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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三十二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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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白纤原以为自己多了个同龄玩伴,日子过得会较过去更有意思些,而事实上,只是多了个可以聊天的人罢了,而聊天怎么样也得两个人,而对于这个新玩伴,白纤比较无语,似乎他们俩聊起天来,只有自己在“嘚啵嘚啵”,而对方只是偶尔比较愿意开口时,才会多说上几个字。

白纤:“大尘,爹爹布置的课业你做好了吗?”

白尘点头。

白纤:“那你能帮我做一做吗?”

白尘摇头。

白纤:“你为什么这么小气?”

白尘不理。

白纤:“你这样,分明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以后都不来找你玩儿了!”

白尘默默接过白纤的作业本,遥望白纤离去的得逞背影,吐出一口气。

这是他比较不愿意开口时的状况。

他比较愿意开口时,情况又是这样:

白纤:“大尘,爹爹布置的课业你做好了吗?“

白尘犹疑地瞥了眼她,点头道了声:“嗯...”

白纤:“你别误会,我也做完了...”

白尘放心道:“哦。”

白纤挠了挠头:“但是那些药啊草的实在复杂,我一个也不认得,所以等于没做,我还得去练功呢,要不你...”

白尘急忙道:“上次师父认出了字迹...”

白纤:“这我自然知道,为此爹爹还找了我谈了一次,所以你能不能把你做好的给我晤上一晤,我自个儿滕一边,你要帮我这个忙,我也就不怪你上次办事不利了。”

白尘犹豫:“可是...”

白纤:“你这样,分明是怕爹爹怪你!你不讲义气,我再也不找你摸鱼去了!”

白尘默默叹了口气,乖乖交出了自己的作业本。

其实,白尘在过去的岁月里,尽管日子过得再乏味惊心,至少从来没有人会让他做这做那,更不会有人威胁他,而事实上,他也并不怕任何威胁,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威胁的了,可他偏偏就是吃白纤这套,这点就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当然,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仅仅局限于代做业或是抄作业这一件事上,他们也会闲坐溪上小亭,倾心交谈,而每当这个时候,他们所言所诉,通通是多年以来不曾言说过的心里话,这时候,他们的心离的才是最近的。

“大尘,你有娘亲吧?”白纤这么问过,而白尘在听到“娘”这个字眼时,一时间仿佛灵魂被抽离,整个人愣怔地一动不动,眼里那许久未有的晦暗便会大盛,而他并不会忘了点头。

“你娘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对你很好?我听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孩子不开心了,受伤了,娘亲也会跟着一起痛,我觉得很神奇,这都是真的吗?”

白尘闭眼,默默听着白纤的问题,却不知要如何作答,心里脑子里,那段黑暗的记忆不断翻涌,扰得他静不下心来。

白纤不介意白尘的无言,兀自诉说心事:“其实,我有我爹爹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爹爹对我极好极好,我甚至从来都不可能不开心,或是受伤,但是,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了,也会想,我的娘是什么样的,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她不来见我,偶尔泡药澡或是喝药会弄得全身都疼,我就会想,娘是不是也在疼?”

白纤一脸可惜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爹爹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关于娘的事情,我隐约觉得,在我没出生之前,爹和娘一定发生了什么。”

白尘静静听着她的心事,着眼瞧去,她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感,甚至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白尘会想,这些问题她一定自己想了许多许多次,而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以至于习惯了“想象娘亲”。

他很开心她能跟他分享这些心事,尽管那时自己心里再怎么纷乱,从里头突然挣扎出来的那丝心疼是真真切切的:“你每天都得那样吗?”

“什么?额...”白纤想了想,了悟道:“你是说泡药澡喝药吗?”

白尘点头。

“嗯,每天都要呢,爹爹说那于我有益。”

“会很疼吗?”

白纤望着白尘,奇怪的是自己说了那么多,明明话题在娘亲上,可他却唯独问了这件事,白纤莫名的愣了愣,又哈哈笑了起来:“也没什么,习惯了就不会那么痛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况且爹爹每次都会陪着我,再说也不是每次都会痛,只是偶尔罢了,而且...”白纤朝白尘望了眼道:“而且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喝药吗?”

白尘自一开始被白林云救起,虽一天天好转了,身子却一直没有大好,得天天服一帖白林云熬的药调理,对此,白纤也不明所以,却莫名其妙多了个人与自己一起天天喝药,也不知是喜是忧。

听了白纤嬉笑着阐述自己煎熬疼痛的经历,白尘不知道内心怎么会莫名翻涌,逼得他不禁脱口而出:“以后要是再疼,我陪你...”

白纤又愣了,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很开心,每次他能与她多说上几句话,她就会很开心,感觉心里暖暖的,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笑着说:“大尘,你真好!”

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地发生,白尘这时候竟也能略带腼腆,回以浅浅一笑。

白纤自然也会想要去了解白尘的过去,她隐隐觉得,他总是尘封在自己过去的记忆里,无法自拔,有时候更是求出无路,她深知那是一段阴暗恐惧却也不可磨灭的记忆,甚至可怕到另他想要忘记自己曾经是谁,而宁愿隐去名姓,重求新名,她渴望了解他的过去,她想要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于是,她会抓住适当的氛围与机会,小心翼翼地问他:“大尘的家在哪里呢?是不是有个和小纤一样好的爹爹,或许还有个很疼大尘的娘亲?”

每当这时,白尘那眼里的晦暗都会隐隐作势,而他心了,白纤是想关心他,他不想令她失望,所以也不会忘了回上几句:“爹娘都很好,只是,日日都得应付一些俗人俗事,也就没有什么时间来陪我,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

这是白纤所听过他说的最多的话了,而她却并不觉得开心,在这简单的几句话当中,她能感受到浓浓的悲伤与孤寂,她终于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丝晦暗之色。

今后,她便没有再问过他那些事,而她衷心希望,将来的日子里,他能够安心住在烟溪谷,就让这里所有美好而清新的一切,治愈他内心所受的创伤,让他能将那些不好的过去全部抛开,从此以后能够开心快乐。

在烟溪谷的每一天,即便相处的都只是同样的几人,白纤却觉得自白尘来了之后,虽然聊起天来有些吃力,日子却还是要较过去稍稍多了些乐趣,除了偶尔捉弄一下好欺负的白尘以外,如今,他们俩之间还多了样消遣闲时的玩意儿。

白林云除了医术了得之外,也是个身怀绝技之人,虽丝毫不会江湖武夫的武功招式,却在乐器方面颇有造诣,甚至达到了以乐乱心,以器震敌的境界,若是对起阵来,江湖上少有人能近他身半分,内力极为深厚。

其中以琴笛尤胜,因白纤自小便对白林云吹予她听的笛曲颇为喜爱,基于此点,白林云便将此艺传于白纤。

至于古琴,因着白纤自小调皮好动,不是学古琴的料,白林云也就将这门技艺搁着没有打算传授,如今收了白尘为徒,恰好又是为人喜静的徒儿,脾性柔和,十指修长,白林云深感安慰,正碰到了个学古琴的合适人选,便将古琴技艺倾囊相授于白尘。

因此,白尘与白纤在空闲的时候,也会想着要练习白林云所授新曲,偶尔也就会坐于溪上小亭,两两互奏,琴笛和音,景象倒是颇为和谐的。

正因白尘耐性极佳,白林云所授之艺,吸收极快,且领悟能力又极好,遂颇有青出于蓝之势,短短三年里,学得的东西要比过去几年里白纤学到的东西还要多,白林云深觉幸胜,时常默默暗喜感叹:总算后继有人。

于是,白纤喜动,便主修武艺与笛技,副修医术,出人意料的是,不知是因着旺盛的喜好还是本就有天分,白纤对于陈宽教授她的武功招式有着惊人的领悟吸收能力,加之小时候起便已练起的底子,又深修了三年之后,武功大有精进,现今不过十岁儿童,作为一个小女孩儿竟已能够有把握在十多招内打败一个一般成年武林人士,这着实让白林云与陈宽吃了一惊。

而这副修的医术方面,说出去就有点不大好意思,只能说学来学去也只能是个初出茅庐的初学者,认个几味较常见的药草,把个较为常见的病症脉象或许还是可以。

而白尘则喜静,便主修医术与琴技,副修武艺,因白尘头脑极佳,又对任何技能都表现出了极为繁盛的兴趣与领悟能力,所以自然是学什么像什么,医术方面不仅在短短两年内已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人,达到了一般江湖郎中的水平,更已经学会如何炼药,三年里曾练出两三药效不错的新药,这着实又让白林云与陈宽惊了一惊,不禁猜想,若是再接着学下去,今后该是怎样一位出色的医者。

对此,白纤亦是唏嘘了许久,曾经摸着下巴盯着白尘瞧了一上午,最后只蹦出来一句:“究竟是我脑子不大好使,还是你的脑子太好使,为什么我学了九年的医都抵不过你学了三年呢?这事儿太诡异了!”

白尘只是浅笑,谦虚回上了一句:“是师父医术超凡,我只是托福罢了。”

白纤听了立马耷拉了脸来,捧着腮帮子抽泣道:“你看你看,你有了这个神人师父才三年就学成那样,我有这个神人爹爹都快十年了,却还是这样,你是觉得我脑子太不好使还是我不懂得托爹爹的福呢?”

白尘出于安慰的好心,自然要委婉些回答:“我觉得,你有潜力,只是没发挥好。”

话刚毕,白纤霎时拍桌怒起:“你说这话,分明就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打算打诨过去,连三儿都不信的话,你却用来安慰我!白大尘,你是不是打从心里边儿觉得我很傻很天真?!”

白尘经常感叹,是不是女孩子的脾气都是善变的,还是小纤其实是朵人世间极少有的珍品。

然而,对于武术方面,白尘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白林云却似乎并不急着让陈宽授他武艺,倒是颇为用心地授他琴技以及轻功,白尘一如既往的强大领悟能力,使得他在轻功上的造诣不久便超越了白纤,更是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对此,白纤又郁闷地盯了白尘一上午,最后桌子一拍怒起:“经过这些年的反复挣扎思量,我早就已经默认你脑子比我好使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你近来这趋势,分明是要进一步侮辱我的智商啊!”

白尘有了前车之鉴,在回答上也细心斟酌了一番,最后是这么安慰的:“你每天用于练习的时间只需一个时辰,就已达此境界,而我...”想了想觉得要是瞎掰的话,她一定不信,因为他俩成天都见得着,想来想去就一个时段能够拿来糊弄,继续道:“而我,连睡觉都在练习,这才...”白尘突感不对,觉得言语中似乎有哪个点没考虑到。

“白大尘!你是不是又觉得我脑子不好使了,你这明朝暗讽的,分明在说我没你勤劳,没你认真,没你上进,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我...我没那个意思...”

“行了,你不用狡辩了,今后烤地瓜什么的,我就只烤一个了!”

白尘就这么额头渗出两滴汗,无奈地望着那扬长而去的怒气腾腾背影,心中明确了一个一直以来都困扰着他的问题:即便世上的女孩子都是善变的,小纤绝对是个中翘楚,这个地位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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