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1 / 1)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她有点难为情,因为她做的是春梦。
她梦到了他,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梦中的他很听话,好像还很生涩,被她亲到的时候立刻僵在那里不敢动。她知道他的经验没那么多,难道——她梦到了21岁以前的他?
凯瑟琳觉得这个梦真是好笑。她笑着翻了个身。
他温柔的话语,体贴的照顾,还有悄然的离开……
离开?!
凯瑟琳顿时睁开眼。她先伸手分别向左右抓了一下,没有人。
她收回手,闭上眼,叹了口气。她果然是做了一个与他有关的春梦,就像他在她生日那天曾跟她说过的那种梦一样。
她觉得身上有点燥热,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的。
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昨晚的事开始回到脑中:昨晚威廉和杰克来了。她和威廉喝酒聊天,气氛很好。那么,后来她喝醉了吗?
大概是吧,所以她才会如愿梦到他。她说过只和他喝酒,她算是食言了吧。
凯瑟琳拿起手机看了看,早上四点。他要到八点钟才能回来。
起身坐在床上,她想了想,翻身起来,整理一下床铺,拿上一套家居服,去浴室洗脸刷牙洗头洗澡,洗去身上的酒味儿、汗味儿。
然后她进了他的卧室。
在这个小宅子里,他和她各有一间自己的卧室,虽然他回来之后从没在他自己的那间卧室睡过觉。
她走进他的卧室,脱光衣服,钻进被窝,闭上眼,等着早上八点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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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埃文回来。他在楼下没见到凯瑟琳,就上楼,先去了凯瑟琳的卧室看了看,床上没人。再去盥洗室,也没人。最后他疑惑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一眼看到了枕头上她的深褐色长发。
他悄悄走过去看了看,她睡得很沉,还很——沉醉。埃文又忍不住想去亲吻她的眉间,想了想,最后还是撤了回去。
他先去浴室快速冲个澡,下楼给自己做早餐,吃完又拿了食物、饮料,用盘子端着,进了他的卧室。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直接脱光衣服,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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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觉得很神奇,她躺在他的床上,他就进入她梦中继续和她亲热。
先是轻柔密集如细雨般的亲吻,然后是小心的试探,接着是温柔而顺利的进入。
像是怕会惊醒她一样,他不停地亲吻她的脸、脖子、还有胸部,轻柔而又不停歇地动作,没有像以往那样不停跟她说话。
他保持他一贯的耐心,慢慢地让她堆积着快感,却又差那么一点达不到高峰,让她的心如同悬空般吊在那里,没有着落。
然后,她开始觉得身上燥热,心里痒得让她想要发泄。
她受不住这种折磨,本能地抬起身体想要更深更近地迎合他。
刚抬起身,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接着,胸口一热再一凉,她再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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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亚麻色短发,而头发的主人此时正埋头在她胸前,舔吻着她的胸脯。
她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于是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轻声叫着:“埃文?”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那双温柔如湖水的蓝绿色眼睛。在那片荡漾的湖水中,映出一张过分惊讶的脸。
她一下子起身抱住他,不可置信地叫道:“埃文,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到身体的异样,不由失声叫道:“你怎么——”
她没能问出口,因为那太丢脸了——他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跟她做了那件事!而她不仅没发觉,还竟然以为自己只不过又做了个春梦!
埃文紧紧抱住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太想你了,宝贝,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可我又舍不得叫醒你,所以就想不如试试新花样?最后竟然成功了。”
说到这儿他低声笑着说:“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不知道你也这么想要。”
凯瑟琳用力搂住他,抬起身体紧贴住他,干脆地回答他的调笑:“时时刻刻!”
埃文一下笑出声,低下头张开嘴直接伸舌头到她嘴里跟她纠缠。
她凶猛地咬住他的舌头,贪婪地在他口中吸吮着,越吻越深,直到把全部唇舌放进他口中。
她在他口中四处游走,放肆地挑逗他,最后甚至把她灵活的小舌头勾起来舔吻他上腭的深处。那种痒到钻心的感觉让他想从喉咙里长出手来捉住她游鱼一样的舌头。
这激烈如战斗一般的深吻渐渐让身体的欲望更加高涨,他喘着气先他放开她,说:“我不想成为第一个接吻至死的人。”
看着她情︱欲弥漫的双眼,他想起她刚才的话:“时时刻刻?”
他伸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你学我说话。不过我喜欢听你这么说,喜欢得要命!”
然后他用手描着她的眉:“既然已经醒了,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会让你享尽欢乐的。”
他用她在求婚那晚说过的话来宣示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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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的行动派,话刚落音就是快速不停歇的动作,同时继续他的老习惯——边做边说,只是这次跟以往不同,是不容拒绝的口气:“说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
“我爱你,超过我想像。”她颤抖着声音回答他命令式的请求。
“说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样。”他继续他的命令。
“我想要你,超过你想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却觉得这样说再自然不过。
“我想像不到,也许它能想像到。”他用调笑的口气一边喘息一边说着。
等凯瑟琳总算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又是一巴掌拍过去:“你流氓的程度谁都想像不到。”
在床上早已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埃文少爷镇定地说:“不要紧,反正我知道你爱我。我是绅士你就会爱上我这个绅士,我是流氓你就会爱上我这个流氓。”说完又是转脸吻上她的手心。
凯瑟琳手被他柔软的嘴唇贴着,心好像也跟着软了下来。她半直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会意地倾下身来吻上她的嘴唇,一手撑床,一手从她背后托起她的身体,继续动作。
她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简直快要窒息了。一急之下双腿抬起,一下缠在他的腰上,紧贴上他的身体,阻止他的动作。
他身体被她困住动不了,只好暂停下来,然后他从她口中撤出唇舌,伸手抚上她的嘴唇,问她:“你这是中场休息吗?也好,反正我们今天一天都要待在这张床上,是不能太快了。”
凯瑟琳听出这句话的重点后被惊得叫出声:“一天都不下床?!你疯了吗?这里是德文郡不是纽约。”
埃文伸手捊一下他的头发:“嗯,这里是德文郡不是纽约,所以我今天早上回来后跟祖母还有父亲母亲说我太累了,今晚之前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我要休息。”
凯瑟琳想了一会儿,觉得他的借口很荒谬:“用更累的方式来休息?”
埃文完全不觉得这是个无法理解的问题:“说对了。”然后开始举例说明:“我听说在印度,很多男人白天工作累了一天,晚上就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更累,以便更好地休息。”
埃文少爷的“实证精神”让凯瑟琳无语了一会儿,然后她挑起眉毛问:“类似安眠药?”
埃文笑着说:“对于他们,算是吧,至于我——我希望一直做到睡着为止。”说完他慢慢地动了一下。
凯瑟琳吸一口气,开始控诉:“你学我说话。”
埃文继续动作,拉长声调问:“那么——要接受惩罚吗?”
凯瑟琳用急促的声音说:“不,不,要奖赏。”
埃文不紧不慢地问:“什么奖赏?”
凯瑟琳抬起身勾住他的脖子,亲他一下:“当然是——一天不下床。”
说完她想到一个现实问题:“可是,一天不吃东西,还会有力气做这件耗费体力的事吗?”
埃文回吻着她,口齿不清地说:“幸亏我早有准备。”
说着抱她起身,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床边的小桌子。
凯瑟琳转脸看去,只见桌子上面的托盘上放着面包、饮料、火腿。
他收回手抱住她,说着自己的打算:“我可以破例陪你在床上吃早餐。”
凯瑟琳一语道破他的真实打算:“是破例在我身上吃早餐吧?”
埃文大笑:“是的,就像现在这样。”说着他恶作剧似地在她体内动了一下。
听到她气恼的呻︱吟,他再次放倒她,动作节奏加快,声音却依然冷静和稳定:“不过我现在不饿,你呢?”
凯瑟琳用手抵住他的前胸,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回答:“我、我也是。”
说着她抬起右手,用手掌顶住他的下巴,屈起四根手指放进他口中。他张开嘴一下咬住,再伸出舌头轻轻舔吻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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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痒痒的,忍不住格格笑起来。他却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于是伸手从口中拿出她的手,再一把拉她起来,让她坐在他身上,命令道:“让我看看你的有效欲望有多少。”
凯瑟琳看着他,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推他一下。他顺势向后仰去,两手向后撑在床上,下巴微仰,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凯瑟琳挺直身体,一手扶住他的肩,一手按在他腿上,慢慢动了一下。随着她的动作,她胸前的丰满就直接到了他眼前。
他看了一会儿,咽一下口水,呆呆地说:“我想我应该早点试试这个体︱位。”
凯瑟琳一笑:“你应该尝试的东西太多了。”说着身体先后撤,再次从后向前动一下,口渴的埃文抬起手揽住她的肩背,一低头埋入那片雪山深谷之中。
凯瑟琳不满意于他的自作主张,扳他的头说:“你妨碍到我了。”
埃文少爷岿然不动且振振有词:“你诱惑到我了,而我——从来都无法抗拒你给的诱惑。”
凯瑟琳笑了:“这么说全是我的错?”说着捧起他的脸亲上去,身体并没有停止动作。
好一会儿,她放开他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埃文喘了口气:“我觉得——”随着她的动作,他喉咙抽︱动一下,然后才说:“我觉得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狠狠亲她一下,叹息道:“这让我不仅想住进你心里,还想住进你身体里。我觉得这里——”他抬起头难耐地呻︱吟一声:“这里太神奇了。”
凯瑟琳没有接他的话,她挺了挺胸,继续动作,两眼又直了的埃文少爷这次直接伸手抓住。
凯瑟琳停下来,仰头挺胸,两手向后撑在他腿上,上身与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下腹部则依然紧贴着他。
她挑起眉毛问他:“你不想体验更多神奇吗?怎么你的承受力只有这么一点吗?”说着又是恶意地收了收大腿内侧的肌肉。
埃文少爷一哆嗦,赶紧放开两手,抱住她:“我当然想。不过,一次不要给这么多,我的承受力没有我想像得那么强。”
凯瑟琳直起身,一手按在他腿上,一手绕过他的肩膀垂下去,伸直手指贴在他背上,一边慢慢动作,一边说:“可是我忍不住想要给你更多,我想——让你永远都不想离开我。”
埃文紧紧抱住她:“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我以为你知道。”
凯瑟琳任性地说:“不,我不知道。”说着把身体后撤再向前重重地向他撞过去。
埃文不由松开抱着她的手,身体不受控地向后仰去。他大口喘着气,问这个在他身上作怪的妖精:“那你要我怎样做才能知道?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不,我现在只想要你的身体。”她继续她的无理和任性。
他想也不想就说:“那太简单了。我早说过它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而且——它真的很爱你,说不定比我还爱你。”
他随口调笑着,不意外地,又被赏了一巴掌。
凯瑟琳拍完后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他脸上边摸边说:“自己好色,还要赖给别人。哦,其实还是你。”
埃文少爷依然振振有词:“我是好色,不过我只‘好’你的美‘色’。你的美就是按我的喜好来的,我喜欢什么样你就长成什么样,我不爱你爱谁?”
凯瑟琳依然是找自己感兴趣的重点来问:“你想说我是为你量身订制的吗?”
埃文少爷一碰到这类难题,脑筋就转得奇快:“其实我觉得反过来说更合适——你长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我的喜好是为你量身订制的。”
凯瑟琳歪着头看他一会儿,慢慢笑了起来:“让我尝尝能说出如此甜言蜜语的嘴到底有多甜。”说着她一把推倒他,然后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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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在床上吃早餐,他们在床上吃的是午餐——如果下午两点也算午餐的话。
埃文把苹果汁递给凯瑟琳。她接过来喝一口,觉得自己一夜之间食量大增:“我想我现在能吃掉两公斤牛排。”
埃文提醒她,还是跟她的尺寸有关:“别忘记了你的32-25-33。”
凯瑟琳又喝一口果汁,看着他说:“我才不担心。我在这里也可以健身,比如学骑马?”
埃文这才想起这回事:“我忘记了,威廉说过要教你骑马。不过今天肯定不行了。”
凯瑟琳啃着他递过来的面包,没有说话。
她想起昨晚杰克走的时候说要去替威廉看看他的马,那也就是说威廉本来是打算今天教她骑马的,但现在她和埃文一起“休息”,还“休息”了一整个白天,所以今天当然不可能学了。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不跟埃文说起昨晚她喝酒这件事。她隐隐有种感觉:埃文不会喜欢听到她和威廉喝酒,即使威廉是个百分百的熟人。
埃文没听到她的回答,就问她:“很想学吗?”
凯瑟琳嚼着面包,点点头:“如果真的吃掉两公斤牛排,我想我会去学的。”
埃文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不动声色地否决掉她基于假设的打算:“我们今晚吃中餐。”
凯瑟琳一直喜欢吃他做的饭,她拿下他的手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然后她想到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前天晚上你们急着赶去伦敦,是有什么急事吗?”
埃文想了想,说:“我父亲曾是皇家赛马会的主席,这个月中旬会举行赛马会,所以——是为了赛马会的事。”(注:皇家赛马会,Royal Ascot)
凯瑟琳不太明白:“你和威廉一起陪你父亲去?”
埃文一边想一边说:“是的。我后来留下来帮我父亲跟一个团队谈查特沃斯的画作和文献修整保护的事。威廉先回来了。”
他接着解释:“在这之前我们跟着父亲接受召见。因为我父亲虽然继承的是我祖父的爵位,但正式继承前,他曾在女王面前履行过一个仪式,算是效忠礼,所以他不仅是庄园的主人,还是女王的臣仆。我们就是女王臣仆的儿子。”
凯瑟琳听他嘴里说的这个奇怪的词,觉得好像在复习中世纪历史:“臣仆?好古代的词汇。”
埃文想了一会儿,说:“英国在18世纪是世界上最现代的国家,到了21世纪,它又是世界上最古代的国家之一。这就是英国,矛盾,但是又很——迷人。”他最后这样评价自己的国家。
凯瑟琳笑看他一眼:“跟你一样?”
埃文没听明白:“嗯?”
埃文少爷听不明白,凯瑟琳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我是说,你在外面是绅士,到床上就成了流氓。”
埃文少爷没听见这句,他“听到”的是另外一句:“但是很迷人,对吗?”说着摸上她的腰:“那么,你被迷住了吗?”
凯瑟琳没有否认,她学着他在床上的说话风格:“神魂颠倒!我想我可能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埃文亲上她:“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可以了。”
凯瑟琳回吻他:“嗯,还有——他爱我。”
埃文更深地亲吻她,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一只手从胸部沿胸线向下摸去。
凯瑟琳急忙抓住那只又要作乱的手:“如果你今晚要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么,我建议我们现在都穿上衣服。”
埃文不满意于她的建议:“怎么零距离接触也不行吗?”
凯瑟琳把他的手拿出来,提醒他:“不是不行,可是太容易导致负距离接触了。”
埃文大笑:“嗯,我得佩服你的先见之明,可是我不打算现在就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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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总算从床上下来的两个人先去洗澡,然后下楼。埃文做中餐给凯瑟琳吃,这次做的是土豆牛肉。
埃文去做饭的时候凯瑟琳继续编同心结,却惊奇地发现她编好的那个不见了,翻找半天也没找到。
她想不到原因,或者,她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个最有可能的原因。
她决定忘掉这件事。
所以,事实是,她在这之前只编了一个同心结。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删掉昨晚收发的几条短信。
埃文做好饭叫她去餐桌吃饭时看见她手上的东西,问她:“这是什么?”
凯瑟琳递给他说:“同心结。”
埃文接过来看了看:“看起来跟上次的那个中国结有点像,不过好像更难一点。这东西有什么寓意吗?”
凯瑟琳解释:“中国结代表吉祥如意,同心结的意思是永结同心,代表矢志不渝的爱情。”
埃文眼睛一亮:“永远在一起?”
凯瑟琳抓住他的手:“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埃文反手握住她的手,问她:“这个是给我的吗?”
凯瑟琳点头:“是的。我们一人一个,我的那个明天我就能编好了。”
埃文捧着她的手和手中的同心结,爱不释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凯瑟琳笑着踮起脚尖亲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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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丢失的那个同心结此时正躺在威廉手中。
昨晚离开之前,他去拿桌子上的酒瓶。无意间看到一个精巧的手工艺品放在沙发上,另一个还没完工。
两个东西看起来一模一样,威廉不用想就知道它们一定是一对儿,而且一定是属于他和她的。
他拿起编好的那个。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要一件她做的东西。即使不是做给他,也不是送给他的。只要这个东西出自她的手,就够了。
他捏着这个他平生第一次不告而取的小巧物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气味——清甜的气息,诱人的味道。(注:不告而取谓之偷)
身体中汹涌而来的感觉让他突然喘不过气来。
他稳住神,转身把那个物件放到书案上,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用它卷起那个东西,放进抽屉的隔层里——那手帕他昨晚曾用来替她擦过汗水。
他有预感,昨晚发生的事将会被她忘掉或者抹掉。那一切将会成为他的回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回忆。
而这些东西将会提醒他,那不是他的幻觉。那些事曾真实发生过,那些话她曾亲口对他说过。
他知道他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但有了这些,他可以说服自己他已经得到了。
这很好。
今天她没有时间学骑马。不过不要紧,还有明天,还有以后,还有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