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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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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入秋的夜就更凉了,行于萧瑟的夜风里,白纤蹙着眉不禁打了个冷战。

青竹山庄在大多数日子里都是清清冷冷,孤清空荡的,只有到了药赏会的前后几日,庄里才会异于往常的热闹。

这次大会又比较特殊,人便更多了,要不是傍晚前已经淘汰掉一大部分参赛者,想必庄里的房间会不够用吧。

信步一路走去,沿路许多地方都挂着灯笼,红光摇摇曳曳,照的八角亭里恍如白昼。

亭子里围坐着一群儒生模样的人,应当是得以入选的医者们,正兴味十足而又夹枪带棍的谈医论药。

园间小路上也三三两两地聚了几对,偶尔散步闲聊,偶尔停步赏花。

白纤不禁感叹,这是在办花灯会吗?

来到一座陌生的院子前,白纤心想:大半夜的跑来证赛人房里,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来潜规则的?

一阵寒风吹过,白纤深深地打了个喷嚏,毫无顾忌地便抬步朝院子里踏去。

“姑娘请止步!”

“干嘛!”

“白先生正于房内研药,吩咐不想任何人打扰,姑娘请回。”

白纤郁闷:这门口俩门神是怎么回事?

大尘啊大尘,人贵了,就学人家摆架子了!

白纤也没在意,故意提了提嗓子道:“本姑娘乃是白先生老相识,尔等还不赶快相让!”

两位门神明显愣了愣,相觑了眼,又正紧道:“姑娘请回。”

白纤怒火正在飙升,倒不是因为门口这俩固执的小哥,而是因为,房里明明能够听到她刚刚那句故意提高嗓音的话,可等了半天,里面竟没有丝毫动静,这摆明了是要摆谱耍性格,铁了心了要让她白纤吃个闭门羹啊!

白大尘!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白纤清了清嗓子,两手捏了个兰花指,妩媚而妖娆地抚起了肩上泻下的秀发,瘪紧了嗓子眼儿道:“哟!死鬼!这是要吃干抹净了翻脸不认人了不是?当初是谁拉着人家的手,一声声小纤纤小纤纤的叫的,这会儿倒好!连面都懒得见了!哈呀!小尘尘!人家不依...不依啦!”

顺道又很合情合理地跺了跺脚。

白纤很满意地听到房内传来突然的呛茶声,以及那声清脆悦耳的着地碎杯声。

白纤意犹未尽地继续添油加醋:“呜呜...小尘尘...你要再不出来,我就带着你的骨肉跳江去!我看你的良心悔不悔!”

俩门神正在一个劲儿打着寒颤的时候,门终于从里边儿开了,可这出来的人,却不是白尘,而是...魏令隆!

觉得自己刚刚那副丑态一定是被他听了去了,白纤前一刻还妖娆的模样立马凶恶了起来:“玲珑妹!我说怎么一下午都找不见你人影呢,你上这儿来做什么?合着人是一点没有要找的意思了...”

眼见面前的人情况不大对,白纤的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

魏令隆垂着头,很颓废地从里头走出来,整个人黯淡的很,黯的连带着他手上的那把红扇也不那么艳了。

白纤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明显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危险气息,小心问道:“喂...玲珑妹,你怎么啦?”

魏令隆还是没有抬头,只停在了白纤面前,也没有说话。

“怎么了嘛...我刚刚也不是真的要吼你的,你别这样...”

还是没说话。

“还是...还是里面那个欺负你了,我替你出头!”白纤撩起袖子正打算进去干架,手腕便被魏令隆一把抓住。

白纤回过头去,正看到魏令隆抬起头来,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便松了手,一步一步,继续颓废地走出了院子,直到背影没在夜色里。

白纤一动不动地怔在原地,两只眼睛定定地望着魏令隆消失的地方,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人完全处于惊愕之中。

“刚刚那个...是...是魏老板吗?”

俩门神很给面子的“嗯”了声。

那个人,真的是他?真的是那个日日招摇过市,流连烟花之地,浸于酒坛子里的纨绔子弟?是那个满嘴不正紧,整日嘻嘻哈哈,耀眼的跟炎夏午时艳阳一般的南朝第一首富,魏令隆魏大爷?

是她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还是其实她现在是在做梦?

他只一刹的抬头,那绝望的神色简直就像是刻在脸上的一样。

白纤对魏令隆那一刻的表情所产生的印象,正是如那千年不化的冰霜般寒心透骨。

更另白纤觉得讶异而惑然的是,在她看到他的脸时,竟会有这样的想法,觉得那才是他本该有的神色才对。

尽管这样想很没有人性,但她隐约觉得,是不是他曾经做这个表情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做的特别好,以至于做的如此真实,真实到另她觉得,魏令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才是装出来的。

他...这是怎么了?

白纤甩了甩脑袋,拉回了神来,也不管门口俩门神,直接往屋里走了进去,一脸质问模样地往白尘对面一坐。

门神正要进来拦,见白尘没有丝毫不快地抿了口茶,朝他们摆了摆手,二人便知趣地打理了下地上的茶杯碎片,出了门去,顺道把门带上了。

门刚闭合,白纤便将眼睛一斜,严肃道:“说吧,你对玲珑妹做了什么?”

白尘放下茶杯,起身往书桌那儿走去,口中道:“我能对他做什么?”

“你没做什么,那一定是说了什么!否则他能那副模样吗?”

见白纤一副咄咄的模样,似乎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白尘对魏令隆干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白尘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却也不是很明显。

白尘坐于书桌前,捧起将将看了一半的一本陈年医药书,脸被挡了大半,声音有些低沉的飘过来:“你又是何时认识的他?”

白纤一愣,她有些些恍惚,也有些疑惑她刚刚有否听错,怎么就会从那句平常到极致的话里听到些许不一样的味道呢?

好像有些些酸。

木讷地就回了句:“两年前,街上认识的。”

白尘那儿突然没了声儿,房间里一时处于静谧的氛围中。

白纤为自己刚刚发现的细节有些不知所措,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就往嘴里灌了几口水,稍稍有些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直直地将一口茶水喷了几尺远。

刚刚...一不小心...出了个神,然后,又一不小心...喝了...白尘喝过的茶!

白尘听到动静,总算有了反应,将挡在面前的书移开了一半,问她:“怎么了?”

白纤有些不好意思和白尘对视,眼珠子转了两圈后又移向了别处,手上若无其事地将面前的杯子往远处推了推,尴尬地笑笑:“没事,不小心呛了口茶...”

“哦...”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白纤继续神思乱飞,脸都要红了,自然就忘了刚刚是要进来质问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窸窸窣窣传来两声闲聊碎语。

“诶?你说里头怎么没声儿?”

“有声儿也不能够让你听着呀,嘿嘿...”

“你啥意思啊?”

“说你笨你真是笨的可以了!你刚刚没听那姑娘说啥呀?”

“你是说,那姑娘真是白先生的老相好?”

“没十成也得有八成!我猜呀,里头正温存着呢...”

“我不信...”

“也难怪你不信,白先生如此温文尔雅,清高自傲,好一副君子之态...”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那姑娘不是声称肚子里头有白先生的骨肉吗?身怀有孕,这会儿怎么可能温存的了?你说是吧?嘿嘿...”

白纤额头上冒了两滴冷汗下来,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朝门上俩影子盯着,盯得都快把门上的影子烧起来,却突闻某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纤眯着眼转头朝白尘望去,却见他早已放下手中的书,淡淡地看着她,嘴角的弯度比平时大了些。

被盯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白纤的气势霎时又被减了大半。

白纤有些恼,恼自己近来是越发不能够气定神闲地找白尘的麻烦了。

“魏老板早前就找过我,托我寻个人。”白尘突然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寻人?他托你寻人?”白纤有些吃惊。

白尘点了点头:“他托我嘱托前往各国筛选参会人的使者,询问各地的医者,是否医治过一名失了记忆,眉间一朵红莲的女子。”

“失了记忆?!然后呢,你打听到了吗?”

白尘摇了摇头,又道:“白日里,他又寻过我,说是他的线人近来于虞国偶见此女子,遂又托我特别向今日里来参加药赏会的各位医者打听。”

“然后呢?”白纤有些心焦。

白尘半倚在椅子里,微微撇了撇嘴:“刚刚他便是来问我结果如何的,我想我不说,你也该明了。”

白纤脑海里又浮现出魏令隆刚刚的那副无助而绝望的神情,心不由地替他紧了紧。

这么个找法,又找了这么些年,还是找不着,难不成,她真不是人间的!

也难怪魏令隆会崩溃,换了自己,若是哪一天,心上的人也无端消失了,而且如何努力也寻不回来,她怕是一天都忍不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白尘打断白纤的沉思。

白纤随口道:“小凡和清清坚持说要等你一块儿回去。”

“不用,你们可以先回去,我这头的事可能要花些时日。”

“你赶我也没用,他们俩早已打定主意,无论你呆多久,他们就等你多久,他们说,他们可以在虞国到处观光,权当消遣了。”

“为什么?”

“这用问?因为他俩,一个是你的爱慕者,一个是你的追崇者,不向着你向着谁去...”

白尘默了半晌,又捧起了书,小声道:“他们两个,不也一个是你的爱慕者,一个是你的追崇者吗?”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哦...”

白纤出房门的时候,见俩门神有意无意地瞥她,一没把持好就回身呛道:“看什么看!再意图不轨,动机不纯地盯着我瞧,看我不告诉你们白先生!收拾你们!”

白纤满意地看着两位乖顺的门神惊吓地低下了头去,这才迈着大步,潇洒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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