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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花香浮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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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石榴花卷着微皱的花瓣,浓浓的珊瑚色娇俏地点缀在枝头,一朵一朵,仿佛丝绸制成的绢花一般。宫中人人都道,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此时多开在宫中,正是应景。因此,连那云锦被上所绣的花纹亦是火红的石榴与紫湛湛的葡萄,藤蔓攀枝错节,缠绕出枝繁叶茂的如意吉祥纹。

元盛宫中琴音袅袅,一片悠然惬意的景致。傲繄慵懒地斜倚在雕花木榻上,半眯着凤目且看世勋素手抚琴,白净的十指如行云一般在琴弦上游走,身后的紫晶珠帘倾斜而下,如置身一片淡色梦幻的紫萝林中,宫殿楼宇、繁华富丽都已消散在虚无飘渺的天际。

随着指尖的轻离,最后一个音符亦带着渐息的尾音,慢慢被这清新的微风吹散。世勋含笑起身,翩然踱至傲繄身边,于旁边的木櫈上坐下。

傲繄浅浅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拉起他的手,舒缓道:“听皇后一曲,顿觉心境安逸。只是还有意犹未尽之情。”

和婉地一笑,世勋反手将她的玉指擎在自己的掌心:“那臣侍再为皇上弹奏一曲如何?”

“不急,你暂且歇一歇。”傲繄仰头靠在软枕上,思虑了一瞬,幽幽道:“朕倒是好久未闻琴箫合鸣了,不如传了容贵嫔来。你先与朕说说话。”

“也好。”世勋谦顺地点头应允,唇边的笑容却不自觉的有些僵硬。

不多时,岳子峰便带着舟涟从外面进来,跪地行礼道:“皇上万安,皇后千岁。”

傲繄浅笑着让他平身,抬眼却见他气色虽然尚可,但微微泛青的眼底在皓白胜雪的肤色下却是格外显眼,担忧之情不禁跃然于心。招招手示意他于榻前坐下,关切地询问道:“怎么眼下都泛青了?可是昨夜没有睡好么?”

岳子峰低首,声音确有疲惫:“劳皇上关怀,臣侍无碍。”

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傲繄随即一瞥舟涟:“你一直在近旁贴身服侍,你来说。”

舟涟迅速恭了一恭,诚恳道:“回皇上,大人近日睡得不是很安稳,倒也没其它不适。”

“可传太医瞧过了么?”傲繄继续问。

舟涟看了看岳子峰,小声道:“大人说,这点儿小事不必惊动太医院,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世勋闻言宽慰道:“天气转热,一时不适应也是自然。”

“嗯。”傲繄点点头,转而看向岳子峰,言语温和道:“但若还觉得不适,尽快让太医来看一看以求稳妥,自己切勿过于逞强。”转而吩咐宫人上了一碗安神的百合莲子汤让他服下。

见岳子峰徐徐饮完,稍作歇息,傲繄便吩咐他二人于近旁执箫抚琴,自己倚靠在软枕上闭目聆听。正当思绪飘忽之时,腹中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胎动,唬得她一下子睁开双目,用手紧紧捂着突起的小腹,眼里满是深深的惊恐。乐声戛然而止,世勋焦急地奔到她身边,一脸惊慌失措地紧握住她的肩膀。一殿的宫人们也都吓坏了,赶忙吵嚷着传太医。

没过多久,只见林寂航满头大汗的疾步进来,但在匆匆经过岳子峰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望向他,眼里是深深的狐疑与错愕。但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跪到傲繄身旁,在仔细的把脉之后,立即吩咐宫人去煎保胎药,转而惶恐道:“启禀皇上,从脉象上看,确实有胎气惊动的症状。为防万一,可否让微臣检看您之前所食之物?”

一些剩余的汤羹被端了上来,林寂航逐一检查过,起身回禀道:“这些膳食并无异常。那敢问皇上,您近日可用了什么香料脂粉之类?”

仔细想了想,傲繄语气迷茫道:“朕自有孕以来,再也没有焚过熏香,连脂粉香膏一类亦是弃之不用。”突然神色一慌,“莫非是那凝脂……”随即吩咐李兰芝将自己平日用的凝脂悉数交给林寂航细验。

林寂航打开盒盖,仔细闻了闻,抬头道:“这些凝脂也无异常。那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受了惊吓或是烦躁不安?”

傲繄细细回想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虽然万骁坤私自决断之事让她心中气愤,但也不至就此动了胎气,只能摇摇头。

“既如此,那恕微臣斗胆推测。”说罢,林寂航转身走到岳子峰面前快速地一躬礼,随即将手伸到跟前,道:“容贵嫔大人,可否将你身上的香囊交给微臣一看?”

岳子峰木着脸,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只轻手摘下玉带上的香囊放到林寂航手上。林寂航接过香囊,随即吩咐宫人将其剪开,把香料全部倒于白纸之上,顿时,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傲繄立即感觉到腹中似乎有一根筋脉迅速地抽搐了一下,慌忙用衣袖挡住口鼻。

林寂航将香料全部摊开,手指在药粉中拨弄,偶尔拿起一小段根叶放到鼻下仔细嗅闻,半天,才命人将香料拿到远处,自己跪于地上回禀道:“启禀皇上,这香料之中掺入了麝香、附子和凌霄花,这些都是损胎的药物,只怕皇上近日的胎动,都与此脱不了干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傲繄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岳子峰,只见他的眼中也是难掩惊慌的神色,转脸面向林寂航,厉声问道:“你可查明了?若是有这些东西,怎会没叫人发觉?”

林寂航态度十分笃定:“此香囊中,还放入了大量的甘松和薄荷脑,如果微臣没有猜错,大概就是为了掩盖气味。微臣来时就觉得此香甚异,不似寻常香料。又见容贵嫔大人眼下乌青,可见是因长时佩戴,其中的薄荷脑导致的睡眠不安所致。”

一席话有理有据,一时令傲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直直凝视岳子峰,语气中暗含威仪:“容贵嫔,此香囊是你亲手所制么?”

“是。”岳子峰沉声道,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大人!这——”舟涟惊慌喊道。一看到岳子峰严厉的目光,他也只得住口,并随他一同缓缓跪下请罪,心中却是焦虑不安,紧紧咬着下唇。

见岳子峰垂首跪于地上坦然认罪,但舟涟却是一脸的有言不得诉之状。傲繄不禁心下生疑,况且她怎么也想不通向来衣袖不染一粒尘埃的岳子峰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逼仄之事,因而正颜问道:“若有冤屈,可以直接告诉朕。”

“没有。”岳子峰依旧冷着脸,道:“是臣侍心生怨妒。”

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傲繄缓缓开口:“蓄意谋害龙裔,可不仅仅是废号降位这么简单的。”即便如此,岳子峰仍是没有再多言一句,只跪着等待发落。

“皇上,恕臣直言,端午节的香囊虽然是各宫大人自行缝制,但其中的香料却是太医院先行配好的,若是其中被人动了手脚也有可能。”林寂航提醒道。

傲繄立即吩咐李兰芝:“去到太医院把存档拿来,顺便将配置香料的太医和负责发放的宫人一同带来。”

很快,李兰芝便带着徐太医和两名宫人一同进来,在细细询问,且翻看过记档后,李兰芝回禀道:“启禀皇上,这一个月来,西后宫有慈康宫、延宁宫、寿鹤宫……”

黛眉一蹙,傲繄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且说,沁幽阁有没有派人去取过?”

李兰芝用手指挨个儿点看,答道:“存档上并没有沁幽阁的记录。”

傲繄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不袒露任何心绪:“着人去慈康宫请顺念公子过来,朕有话问他。”看到岳子峰猛然抬起头,傲繄凝视着他略带惊慌的双瞳,心底微凉,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朕想来想去,只有他,才会让你甘愿为其戴罪。”随即,转头招呼李兰芝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兰芝脸上立刻浮现出惶恐不安的蜡黄色。

玉碗中的红枣燕窝已经凉了,亦如这殿中冷凝的气氛一般,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人敢多言一语。珠帘发出细翠的声响,傲芃念款步走进殿中,俊秀的脸上泛着清澈的光泽,叩首请安道:“臣弟向皇上、皇后请安。不知皇姐急着召臣弟过来,所为何事?”

“你先起来。”傲繄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异样,抬手示意李兰芝将重新缝好的香囊交到他手中,抬眼问道,“芃念,你且看一看,这香囊可是你送与容贵嫔的?”

傲芃念起身接过香囊,垂目瞥见这偌大的宫殿中唯有岳子峰主仆二人跪于地上,面色略沉,眼中闪过一缕暗光,却转瞬欢快的将香囊拎在手中晃了晃,道:“瞧瞧这做工、这针脚,一看就是出自灵巧之手。”说罢,自得一笑,“这确实是臣弟之前送与表兄的。莫不是皇姐妒忌了?那臣弟改日再做一个送给皇姐就是了。”

“芃念,”傲繄心下郁结,不想再与他绕来绕去,干脆直言问道:“这香囊中,被人掺入了麝香和凌霄花,可是你所为么?”

“麝香……”傲芃念喃喃低语,不禁转眼看向岳子峰,见他微蹙的眉宇间尽是愁思暗渡,只是不动声色地冲自己摇了摇头。沉默了半响,傲芃念才回过头来看向傲繄,颇为无奈的鼓了鼓嘴:“没想到这次居然被皇姐逮到了,真不甘心!”

“顺念公子不必替本宫承担罪责!”岳子峰立即开口。

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语一般,傲繄只是望着傲芃念,语气却再也不像刚才那般平静:“芃念,朕再问你一遍,若是你根本不知情,就直言告诉朕,不要有任何隐瞒。”

清俊的面庞如蒙上了一层薄霜,但傲芃念的唇边却慢慢勾起一丝苦笑:“确实是臣弟所为,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

“顺念公子,请您想清楚了再做回答!”李兰芝赶忙提醒,转而对傲繄深深躬礼,努力为他措辞辩解:“皇上,也许顺念公子也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却有难言之隐不便言说,请皇上明察!”

“交给两位太医。”傲繄朗声吩咐。只见李兰芝心有余悸地将另一个香囊交到林寂航手中,打开后,两位太医共同嗅了嗅其中的香料,大为惊骇,道:“此香囊也被动了手脚!”

不自觉地捏紧了裙裾,傲繄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一直在往上窜,却努力压制住这怒气,缓缓说与他听:“这香囊,是你送与郁彬的,你自知她是御前的人,难免与朕接触甚多。这两个香囊皆出自你手,即使朕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肯定这确实是你所为。”忽然,愤怒地逼视他,厉声质问道,“但你为何要把她牵扯进来?即使你再记恨朕,再想报仇,你也不该利用她对你的真情厚意!你这么做,就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那又怎样?原本这婚事就是皇上与李大人私下商议,臣弟并未开口向您请旨。”傲芃念一脸苍白,神色却显得不以为意:“再说,臣弟自从被囚禁宫中以来,早就无心风花雪月。只不过,此事倒是给了臣弟一个机会,虽然未能成功,但我也算对得起死去的母亲了。”

岳子峰凄惶地看向他,心中悲痛万分。想不到,他还是没能压抑住仇恨,终于在自己之前出手了。可是他却将自己隐藏得那么深,以至于他将其中一个香囊送给自己,并请舟涟将另外一个悄悄送给李郁彬时,目光仍如山涧的溪流般清澈。让自己都以为,他真的放下了一切仇恨。

傲繄瞪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眼中的疼痛无法掩饰:“这么多年,朕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肃亲王伏法后,你与朕之间的冤仇本该已经两讫。为何你还要纠缠于过去不放?”

傲芃念凄凉一笑,眼里闪动着冰冷的泪光:“两讫?杀母之仇岂是可以忘记的?除去了心腹之患,皇姐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可是你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是梦见母亲与姐姐满身血污地乞求我为她们报仇!每一夜,当我痛呼着惊醒时,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你又能明白吗?我是杀不了你,但即便是死,我也要让你尝尝这失去亲人的痛苦!”

每一个字,都似无数尖利的巨刺般生生扎在傲繄心里,逼得她几欲掉下泪来,却还是拼命忍住,颤抖着嗓子道:“朕失去的亲人还不够多么?芃念,你也是朕的亲人。”

傲芃念原本满是仇恨的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油然而生的动容,两个人直直对视了好久,他才缓缓伏于地上,低身跪拜道:“一切,但凭皇上处置,臣弟甘愿领罪!”

冰冷的气氛却无法让人得到丝毫平静。傲繄直直的挺起腰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有任何软弱,沉默了很久,终于冷颜开口:“你意图谋害龙裔,朕是断然不能再姑息你了。来人,将傲芃念押进宗人府,来日再做定夺。”转而羸弱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朕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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