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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十六,幸福的暖春,冰寒的隆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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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夜,还带有几分湿热,好在冷府的客房建在水池竹林边上,凭栏斜倚时,阵阵凉风混杂着竹叶的清香袭来,吹起青丝拂过美人如玉的容颜和慵懒迷离的凤眼,由玄青色薄纱绸长袍轻裹着的身躯结实修长而不失柔韧,胸前衣襟微坦,颀长的颈脖、喉结和锁骨线条优美流畅,如水的月色在他衣襟掩映的胸前流连……

不行了,再这样看下去,我就要流鼻血了……

抽出美人手持的水墨折扇,将自己手里的芙蓉织锦流苏团扇换上去,嗯,这样看上去好像更协调更冷艳一些。

相机……哦,没有相机,残念……

也没有素描用的铅笔和纸张,不然可以画下来,用毛笔画水墨画终究缺少点精致的细节感。

怎么办?我该如何将这绝美的画面永远保留下来?

“蝶儿,你为何今夜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为夫,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凤眼美人似乎并不满意我给他换上的团扇,将团扇随手扔到一边,伸手来取我手中的折扇,顺手将我揽入怀中。

“呃,我在给肚里的孩子进行胎教。”我随口回答道。

“胎教?这是何物?”凤眼里一片迷茫。

“呃……据说孩子还在肚里之时,外界的事物就会对其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怀胎的时候,要多看美人美景,多听音乐,还有……多吃美食,这样的话肚里的孩子也会长得美美的壮壮的啦。”项逸南,以后有空我就多看你几眼,这样的话生出凤眼小美男的几率是不是就会更大一点?要不以后你们项家三兄弟住一起得了,让我天天生活在凤眼美男堆里……

“哦?有这样的说法?”他用手撑住头,手肘抵在阑干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突然朝我身后望去,眼神又渐渐恢复了常态的冷漠。

檀香味……我转过身,原来师父正站在门边,灯火映照下的表情有些拘谨。

“师父!夜深了您还没睡?”我欲从凉台上的阑干边起身上前去,却被项逸南一把扯住衣袖拉回怀里。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他淡淡地对师父说道,好像还是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哥哥没什么好感,但至少没以前那样的敌意了。

我若是活了近三十年才在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和自己长着相同面孔的人,那我估计也会很不爽,更何况是两个相似的绝色美人,那还真容易让人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我……有话想问将军。”师父走进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起来,自从项逸南当众揭开师父的身世之后,他们兄弟俩还没能单独在一起说点兄弟间该说的话呢。他们身上明明流着同样的血脉,但现在两人之间却只有客套与疏离。

我知趣地起身说:“呃,我去看看醉枫睡了没有。”但却又被项逸南拉回怀里了。

咳,你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我终究只是个外人……怎么方便说话呢?

师父从小在寺院长大,根本不知俗世间所谓的兄弟亲情是何物,而项逸南,从小就是逸歌的兄长,好像也不习惯作为弟弟的身份……

不过,所谓的兄弟亲情到底是何物?我这八十后独生女也不懂……

“你问罢。”项逸南抚着我披散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

“师父请坐下说话。”我挣脱项逸南走上前去,为他斟茶。好歹是我师父和你大哥,咱怎能这么不懂礼数?

我还是头一次给师父奉茶,无论是作为弟子还是弟妹,我都欠他一杯茶。

回想起半年多之前的我还只是玉关寺里的俗家弟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整天在师父的庇护下过着不知愁的生活。那时候师父给了我一切,师父就是我的一切,我像雏鸟一般爱上那第一眼看到的容貌,可是……当时我认对了那容貌,却没认对人……

虽然现在确定自己真的很爱项逸南,但是我依然弄不明白,我当初爱上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会不会是由于那张与师父相似的容颜……而我当初对师父的情愫,又到底是爱情还是依赖与感激?抑或,皆而有之?

“蝶儿,茶都快凉了。”项逸南不知何时也坐到了桌边,很吃味地提醒一直盯着师父出神的我。

我慌忙回过神来,双手将手上的茶奉给师父。我想我还是应该回避一下,三个人的气氛着实有点尴尬。

师父接过茶,抬起明净的凤眼望着我,柔声道:“予蝶,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师父挂念,徒儿已经没事了。”我冲他微微一笑,心想要不还是生个更像师父的凤眼小美男吧,性情温婉平和,但我又希望他能像项逸南那样武功高强,恩,可不可以综合一下呢?

一旁被冷落的项逸南已经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拂袖对师父说:“不是说有事要问本将么?那就不要罗嗦了!”然后望向我的凤眼中写满愤怒,还隐隐含着……幽怨?新的限量版表情?

我真是坏心眼啊,现在竟以搜集项逸南的限量版表情为乐……

于是我忙过去安抚幽怨美人,拉他重新入座,为他斟茶,然后很乖地偎着他坐下来。

师父却是一脸不明就里的迷茫,迟疑地开口道:“此番前来,只是想请教将军……有关双亲的事情……”

父母双亲的事情?哦,这好像就该是兄弟间的话题嘛!

项逸南闻言,神色稍缓,语气却依然冷淡:“爹是前任护国大将军,娘曾是兴都城最红的舞妓,由于祖父母的反对,爹不能将娘娶为正室,因此娘终身为妾,而爹终身未立正室。娘在生逸歌时难产而死,两年后爹也郁郁而终了……”

原来项逸南的父母是一对如此情深的伉俪……他娘应该是位楚楚动人的绝色大美女,他爹应该也是位威风凛凛的凤眼美男罢?好,决定了!我家的小美男应该随他爷爷,凤眼,专情,武功高强,太完美了!

转念一想,这么说来,项逸南还少不经事之时,父母就已双亡了?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相依为命,结果弟弟刚长大成人就跟偶然相识的陌生男人跑了?

可怜的项逸南,喜欢流连风月场所,妻妾与娈童成群,到底是因为他生性风流,还是出于恋母情节或恋弟情节而去寻找慰藉?

他将我从妓院赎回家,难道只是因为从我身上找到了他娘亲的影子、与赎出其他所有侍妾一样的原因?他以前总是防备我怕我逃离他身边,难道只是因为逸歌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

若是事实的话,那对我来说可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那我在他心里,又到底算是什么呢? 娘亲与弟弟的代替品?

他将我当作娘亲与弟弟的代替品,而我也曾将他当作师父的代替品,虽然只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夹杂进另外三个人的阴影,这样充满杂质的爱情,也称得上是幸福的真爱?

我仿佛突然间从幸福的暖春跌入冰寒的隆冬,只听见自己的心在黑暗中痛楚地冷笑,已全然听不见他俩在继续说些什么了。

“予蝶……”师父将我从心痛的沉吟中唤醒,担忧地望着我:“为何脸色突然如此煞白?”

“可是觉得累了?那就先去歇息罢。”项逸南关切地伸手欲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触电般地闪躲开了,任他的手僵在了空中。

我极力不去看项逸南的脸,只起身对师父说道:“这屋里有点闷,我……我去凉台上透透气,你们聊你们的罢,不必担心我。”

说完便迳自起身走到凉台上,倚着阑干坐下,侧过头去怔怔地望着阑干外的水光竹影,就像我那自以为是的幸福一般虚无,还有夜空悬着的那弯月亮,就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黯淡残破……

怀孕后的我,为何变得如此多愁而又敏感?难道我肚里的孩子,将来不会习武,而是个诗人?

师父大概是觉得我真的累了,不好再做叨扰,嘱咐我早点歇息之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项逸南关上房门之后走到凉台,习惯性地要将我揽入怀中,却又被我躲开。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回屋里,背对着他淡淡地说:“明日一早将军还要与冷公子启程赶回兴都,今晚就早点安歇罢。”

他进屋来从背后抱住我,不容我挣脱,轻咬着我的耳垂与颈脖,微喘着低语:“蝶儿,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除掉太子然后再回来与你相聚,为夫今夜原本还有很多话要同你慢叙,但既然你已累了想歇息,那这些话为夫就留着明日临走时再说也罢。今夜……就先让为夫好好抱抱你,以解别后的念想……”

说毕就将我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喘息着先将炙热温存的唇印遍我胸前,然后一路向下在我尚未隆起的小腹上流连……

可我此时却无心贪恋他的温存,就算他的吻再如何炙热,也没能融化我心底的冰寒。可来自身体的快感,却依然让我无法抑制地湿润并且□□。

原来……灵魂和肉体真的可以分开?明明并非真心相爱灵魂交融的两人,却依然能够让彼此的身体得到满足,就像我与莫松冉,就像……我与项逸南……

这个美丽的男人,他以为他爱我,其实他爱的并非是我……当他进入我身体之后,我的心却依旧空荡荡的,当我们十指紧扣共赴巫山之巅之时,我却依然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无所凭依,唯有令人绝望的孤独……

云雨退却之后,他将我搂在胸前,却惊觉我的泪水已濡湿了他□□的胸膛与半褪的衣襟。

“蝶儿,你怎么哭了?可是为夫鲁莽弄疼你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欲吻去那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这泪怎么吻也吻不尽。

“蝶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可好?”他开始慌乱了,又将我搂入怀中,颤声道:“蝶儿,我的蝶儿……快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哭得为夫好心疼……”

他对我越是极尽温柔,我的泪水却越是止不住地流——

项逸南,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发现我其实并非你的真爱,你会不会爱上别人,你会不会对别人也像对我这样的温存?到那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自从今晚你师父来了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我的流泪不语让项逸南的温柔转为猜忌,托起我的下巴,苦涩地说:“说,你可是还忘不了他?”

我闭着眼摇头,泪水继续滚落,他却怒道:“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

可是我只是闭着眼摇头,不想看他,不敢看他,怕一触见那双凤眼心就会被刺痛。

“你可是不敢?”项逸南痛心疾首,“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在容不下别人,你已怀有我的骨肉,可在我怀里时却还是想着那个人?!”

“不是,不是这样……”我忙睁开眼想要解释,却被他凤眼中闪现的绝望与暴戾给吓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是这样你又为何在我怀里哭得如此伤心?!”他猛然推开我,翻身下床,整好衣衫之后抓起墙上挂着的佩剑就夺门而去。

我慌忙披上衣衫追出去,而门外已不见他的踪影。

他不会对师父……我想起他手上拿着剑,顿时一身冷汗,忙抓住衣襟朝师父住的“静园”跑去。

待我跑到“静园”,却发现“静园”灯火微明,隐隐传出流水一般的琴声,一派祥和安乐之气。厢房的窗边影影绰绰,想来冷连应该正和师父在一起。

难道项逸南还没赶到?不可能,他的速度应该远远在我之上才对……可我还是不放心,候在门外不敢离去。

后来,琴声渐渐没了,灯火也灭了,屋内传来呢喃和喘息声……

非礼勿听……我只得折返回客房,苦苦等候,而项逸南彻夜未归。

他到底带着佩剑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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