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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四章 番外 林家男——爱杀记忆 (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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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区别墅内,白芷向一个年级稍长的女人说明来意后,有些抑郁地等她盘问完一系列怀疑,之后那人安排另几个人陪她在客厅等待,横穿客厅前去韩楚处报备。而遗留在原地的白芷看看身旁伫立的缄默却凝神谨慎的人,很有些感慨。

没有一张认识的面孔,原本由林家男送来的人在两年前那件事发后就被全单退还,这栋别墅来了次大换血。白芷每次来都觉得这里的气氛相比上次又凝重了一分。

那个人的离世对韩楚的打击非同小可,她略微叹气。当然,“离世”是除韩楚外的所有人认同的,而当事人的态度,仅用两年来持续不停的搜索就已表明。搜索范围一开始在沿海地带,逐渐延伸到中国各处人口能调查到的地方,同时他透过西烽的力量,与意大利为首的欧洲某些势力和美国为首的美洲势力取得联系,势必将消失的莫霏从世界的角落揪出来。一年前的新春,终于有消息说在尼泊尔发现踪迹,韩楚连夜飞过去,却不过是个长相接近的人。

消失两年,在西烽和诸多势力下还能稳住不现身的,也只能是鬼魂了。白芷想待会见到韩楚的时候不得不再一次点醒他,什么伤痛能比活着本身还痛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时略有惊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玻璃清脆的砸地声。

白芷不再毕恭毕敬端坐着傻等,径自循着声源找过去,在二楼一间卧房外停住了脚步。

刚才还在她面前眼神严厉的仆佣,此时却惊惧地望着躺椅上的韩楚,后者闭着眼睛,眉头凝聚成一座小山。

显然,地上的玻璃渣片和水渍是拜这个心情极其不佳的人所赐。

“韩先生,可是医生强调这些药每日必服,您的身体……”

“拿走。”他拧了拧眉心,房间里的熏香味道太浓,这让他几乎窒息,本就冰封的心情更是降到谷底,“还有把那些该死的熏香蜡烛拿走!我还没有到病入膏肓到鼻子不通气的地步!”

蜡烛不得不被迅速撤离房间,白芷让开门口的位置,看着一盏又一盏形状气味各异的蜡烛从身边经过,忍不住转回头细细观察那人的身体状态。

这是治疗失眠症的熏香蜡烛,能起到安神的作用,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他混得确实有点惨吗。

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出尘清丽的脸已经消瘦到目不忍视,他闭着眼睛,眼下有青黑色的影,昭示身体的主人显然已久未安睡过。西烽里的人只道他近年来脾性越来越古怪,往日内敛淡漠的他变得控制不住脾气,白芷甚至私下发现不想触霉头的人见到韩楚干脆绕道而走。

不经意间看到他隐匿在利爪下的疲惫和虚弱,白芷觉得心脏莫名地一阵收缩,那一刻,她想到了顾穆。曾经给她无望的生命注入一道光的顾穆,他最后一次见她时露出那么哀伤的神情,还是对她笑,却比哭都无力。

“原来,白芷需要的不是我呢。”

当然,那时候的她不知道这会是最后一面,所以才会看着他走离,没有阻拦一分。

她又有什么资格嘲笑韩楚,发现顾穆失踪直至得知他死讯的很长时间里,她感觉不到温度,九月的天盖了棉被还是冷。像是历经命运再一次的抛弃。

从小倔强高傲的白芷,有认知以来曾哭过两次,十八岁在小诊所的手术台上,她拿掉肚子里的生命,回到租住房的时候麻药还没过,卧室内传出男女肉搏的声音。她愤怒,她震痛,难以理解为什么。

第二次哭的时候,已经过了偏执幼稚的年纪,即使顾穆的死成了她和林家男决裂的导火索,她不得不在眼泪流干后继续屈服。林家男封锁她的去路,接受,知道太多关于他的身份和秘密自然不能脱离他控制;林家男把她的定位从女人之一挪移到手下,接受,撇清关系一向是他的作风。

“你来了?”

韩楚闭目许久,等头部似锥刺的疼痛散去,睁眼就看到门口的白芷。因为没有事先接到通知,对于她的突然来访感到不悦。

“是,无聊了来看看你,不过现在我又决定回去了。”白芷挥挥手,转身就走。

“就这么回去,你不准备替林家男传话了?”他朝桌角的日历看一眼,今晚零点的飞机,六个半小时后到达B城,半小时入住旅馆,扮作商人参加展会费去两小时,任务需要在接下来的三小时内完成。时间足够。

“小弟弟,你太不爱惜你的小身板,你确定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去完成任务而不是去送死?”

再次闭目,韩楚克制住最近越来越容易涌动的怒意,平静说:“079定时完成任务。”

079正是他在西烽的编号。

白芷微微皱眉,想了想,看着他道:“我可以替你申请延时……”

“白芷,我不需要同情。”他睁开眼,目光淡然又深沉地投射进她的瞳孔,“她没死,你们或许不信,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终有一天我会找到她。所以你让林家男放宽心,在这之前我不会倒下去。”

他今天穿了V领的兰色毛衣,说话的时候有银色细链从胸前领口处滑落而出,链子吊着一只戒指,冷蓝的色调在光与影之间晃进了她沉默的眼睛。

这一刻,她想她懂了为什么隔着家仇血恨,那个叫莫霏的人仍是他不能放手的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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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离开别墅前看到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空阔的院子角落,那个女孩子蹲坐在一围花圃前,正用一把小铁铲细细摆弄花草。

难得在这里遇到一个西烽里的人,白芷犹豫一下还是预备去和这小姑娘打个招呼。

正赶上远处不知谁叫唤一声,霖龙儿仰脸答应,继而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手背在衣服上擦一擦,完全不在意沾染上的黑印子。

白芷的脚步忽然定在原地,不能迈动一分。

眼前分明是正值二八年华的少女,那躬背缩肩的样子倒让她怀疑认错人了,可眉目之间就是那小丫头。霖龙儿刚走一会,白芷已经骇然将她叫住。

加快几步赶过去,白芷拧着眉,忽然倒抽一口气,视线定定落在那条在地上拖行的腿…如果还能称之为腿的话。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芷也是常在异人异事中走的人,可眼前伤疾至残的少女仍是叫她大吃了一惊,问是问出口,心里也约摸有些明白过来。能在这个屋檐下对她下狠手却不见人追究的,还能是谁。

霖龙儿回头见是她,听到她的问话只闭口不答。目光移过像是扫了白芷一眼,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匆匆拖着一条腿往别墅后院池塘的方向走了。

看了那样近似全身残破的人,白芷只觉得心绪难宁,憋了口气似的堵得慌。这个孩子是她看着走到韩楚身边的,一向性子淡漠的韩楚竟然会留着她,旁人不知道,她却是在两年前的酒会见到莫霏之后就知晓缘由了的。

韩楚近年来任务中越来越不顾惜性命,又缠上失眠的病多年,没有了那个人他是连命都不看重了。难得霖龙儿这小丫头眼缘好,细看了能看出几分相似来,她白芷是外人不便多说,却还是希望霖龙儿能成为继续陪伴韩楚的人的。而现在……

“你再在乎再有手段,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插手到他最在意的人啊。”

晚上她叫了时恒出来在PUB约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起这件事,时恒正伸了舌头舔尝一道优格果酪,听到她的话不自觉有些怔忪,再吃了一点就撂开一边了。

“所以两年前莫霏能离开别墅是霖龙儿暗地里做了手脚,是不是?”

时恒皱着眉头,嘟囔一句,人都没了就别乱猜。回头看到白芷的眼睛定在自己脸上,带着隐隐明晰一切的悲凉。

近年来他本就和白芷混得熟,心头有些话压得久了此时千回百转,只都争先恐后冒出来,他忽然不争气地想哭。

“白芷,你说莫姐姐会不会真的不在了?”

“这个该问你,你不是时刻追踪她的消息吗,在与不在,没人比你更清楚。”她没有将心中早就肯定的答案展示给他。

时恒苦涩一笑,“是啊,都这么久了……方可谖,王赟,小P,连带他们的行踪都不放过丝毫,到头来还是一筹莫展。”

“莫霏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说离开就离开,她要真不在了,在天上看到韩楚如今这一副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白芷摆弄着手机,上面有林家男刚发送过来的邮件,点开来是能淹没她两个月工作日的行程表,不禁讽刺地扯扯嘴角。

时恒摇着头,极疲倦的样子,“你不明白的,那个时候的莫姐姐承受了太多,换做任何人都会受不了……不是那么无望,她也不会想离开韩楚。”

“谁没有点不能承受之轻呢,韩楚能跨过家仇和她在一起,就算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吧,她也不能完全不体谅韩楚的苦处。”潜意识地,对于痴恋的男人白芷总要维护一番。

时恒久久沉默,却不再接口,莫霏对韩楚的包容他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出于礼貌不想和白芷争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两年,他从一名高中生迈入成年,在大学里已经有人叫他学长,当年杏眸皓齿雪肤红唇的正太模样也去了大半。

每天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说不定今天就找到莫姐姐了,自我鼓劲能让他士气高涨,可是一旦见到日渐阴郁的韩楚,他的心情指标瞬间灰暗。

“说正题吧,韩楚今晚的飞机离开云城,等回来又不知道累成什么样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他走出阴影,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白芷看着他。

“办法是有,只是做不到。”

“说说看?”

“找到莫姐姐,或者让韩楚失去记忆。”

“嘁!”白芷摇晃一下暗黄色光影下的高脚杯,一脸难以置信,“我就不信了,莫霏一辈子不出现,他就这么自虐到死?”

“他没有自虐,他是没有办法……”时恒没有喝太多酒,却醺然欲醉,他的眼眶隐隐泛红,不知是醉了还是眼里的情绪太浓,“莫姐姐消失的前几个月韩楚发了疯一样到处找,不眠不休,眼里全是血丝,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杀了自己。明明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当初我没有阻止韩楚展开复仇?”

她闻言惊讶,却听到他接着说:“我总以为站在他身后就能维护他,却不知道自己恰恰成了逼走莫姐姐的帮凶,杀父仇人有什么,身份背景算什么,我早该想到他最在意的只有莫姐姐。”

“你不知道,当我不经意看到长久失眠的他在莫姐姐的房间里,在床上找到莫姐姐留下的睡衣,拥着她的睡衣才终于能闭上眼睡一会,那个时候我就像当胸挨了一下刀子……白芷,他怎么能让人这么难受?”

他的脸贴上在冰凉的玻璃桌面,话中已经带上醉意,白芷听得一惊,原来如此,却原来如此……

“傻瓜,太在意一个人,就会因为他的痛而痛,你这是何苦呢。”她长出一声叹息。

时恒像是没听清似的哼了哼,含糊的声音从桌子上传出来。

“痛,我不想痛,很难过……白芷你呢,你痛吗?”

“女人每个月都会痛一次。”她无心和醉鬼讨论人生之痛,促狭一笑。

“唔……总是没听白芷你说自己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故事呢?……头好痛……”

这是一家微型酒吧,音乐和人群没那么闹腾,恰到好处的活力和低调。有穿着讲究面目清秀的侍应生不时经过,看向她的时候眼眸弯成好看迷人的新月,白芷微微一笑,托着腮,望向光晕下生机勃勃的舞台。

耳边还有时恒神志不清的嘟哝,“找到……一定会找到……”转瞬就被爵士乐淹没。

这么多的人,这么年轻的舞动,她忽然想看看十年后的他们,是不是一样快乐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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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爱上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没有心的,等到知道的时候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

后来我遇到一个爱我的人,却企图利用他来刺激那个男人。

再后来,他死了,没有心的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心。

你看,我的故事其实也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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