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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风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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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繄披了一件中袍坐于龙床之山,低眸瞧着伏拜于地上的高大男子,淡言道:“抬起头来。”

程继耀静默抬头向上望去,刚遇到傲繄严厉的目光,微微愣了一瞬,随即迅速复低下头,只不言语。

“侍寝的规矩,想必敬事司的人已经告知了你。有何话,不如直接向朕道来。若你肯实话实说,朕必不会加以追究。”傲繄道,此话虽是宽慰,但语气中更含了几分威慑。

谁知这一回,程继耀竟跪着直起了身子。身旁的侍卫立刻提起了万分的警惕,以防不测。而他却毫不在意,转而从寝衣里掏出了一条挂在胸前的金链子,链子正下方摇摇垂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箭头,似乎已经磨损了许多年。

傲繄诧异,转而望向李兰芝,不解道:“可是此物?是否还有其它物件?”

李兰芝颔首道:“回皇上,就是此物,并无其它。”

傲繄不可置信地问道:“只一锈铜便欲行刺?你们可细细查清了?”

“皇上,还是小心为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兰芝谨慎提醒。

忽听闻“行刺”二字,程继耀赶忙抬首,双目中含了几分惊恐,急切道:“启禀圣上!此物乃是在下七岁那年第一次正中靶心时所射之箭的箭头,在下十分珍视,一直戴在身上以示自勉,即便是沐浴也不曾摘下。若说行刺,在下是万死也不敢有此心的!还请圣上明鉴!”说罢,深深叩首,言辞真诚而坚定,使得傲繄也不禁觉得敬事司的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但细想又觉得十分欣慰,语气也和缓起来:“既是如此,朕便安心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兰芝虽是悬着心,但之前细细检查过,这侍宫身上并无其它利器,况且郁彬也随时候在门外,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便也只得带着侍卫们告退。

傲繄见他仍低着头跪在地上,便道:“平身。”

“是……谢皇上。”程继耀心有余悸地慢慢站起,似一座高山挡在身前,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傲繄觉得不自在,再让跪下又不妥,便想了想,略带悸然道:“赐坐朕脚下。”

“是!遵旨。”

待程继耀挪到床下脚凳上侧身坐定后,傲繄开口问道:“你似乎很喜欢习武?”

程继耀立即点头道:“没错!”转而想起了敬事司教的规矩,赶忙压低了嗓音故作沉稳:“回皇上,在下出身武家,自从懂事起便与长姐一起学习武艺骑射,后又进了骑兵营,仔细算来也有八年了。”

“那为何不在兵营中好好操练,反倒想起入宫了?”傲繄侧目问道。

程继耀似有几分不好意思,抿嘴一笑,脸上显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军中仕官说在下虽有蛮力却不易管教,母亲这才想把我送来宫中学学规矩,省得老给她惹事。”

“如此说来,让你为嫔妃实在是屈才了。”傲繄看着他健硕的肩膀,忍不住笑道。

“不!不!在下刚开始的确是冲着当上禁卫卫长而来,但万万想不到皇上竟然长得这么够味儿……”程继耀一着急,把憋在心底的话也全部倒出来了,一时尴尬,两个人皆是瞪着对方不知所措。

傲繄暗自想着此人说话还真是粗俗,但看他的意思应该是夸赞自己漂亮,心底还是舒畅的。这时,程继耀恐怕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急得涨红了脸,鼻尖上渗出丝丝汗珠,只慌乱的措辞找补:“在下是说……竟能入选伺候皇上,实在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傲繄见他言语憨直诚恳,也不像个城府深的,便悠然道:“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想必也是天意使然。朕往后好好待你就是了,也不枉你母亲在前朝为朕排忧解劳以及对你的一番苦心。”

“谢皇上!”程继耀谢恩,趁势开口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允准。”

“但说无妨。”傲繄温颜。

“在下自幼练武惯了,若是有一日不练便浑身不自在。但宫中规矩太多,前几日在下憋得实在难受,刚抄起扫帚抡了两下就被教管仕官好一通骂。在下只想在闲暇时能舒展舒展拳脚,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傲繄见他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似一个要糖吃的孩童一般,不禁心下柔软,道:“能有如此钟爱,实属难得。待你明日封了贵人,另宫而居时便会自由很多。但后宫宫室中不能见兵器,往后你若是想习武,去尚武堂便可。”

“谢皇上隆恩!”程继耀忙谢恩,双目中闪烁着神采奕奕的光芒,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欢喜。

傲繄见他恭于胸前的左手虎口处,一道白色的疤痕尤为明显,不禁一直盯着他的手细看。程继耀察觉,索性直接把手伸至她的面前。只见这条伤疤自虎口起,竟直直的横穿了整个手掌,甚是可怖。傲繄皱着眉头问道:“此伤是如何来的?”

程继耀随口道:“从前出兵剿匪时不小心划到的。”

“剿匪?”

“是,京郊荒野偶有强匪出没,专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程继耀说着,脸上颇为自得:“不过都是些小毛贼而已,在下收拾他们只是轻而易举。”

“那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了。”傲繄虽是含笑,但心底越发沉重,谁知一个没留意,自己的双手却突然被他反扣在手里,只感觉他掌心上的硬茧粗糙地磨着自己的手背有些不适。刚欲抽回手去,却不知他何时竟已坐到自己身旁,待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紧紧地箍在怀里。隔着绵软的寝衣,傲繄听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眼中温暖的笑意也渐渐凝固成一汪凄惶的寒潭。

第二日一早,圣旨就传遍了整个后宫,程侍宫晋封为奕贵人,赐庆昌宫居住。这几日云昭心里本就不痛快,况且过会儿程继耀还要去凤翎宫行册封礼,看了更是添堵,只潦草向皇后请了安,便携了侍从步行回宫。

天空灰白,有雪花飘落,刚一触到脸上便融化成冰凉水珠。云昭裹了皮领斗篷,却忘了带伞,那毛尖上便落了一层细碎冰渣。刚拐过长街,便听见两个宫人立在墙根底下窃窃私语,只听其中一个道:“哎,你说,这奕贵人刚得晋封,就赶上了今年冬日里的头一场雪,会不会是有什么预兆?”

另一个急道:“别胡说!奕贵人乃是从二品大员的儿子,就是有预兆,也是吉兆!”

“你可真会拍马屁!”第一个叹道:“本以为皇上会先召岳侍宫侍寝呢,没想到却是奕贵人。看来模样长得再好,终究也是不敌出身啊。”

另一个道:“岳侍宫出身也不算低呢。不过我听说殿选那日,皇上最先看上的也是奕贵人,说不定早就相中了。”

第一个笑道:“从前只觉着皇上与皇后殿下倒是郎才女貌、天作佳偶,如今这些刚进宫的公子中也不乏相貌出众之人,尤其是岳侍宫,我倒觉得他竟比皇上还略微俊俏一分。”

另一个也忍不住笑道:“你这奴才真是作死!岳侍宫再俊也毕竟是男儿身,怎能与皇上相较?”

那一个越发得意,道:“以前只见元妃大人得皇上专宠,往后看来也是未必了……”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男声高声呵斥道:“不知死的东西!竟敢背后议论主子!”那二人听闻,立即回过头去,见是元妃大人并贴身侍从立于身后,慌忙伏拜于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佟霄上前一步,继续厉声斥道:“大白天的不好好干活,就会像家雀儿一般叽叽喳喳的长舌!小心我回了管事的,打烂你们的嘴!”

二人慌忙喋喋请罪:“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请元妃大人开恩!”

云昭本欲走走透口气,却不想在此听到了这等闲言碎语,便冷着脸道:“往后都注意些。滚吧。”

那二人得了赦,慌忙谢恩遁去了。

云昭缓了缓气,继续一言不发的自顾自前行。佟霄知道他心中烦闷,赶忙快步跟上,在旁边低声开解:“大人不要跟那些奴才置气,他们懂得个什么?”

见云昭并不理睬,佟霄继续道:“皇上对大人的恩宠,阖宫上下谁人不知?只不过碍着皇后殿下的颜面,不便明说罢了。那岳氏不过是容貌出众而已,想必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奕贵人更不用说,整个儿就一楞头青。就连皇后殿下,也不过是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看久了也就腻味了,您又何苦跟他们较劲呢,气坏了自己多不值。”

云昭突然停了下来,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心里知道就得了,没必要非从嘴里说出来。”说罢,便又继续朝着承恩宫走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云昭心里毕竟郁堵,再加上着了些风寒,回到宫里不久便发起了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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