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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风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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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床幔拢好,我把斜对着床榻的窗户都关了,只开了左右两侧的小轩窗通风。婆娑香也撤了换上凝神安睡的沉香,再去酒窖搬了坛子陈酿,在掌心用术法捂热了给他擦在胸口和背心。

月白深衣下,他胸口受雷霆之刑的伤已经完全愈合,却还阡陌的残留着深深浅浅的道道印迹。他忽然握住我正在为他擦热酒的手,呢喃似的唤了声:“长依。”

听得我头心没来由突的一跳,慌忙挣脱手往后退了两步,没留神脚边的酒坛被绊了一个踉跄,酒坛倾倒陈酿洒了满地,四溢的酒气中还带着微微的桃花香。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退开,定了定神才走到榻边隔着床幔说:“你是不是很难受?流觞已经下山去请郎中了,我熬了姜茶,你既醒着就先喝一碗吧。”

半晌床幔内没有任何声响,我挑开罗帐,焕衡依旧蹙着眉双目紧闭着,看来刚才那一声不过是梦呓罢了。我为他拉好被褥,又敷上浸过凉水的绢子。他因发高热一直不安分的要将手拿出被褥外,我不得不拽住他两只手,以免他再受风邪。如是折腾了一宿。

许是因为点了宁神的沉香,我坐在榻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烛火已经熄了,天还没有亮,风吹着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起身想再点一盏灯,却感觉我原本拽住焕衡的手被他牢牢扣住,敷在额上的绢子也早已滑落在枕边,采月罗的罗帐映照床榻笼着流光月色,他侧身枕着青瓷枕定定的望着我,黑暗中一双眸子仿若星辰。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高热已经退了,看来冷敷的法子还是管用的。他不说话,满室只剩他均匀的呼吸声,我咳了一声,想抽回十指相扣的手,他却扣得实在。

被他这么不说话高深莫测的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你要不要喝水?”

他愣了愣,点点头。

也忘了掌灯,我摸索着倒了半杯冷茶予他。才发现他还躺着,就探身去扶他坐起来,再将半杯冷茶递予他。他没有接,就着我的手一口饮尽。

看他喝得急,想是那半杯尚且不够,我转身想再倒一杯予他,他却忽然扯住我的衣袖。被他这么一阻,我跌坐在榻上好奇的抬头以为他还有什么吩咐。

一缕幽幽婆娑香扑面袭来,他双唇忽然噙住了我的唇,冰冷的触感瞬间变得火热,那感觉熟悉又陌生。

待我反应过来他在对我做什么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瞬间蹿上脑门,脸上热得似乎要燃烧起来,若是此刻有面镜子,定能将我通红滚烫的面容照出。

他一手扶住我的背脊,一手用力勾住我的肩膀,唇上或吸吮或轻咬。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自丹田升起,霎时直达四肢百骸,我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所蛊惑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直到他低沉着嗓音说:“把嘴张开……”我才缓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弹跳起来,心似乎要从口中蹦出来一般跳得厉害,我抚着唇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不是流觞。”

他伸手来拉我坐下,凑过来将头搁在我的肩头,滑如丝缎的发丝铺在身后有些许凌乱。我皱了皱眉念着他尚在病中,也不好拂逆他便仍由他枕着。

黑暗中他轻笑一声,清洌的嗓音响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流觞,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想起刚才那一吻,我的脸上又烧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把话题岔开说:“嗯。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若是天后娘娘知道了又该担心了。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教人省心呢?”

他依旧枕着我的肩头,半晌不答话。我疑心着是不是方才的话说得重了。他抬起头拉着我的手,寝殿中没有什么光线,虽然挨得很近,除了一双明亮的眸子,我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他轻声的问:“那么你呢?是不是也会为我担心?”

我一皱眉。诚然,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也不打算去细想。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他却似乎不打算放开,我正想用术法挣脱,他却轻飘飘地说:“如今我没有法力,你若不愿意我拉着你的手大可以用术法挣脱。”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放弃了这个想法,仍由他握着我的手。他似乎被我这个举动鼓舞,得寸进尺的靠过来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圈进他怀中。

他的下颚抵在我头顶。枕着他的胸膛,能清晰的听见他强健而有些混乱的心跳,如梵音清唱撞进我心底,让心灵得以安抚。这种感觉与君父抱起我的时候完全不同,但让我觉得温暖而依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世人所说的爱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觞那样的心动,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想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的节奏让我觉得很安心。即便没有长乐安宁,拥有一刻也是好的。我挪了挪身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环上他的腰,他抱住我的手也顺势紧了紧。

流觞领着郎中回来时,天已微微亮,听到流觞与郎中在殿外的说话声,我挣脱他的怀抱,他握住我的手含笑的望着我,眼中没满了蜜意,我抽回手淡淡说:“方才的事是本殿下失礼了,还望三殿下勿要放在心上。”

他的笑凝在脸上,不解的望着我说:“长依……”

我打断他的话准备把话挑明白了:“流觞那丫头的心思,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如今我就同你说明白了。她与我虽名为主仆,我却当她是妹妹,视她为亲人,她既心仪于你,我自然望你能好好待她,如若你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不能应她什么,就应趁早同她说清楚。三殿下是这样惯了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女儿家的心思难免的会错了意,别叫她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

焕衡听了我的话愣了愣,笑得张狂,似乎我说了一个极有趣的笑话,半晌还止不住笑说:“流觞?长依你啊!你怎么会觉得流觞……”

他话尚且没有说完流觞已经推门进来,才在门口就笑问:“两位主子在说什么呢,笑得这样欢?在殿外就听见了。”

我瞥了焕衡一眼,不再理会他在身后叫我,绕过檀木屏风,见流觞领着郎中站在门口。我迎上去对那老郎中说:“老先生一路辛苦了。只是……只是我家公子昨夜高热不退才不得不劳烦老先生连夜赶路上山。”

那老郎中扶了扶药箱,眼中似惊似惧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句:“哪里哪里,医者父母心罢了。”

我见流觞似撇了撇嘴,估摸着许是她下山去到医馆时天色已晚,那老郎中不愿出诊,她定是用了什么法子软硬兼施才让老郎中又惊又惧的上了山。我也不想深究,就让流觞领着郎中进去了,自己去了前厅。

老郎中断诊完毕出来时候,我吩咐流觞去煎药,自己送了老郎中出去。想流觞先前定是对人家无理在先就客气的说:“老先生,我家侍女护主心切,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先生别放在心上。”

我一路将他往下山送,就着焕衡的病情谈论了几句。不知道流觞曾对他做了什么,尽管我已十分客气,他仍是对我表现得十分忌惮。

我好奇的问:“老先生,是否我的侍女做了什么开罪于您,若是如此,回去我定好好责罚她。”

那老郎中神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你们……你们莫不是妖怪吧!”

我一愣,遂笑起来:“老先生怎么会这么认为?”我想会不会是流觞在他面前露了什么术法,若是如此他还敢跟着流觞上凤栖山,胆量确实不错。

老郎中寻思片刻说:“上个月老夫上凤栖山采药的时候,在山阴遇到了妖怪,昨夜那绿衣姑娘来请老夫上山出诊,医者父母心本不该推辞,可那姑娘说她家主子住在凤栖山上,是以老夫心有余悸不敢上山。”

我淡淡的说:“可老先生还是来了。”

老郎中神色尴尬的说:“那绿衣姑娘说了,若老夫不肯出诊就要老夫一家的性命……”

所以横竖都是死,不若赌一赌。真是个聪明的凡人。

我笑了笑问:“那老先生为我家公子诊过脉了,可还觉得咱们是妖怪?”

老郎中睮了我一眼嗫嚅道:“那位公子就不是……不过……不过……”

言下之意是我与流觞就不能肯定是不是了。我寻思着我看过的话本子里就有讲过这样故事的,说的是一位良家少年郎上山踏青,被山中精怪迷了心智拐带上山欲成其好事的故事。不知道这老郎中是不是也听过这样的故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遐想。

我抿着笑问:“老先生觉得我们哪里像妖怪?”

那老郎中大约是觉得,若我是妖怪他多半厄运难逃,与其担心说错什么得罪于我,还不如爽爽快快的把想说想问的都说了,就算死了也不至于做个糊涂鬼,便说:“这荒山野岭的,两座宅子起得富丽堂皇,内里陈设器物也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老夫在这山上采药数十年都不曾见过,两座宅子仿佛一夜间平地而起的。姑娘容貌生得世间无双,就连个婢女也貌若天仙,若不是妖怪那就是神仙了,可神仙又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间。”

其实凤栖山其大何止几百里,我与焕衡的宅子平日里又有加了法障,普通人就算到了此处也不会发现,何况那拣选的那一处已接近山巅,寻常人也极少能上的来。

我听到他那句“若不是妖怪那就是神仙”还想赞他有些见识,可后面的话却又教我听得不大高兴,随口诌了个缘由说:“官宦人家在各地置有宅子以求他日若是有个什么事以便避祸有何出奇的?”

老郎中一脸尴尬,又睮了睮我说:“可那绿衣姑娘说姑娘家中是避世的江湖中人……”

我拂额望了一回天,清了清嗓子含笑说:“官宦人家也好,江湖中人也罢,有些事老先生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将来惹祸上身,老先生您说是不是?”

老郎中煞白着脸望了我一眼,回过头去不再说话,至少赶往山下的步伐飞快,身轻如燕一点也不似上了年纪的人。嗯,果然好身手。

我想了想还是在他身上下了个摄心术,无论他是相信我是官宦人家还是江湖中人,又或是他认定我就是个妖怪都好,我可不想将来有人因着好奇或是打着降妖除魔的旗号扰了凤栖山的安宁。

回到山上后我一直没再见着焕衡,他既在病中也不方便四处走动,我有心避着,也不去过问。焕衡这一病,流觞两边宅子跑更是殷勤。东海三公主依旧隔三差五的往焕衡府上跑,看来他要应付这位三公主已是□□不暇了。

瑨文从天上回来果然如我所料没能请动药君,却带回来一大群神仙,且都是女神仙,个个都争着说要替天后娘娘分忧照顾病中的三殿下。霎时凤栖山人声鼎沸比街市还要喧闹,这教我很不大欢喜,但碍着焕衡的面,我也不大好说什么。颇有意思的是,最后是东海三公主将这群忠义可嘉的女神仙们挡了回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形容。如此这般凤栖山才算得回了片刻安宁。

一切看起来似乎还是依旧,心中却有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滋味萦绕心头,摆不脱挥不去,这种滋味可能叫做:哀愁。

(帝未、晗凝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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