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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方证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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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阿方得到队长的指示就开始例行调查。

可以说阿方是个与众不同的警察。尽管报案人吴乔一再强调说自己的妻子从昨天中午十二点离开B旅馆就没有回来过,并且神色担忧地细说了妻子李芳红有些智力低下(怕被人拐走)。阿方依循老习惯,第一个展开调查的对象针对报案人吴乔。

六月份的峡谷海湾B旅馆不像冬季的门庭冷落。

阿方在门口扣实两颗因为天热而解开的纽扣,理正衣帽,这才步入湿热的旅馆。

前厅距离酒吧不过十步,人们离开旅馆前势必经过巴台。

吧台.女艳鹅十年如一日地守着酒吧。

她这会儿正支撑着圆俏的下巴出神。阿方上前招呼一声,脑子里迅速浮现遥远的画面:扎着马尾的小女孩笑容甜美地跑过沙滩。健康的肤色在阳光下洋溢着特殊于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她跑着,跑着,猛地扎进了愣神的小伙子怀里。爽朗的笑声穿透海风。小伙子红着脸好半天手足无措。阿方压下对艳鹅的心思。

毕竟艳鹅姑娘有了对象,现如今他想着两人混个脸熟、做个朋友。

阿方把自己的来意告诉艳鹅。他想了解吴乔昨天有没有时间从这里赶到浅滩,然后跑回来对大家说妻子去了峡谷海湾坐游艇吹风,而不是跑去浅滩游泳(造成溺水身亡——这是对目前李芳红的失踪最好的解释)。

“真狠心。”娇小的吧台.女责备阿方的冷血质疑。

“她可能被淹死了。你们居然怀疑她的丈夫。”她说。

“这是工作。”阿方就事论事地板起脸说,“我对得起这身制服。”

“呸!”她小小的鄙夷他的冷血无情。“赖安村每年有人淹死,每年他们的丈夫、老婆、孩子去警局报案,你总是隔天就做出让人生气的蠢事。失去亲人后他们需要的是关心,才不是被一遍又一遍的质疑!所以你活该被人丢进臭水沟里。

警察阿方在其位、某其职,三年来兢兢业业。哪怕办案形式和采取的手段不让人苟同,阿方问心无愧。

但是谈及被丢进臭水沟的不好回忆,阿方的眼中掠过一丝受伤。

警察阿方掏出笔和小本子。

“先说说吴乔昨天十二点过后有没有离开过这里。”他尽量保持平常心说道。

“吴乔。我记得他来问过哪里可以钓鱼,顺便想买一副渔具。”吧台.女遵循三年以来的习惯,心里即便气得不行,冷着个脸给出答案。“两点整他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将近三点半。十二点到两点他就在这里,到他带着鱼桶和鱼竿回来后就没离开过。一直到他出门找自己的妻子。”

“这一次你对时间的概念相当清晰。”

阿飞的疑惑一经产生就直接地拎至眼前,然后解决。

艳鹅素来心细,她立马察觉了来自对方的怀疑。弯弯的眉毛瞬间绞成一条麻绳。

她心里实在恼火。

回答完了就让他滚!艳鹅生气地想道,再也不搭理他了。木头锤子!

“嗯?”阿方催促道。

“我这就告诉你。”艳鹅深吸口气,“吴乔的妻子临走之前穿的一身衣裳就像移动的篝火,她丈夫倒是安静地往这一站,反衬——我形容词没多学。他们的搭配就是引人注意。当时吴乔来这喝了一杯冰啤,我顺便往上瞧了眼时间。所以有印象!”

“十二点有印象,吴乔来喝了一杯。两点有印象,吴乔过来问哪里可以钓鱼。”

“将近三点半的时候他问我穿着红衣红裙的女人(他妻子)回来没有。”

“所以说吴乔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有可能趁着钓鱼偷偷溜去北面的峡谷海湾吗?”

“这我怎么回答?”吧台.女用力拍下桌面,生气说,“你该去问何伯。”

“对。我该去问何伯。”阿方附和。“何伯看管鱼塘。”他收起笔纸,迟钝地发现艳鹅姑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视他。心疙瘩一沉。“谢谢配合警务人员的工作。”感谢的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致谢的意味听来却消失没有。

“当官的呀。我也只能配合呀。”小女人冷声回应。

警察阿方僵着面皮再一次说声谢谢。转了身就往门外走。却听身后飘来一句“木头锤子”,带着艳鹅的咬牙切齿。忙加快步伐离开。

赖安度假村有条挺大的河,不深,里面的鱼种类丰富。

河水四面的土地种了整齐的蔬菜。周边视野辽阔,一眼望见远处的灌木丛和矮树林。

阿方警察跑上河道前的草地就被波光粼粼的河面抚平了心口的创伤。

他循着小路到达岸边。河中央的一条小船正悠闲地停留不动,阿方扬高臂膀,朝小船吆喝两声,见对方船里有人回应就席地而坐,等着小船靠岸。

何伯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喜欢给小孩子讲故事。阿方耐心等待何伯的小船泊岸,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何伯抓在手里的情景。干瘪的十指根根有力。哪怕他费尽全力地挣扎,何伯手到擒来地钳制了他的双脚双手。小老头一边笑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讲着出海捕鱼的冒险故事。同行的小伙伴则早先就溜了个干净。

“是阿方。”身子骨健朗的何伯撑着竹篙。小船靠岸。老人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打起招呼,“好阵子没见了啊。艳鹅抱怨了没见着你就好。呵呵,小丫头就喜欢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是来这度假玩的?何伯带你出海钓鱼……”

“何伯。”阿方动作利索地拍干净身上的泥草,表情严肃,“我是来公办的。”

“瞧我忘了。”老人家眼瞅着对方笔直的警服,想明白来似的一拍手,笑说,“村里出事了?”

“您不知道?外来游客有人失踪了。今天早上局里就接到了报案,队长派我来这里调查。”

“这一回是想知道谁的事?”

“昨天两点过后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钓鱼?”

“这可不好说了,村里的小姑娘带了弟弟妹妹的也有。两个外来的漂亮姑娘。一个年纪轻的小伙子(讨人欢喜呀)。还有上了年纪的小老弟。总得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警察阿方点点头,从记事本里取出事前准备的一张折叠资料复印纸,上面打印了吴乔和李芳红的三寸照片。

他把它交给何伯。“上面男的。”说道。

老人家抓起来左右观看。

“倒真见过。”何伯没会儿就啧啧出声,告诉阿方,“小伙子问我能不能教他钓鱼。结果一教就成了我们爷儿俩一块儿窝起来聊天。小伙子喜欢听我讲出海冒险的旧事,时不时也能冒出一个问题。走那会儿我舍不得,抓了他的手腕留了十几、二十几分钟的样子。”

阿方可以想象何伯的热情。他收回资料,展开小本子。

“试着回想他来那会儿,您记得当时大约的时间吗?”问道。

“两点出头。你也知道每天两点一到我那小孙女就跑来问‘钓了几条鱼呀,妈妈等着呢’。小伙子过来问我借船(我可舍不得把船借出去)时也说一个人闲着两个小时后想做点啥事。解闷。他那小妻子去了峡谷海湾,正午时候去的,留他一个人在旅馆。我们爷儿俩投缘,我请他上船,还别说,小伙子挺能沉下心的。”

“他什么时候结束钓鱼离开了这里?”

“三点半缺一些吧。二十五、六分钟的样子。原本小伙子是三点要走的,我就拉了他一把。”

“这期间——两点出头到三点半缺四、五分钟——他没有离开过这里?”

“哪能呀?我就怕他走了。这手可抓紧着呢。”

“也就是说。”阿方打量记事小本。上面清楚道明吴乔有两位时间证人。“他不可能去峡谷海湾(或者说北面的浅滩)作案。”艳鹅和何伯证明了吴乔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七点没有嫌疑。

记事本往前翻。阿方皱下眉。

从昨晚七点,吴乔一直在峡谷海湾和赖安度假村之间奔波。吴乔没去过北面的海滩。

所以?吴乔是纯粹找不见妻子李芳红后去警局报案。

所以,今天在北面浅滩发现了李芳红下水之前脱下的衣物,说明——

这个女人是失足落水。已经溺水身亡?

警察阿方没有险恶的用心。相反,一开始阿飞就从最坏面着手调查,是为了证实最坏一面的不可行性。此时此刻阿方慢慢地舒展眉头,打心底舒出一口气。大概,他想着,李芳红是游泳时不慎手脚抽筋,在一个浪花打过来时不幸溺水(和三年来失足溺水的人遭遇了同等命运)。

阿方收起些微的怜悯心,神情恢复一本正经。

“何伯,您的船该送去修理维护。”他说,“有漏水 。”

“还可以再撑些日子。呵呵,阿方工作结束后就陪何伯钓鱼去。”

“最近都很忙。”

“阿方忙着工作已经说了三年了。何伯也不知道哪天盼来阿方……”老人家难过地抹把脸。

阿方警察抱歉地一鞠躬。

“难怪艳鹅丫头不想见你。真的是木头锤子。”

“艳鹅有对象了。”阿方板着脸说,“何伯以后别拿艳鹅说事,让人听见了对艳鹅不好。”

“就你小子相信。艳鹅说这话是堵你呢。木头锤子!”

回去的心情和来时大相径庭。阿方木着脸,心里想着何伯的再三叮嘱:给艳鹅带一束花,讲几句顺耳好听的话给艳鹅听。

于是阿方警察第二次进入峡谷海湾B旅馆时手里抓着一把顺路采下的野花。

表情羞迥的警察站在旅馆的门厅口踌躇不前。阿方怀疑何伯的话缺乏数据作为参考,即不可行。

而就在阿方尴尬地接受进出客人的注目礼时,B旅馆的侍者经过。他好心情地请人进门。

“艳鹅刚才气呼呼地走了。”年轻的侍者好心的告诉阿方,“让我帮忙顾着巴台。”

“我不是来找艳鹅的。”阿方警察略微难堪地转开眼睛。

“那这花?”

“哦。花。”他尴尬地推给对方,“我以为是一把草。给你了。”

同样一身制服,显然身份不同的侍者为难地接过打理漂亮的花束。“那你这是来给我送草的?”他上挑的丹凤眼因为觑见旁人的暧昧目光而抽搐一下。冷声说道:“关于你们受理的案子,其实我想给出一点意见。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阿方的注意在案件被提及时很快集中。他抛开杂念和对方面对面坐在巴台前。

“我也不大好说。昨天我见到他们闹矛盾。不是很厉害的矛盾。一场口角之争。”侍者凝视阿方的双眼,说,“但在下午,是三点左右,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他以疑惑的口吻继续,“她在出门前穿的是红色衣裙。下午我虽然说自己见到了她——那只是一个背影,是眼熟的一道背影。穿的却是素雅的粉白色衣裳。”

“一个背影酷似李芳红的女人。”

“嗯。我还知道一件事,有个男人——白白净净的,很斯文,他是李芳红(?)丈夫的朋友,昨天他就去了峡谷海湾,十二点半才回来。”

“半小时。在芳红出门半小后他就回来了。”

“从这里赶到浅滩,以一个成年男人的脚程,加上快船。而且他提早走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机会在浅滩等候李芳红,然后半小时,即十二点半赶回来?”

“我是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你。”侍者把玩花束,眉眼柔和。

阿方警察盯着记事本。一个和李芳红的丈夫有联系的男人。

良久他抬起眼,看向发小。对方确实给他提供了一条线索:和李芳红有暧昧关系(?)的男人,既是吴乔的朋友,同时出门去了峡谷海湾(他也去了浅滩吧)。提早一步得到了这条线索。接下去是对吴乔和李芳红身边的人进行调查。

“对了,你又惹艳鹅生气了?”

“我不知道。”

“哦。反正你每一次来都会把艳鹅惹着。”

“我不知道。”

警察阿方的肩膀不知不觉地垮下,眼里闪过慌乱。他不知道为什么艳鹅生他的气。

“这花挺漂亮的,谢谢。”

“你喜欢就好。”他的嘴里泛出大片的苦涩。

“我会把它,”年轻人抿下唇,“交给艳鹅的。”

“正阳——”阿方眼里感激。他挺直腰杆,郑重其事地说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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