑,时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厉害的东西,在我的记忆中,师兄从来都只是喜怒形于色的单纯的人,但是最近这段时日我越发的看不懂他了,师父下达命令,让我们两人去完成寻找什么灵珠的差事,我都没有仔细听,心想师父是老糊涂了才信这世间有灵珠?不过转念想,有机会出去游山玩水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忙应下。师兄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我出了正堂拿手肘顶他:“怎么,不想去?”

“嗯,”他点头,“跟你一起都玩够了!”

我想这话也太伤我的自尊心了:“那你进去跟师父说,你不想去!你去了就是小狗!”我怒气冲冲不再理他。

话虽这样说,但是出行那日,师兄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一同拜别了师父,登上了前往宋国的马车。

一路风光无限,因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路两旁都开出了一些莫名的花朵,葱葱郁郁,满目生机勃勃。我看的不亦乐乎,连忙从竹筐里找到猎鹰,看它睡的正香,不无遗憾地说:“你看这景色多好,某人还耍脾气说不想出来了,哼哼,生在福中不知福哇!”

师兄挑挑眉:“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是走过四方的。”

“是是是,你出过远门。不过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我也有游历四方的感觉,好像……”

师兄连忙问:“好像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答:“好像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人。”

师兄满脸的不屑:“你在梦里做的事还真不少。”

我:“……”

师兄简直是浪费了他的男儿身,如此利落的嘴皮子要是个女子,从事个媒婆或者老鸨这样的职业,可真是能物尽其用啊!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同他讨论一些正经的问题,“你信不信这世上有灵珠?”

我本以为师兄又要随便瞎扯点什么,不想他倒是回答的很认真:“有些事情,原先不信,现在都信了。”

我说:“哦?”

他继续回答:“每个人都有执念,现在,我的执念就是摒弃一些令自己不快乐的,我们才能真正的得到重生。云、待卿,你现在快乐么?”

我不知道师兄为何如此迅速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不禁错愕:“啊?”

他并不理睬,定定地看着我,幽幽的开口道:“我怎会质疑这世间有没有灵珠,灵珠只是我们这段时期的任务,师父说有,必然是有。我最关心的是,你现在仍然坐在这里同我说话,这感觉真好!”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虽然你经常给我惹麻烦,上山采药还要我背着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

我冷笑一声,原来又是在拐着弯的责备我,“我好好的在这里,你怎么诅咒我!”于是,一场看似比较有深度的对话到此戛然而止。

好在这一路的风光无限,即使不理他,我还不至于孤单。

师父为我们备下的,不愧是上好的马匹,这样赶路赶了八日,我们终于到了宋唐交界处,随着一点一点的临近宋国,我体内似乎感知到另外一种力量,就像曾经日日夜夜所感受到的不强烈的感知一样,丹田处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苗,本来只是星星之火,却有越燃越烈的趋势。

宋唐交界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颓唐,或许在我脑中形成了一种既定的对于两国交界处普遍存在治安问题的根深固化的印象,以至于我看到此处还算太平的场景时颇有些不适。我本来以为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的。

因已经到达目的地,本着游山玩水的想法,我与师兄将马匹典当在了入境的当铺内,以免乘坐马车的超快速度让我们一个不留意将灵珠带来的感知给忽略了。毕竟,生命在于运动嘛,我们谁也不保证什么时候寻到灵珠的下落。或许过个两三天,又或许三年五载我们都找不到,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没办法,我是一点复杂的事情都想不来的。还没等我开口探讨一下时间的长短与我们今后的去留问题,师兄就先开口了:“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哦,我肚子饿了。”

师兄:“……”

半个时辰后,我们坐在宋国边境的小镇上一所还算气派的酒楼里歇脚,零零散散的点了许多吃食,大都是宋国的特色小吃,我吃的不亦乐乎,师兄瞧不上我的吃相,兀自倒了一杯茶水,转过身去听说书先生的段子了。

纵使我无心在这些亦真亦假的段子上,但还是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说书先生如同大多数从事此职业谋生的人一样,有着花白的胡须,讲到精彩处,眼睛灵动闪烁,像戏台上的戏子,表情生动的引人入胜。

先生讲了些现今的政事,我听的都心不在焉。在酒楼吃茶的人大都同我一样,觉得听的不十分过瘾,趁着说书先生低头饮茶的空儿,有人带头喊起来:“先生可知道一些坊间流传的传闻?”

另外的人一同附和着:“对对,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传闻,先生,你给我们讲一段吧。”

我此时正在桌上吃着盘中仅剩的几个饺子,心想原来大部分人还是喜好野史的。

说书先生笑着摇了摇手中当做道具的扇子,“要说这坊间所传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亦真亦假的传闻,我也不好拿捏它的准确度。”这先生开口倒是谦虚的很。

旁人不从:“那依先生看,当今唐朝圣上的宠妃是生是死?听说她人现在流落在我们大宋,可有此事?”

说书先生又喝下一口茶水:“生生死死之事,本就是一场无穷尽的轮回。对于在乎的人,你死了,也还是活着。若对方不把你放在心上,你活着,也便是死了。”

我觉得这先生定是研究过哲学的,能把话说的这样具有两面性又不冲突,实在是掌握了说话的艺术啊!

“先生能否讲讲,姜国前不久宫内的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又有人岔开了另外一个话题。

还未等先生开口,底下的人就已经坐不住了,有的说:“是啊是啊,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那姜国天寒地冻,怎会突然着起火来。我听说,着火的地方还是挨着姜王休憩的处所呢!”还有的人接着说:“好像是鸾凤殿吧,我有在姜国做生意的亲戚,这消息看来是可靠的。”

我听着也有趣,嗫嚅了一句:“那姜王可有事?”我说话的声音极小,但师兄好像被我吓了一跳,匆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一点也不好听,什么殿什么火啊,都是大家无聊编出来的罢了。你若吃好了,我们便走吧。”听着像是在同我打商量,其实就是告知我,因我现在已被他拉出了酒楼。

我莫名其妙:“是鸾凤殿着火。”

师兄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不解:“刚才里面的人说的。”

师兄:“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你再让我进去听一会儿,我出来再告诉你。”

师兄:“……”

宋国唯一让我赞叹不绝的便是它花样百出的小吃与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这并不足为奇,大约我在南国时只在南山上隐居着,所以也就忽视了南国的奇珍异宝。出了酒楼,我与师兄便在这镇上闲逛,兴许是师兄真的累了,看见了路边一个简易的裁缝店就拉着我走过去,指着其中一件衣服说:“你穿上试试,好看我买给你。”

我警惕心大作:“为什么?”

师兄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原来是有多抠门,你这么问显得我多么冤枉。”

我仔细想了一下,兴许还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准师兄良心发现对我这个师妹没有疼爱有加回头是岸了呢。想到这,我心里好不愧疚的说:“那我也试试这件?”看到师兄点头后,我十分乖巧地来到了卖家在街道旁搭建的简易的试衣间,或许我形容的还不够贴切,只是用一些布匹搭建起来的四周都隔绝外界的小空间罢了。因考虑到顾客的隐私问题,卖家十分人性化的将这试衣间搭在了街头的拐角处。

我进去之后,四面都检查过了不存在走光问题之后,才开始大胆的换衣服。后来我想我真的是很倒霉,刚刚检查了确定没事,待扣子都解了,胳膊都脱下了一只,突然有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人从天而降降在我的身后。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做好下一步的准备,来人已经用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住了我的脖子。尔后从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喘息:“在下并不想伤害姑娘,只是希望姑娘能够配合在下躲一躲旁人耳目。”

我还未做声,就听的外面齐刷刷的跑步声,应是衙门里的侍卫过街巡查了。

这种情况下,我只得点头。

外面的情况光听声音也能听个大概,一声浓厚的低沉嗓音传来,“你们可曾看见有位大约这般高的人打此路过?”我猜想官兵要找的人正是现在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的这位,因这人抓住我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我还暗自庆幸这不速之客没有将拿刀的手盲目的收紧。

外面的人如何作答我没听见,但是那群敷衍了事的官兵整齐划一的走了我倒是听的很仔细。那人收起我脖子上的短刀:“在下谢过姑娘。”

我这才转身有机会打量他——水墨色的衣衫,越发衬得脸面白净,虽然刻意的将眉眼化的凸显刚强,但是眉目之间流转的,还是让我看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

既然是女子,我就从容多了,将还没脱下的衣服又原样穿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眉头稍许皱了一皱,随即干脆利落的答道:“在下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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