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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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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祈国皇城郊外,有一处碧水野林,林之尽处亦是路之尽处,这处悬崖在陡然入眼之际,第一眼只见无际缥缈,滚滚烟云,除了恐惧预见的深度外,无人能察觉到,在那陡崖之下,有一方秀水山川的峡谷,因那山壁陡峭,山崖高深,即便谷底因灵气极盛而风光秀美,四季如春,却依旧人迹罕至,整个儿峡谷仿似仙境一般,终日烟云袅袅,仙气腾腾。

天高云淡下,唯见一条碧水长溪之上,一座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院落,青匾上“白居”二字简明潇洒,云雾飘渺中,仿若仙人住所,若隐似现,而院落门口,有一人孑然伫立,白衣墨发,肤若冰玉,正凝神观景,眸里看似淡漠,却令人捉摸不透,只一眼,竟能让人如坠寒潭,再也无力挣扎,如此光景,便更像是出尘仙人,俯瞰滚滚红尘,不着半点尘土,正是白尘。

溪水潺潺声中,突然一阵鹰啸回响谷中,溪面上便掠过一只灰白色的鹰,盘旋了几圈后,稳稳落在白尘悠然伸出的手臂上。

他抬起另一只手顺了顺白鹰的毛羽,白鹰相当受用的眯着眼,轻啸了声,待白尘将附在鹰爪上的小竹筒取下时,白鹰便相当配合的飞离了主人的手臂,复又在溪面上盘旋了会儿,终是飞向了天际,飞出了峡谷。

白尘取出竹筒中卷起的小纸条,展开一看,赫然“已止”二字,便垂下了手去,无波澜的眸中,突地寒光乍现,锋利无比,深处却又透着些许无奈。

身后一名灰衣老者从院内转角而出,走至白尘身后两步之遥的距离便躬身停下,面色敬畏,举止透着谨慎,见白尘神色不好,便轻声探道:“主子...”却不料被白尘挥袖阻断:“小纤既已回来,今后在此处,便不要唤我主子,宽叔切记!”

“是,主...少爷...”老者应了声后,复小心询问道:“信中是否有紧急之事?”

“无妨,小纤醒了吗?”白尘一语断此话题,老者当也明了其意,便不再多加追问,摇头笑道:“你瞧我这脑子,正是要来告知你,小姐有醒转的趋势,哎...这两年来,真不知小姐受了哪般罪,竟会弄成这样回来。”

白尘眼波流转,平静的面容上忽现冰冷弧度,语气淡然却透着坚毅:“小纤受的罪,自会有人讨还,咱们...翘首观戏便可。”

老者远远的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一声低叹几不可闻,其中怜惜之意尽显,心中不由喟叹:该是意气方刚,潇洒四方的年纪,却长成如斯冷漠性情,这一切于他来说,可有过自问,这样是否值得?

内院一处房中,乍一看虽布置简单,细看却也不失风雅,全然一派素雅之感,青纱竹床上,阖目躺着一人,面色苍白,眉间微皱,正是白纤。

当她动了动手指,意识逐渐恢复,视野逐渐清晰后,正看到白尘缓步走至床沿坐下,探出手来为她诊脉,修长白玉般的手指在离开白纤的手臂时,紧抿的唇才有了弯度。

白尘并没打算动,只静静地看着白纤。

白纤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由想起,失去知觉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模糊中他似乎说带她回家...白纤环顾了下四周,虽时隔两年,却也还是熟悉,此处便是烟溪岭下的烟溪谷,家中自己的房间。

“醒了?”白尘轻语。

白纤未答,撑起身子,便要坐起来,便觉腹部一阵疼痛,白尘见其表情略微扭曲,便伸手将她扶了把,靠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我怎么了?”白纤开口,却是掩不住的虚弱。

“小姐,你怎么会...”

陈宽欲语,却为白尘劫了话:“宽叔,麻烦你替我去厨房瞧瞧炉子。”

陈宽知其淡定泰然,处事必有一套,想此事便由他来说也是好的,便也叹着气点头,出了门去。

“大尘,你几个意思!”白纤甚觉疑惑,出口呵斥,却也无奈没力气大声。

白尘又转头瞧了白纤一会儿,起身踱了几步,并未答话。

白纤着急,转了转脑子,想起了一件事,便谑笑道:“哦!是不是那晚你给我吃的□□,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你心虚了,觉得对不起我?!”

“女人做成你这般,委实少有...”白纤本以为抓了他把柄,却不料他会有此一句,一时间竟也茫然了。

“你什么意思...”

白尘始终背对白纤,没有转头的意思,微叹了口气后,坦白了真相:“你本已有了两个月身孕,却嗅了不该嗅的东西,再者,你一次催动了许久未用的内力,体中气血沸腾,胎儿自然承受不住,所以...没了。”白尘叙事般陈述完毕,不带任何情感和情绪,足下略迟疑,终是踱出了房门。

白纤此刻早已怔然,一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睛就这么干瞪着,一眨不眨。

身孕?她没有听错吗?这两个字于她来说,出现的实在突兀,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而更可笑的是,直到孩子没了,自己才刚刚知道有过孩子?

不可置信地痴笑着,脑中一时记忆翻飞,终于抓住了两个多月前的那段模糊记忆。

那时,秦子煜早已不再来锦萝宫,穆颜曦此时倒是得势之际,再加上腹中已有龙家血脉,秦子煜更是宠之又宠,曦贵妃正值如日中天,反倒是本来与王上如胶似漆的纤贵妃白纤却愈加被冷落。

想当初白纤刚进宫之时,他牵着她的手说要给她皇后住的宫殿,她却对他说:“我不要多华丽的宫廷楼阁,只需一方清雅小院,种点自己喜爱的花花草草,清闲之际,便等你转角而来,便是最好的了。”

那时,在外人眼里,锦萝苑只不过是一处清冷简陋的住所,而在白纤看来,那即是世外桃源一般,她不喜欢波谲云诡的皇城,更不喜欢步步为营的后宫争斗,她只要有他便好。

只是她没想到,一年后,她终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处所谓天堂,逐渐沦落为真正的孤清冷宫,而她却始终琢磨不透个中缘由,难道真如外人口中所言:凡是王侯,便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那日,正是穆颜曦被诊出喜脉的日子,白日里,宫中四处张灯结彩,分外热闹,而这些于锦萝苑而言,毫无半分瓜葛。

当日入夜后,白纤依旧像平日里那样挑灯等着那人转角而来,原以为又是一场空等,却终于等来他蹒跚身影。

白纤欣喜相迎,却闻其一身浓烈酒气,便扶着醉酒的秦子煜躺在了床上,安置好后,白纤要想出去唤叶儿准备醒酒茶,却被秦子煜一把拉回反身压至身下,平日里正紧儒雅的清俊面容,此刻着了酒晕,竟有了一丝邪魅气息。

白纤有些担心,刚要出声,便被他猛地低头封住了唇,吻得越深,扣着她的手就越发的用力,半晌后,秦子煜才抬起了头,附手于白纤光滑白净的脸上,眼神迷离,口中氲出一阵酒香:“纤纤,我的心,你明白吗?”轻柔的话语,没有近日来的淡漠,一字一句吐在白纤耳畔,惹的一阵酥麻。

“我明白...吗?”脑中周旋片刻,白纤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心,原来自己早已经不明白了,尽管自己初心不改,而他是否还是当年那个烟溪岭上的他呢?她心乱了。

秦子煜脑中混沌,根本不清楚身下的人在说什么,而那一夜,他便在她身上肆虐无度,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里。

一夜风雨后,当白纤再次睁眼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此后的日子里,秦子煜依旧没有再来,就如那夜只是个梦罢了,她想,他不是那样的才对,若他真是那样,她从心底里觉得他是可怕的!

而另白纤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夜惊心纠缠不仅的确为真,更甚之事便是她竟为他怀上了孩子,而自己竟浑然不知,她深觉自己做女人失了职,做为一个母亲更失职!

心下不禁苦笑:两年了,曾经似乎有过一次孩子,但是是怎么没有的,她并不想再记起,而今,人别离,情凉薄之际,老天倒是又送来了一胎,这究竟是老天爱和她白纤开玩笑,还是老天只爱和她白纤开玩笑呢?

白纤曲膝靠坐于床上,心中苦涩,十几年没湿润过的眼,此刻逃不脱清泪数行,可她脸上依旧在笑:“大尘说的对,世上恐怕再没有我这般的笨女人了罢...”

白纤附手于腹上,想起白尘说的“嗅了不该嗅的东西”,心中又是一阵苦笑。

犹记得前段时日,突觉恶心头晕,叶儿是宫中婢女,察言观色早是必备之技,便即时请来了宫里的太医。

白纤又怎会料到,竟连太医也被穆颜曦买通了,睁着眼睛说“娘娘只是肠胃不好”这样的瞎话,如今灵台方才清明:原来,穆颜曦才是第一个知晓其怀孕之人,道她穆颜曦即便心狠,断不会为了得宠而做出谋害亲儿之事,却没想到,她心中算盘早已打好,一子换一子的合算买卖之余,她并没有吃一点亏,反倒赚到了她想要的,她终于把她给逼走了,她当真赢了!赢得彻底!

白纤不禁叹道:“孩子,别怪我,是你投错了胎...”

此刻的白纤,眼神越发哀恸,虽面若平湖,却无端生出一股子落寞,那犹如寒潭霜夜的眸子里,好似什么都没了:“这样一来,娘亲便不用再感到罪恶了,那女人的孩子也算死的不孤单...这样也好,没了你,我才可与他断了所有瓜葛,没了你,娘便算真正自由了,没了你...”虽是轻语,却一句比一句撕心裂肺,最后终于说不下去,埋着头哽咽,小泣,嚎啕大哭,膝上的缎子早已晕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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