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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定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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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修了几千年的佛自可以做到风动云动心不动,然而我情绪的堤防却在这一刻溃决,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我伸手一抹,是一把水泽。

这些年我刻意忘怀的东西,日夜的胆战心惊再一次扑面向我袭来,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顷刻就命中我的要害。一个人撑了这么久,撑了这么久,一片跪了一地人影在水泽中晃动。

白光闪过,烛火在风动中晃了两晃,有淡淡婆娑香飘过,我就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一只手拂上我的双眼,冰冰凉凉,还能感觉到纤长且骨节分明。

枕着我的肩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长依,我在这里。”

别怕,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心底所求的不过是有个人能拉住自己的手说一句:别怕,我在这里。可是这些年又有谁对我伸出过手,对我说过一句:别我,我在这里。而此刻,这样的一个人,拥着我,仍由水泽自他指间溢出,他说,他在这里。

我似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哭尽了,声嘶力竭。良久,他掰过我的身子,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婆娑香。听着他强健的心跳,蹭着他轻柔的月色袍子,他纤长的手指拂着我的后脑勺,轻轻地说:“别怕,我在这里。”

他就在这里。

身后劲风闪动,我不愿去想那是什么,因为我知道,有他在,我是安全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焕衡放开我时,他月色的锦袍被我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他却毫不在意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天音与一干魔众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起自己几千年都没有这样失控过,脸上像火烧一般,我不自觉地垂下头,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今日瑨文说天上有要紧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从鼻子里“嗯”出一声说:“今日我母后为我添了个小阿弟。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君父不在天宫,我少不得要去照看着。”顿了顿又说:“倒是你,不是说好在青丘等我,怎么自个儿回来了,倒教我扑了个空。”语调却无半分责难的意思。

我依旧垂着头,揉了揉鼻头说:“你既忙着还是快回九重天上吧,我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

焕衡闷笑一声说:“那是君父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要照看也当君父照看,现如今诸神将凤仪宫围个水泄不通,我去凑什么热闹。更何况君父已经回九重天了。”

我继续垂着头嘟嚷着:“那也是你阿弟,他是什么样的,你就不想去瞧瞧?”

焕衡依旧闷笑一声说:“我那小阿弟将来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抬头好奇的问:“为什么?”

凡人的命数有天上地府各神各司来定,神仙的命数却是由天道定,凡人参不透命运,正如神仙参不透天道。焕衡却怎么能笃定他那将将出世的小阿弟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见我抬起头来,勾起一抹笑容说:“长依你对我那小阿弟这般有兴趣,不如咱们大婚后也赶紧生一个,与其临渊羡鱼,不如心疼咱们自个儿的,长依你说是不是?”

我将脸一沉,佯怒。这人真是死性不改,说话总没个正经。

他却哈哈一笑,十分得意。待见我转身欲走,忙收起笑意拉住我说:“长依别恼,我说给你听就是。”

其实我并不当真关心他那刚刚出世的小阿弟将来会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只他不要再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这里就好。

却听他说:“我离开青丘后在东海之滨找到瑨文,瑨文说咱们前脚离开凤栖山,母后宫中的执琴就找来了,说是母后快生了,君父去了南海未归,遣去南海的人回来说君父与南海诸神闭关议事,执琴没了主意,听说我来了凤栖山这才下界来寻我回去。”

我默默听着,只不明白天后生产小殿下,为何非要有人守着,我对他们九重天的规矩也不甚熟悉,亦没好意思开口问,听他继续说:“谁知我回到九重天时,君父已经从南海回来了,母后亦顺利诞下了小阿弟,一众仙君神将得知后都要来朝贺,均被挡在了凤仪宫外,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瞧了一眼。”

说起他这个小阿弟,他是啧啧称奇。他说:“长依大概也听说过,凤仪宫内常年养着的白海棠树自五百年前就半枯濒死了。母后却念旧一直养着,希望有朝一日能见枯木逢春,五百年过去了也未见成效。今日我那小阿弟出生之时,身边一切光明如灯如沐佛光,呱呱坠地之际白海棠沐光后却忽然转绿死而复生且开了花,团团白色花朵如灯,将凤仪宫照如白昼,只可惜却只是片刻功夫,开完这最后一季就彻底枯寂了。”

我闻言微微动容,按照焕衡这个形容,倒让我想起梵天的一位佛祖,燃灯古佛出生实际,身边一切光明如灯,照得世界清净无垢,是梵天十分古老的佛族之一,世间亦有不少的燃灯寺专为供奉燃灯古佛。传闻在上古天界大战中燃灯古佛亦受创,部分佛元碎落凡尘,亦有人自称是燃灯古佛托世,当然都是无稽之谈。

焕衡这么一说我自然而然就想起这段传闻,但一转念就晓得,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神佛没有凡人的三魂七魄,亦不可能有凡人的转世轮回,更遑论如今燃灯古佛依然安在。焕衡这个小阿弟,出生之际就显异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就随口敷衍了一句说:“如今四殿下尊号是什么?”

焕衡斯文的笑起来说:“刚出生的小娃儿哪里来的尊号,总得满了百岁再定,如今只有个小名儿,叫做棠棠。”顿了顿又说:“海棠的棠。”

我心想这名儿取得真不咋地,听起来像是女儿家的闺名,又见他笑得隐晦,心念一动就问道:“这小名儿该不会是你取的吧?”

他终忍不住放肆的笑起来说:“我原本不过随口说了一句,阿弟出生引得海棠君以死相报,不若阿弟就叫棠棠以酬海棠君的恩德。谁知母后听罢会说:甚好。”

我扶额,甚是无语。嘀咕了一句:“以后咱们的孩子还是我来取名儿好了。”

却见焕衡眼中一亮,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我抬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见他眼神几番明灭,巍颤颤地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将方才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遭,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脸上觉得火辣辣的,我想一定是一片绯红。忙甩开他的手往外跑。

才将跑出两步,我脚下一轻,人就被焕衡从后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了数圈,近处烛台的灯火在风中颤了两颤终于灭了。

他将我放下,我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已再次被他揉进怀里,喘着气俯在我耳边说:“长依……你既应了就不许反悔。”

我愣了片刻方领悟他意中所指,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蹭着他一身幽幽婆娑香,微微点了点头。因为他抱得太紧,我只能含糊的“嗯”了一声。

他半晌不说话,我只觉得他箍住我的手僵了僵,又再次抱紧,耳畔响起他低回的声音:“长依,我……我很高兴。”

时光如静止一般,靠在他坚实的胸膛,月色流光,耳畔是匀称的呼吸声,远处的烛火在夜风中微微荡漾,将两个交叠相拥的人影拉得修长。

今日在青丘呆了整日,回到凤栖山又与天音等闹僵一场,此时已是疲惫困顿不堪,焕衡的呼吸声更似催眠曲,我任由他抱着,眼皮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焕衡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将我与他分开些许距离。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含蓄的笑了笑说:“今日去青丘折腾了一日,现下觉得有些困顿了。”

他看着我闷笑一声说:“既是困了怎不跟我说?”顿了顿又说:“你……莫不是不舍得我?”

我揉了揉额头,这登徒子的形容我得找个机缘叫他改一改才好。

他却很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的拉起我的手说:“我送你回寝殿吧。”

我点点头。

刚走到中庭就见到候在庭院里的瑨文,见到我与焕衡,忙上来问安。想起方才满屋满院的魔众,瑨文定然对我的身份也了若指掌了。我这魔的身份虽然焕衡是知道的,却也从未点破,我是否要接受这个身份尚在思量之中,在我未有决定之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以当我晓得瑨文可能知晓我是魔时下意识的看了焕衡一眼。

他亦看出我的不安,心领神会地对我说:“无妨。”

得了他的话,我自放下心来。

瑨文眼珠子在我与焕衡间来回几遭,看不懂我与他之间的神情交流,最后目光锁定在我与焕衡十指相扣的手上,堆出个笑来对焕衡说:“主子今晚要回九重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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