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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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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楚王项烨霖的情景。为了应对东楚每年一度的秋狩,西秦人出动边镇所有的劳力抢收粮食。那时的他,刚满十九岁,作为一个服役的囚徒,被人用粗大的麻绳绑住一只脚与另几个囚徒一组,充当抢粮的劳力。楚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他们这批人已经远远望见两山之间的那道雄关,才见到那关门被缓缓打开,然后就见远处警戒的游骑兵打马往回跑,边跑边喊:“快撤!快撤!楚军来了!”正在抢收的百姓再不顾收到一半的粮食,撒腿的撒腿,驾车的驾车,纷纷往回跑去,而前方一直警戒的骑兵开始整队,准备迎敌,马嘶环响中,散发一阵阵肃杀之气。

他们这类囚徒,几个人连在一起,也往回跑,他边跑边往回看,见一队队战甲鲜明的楚兵从锁秦关鱼贯而出,然后在关前列阵,一队又一队,不停地出来,仿佛那道雄关是一头巨兽,口中吞吐出漫天的蝗虫,相比之下,那准备迎敌的秦兵阵列显得那样单薄脆弱,不堪一击。

果然,接战不久,秦兵溃退,而此时,大部分百姓已逃回城内,而溃退的秦兵也很快超过他们,退入城中,他们这批囚徒,还有一些落在后面的人,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骑兵退入城中,吊桥缓缓升起,城门紧紧关闭,而身后,如蝗般漫天飞来的是楚军的箭矢。

身边的人纷纷中箭倒地,死掉的,再无声息,而未死的,在翻滚哀号,他心如死灰,绝望地站在那里,面对冲出来的楚军,等待着自己中箭死去。可神奇的是,直到大批楚兵漫过他们,仍然没有一只箭射中他的身体,而脚步匆匆从他身边冲过的楚兵,也没有一个顺手挥刀斩掉他的首级。

他就那样一身伤痕,一身囚衣,手无寸铁地站在那里,数不清的楚兵从他身边冲过去,身后传来攻城的厮杀呐喊,前方,漫天楚军,旌旗漫卷之中,走来一个白马银盔的年轻将军,白面无须,俊美无俦,意态悠闲得丝毫不象是在血肉横飞、生死瞬间的战场,倒象是外出踏青游玩的贵介公子。那一身银盔闪亮耀眼,刺得他不得不微眯的眼睛。

白马将军缓缓来到他身前,饶有兴致地打亮他,说了一句:“好漂亮的孩子!”然后,抽出佩刀,俯身斩断他脚上的麻绳,坐直身体之后,盯着他的双眼,长刀指向他的脸,微微笑着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奴隶!”

让他吃惊不已的是,旁边走来一个长袍纶巾的文人,躬身发出一阵颂扬的马屁文,在被人带走之前,他分明看到那个将军,被那极明显的吹捧逗弄得眉花眼笑,开心不已。见惯了肃杀凝厉的秦军作风的他,立时惊得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当晚,他就要了他。尤记得第一次被人从里到外清洗身体的屈辱,第一次被人按在身下的不甘,在克板的秦国,可从未听说过这种种花样。可他待他很好,尤其在适应了楚人的生活,见识了楚人习性之后,更加知道他对他真的很不错,温柔地对他,容忍他的倔强和小脾气,甚至满足他所有的愿望,给他锦衣玉食。而他也渐渐明白只因为有着他的宠爱,他才没有受到更多人的骚扰,而军营里大大小小将士们打亮他的那种馋涎眼光,更把他一步步逼向他的身边。直到那一次,他以自己祖传的医术,救治了重病垂死的他,最终摆脱了奴隶的身份,成为行走楚宫的大内医官。

记起第一次被人摆布的屈辱,再一次心生恨意。可作为一个被灌输着荣耀与尊严成长的大秦王族子弟,无助地任人摆布的时候,心中的绝望与痛楚应该远超自己!想到这里,又不禁升起一丝快意,紧了紧仍然灼痛不已的手,折身向卫所大狱走去。

说来讽刺,自少身遭大难,受尽折磨,以至于残缺了身体的他,成人后最大的乐趣竟然是折磨别人。他身受过苦刑,且又精通医理,竟然成为一个刑讯的高手。纯粹是为了满足他的乐趣,楚王专门下令在王宫一角修筑了这个地下牢狱。这里,就是他的领地。

而现在,他心心念念最大的仇人正关押在这里,随时等待自己去虐待折磨,发泄怨气,想一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牢狱内,狱卒刘三儿拎了水桶,叫了张阿牛一起,打开了牢门。

水水看到他们,站了起来,急急问道:“干什么?”

刘三儿一边打开牢门,一边呵斥:“没你的事儿,一边去。”

水水哀泣道:“我刚才已经喂过他水了,不要再灌他了。”

刘三儿一把把她推倒在草垫上,怒道:“滚开,不管他渴不渴,大人吩咐过了,两个时辰灌一次!”

张阿牛看了她一眼,没出声,伸手把拓跋野翻过来,让他仰面躺在地上。他只是冷冷看着他们,任由刘三儿把漏斗插~~进嘴里,毫不反抗。

阿牛舀起一勺水,慢慢倒入漏斗,看着他不停地吞咽。可再慢也会呛到。昏暗的灯光下,他不停挣扎抽动的身体呈现一种腻人的乳黄色,他滚动的喉结、凹陷的锁骨、凌乱的发丝和喘息开合的嘴,构成一副暧昧诱人的场景。两个人一起发力按住他,按着按着,刘三儿松开手,站起身来,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阿牛一惊,按住他的手低吼:“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

刘三儿撩开阿牛的手,一边继续急急地解一边道:“你别管,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张阿牛猛地一推他,低吼:“别找死!”

刘三儿猛地一退,愣了,死盯着阿牛,两个人的眼光绞杀在一起。仿佛终究不敌,刘三儿退开半步,转移目光,转头看见缩在一边正惊恐看着他们的叶水水,那精致的小脸,大睁的双眼,如嫩叶荷花般尚未饱满的身子,一咬牙,转身奔水水而去。

张阿牛一惊,伸手抓住他,照头脸就是一拳。

血顺着鼻孔流下来,刘三儿大怒,扑上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可他到底不是阿牛的对手,只片刻便被压在地上一顿狠揍,阿牛边揍边骂:“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怕天打雷劈!董太医的孙女你也敢起坏心,看我不打死你!”

那刘三儿一开始还嘴硬,骂声连连,可挨到后来,终抵不过阿牛的铁拳,连连求饶,阿牛才放过他。

待刘三儿爬起来,早已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一边愤愤骂着,一边道:“妈的,这活不干了,太他妈折腾人了!”愤愤然转身就走,一回身,正看到石咏之站在牢门之外,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昏昏黄黄的火光之下,他的脸色晦暗难明,一双眼睛仿佛毒蛇一般闪着阴狠的光。他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张阿牛和叶水水也慌忙跪下。石咏之却看也不看他们,走到那个依然在咳喘不已的人身前,低着头,毒蛇一样的眼光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缓缓蹲下,一手轻轻撩开遮住脸庞的乱发,满意地盯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耐心地等着他咳喘稍停,缓缓睁开眼,露出那濡湿的黑眸,研究着,那湿润了眼角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直到那人的眼光恢复了清明,却依然没有在那双漂亮眼睛里找到想要找到的情绪,不禁有些恼怒,阴阴地开口:“王爷,看你这下贱的样子,已经让我的手下都忍不下去了。”

回应他的,是又一阵忍耐不住的咳嗽,身体蜷曲成团,仿佛要将心肺咳出身体,好半晌,才渐渐止住,重又睁开眼睛,望着他的眼神依然平静,仿佛在说:“还有什么,来吧,我等着你。”

想到自己曾经的挣扎哭号,哀泣求饶,石咏之真的恼怒了,他忽地立起身,急促地想:“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现在不能再弄伤他的身体,可还有什么能折磨他?”

手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再次握紧了拳头,他尖声大喊:“来人!”牢头陈老六带着几个正在歇息的狱卒匆匆跑过来。

他大声吩咐:“把他吊起来,生几盆火,给王爷烤烤暖!”

几个人粗暴地把他抓起来,全然不顾他疼痛地缩紧了身体,拖拽着,拉扯着来到外面的大厅里。再一次打开身上的各处铁锁,要把他重新锁到吊垂下来的铁链上去。

“慢着。”石咏之再一次吩咐。

狱卒们停下来,两个人架着他,一人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面向石咏之。

石咏之慢慢来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一只胳膊,仔细看了看他腕上被水水用粗布缠绕的地方,又看了看他项圈之下依然鲜血淋漓的脖颈,回身要来一块粗布,又从陈老六手里要来剩下的药膏涂满粗布,亲手给他紧紧缠上。看到拓跋野因剧痛引发的战栗和扭曲的脸,让他的心情重又愉快很多。甚至不自觉地地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回身坐在椅子上,吩咐:“不要用铁铐了,用绳子,多缠几圈,脚不用离地,分开就好。火盆多放几个,前面两个,后面两个,别太远了,也别太近,不能让王爷冻着,可也别烤坏了。”

看着他低垂的头,又道:“勤用些水,多看着点,别让王爷睡着了。”

果然有机灵的狱卒拎起一桶水兜头浇下去,听着他“啊”地大叫一声骤然清醒,四肢抽动,徒劳地挣扎不已,笑意更盛。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伸手轻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王爷,舒服吧?好好享受,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心情愉悦地,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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