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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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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什么人,这么吵!”随即有人敲打栏杆呵斥:“别哭了,闭嘴!”

水水收声向外看去,不知何时,外面大厅里站满了人,当中一人,二十七、八岁左右年纪,一身朱红的一品官袍,花白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用青玉色的发簪别住,细长的双眉斜飞,细长的双眼,白面无须,乍一看仿佛是个美貌的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太监。水水不禁疑惑“太监也穿一品官袍?”

牢头陈老六打开牢门,呵斥她道:“犯妇还不快快跪下!”水水慌忙曲身跪拜,不敢抬头。牢头回过身去,谄媚地讨好那人道:“石大人,这个,是按您的吩咐找来侍候他的犯妇,刚刚送进来,还没来得及教规矩,冲撞了您老人家,回头我让他们掌嘴。”

那个太监用一方白绸的绣帕捂住口鼻,踱进牢内,垂眼看了看她,低声道:“算了,这次就饶过她吧。也怪我没说清楚,怎么找了这么个小不点儿来,看这身子骨都没长开呢,干得了什么?”

陈老六哈着腰解释道:“这个是推官刘大人亲自选的,看上这个丫头是董老太医的外孙女,想来也就是擦洗、换药、喂水、喂饭的活儿,搬搬抬抬的有我们这些人在,也用不着她。”

石大人闻言,深深看了叶水水一眼,喃喃道:“董老太医的外孙女,叶昭南的女儿?”

牢头道:“是啊,是啊。”

石大人喃喃道:“这个刘梦成,胆子还真是不小。”停在水水面前,道:“抬起头来。”

叶水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上下牙咯咯撞响,努力抬起头,却不敢抬眼,只盯住眼前一双绣工精美的鞋,乌黑的缎面,雪白的千层底儿,描金镶银的繁花绣工精美,这么漂亮的鞋也就是在乞巧会上见过的王女的脚上才见到过。胡思乱想着,那个尖细的声音传进耳朵:“你知道,你爹,犯的是什么事儿吗?”

水水一激灵,慌忙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忽然家里就闯进了许多官兵,家就抄了,人就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几日间亲人陆续被提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今天被带到这里。

路上押送她的一个刑部衙役悄悄告诉她,原本她是应被送入教坊司充作官妓的,推官刘大人和一众衙役感念她外祖和父亲的恩德,借这次卫所大狱要人的机会,送她来这里服侍人犯。因为卫所大狱里关押的,都是极重要的犯人,直接由大王过问,不是处死,就是或有翻身的机会,而入了狱还被允许专人服侍的,多半是有机会重见天日的,若是借此机会攀上贵人,或许会有出头的一天,至少,能为她的父亲叶大人留下一点血脉在人世,暗地里叮咛一定要抓住机会。

停了一会,那声音又继续道:“你父亲,叶昭南的罪名是通敌卖国。通敌,是哪个敌你知道吗?”

水水摇头。那个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是西秦。普天之下,我们大楚只有一个敌国,就是西秦。”顿了顿,又道:“那边躺着让你侍候的人犯,是谁,你知道吗?”

水水只好继续摇头。那尖利的声音里有一丝讥讽:“是秦王的七弟,西秦的平狄上将军。”水水大骇,伏地不起,什么也不敢说。

石大人盯了她半晌,才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水水颤声道:“听大人吩咐。”

“嗯,还算机灵。”他离开水水,慢慢向石床走过去“这人,你听我的话,吃什么喝什么,伤口上用什么药,让你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不让他死的时候,你看好了,再重的伤也不能让他死。不然,你爹通敌卖国的罪可就坐实了,满门抄斩,你全家老少三十二口,加上三族以内共一百二十八人,一个也留不下。可若是差使干得好,等王上折腾够了他,发慈悲送他归了西以后,你爹那通敌的罪,至少不会牵累你全家,明白吗?”

水水连连点头道:“多谢大人指点。”

石大人“嗯”了一声,继续道:“你也不用怕,这里虽是大狱,可罪不及无辜,有我在,没人会对你怎么样。可要是动些不该有的念头,外面那些东西,可不只是摆着看的!”

水水只是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稍动。

石大人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目光转向刑床,低头盯着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人,嘴角向上慢慢弯起,显然感觉很愉快。他伸手在拓跋野已抹了药膏的伤口上抹了一下,皱了皱眉说:“丫头,我的焚骨生肌膏不是这样用的,你过来,我教你怎样用。”

水水只好低低应了一声,站起来,稍稍靠后地立到他身边。石大人斜视了她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刹那间让满室生艳,可惜,水水没有看见。

他伸出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旁边立刻有人递上盛药的锦盒:“我这焚骨生肌膏炼制不易,你可别给我浪费了。你爷爷没教过你,药膏要揉进肌肤里才会尽其功效吗?”说着,他伸出纤纤兰花指,仅用小指挑出一点药膏,抹在右手掌心,然后微微笑着,按向拓跋野的胸前伤口。

那是一大片烫伤,焦黑溃烂,泛着脓水,水水只是用药膏轻轻沾过时,他就已经痛得发抖,水水就没敢再碰。此时石大人一手按下去,就听他长长吸了口气,猛地挺直了身体,两手紧紧抓住石床的边沿,拼命咬紧牙关,摒住呼吸。

石大人很惬意地看着他,然后用劲在那伤口上揉动,按摩。断断续续地喘息声,随着他抑制不住的呼吸溢出,他拼命向后仰着头,眼睛瞪向上方,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远离苦痛。精致的喉结随着脖颈的向上向后伸仰从乌黑的铁铐中露出,随着颤抖的呼吸时隐时现,仰伸的头颈如引颈的仙鹤般曲线优美。大张着嘴,象离了水的鱼一样痛苦地喘息,身体却拼命绷紧,汗水,甚至有血珠从一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开始渗出。

水水早已不忍心看下去,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死死闭紧双眼。可石大人却很是享受,甚至侧坐在石床上,又取了药膏,姿态温柔地揉搓他另一处伤口。边揉,边用温柔的语调解说:“我这药膏,是能生肌换肤的,无论多重的伤,愈合之后,都不会留下疤痕,不但如此,还会象新生婴儿一样更加细致娇嫩,是贵妇、淑女万金难求的圣品,唯一的缺点就是药膏揉进伤口时,会给人烈焰焚身一般的痛苦,所以起个名儿叫做焚骨生肌膏,是不是很贴切啊?不过这个对旁人来说的小小缺点,于王爷您,却是上佳的享受。”

温热的手掌,接触到冰凉的躯体,隔着药膏,那破烂的伤处也给人一种滑腻的感觉,象按住一块烂肉,可这烂肉之下,是不停挣扎的人力,紧紧按住,象是与被禁锢在这一具破烂躯体内痛苦的灵魂直接交锋,石咏之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身下那张竭力扭转企图掩盖自己痛苦表情的面庞,一边更加用力地将已混合了药膏、脓血、烂肉的手掌按向那个人的胸膛,然后不紧不慢地并且坚定地揉、碾。

受难的人已经痛得无法呼吸,所有的感觉全部消失,只除了痛,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巨痛在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深处炸裂,碾碎,再炸裂。如黑夜中更加黝黑的翻卷不息的海浪一样,层层叠叠,反反复复,永不止歇。这一刻仿佛已经痛到了极致,可下一刻更高的一浪又凶狠扑来,而自己,除了忍耐,只有忍耐,无处躲避,无从逃开。

恍惚中有人抓住自己的头发强使自己的脸固定向一个方向,可是却意识不清有什么晃在眼前,一个低低的,如温柔夜风一样的声音不紧不慢、忽远忽近、絮絮碎碎地传来“要保持清醒啊,我的王爷,不要试图昏迷,不听话的话,我会让你十分、十分地后悔的。”仿佛最深的恐惧被唤醒,这个声音在过去这段日子里带来太多痛苦的记忆,每每这个声音响起,都会有更大的痛苦,更强烈的刺激来唤醒自己的意识,真是个魔鬼。

果然,一股更猛烈的痛苦袭向他的神经,意识里自己发出了渗人的惨叫,可这巨痛让他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同时接掌了这具身体所有残存的能够控制的部位,包括正在发出惨叫的喉咙,于是那声凄厉的惨叫硬生生戛然而止,象某些高.潮中的乐曲,被人一刀斩断了琴具,石咏之笑了笑,盯着已重新有了神采的受难者那双漂亮的眼睛,用一贯的女人一样的轻柔嗓音,缠缠绵绵地说:“还是这样羞涩啊,叫几声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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