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1 / 1）
现在回过头看，前些章写于八个月前吧，对话过多，可能当时过于注重对话体现情节。无力了。第二章
“哎呀呀，你别在意，我不是说你寒碜，怎么说我们班团支书也是气质型美女啊哇哈哈——”
“王赟！”
“到！”他看着低气压的我，还是那副嬉皮笑脸，“话说那时，我正在和我游戏里的老婆双剑合并闯得不亦乐乎，忽然人群一阵骚动，我回头一看，哇塞，美腿！”
“……美腿？”
“你说我见过的美女不能拿船载也够装一车的，不过这个美女还真是...这么说吧，她就是刘亦菲和舒淇的完美结合。”
“那是什么？”我兴致缺缺，毕竟没有女生会在听到对美女的滔滔赞美时心情很爽。
“清纯又有小性感，说的就是她，我当时就觉得整个网吧的色狼全把眼睛放她身上了。小美女走了几步，当我以为她要向我走来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她。”
“哦。”我低头，扒了口饭。
“哦什么哦，就是你那小弟弟，他说我在这，结果美女真朝他走过去了，然后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起离开了网吧。”
“哦。”小黄鱼不是很鲜嫩的吗，几时这么难吃了，这食堂的质量是越来越差。
那个小子，怎么上了高中后桃花不断，这次呢，这朵桃花他是满意不是？
“王赟，那个美女看着不是不良少女吧？”我抬头问他，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刺眼的很。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和这么个美女在一起没有男生会认真读书了吧，怎么了莫霏，又要去进家长的职责，赶跑狐狸精了么？”
“就你胡话多，”我垂下头，“帅哥，能不能再破费些，请我喝酒吧。”
“你你……”他被我吓住，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不能请你，不过也得到校外去吧，我知道一个青年酒吧，我一个朋友舅舅的，还凑合。”
我笑笑：“前前女友的舅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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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闪烁的灯光，提琴曲迷离而低柔，舞池中年轻的身体相拥着随节奏轻轻摆动，暧昧而多情。竟是一个如此有情调的酒吧。
我心内有些小兴奋，还是第一次来到酒吧，果然和快餐店KTV咖啡馆都不一样。
“别傻乐了，好学生以前没来过吧。”王赟在一旁拿眼白我，生怕我给他丢脸。
“那是因为我没闲钱。”我没好气。
他带我往酒吧深处走，远离了舞池。
“喝点什么？”他一脸的少爷相，样子像极了那些富二代对女朋友说钻石白金随你挑的时候。
我想了想说来一杯喝不醉的鸡尾酒。
他对服务员轻说了几句，也像我把目光投向远处的舞池。一会，他问我，“怎么，想跳舞呀？”
“没，我要跳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跳。”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你那些前前女友啊。
他装作很受伤地捂住眼睛，哀嚎着我欺负他。
我还是看着舞群，目不转睛。记忆中小男孩清秀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牵起我的手说姐姐会跳交谊舞吧，教教小楚。那样的笑容，后来怎么再也看不到了呢。
我叹口气，发现waiter已经把酒端过来了，而对面的王赟视线正放在我脸上。
“怎么了？”我一惊，没见过这样的王赟，微眯了眼看着我，打量的眼神似是一贯的慵懒笑意，眼里几分看不清的探究却让我觉得怪异。
“叹什么气呢，你老叹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老似的，哎，真难看。”
我被他滑稽的语气逗笑，连声说，“放心，老气是不会传染的。”
看到他也失笑，我举起眼前的鸡尾酒，愣了一愣。精致透明的酒杯，盛着的液体是浓郁的咖啡色，我啜一口，芬芳的香味扑鼻而来，入口之后烈酒的浓醇在口腔弥漫开来。
“知道这杯鸡尾酒的名字吗？”王赟笑看着我。
我也笑，“洗耳恭听。”
“First love,初恋。”他说，眼睛里有一闪即逝的光芒。
我点点头，“继续说。”
“噢，莫霏，你就不会感动一下吗，”他又摆出委屈的表情。
“拜托，你不会说谈了一百加一次恋爱后才发现以前都他妈的在玩特没劲，现在一回头发现我这个后桌还没玩过，所以想和我来次初恋？”
“唉唉，你讲脏话，”他掏了掏耳朵，“不过莫霏果然是莫霏。”
初恋？我望着杯子的酒，咂咂嘴，王赟也会怀念初恋么？神奇神奇真神奇。那么看来凡是人都有初恋情结了。又喝一口,咖啡的味道香得奇异，然而烈酒让舌头有些打结。我记得说过要一杯不会醉的酒吧。
“干吗给我点这么浓的酒。”我皱眉。
他端起手中的“初恋”细细凝视，不赞同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该清醒的时候就不要清醒了嘛。”
“搞笑，谁忧了谁忧？”
“欲盖弥彰。知道吗，初恋这杯鸡尾酒有个特别的故事，传说有个调酒师爱上了经常来酒吧的美丽空姐，每次她进来就坐到酒吧角落，以不同的心情喝一杯又一杯的苦咖啡。调酒师难以克制地爱上这个忧郁又迷人的女人，他多么希望她能喝到他亲自调的酒，但是，她从来不喝酒。调酒师于是想出了一种新的调酒方法，他把咖啡加入到威士忌，调出了一种鸡尾酒，他把它加入到menu中，命名为‘初恋’，first love，可是那位小姐从来不曾注意到。腼腆的调酒师也从不点破。
“若干年后，这位美丽的小姐终于发现了它，于是点了一杯，当调酒师终于将亲自调的酒送到她面前，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蔓延心头，眼泪就这么留了下来低落进酒杯。他用手指在杯沿擦了一圈，递给心中的初恋，却是什么也没说。因为用的是一种叫‘芝华士’的威士忌，所以它也叫‘Chivas love’。”
王赟讲解完，喝空杯中酒，发现我已经续上第二杯，欲来抢我的杯子，“看来你还真想喝醉。”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喜欢喝咖啡？”说着我再次几口喝完，犹豫着要不要再让他的荷包流点血。
“不准再喝了姑奶奶，这酒后劲大。”
“王赟，你就再让我喝一杯？我今天喝着高兴，很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了。”我混混沌沌地央求着。
“你以前经常喝酒？”
“没有啊……也就，高中喝过很多次，”我笑着进入回忆，“这事儿我偷偷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小楚哦！”
“小楚？”
“嗯，小楚，很多女娃娃围着他转的我的冤家弟弟呀，这个猪头熊脑居然也有那么多人腻着他。”
“哈，作为姐姐的你不喜欢弟弟有魅力？”
“可是……他烦那些人，他回到家就说他烦，他要我去把她们赶走。”
“？”
“我想，我想她们这群苍蝇确实会影响小楚学习，会把小楚变坏，所以我就得帮他处理掉。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每天每天都有，她们……拿眼睛瞪我，说我贱，说我凭什么阻止她们和小楚来往，但是我不管，不管。”
“莫霏，你醉了。”
“醉？我怎么会醉……我以前酒量还行……”说到这我打了个酒嗝，感到一阵头重脚轻难受得紧，“你别小瞧我。”
“你为什么喝酒，你不是……好学生么。”
“嗤，好学生么？在别人眼里我是好学生吧，可是，好学生也会累，你是吊儿郎当少爷郎，所以你不懂的。很累。”
“为什么累？”
耳边的声音循循善诱般引导着我，开启那扇记忆之门，那些嘈杂喧嚣的记忆，那些纷扰，夜色中的串串脚印，网吧隔间肮脏的电脑键盘，那些让人头晕目眩的记忆……
二.
意识稍微清醒些的时候，我自桌几上抬起头，发现仍是置身于那间酒吧。王赟就在几子对面，正尝着杯饮料。
“醒了？”
“嗯。我们……现在几点了？”
“北京时间二十二点四十。”
“要死了！”我一蹦三尺高，“怎么不叫醒我！！”
学校生活区的大门马上要关了，那个门卫大叔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我就是叫破嗓流一地的泪也白搭。
“打扰女生睡觉是不礼貌的，再说，不是有我陪你。”
“我×!”我真想撬开他的头看看里面的构造。
我拿过背包一路走出酒吧，外面的街道华灯香车，夜色好不浓郁。王赟一路絮絮叨叨跟过来，接到我的白眼后一阵气恼。
“莫霏同学，我哪里做错了你这么不待见我？你说。”
“好好好，不是你的错，但是我们再不走就得留下夜不归宿的警告处分，你不怕但是我怕，收到？”
听到事情大条了他也不再说什么，帮着我拦车。等我们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我径自坐到后座，不成想他也钻进来。
“你怎么不坐前面？”
“放心，车费还是我出。”
“你这是什么话？”我再次被气得一激灵。
他往后懒懒一靠，径自闭目养神，我只能看向窗外，期盼能早些赶到。
良久，身边传来凉凉的声音，“司机大叔就是超红灯狂飚车，也未必赶得到。11点关门，你看看现在几点？”
我低头一看，10点50，而按现在的距离到校至少要11点半。嗟乎，天亡我也。
“我的奖学金，我的优秀团干部啊……我的，三千块钱！”
“喂，没那么严重吧？”
“你说呢？”我瞪大眼睛，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一个大洞来。
“那，”他摸摸鼻子，“想办法瞒过去不就好了。”
“你告诉我什么办法。”
“我想想啊，想想。”说着做出一休哥的经典动作，吓得我。
不过一会，他凑过来看着我，笑得很贼。
“想出办法了？”
“我早说过，我是谁，”他打了个响指，“师傅，麻烦掉头，我们要去离这最近的乐购。”
“乐购？”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有个网吧，我们去那里过一晚上，明天再弄张病历单就OK绿灯了。”
“……”
“跟你说，我们要去的那家网吧环境好不说，美女那是必须的，成打成打，每次都跟看艳舞似的。”
前方的司机大叔已经在往后视镜里看，我向镜子里的他笑笑，“师傅，这人我不认识。”
“莫霏，你要看腹肌吗？那里的男人长得没我好看，但是性感得要命。”
“去死。”
“莫霏，你不去么？”
“去。”我闭上眼睛。网吧是么，正好弄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