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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临江古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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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转换,人事皆非,飘渺中,也许只有那几缕清魂永存于茫茫宇宙间。

话说另一片天地中,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有一富丽堂皇的宅院,此时正张灯结彩,为庆那府中嫡女,七小姐的十二岁生辰。这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宾客骆驿不绝。门口一位素锦秀服的翩翩佳公子,正温润的笑着,双手供拳迎宾纳客。

只见他二十刚出头的模样,身材纤长,双目有神,鼻梁挺拔,脸型天圆地方却棱角分明。他头上束一白银冠,脚下踏着祥云锦鞋,腰上束一条同色腰带,下坠一个小巧的白银翡翠算盘。整个人看上去,虽气宇轩昂却又有如一丝微风拂面,让人觉着亲切却不失威仪。此人便是这府上排位第六的公子,人称古云翔。

而这宅院便是整个大陆家喻户晓的,中原第一富商古万德的府邸。虽然这古家生意遍布中原三国,但因古万德乃临江国人氏,常居于临江国国都,故而每每提起这古家,人们都习惯称之为临江古家。

虽说是商贾之家,但这古家在临江国的地位却无人敢小觑。只因十三年前先皇建国之时,得了这古万德重资倾助,自然便成了这临江国屈指可数的开国肱骨。先皇为表对古家的嘉奖与重视,更是封了古家老爷夫人慰国公和慰国夫人的位分,脱离商贾之贱籍不说,还恩准古万德上不跪宰相下不畏县丞,并特许古家可养武士三千,以保其商队在中原往来无虞。

到了当朝皇帝继位,中原三国鼎立的态势虽已趋于稳定,但毕竟新皇主政,皇权未稳,内忧外患,而国库又不甚充盈,于是这并无一官半职的古万德,成了实际上操控着临江国经济命脉的“财政大臣”,而古家更是成了朝廷不可或缺的“民间国库”。

所谓的“民间国库”,说白了,不过是朝廷急需用钱而国库又吃紧的时候,便想着法的从古家搜罗些银钱来使罢了。这便可从芊芊公主下嫁古云翔一事,窥探一斑。

那一年正是古家七小姐失足落水,变了性情的年份。

这赐婚的圣旨是在七小姐醒来后的第三个月下的。虽说圣意难测,但这赐婚的旨义,古家人却是在一月之前便已知晓了的,只因新皇开出了二十万两黄金做聘礼的条件,下旨前要先看看古家人的意思。

那时古小姐虽只有六岁,又大病初愈,还失了记忆,但心智却成熟了许多,性子也比以前沉稳了不少。所以,当她无意间听到古老爷和夫人谈论赐婚之事,便直觉的将那二十万两黄金的聘礼和南边的涝灾联想到了一起。她心里清楚,这场赐婚只是一桩买卖。说得难听些,就是皇帝要卖女儿而已。

既然是买卖,当然要有买有卖。古家也不能白白的掏了这二十万两黄金,毕竟请个不受宠的公主回来供着,除了光耀一下门楣,好像也没其他实在的好处。而有的时候,和皇家攀亲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初平,不知何时又将硝烟四起的年代。

于是这位刚继位不到一年的新皇,便给古万德开出了一条条优厚的待遇。首先,公主出嫁后不设公主府,只在古府中居住,私下里只论父子,不论君臣;其次,赐婚之日封古云翔驸马都尉之衔,领正五品官职,其位世袭;再则,免除古家三十年赋役;最后,封古家的七小姐县主之衔。

实话说来,临江皇开出的前三个条件,对古万德来说却是没什么吸引力的。古老爷即为商人,在意的是实在的好处,哪里是行不得虚礼的。而古云翔也不过是领了个无权的虚职,与其叫自己的儿子走那没什么前途的仕途,古万德倒更愿意让他去帮忙生意。

再说那免去的三十年赋役,免掉的赋税算起来是要比那二十万两黄金多出不少,可是一次性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对古家在全中原的生意都有非常严重的影响,至于徭役么,更是多此一举,只凭古家今日在临江国的财势,有哪个会抓古家的男丁去服役?

所以,真正打动古万德的条件却是最后一个,那便是封古小姐为县主的旨义。原来这古万德膝下有六子,本已觉此生与女无缘,却不想老来得女,故而对其宠爱有佳,犹如掌上明珠,只想将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于是,从古小姐三岁起,古万德便打起了招婿入赘的念头。

而古家虽已脱离商贾贱籍,但在很多贵胄名门的眼中仍是身份低贱之辈,再则,七小姐并非独女,入赘他古家之人自是无法继承古家产业的,故而要找一个人品、学识、能力、甚至门第,都配得上自家女儿的上门女婿便是困难了许多。

而若是古家与皇家攀了亲,古小姐又得了县主的封号,招婿入赘之事便容易得多了。只说那些没落贵族之家的庶子中,便定有配得上古家小姐的佼佼之辈。于是,古万德思量再三,只觉用二十万两黄金换得自己家宝贝千金的终生幸福却是划算的买卖,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之后,古老爷动用了全中原商铺之力,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筹齐了聘礼的数目自是题外话,不必细说。

芊芊公主下嫁后不久,便因着名号之事在古府中大闹了一番。只因这七小姐的名字中也有一个芊字,于是便勒令七小姐改名。为此,古云翔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大吵了一架,气得芊芊公主绝食了整整一天。古夫人见此状,却也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一副早已料及的样子,只说改便改吧。

叫人有些错愕的是,这古家小姐不但不闹腾,还显得有些开心,自告奋勇的说要改名为古阿七。而古夫人这边,正思量着该改个什么名才不招了皇家的眼,见她自己提了这么个有些糙的名,便应下了。古老爷虽然觉着这名儿不好,无奈太过宠溺这个宝贝女儿,耐不过七小姐撒娇,也只得默许了。

熟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公主勒令小姐改名的事没几天便在国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借着此事,连几个月前古小姐失足落水、性情大变的事,都被街头巷尾的编排了起来。大家都说,古家小姐落水被救后,昏迷了三天,大夫都说没救了,后来自己却醒了。不过这古家小姐虽捡了条命回来,脑子却不好使了,成了个傻子,所以才拿个糙名当个宝。

话说古小姐昏迷了三天才醒却是不假,脑子不好使了从某方面来说却也是实话,可说她成了个傻子却是无稽之谈。事实是,这古家小姐虽患了失忆之症,但性子却沉稳了不少,懂事了许多不说,更没了过去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人也变得聪颖了。

因着这些,再加上古小姐只有六岁,众人只道这失忆之症是不打紧的。但是古小姐自己却很是困扰。她只觉这世界陌生异常,竟不像是她知道的地方,记忆中那些关于“世界”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和这里大相径庭,就好像她并不属于这里一般。

而她醒来后唯一的记忆,只有醒来前做得那个梦,在梦里她长大了,长大后那个叫妈妈的女人死了,接着她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有一个叫父亲的男人娶了第六个妻。这个梦好似比她周围实实在在的事物还要真实。她有时候会想,也许患了失忆症的人都是这样的。

旧事提罢,再回到眼下这热闹非凡的古府。

今日便是这七小姐续发礼的大日子。所谓续发礼便是指女子十二岁生辰时,将犄角头打开,由娘亲梳成垂云髻,由爹爹亲自在其右手上扣上一条链子。象征着此女即日起可谈婚论嫁的仪式。

此时府内敲锣打鼓,众宾客聚于一堂,只等着这位七小姐现身行礼了。不一会儿,果然见着四个小厮,抬着一顶荷花轿进了前厅,轿上坐了一个身着五彩纱衣的小女孩,她头上顶着两个圆圆的犄角,犄角上坠着粉红色的流苏,最下端垂至耳廓处。而她头上的流苏一路随着轿子左右晃动,使得整个画面都鲜活了起来。

到了近前,众人才看清,那稚嫩的小圆脸上,嵌着大而明亮的眼睛和一只小鼻子。小小的嘴微微的张着,露出一对兔儿牙。说是十二岁的年纪,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不到十岁的娃娃。

续发礼很快便结束了,接着便是宴请宾客的时间。阿七盯着腕上那条坠着七个叶子的金链子。只见这链子中六片叶子都由翡翠制成,只有一片较小的是用的雪花白玉,每片叶子上面都用金子烫着叶子的纹理,叶尖也用金细细的烫着边儿,做工十分精致。

正当阿七一边望着手链,一边寻思着怎样逃开这热闹杂乱的场面时,她身边一个小鼻子、小眼、小嘴巴的丫头,满脸欢喜的靠近她耳边说道:“听说,等到小姐嫁人的时候,小姐的夫君便会把手链解下,将它戴在小姐的右脚腕上。”

说话的这个人,便是阿七的贴身大丫鬟,玉儿。

这玉儿虽说是阿七的丫鬟,但是阿七却全然不当她为丫鬟看。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阿七自是分她一半。只是这个玉儿却是个认死理儿的,只道主仆有分,除了平日里与阿七同吃同住,耍耍嘴皮子外,凡事皆不会越了规矩行事。

她性子憨厚,没什么心眼儿,三岁时因八字与阿七大合,被古老爷买进府,伺候与她同岁的小姐。古小姐落水后,她在柴房被关了半个月,后来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却叫古夫人罚去做粗活。后来被古小姐撞见了,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要做那粗笨的活计,便又去跟夫人求情,将她要回了屋里。

她虽不聪明,但是这“情理”两字,还是清楚的。若不是七小姐,她如今定还在受那风吹日晒之苦,再过个几年便配个村夫莽汉,哪里比得上今日的这般光景?她身为古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在古府里自是有些地位的人。吃穿具好不说,小姐又疼她,从没将她当个下人对待过。

后来因着府里几个对她眼红的丫头,也生过几次被栽赃嫁祸的事,险些被管家杖责不说,还差点被古夫人赶出府去。若不是小姐一味的相信她、护着她,又几次帮她脱了嫌疑,她早已没了容身之所。再加上她从小便是个没爹娘的,在心里,便早把小姐当成了亲人般。所以,就是叫她为了小姐赴汤蹈火,她也是愿意的。

阿七扭头瞧了玉儿一眼,忍不住打趣道:“小小年纪就想嫁人了?”

玉儿腾地红了脸,却见阿七早已敛了神色,贴到她耳边说:“我去更衣,你在这里应承着,有人问,就说我马上回来。”

阿七嘴上说着“马上会来”,可心中却没这么打算。她在挂满红灯笼的府院大路上大大方方的走了一段,见没人注意便闪身上了右手边的一条昏暗的小路。不一会儿,便见她蹑手蹑脚的躲进了一个昏暗的院子。

这院子里昏暗异常,只在院门口挂了两盏褪了色的灯笼。微弱的光线映着院门口的一块半新不旧的木牌,上书“杂院”二字。阿七心里清楚,这个时间,这院子是不会有人来的,而阿七来到此处,无非就是为了躲个清净。

虽说她这个寿星老儿突然人间蒸发,是不合礼数。可是叫她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和她们说那些子场面话,再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她可是不愿。如今她这般跑了,明日里定是要招娘亲一顿责问的,可是她心里清楚,爹爹和娘亲是绝不舍得难为她的。

更可况,她平日里乖巧的很,只须说见不惯大场面躲了起来,却也是无事的。于是,阿七便将身上罩着的五彩纱衣往地下一扔,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食点心,便欲坐下,一边听着夏蝉的奏鸣,一边赏月亮望星星。

谁知,这时却有人在她身后突然说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古阿七听了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不是见鬼了,就是来人抓我回去的。”

她转身一看,竟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小男孩,看身材大小,应是只有八|九岁左右。

阿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怒叱道:“叫什么叫,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那小孩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阿七竟会用这般态度与他说话,只听他怪声怪气的说道:“大胆民女!竟敢对孤无理,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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