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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又见明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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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虽说中了状元,但因为当了驸马,反倒没了实权。品阶不小但也只是领领干俸,每日上朝就像例行公事,天天闲得很。其实这倒合了她的意,作为一个现代的小女人,她本就对政事、官场不感兴趣,而且她也没有那样的才干。所以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讲,再好不过了,唯一让她苦恼的大概也就是这位骄横的帝卿了。

按说帝卿下嫁会另赐府邸,有专门的帝卿府。但皇家为了表示帝卿们也可以像民间男子一样,贤良淑德、孝顺恭敬,特意规定新婚后要在妇家住上一个月,连带着还能增进一下感情。但这么一来,可让薛静一家吃尽了苦头。

薛母有一次指着后院的泔水桶对薛静抱怨:“你瞧瞧,你瞧瞧,这好好的饭菜点心怎么就扔了?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也太浪费了,看着都心疼……”

薛静无奈,只得劝了几句。

可没几天,薛母又对她唠叨:“这帝卿也太不像话了,好好的衣服我看他也没穿过几次,竟然就这么赏给下人了?这还算好的,有时候干脆撕了当抹布,这不是造孽么?”

薛静无语叹气。

随后又过了没多久,薛母开始对着薛静抹眼泪:“这日子可怎么过?娶了个女婿不能日日侍奉就罢了,见了我竟然连眼皮儿都不抬。纵是皇家,也不能这样没规矩啊。”说到这儿,又开始教育子文,“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到了妻家可得好好服侍公婆……”

……

薛静终于受不了了,她去找帝卿,希望他能稍稍收敛一点。

可那位永福帝卿却是一脸理直气壮:“我怎么样轮得到你来管?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钱,我的封邑成千上万,想怎么花不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薛静无言以对。

永福依旧我行我素,这可真是气坏了薛母,却又一句说不得,整日里哀声叹气,神色憔悴。薛静无法,只得苦劝。如此一来,整个薛府也像笼了一层阴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连子文都安安静静地关在房里抄男戒。

宝珠那么个跳脱性子,如何受得了?既然劝不得,干脆整日往外跑,天天不着家。

于是乎,景春悲催了,拉着薛静可怜兮兮地问:“表姐姐,妻主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是不是……”说到这儿,眼圈儿红了。

薛静吓得连忙解释:“景春,你可别乱想。她就是……就是……出去散散心。”

景春掩面:“表姐姐若是在外面见了她,就跟她说,看上了哪家的公子,纳了进来便是。景春也不是那样不讲理的。”

薛静一听,急道:“万没有的事,宝珠对你那可是绝对的没话说。”

“就是这样,我才觉对不起她,成婚这么多年,也没给她生下一女半男的……”

“真的没有,我若见了她,定叫她跟你解释清楚。快别乱想了……”

……

薛静劝完这个劝那个,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她现在恨不得天天烧高香,只求这位帝卿赶紧搬出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熬到了帝卿回门的时候。——这里男子出嫁都是婚后十日回门。

按照规矩,驸马首先要和帝卿一起面见皇上,叩首谢恩。然后帝卿会去给凤后请安,说些体己话儿。这时候,驸马无须陪同,在外恭候即可。

却说薛静一人在外守着实在无聊,突然间想起薛母近来神思抑郁,日渐消瘦,难得进一次宫,何不趁此机会让太医开些滋补的药?

想到这里,薛静立刻转身向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刚进了太医院的门,薛静就闻到了阵阵草药香。

“咦?驸马爷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一位太医眼尖,看见薛静忙打招呼。其它人立刻跟着附和。

薛静连忙回礼,笑道:“也没什么事,家母最近身体不甚好,想劳烦太医给开些滋补的药。”

“瞧驸马说的,既然令堂身体有恙,该禀报皇上,让太医亲去看诊才是。”

薛静闻言连连摆手:“岂敢岂敢,不过是旧疾,无须如此。宫中的补药甚多,开些便罢了,至于银钱,择日定会命人奉上。”

太医们又笑了起来:“驸马太客气了。”一边说一边令小童去抓些上好的补药包起。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进来一位戴着面纱的男子。那男子似乎有些胆怯,也不敢四处看,只对着门边的一个年轻的小大夫低声说了句什么。

薛静看见,那大夫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边嚷着“不行,不行。”一边去推搡那男子。

“怎么回事?”另一个太医见到,不由得高声问了一句。

小大夫不耐烦地回道:“还能什么事?这小祖宗又来向咱们要药来了。我们这药也不是白来的,也有成本不是,你总这么白拿,我们也没法交代啊。”

男子的头更低了,声音充满了哀求:“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了,再给我一些吧,爹爹的病又有些重了。等我下次发了月例,一定还你们药钱的,求求你们了……”说到后面都带了哭腔,腿一软就想跪下。

那小大夫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他,口中不冷不热地道:“我们可当不起你这一跪。再说了,就你那月银,我们不敢指望。快回去吧,别叫我们为难。”一边说一边往外推他。

“别,别,求求你们了……”男子抓住她的衣袖,死活不肯走。

薛静忍了半天,到底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公子要什么药?给他便是了,银钱算我头上吧,也莫要太为难他了。”

男子闻言一怔,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不住地道谢。

太医们愣了一下,见她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坚持。只叹口气,对那小童道:“罢了罢了,给他吧。”

男子更是千恩万谢。

薛静提着药包同那男子一同出了太医院,将他的药递给他:“喏,给你爹爹治病吧。”

男子忙双手接过,不住地弯腰道谢,声音都有些哽咽:“谢谢,谢谢。等我……等我有了钱,一定还给小姐。”

薛静笑着摇摇头:“不必了,你在宫里当值也不容易。”说到这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碎银,“我今天没有带多少,只这些,你先留着用吧。”

男子一惊,慌忙推脱。

薛静强塞到他手里:“没关系的,用来给你爹爹买药吧。”又指了指身后的太医院,“宫里的人大多势利,没钱怎么行?这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男子的眼眶似是浸了些泪水,怔愣良久,到底还是收下了。他确实太需要钱。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薛静又对他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明旭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钱袋,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第二次了,这个人,帮了自己第二次了。

皇宫某处偏僻的宫室里,一个瘦弱的男子正伏在床上不住地咳嗽。

“爹爹——”明旭慌慌地跑过来,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这男子便是明旭的生父——周侍人。

周侍人早已失宠多年,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宠过。女皇一时兴起临幸了他,于是便有了明旭,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周侍人身份卑微,性子懦弱,不争不抢,对谁都低眉顺眼。纵然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会忍气吞声。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明旭又会养成什么样的品性。

从小,他便知道,父君不得宠,母皇,也并不喜欢他。

而父亲,更是不停地告诫他,万事忍让。

于是,他从不跟自己的姐妹兄弟抢东西,每次母皇赏了东西下来,他都安安静静地躲到一边,等别人挑剩下的;他不喜繁华,不爱罗绮,每日素衣素裙,从不惹人注目;别人欺负他,他只能暗自垂泪,别人对他好,他会永远地记在心里。虽然,这样的人很少。

明旭的心愿很简单,能在父亲身边,守着这仅有的亲情,他就满足了。

周侍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咳咳……怕是没拿到吧。”

明旭却笑了,炫耀似地将药提到了他的眼前:“怎么没拿到?爹爹,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周侍人无奈地摇摇头:“你又动那盒子里的钱了?你这孩子,不是说那些钱不许动,留着给你当嫁妆么?”

明旭垂了眼眸,其实那里的钱早就没有了。

“唉,我这病拖了这么些年,怕也好不了了,还浪费那钱干什么?倒不如早死了好!”周侍人的语气有些恨恨。

明旭一惊:“爹爹怎么说这样的话,我……我这就给爹爹煎药去。”明旭边说边起身,将药炉子架好。添水、加药、生火,做起来轻车熟路。

药炉子就在床边不远处。这样,明旭就可以一边煎药一边守着爹爹。

周侍人看着他,一脸欣慰:“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明旭腼腆地笑。

周侍人伸手抚摸他的长发:“你跟永福同岁,如今永福出嫁了,也不知皇上会给你选个什么驸马。”

明旭正在煽火,闻言不由得一愣。其实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可今天不知怎么,他突然也生了些许期盼。

明旭仰脸,望着周侍人:“爹爹,你说,旭儿的驸马会是什么样子?”

周侍人笑了:“不知羞!”

明旭红脸,低下了头。

周侍人见状笑得越发开怀:“旭儿的驸马自然会是极好的,相貌、人品,最重要的是对旭儿好。再过个一两年,生个可爱的娃娃,承欢膝下。旭儿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不会像自己,这般凄凉。

明旭的脸越发红了,撅嘴娇嗔:“爹爹才不知羞,说的什么话!”话刚说完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更惹得周侍人不住羞他。

明旭父子两个温馨和谐,薛静这边却是一肚子的闷气。这帝卿真真是难伺候,自己不过晚到了一会儿,他发场火儿也就罢了,竟然上了撵车独自走了。薛静倒是不差这么几步路,但心里就是觉得憋屈。

那个家薛静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回。故此晃晃悠悠,走得极慢,见到有趣的摊位还要停上一会儿,就这么慢腾腾地挪到了家门口。

岂料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子文的哭声。薛静吓了一跳,再一瞧,竟是一家人都在。

薛母抱着子文,满脸心疼;宝珠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景春依旧乖乖巧巧地立在她的后面;永福帝卿带着一众下人,眉头紧皱,一脸怒气;子文的头埋在薛母怀里,依旧抽抽咽咽哭个不住。

“这又是怎么了?”薛静一个头两个大,忙忙欲上前去。哪知一抬脚,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低头一看,是个破了的风筝。

薛静捡起风筝,来到众人面前:“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风筝?”

薛子文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拿:“是我的……”

薛子文这么一转头,却让薛静吓了一跳:“这脸怎么了?肿了这么一大块?”

薛母一听,越发生气,指着永福道:“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夫郎去!子文不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至于下这样的狠手么?男儿家的脸多重要,这要是留疤了日后可怎么好啊……”

宝珠也冷冷地插了一句:“薛静,不是我说你。你堂堂一个女儿家,怎么连个男人也管不住。你自己说说,自从这个什么帝卿进了咱们家门,咱们可有一天舒心日子?”

薛静汗颜,只得对永福皱眉道:“子文还小呢,他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打他?闹成这样有意思么?”

永福怒极:“怎么?你们一家人倒联合着训起我了?他撞了我,就该打!我堂堂帝卿,难道还打不得他?”

薛母差点没气晕过去,对着永福高喊:“好好好,你是帝卿。薛静,你明天就跟皇上上奏,这样的帝卿女婿我们薛家要不起!趁早离了,找个配得上的人去!!”

“放肆!薛静,有本事你就去跟皇上说,看看你们薛家有几个脑袋够坎的!”永福又是一声怒喝,言罢,拂袖而去。

薛母听了这话却着实吓了一跳。少顷,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宝珠看不下去,一句话不说,转身就离了府。

景春想跟着,抬腿走了一步又顿住了,垂下了头。

薛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只得一声一声地劝:“娘,别哭了。我再好好跟他说说,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和离可不像娘想得那样简单,日后莫要再提了。”

子文此时倒是难得的懂事,也跟着姐姐一块劝:“娘别哭了。子文以后听话,不会再乱跑,撞不到帝卿,他就不会打我了。”说到这儿,又回头对着薛静道,“姐姐,这风筝能帮我修好么?我就这么一个。”

薛静苦笑:“你呀,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伤吧。”

薛母更气,拍了他一掌:“就知道玩儿,还不是这风筝惹的?修什么修!”

子文撅嘴。

薛静长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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