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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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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让不少人睡了一个学期的毛邓三开考在即,因为临近假期,靠后几门的科目使得打了小型期末游击战的同学们不免生出敷衍的心态,教室里低调地嘈杂着。

“喂,告诉你个情报。”

我拍拍前方那人的肩膀,他转过脸来,满是幽怨地嚷嚷:“小霏,为什么我每次考试都坐在你前面,不能是后桌?”

“先不说这个,”我笑笑,看到他一贯死相的脸不由得一阵轻松,似乎我们二人都已忘了那次醉酒,和网吧的不愉快。

“什么情报?莫非是答案么。”他仍是兴致缺缺。

我也不卖关子,“今天我有艳遇,估计就是你提过的电梯美女,以后记得准点来上课,美女似乎喜欢赶着点到。”

“电梯...美女?”他一头雾水。

得得得,大情圣已经忘了曾经芳心大动的对象。我抹把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待考试接近尾声,监考老师手持样卷作老僧入定状,眉头深锁,底下不怕死的学生已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小霏?”细如蚊蝇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 ...”

“小霏霏?”

“... ...”你可以再谄媚一点!

我排除蚊子和苍蝇的干扰,勉力完成考卷,前方某人的耐心显然被我的无动于衷耗尽。

“小霏,暑假怎么过呀?”

“...有必要在考场上讨论这个么?”我把声音压到最低,终于受不住他的蘑菇。

“我要包一艘游艇,暑假里有空来么?”他说完又急急补充,“免费提供食物住宿一条龙服务。”

“... ...”暑假么?...在游艇上过生日,应该会很快活吧?

“小霏,你要是从了我就吱一声,然后把答案顺便给我,要是不从,你就帮我看着老师,我自己转过来。”

我的脸黑线了一下,接下来毅然决然地轻撕下试题卷,在背面抄上答案。游艇,大海,真真是个诱惑。

考完试已是夕阳红透天际,我拉着小型行李箱走出校门,只觉得浑身疲乏,抬头看竟是满天红霞,一丝笑容已经爬上脸颊。终于要回家了么。

等挤上公交车,掏出公交卡一刷。

“滴滴--”几个字让我顿时一呆,司机师傅在那边不耐烦地吆喝:“干什么干什么,刷卡要么投币,傻站着挡住后面的人了知不知道?”

“... ...”问题是公交卡,余额不足了啊...

我慌忙伸手进背包一阵摸索,忽然想起钱包放在行李箱了...司机大叔能让我在人挤人的车上翻箱掏钱吗?

看着司机大叔圆瞪的虎目,我尴尬地打消这念头,正想狼狈下车呢,几个钢镚蹦跶着进入金属凹槽。

“我,我这有硬币,先帮你付了吧。”

是哪路英雄好汉?

抬头望去,一张细白的脸映入眼帘,眼前的男生一身高中校服,颇为清秀的脸上架一副黑框眼镜,更显得乖巧如邻家男孩。只是那两腮上有着诡异的红晕,直烧到耳根。

我一凛,意识到刚才的打量把这高中生给吓到,忙冲他感激一笑,这年头热心人不多了啊。

“谢谢啊!我把钱包放行李箱了不好拿,嗯,那三块钱我下次还你啊。”

男生的嘴角微微抽搐,忙坐回旁边位子,然后弱弱地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下次,下次碰到再说吧。”

我一想,也对,在同一时间同一辆公交车上碰到的几率能有多少,只能朝他干笑一声,转眼巡视车上空余的座位,貌似...没有啊。

“那个...”轻软的男音再次响起,“我这里还可以坐一个人,你要不要...”

我看过去,原来他坐的是两人座,于是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坐下。

“谢谢啊!”我向着他又是感激地一笑,那男生竟转过脸去,侧脸仍是诡异的红,只是明显比刚才放松许多。小楚不是说过么,与人微笑,诸事方便。

想到小楚,我拿出手机,犹豫许久仍是发出信息。

“今天我回家,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到家,你呢,晚上回家吗?”

我把最后的“吗”字改成“吧”,短信发出后久久不见回复。只能微微叹气,这叛逆期还没过去呢?

偏头望望身边那个微阖双眼休憩的男生,心里简直嫉妒得要命,要是小楚有这么乖巧,老娘我用得着这么辛苦么,用得着么......

车子绕城一圈到了市郊,我拎着行李箱下了车,在心里向那个一路睡过来并且仍在睡梦中的好心人默默挥手告别 。

突地“滴滴”两声,我一怔,掏出手机打开翻盖。

“嗯,回来的。”

寥寥几字,却让心情无端轻快起来,虽然身为弟弟不来接站,不会过问我几时到,但是只要他回家,只要不是一个人呆在那座空旷又稍显颓败的房子里,就好。

老百姓我真高兴啊真高兴~

我朝附近的超市走去,手握刚掏出来的钱夹,点着上面的猪鼻子:“心里高兴,今天准许你大出血。”

从超市出来我已经想好晚上一定要做个萝卜炖排骨,鲈鱼豆腐汤,外加几样鲜蔬小炒,饭后水果是当季的西瓜,哦,牛奶得看着他喝下去。这么想着一路走到家,我渐渐有了信心,抓住了某人的胃,就不难进行思想教育了。

我有些担心自己的厨艺,毕竟生疏了半年,但是一钻进厨房手便有记忆般,倒是得心应手。上好最后一盘菜,我看了看手表,七点差一刻,心里免不了紧张,离别半年后,他把冷战忘彻底了没?我没底,开始想若是冰封雪飘的气氛该怎么圆场。这时候一声脆响,有人拿钥匙开门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身穿围裙靠椅而坐,嘴角上翘,笑成七月里的一朵太阳花。来人进的门来,在玄关弯腰换鞋,然后他抬起头,冲着空气闻了闻,朝我绽开笑容。

“真香,果然是姐姐的手艺好,今晚我们有口福了,寂寞。”

小楚耸耸肩,亚麻色的头发映着纯白校服衬衫,带上笑容的他此刻竟让人有些晕眩。我是真的晕,他说寂寞?

小楚没急着进门,却是回身望向门口,当一头乌黑长发打着广告中黑芝麻夏士莲的色彩晃进视线,我才明白他说的寂寞是什么。那个身材高挑,走姿迤逦的女生换好鞋,抬头对小楚露出一个出水莲蓉般的微笑,我听到胸腔内沉了一沉的声音,鸡皮疙瘩就出来了,夏日の星空,寂寞,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谋女郎。

两人双双走到我面前,我还在犯晕,这阵势是见家长呢?小楚,他以前从不带同学回家,更何况女同学。我弄不清情况,只得做出符合家长的和蔼表情。

“小楚,带同学来家里玩呢?”我笑,努力笑得慈爱。真是见鬼了。

他看我一眼,也笑,“嗯,一星期好歹得回趟家,寂寞也要跟来。”

这话说的,我暗暗皱眉,感情这个家对于他连旅馆也不是了?可是我继续和蔼慈爱,立马给添了一副筷子。那个叫寂寞的女生拂着耳鬓的发,冲我甜甜一笑,说谢谢姐姐,我当即就想说甭拍我马屁了我们早结识过。

这本是很简单的一餐晚饭,却因为他带了位美女同学而显得扑朔迷离。其间我保持镇定的家长风度不变,只是胃口降到最低点,他坐在我对面,全程除了吃饭喝汤没讲过一句话。这估计让寂寞同学有些下不来台面,于是绞尽脑汁和我讲话给他夹菜,脑力手力两不误。

“姐姐您刚从大学里回来呢?大学里好玩吧,再不济也比我们高中强。”

“嗯,还算好玩。”我淡笑。

“姐姐你真厉害,回头我得跟您学学这门活,您不知道,小楚他挑食,老说我的便当难以下咽,宁愿饿死也不吃。”

我没答话,静默片刻后看向他,“小楚,不带这样的,以后嫌食堂不好吃去外边找饭馆,厨艺保管比我好。”

当事人专心吃饭,恍若未闻,只是肩膀几不可见地耸了耸。这样的讥讽让我再不能讲下去。吃完晚饭我进入厨房,刚吐出胸中憋闷的一口气,外边探进一头漂亮的头发。寂寞同学用萝莉的笑靥和嗓子提议帮我洗碗,样子很是殷勤,我看了看她青葱般嫩白的手,问道,“和他一起,是不是很快乐?”

“什么?”她凑过来。

“没什么,我说我弟,他不喜欢手会变粗的女生呐。”

一句话把她的洗碗热情扑灭,我看着她灰溜溜离开,一路不甚自信地打量手指,然后我关上门。总算清净了。就像看一场期待已久的电影,结果却上错了演员,演错剧本,独留在黑暗中的观众手持门票张嘴欲语,却终是不知道缘由。

这场不长不短的冷战,这种岌岌可危的关联,已经久的追溯不到缘由了么?或许,或许,他只是长大了。我甩干手上的水珠,真是累,不就是洗个碗吗。

另我惊讶的是,待我来到客厅发现只剩下小楚一人,闲闲看着NBA重播赛,寂寞同学不见踪影。我拿了水果坐到沙发另一头,一边切一边看一眼球赛,看到艾弗森抱球起跳即将来一个完美灌篮时不幸被人拍掉手中的球,我啊了一声,急忙放下水果。

“他怎么这样?艾弗森也会出现这种乌龙呢?他们也不剪辑一下,看的人多受打击啊。”

他嗤一声竟笑了,往后一倒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我的样子活似一只太阳下的猫咪。

“干吗,又嫌我不懂篮球规则?”我没好气,真是挫败,前一秒的心跳竟被他唬得漏了一拍,那样猫一样的眼神。

“姐。”认真的口吻。

“嗯哼?”我状似漫不经心,心里已经开始抖,莫不是又闯祸了?

“欢迎回家。”

“... ...”我失语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别笑了,迷谁也别迷你姐...说话这么奇怪,我会以为你很想我的。”

他啊哈一下,点点头,“被我猜中了,你果然不会感动一下,那我宣布一个保准能感动你的消息。”见我不解,他慢慢从扔在地上的书包中掏啊掏,半天掏出一张白纸。

确切的说,一张A4纸,白底黑字,还带着标注。我接过来看,看后嘴巴抽了抽,看着他又要说不出话。宋体加粗黑字,上面诸如“逃课上网”“聚众打架”“违反校规校级”“要求见家长”之类的字眼已被标上红色签字笔,末了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不是不知道小楚在学校的情况很糟,但是我无法想象一个高二学生能扯出这么多大小处分,照此下去他能从高中顺利毕业吗?No.

“小楚,情况很大条,我希望,嗯,”我舔舔嘴唇,试图开始我谋划了一天的政治课,“我知道你不喜欢上课,OK,但是你至少不能缺课旷课,网吧也尽量少去,咱高中还得顺利毕业,成吗?”我盯着他的反应,却发现他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小楚,你能不能给点回应?”我的火气终于上来,一按遥控器关上电视,“我不能不管你的,你不是一个人,知道?”

终于,他看向我,却是慢慢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呢?姐姐?一个一年见两次,就算同处一个城市也仿若无人的,亲人?”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原来他竟是有这样萧瑟的想法?可是小楚,我以为你并不想见我。

“就算这样,是我的忽视,但是你何必拿自己的学习和健康来赌气?这个城市的大小网吧你几乎去遍了小楚,非要通宵的话家里可以安一台!”

“不用,”他闭上眼睛,又靠回沙发,声音轻若飘絮,“我不是拿学习和健康来赌气,我做什么要赌气呢?人各有志而已。”

说不通了,我急道,“小楚!”

这样苍凉的语气,可他不过是十八未满的少年,他该是生动激越的,不该这样,不该任性地颓败。鼻腔的酸楚浓烈到超出负荷,我撇过头忍住眼泪,轻轻的,一字一句地问:

“是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是不是我,你告诉我啊小楚,是因为那年...那个十恶不赦的吻吗?”

他的情绪终是波动了,身体坐直,眼睛逆着光盯紧我的,那样子仿佛一只猎食中的苍鹰。而我的脊背不由自主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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