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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霜迟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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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扶苏抬手,似乎想摘去霜迟的面纱,手还未触到面纱似被火灼一般猛然收了回来,握成拳头,紧了紧又松开,复又握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松开手,迅速的撤掉霜迟的面纱,生怕一迟疑就不敢动手似的。

她看起来倒比扶苏的样子好得多,双目紧闭,似睡着了一般。多美的样子,若冰山上绽放的雪莲。

扶苏颤着手去似乎是要去探她的鼻息,他的手指寸寸向霜迟靠拢,我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靠近,靠近,近到不能再近,他的手指猛然一缩,绷紧的身子瞬间软瘫下来,垂下头将脸埋在手掌间,双肩止不住的抽动。哭了。

我的心也忽然空了一般,几乎脱力摔倒。果然就这么死了。人的生命真是短暂无常。她是阴阳师,推卦批命原是她的本事,守正僻邪是她的责任,她能算尽天数却算不到自己会这样死在骊山,没有命丧豺狼之口,没有死于妖魔爪下,力竭而死,真不该是一个阴阳师的死法。

花儿一般的年纪,人生还有那么多的大好风景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她甚至可能不知道有个人一直深爱着她。生死一线时他就抱着她,那么贴近,转瞬间却已经隔在了生死两端。也难怪扶苏会一直放不下。

我想我久久都不会忘记那个景象,背景是一片皑皑白雪,天地间没有任何声响,光秃的古树下散乱的枯枝,坐着一双恋人,年轻人将心爱的女子拥在怀中,一个死了,一个活着。风吹起着束带洋洋洒洒,破损的长剑泛着温润的光被搁在一旁。那一刻亘古绵长。我心中忽然就有个念头:还好,他们未曾相爱。

焕衡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说:“可以放开我了么?痛!”

我偏头婆娑着眼看着我因太过紧张而握住的他的手腕,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入了他的肉里,留下一道血痕。这人果然是没心肝的,都这时候还跟我计较这个。

正想埋怨他两句,扶苏却忽然说话了:“你醒啦。”笑逐颜开。

我转过去瞪大了眼,霜迟……霜迟果然睁开眼,还坐了起来。她……没死,她既然没死那扶苏刚才哭什么!

焕衡拉过我,嘴角噙着笑问:“长依刚才怎么了?”

我期期艾艾的说:“我……我刚才……刚才以为霜迟死了。你说她可能力竭而死的。”

焕衡似仔细端详了着我问:“哦,那你刚才是想哭来着?”

我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却摸摸了眼角反驳道:“哪有!”

焕衡摇着扇子目光落向别处说:“那你刚才泪眼婆娑的又是为哪般?”

我一咬牙:“风沙迷了眼。”说完往扶苏和霜迟跑去。

他在身后笑得张狂。

霜迟已经重新覆上面纱,我不晓得我有没有错过什么精彩对白,只听见霜迟问:“公子做什么哭了?”

扶苏微怔绽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说:“哪有?风沙迷了眼罢了。”

霜迟没有说什么,倒是焕衡踱到我身旁似笑非笑的说:“唔,扶苏这真是个好借口,长依你说是不是?”

我哼了一声打定主意不理他。心想,阿你个陀佛,这人真讨厌。

两人检查了伤势,除了一些擦伤倒无大碍,只是霜迟的罗盘丢失了,干粮也只剩下一点点。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的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损,真是命不该绝。

霜迟因为力竭晕厥醒转后坐在雪地里调息,扶苏抚着伤痕累累的渊虹,背景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和一棵孤独的古木,两人静得像一幅画卷。

霜迟一轮调息结束后睁开眼,环顾四周,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而扶苏,不见了。

她猛然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四周张望,天地间除了漫天风雪就剩下她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慌了,怯生生的喊了声:“公子。”

没有人应。她扯开嗓子喊道:“扶……苏……”

回应她的,只是山谷是阵阵回音。

她颓然坐倒,依着古木,崖底只剩下一株傲雪的古木和一个她。清澈的双眸流露出的是数不尽的慌张。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依赖扶苏了?能读懂星辰日月,能一窥天机的她竟然也会感到害怕,哈,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有脚步声由远渐近,踩着积雪发出细微的声响。霜迟猛然抬头。

“刚才是你在叫我的名字?”扶苏扛着一头鹿站在她面前,袍子也破了,身上还沾着血,模样十分狼狈。

不复往日的从容淡漠,霜迟一个箭步上前检查扶苏的伤势问:“你去哪里了?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扶苏放下手中的鹿,含笑的望着霜迟,答非所问:“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

霜迟这才意识到她面前这个人,扶苏,他是一朝公子。淡漠从容又爬回她的眉宇间,矮身拜下去淡淡的说:“霜迟失礼了,请公子恕罪。”

那一拜还未拜到实处已被扶苏一把拉起:“你叫我扶苏,我很欢喜。”

他执着霜迟的手没有放开,霜迟亦没有反对,他望着远处的雪地轻声唱起:“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唱罢又说:“这是郑国广为流传的小曲儿,我母后很喜欢,我希望你也你能喜欢。”

霜迟低头不答,望着鹿说:“这是哪里猎的?”复又想起扶苏衣上的血问:“公子可是受伤了?”

扶苏看了看身上的血说:“这不是我的,刚才杀了头鹿。”又指了指不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个树林子说:“前面有个矮树林子,先前你在调息,我见也没什么危险就想先去探探路,遇见了鹿群就顺道猎了一头,鹿皮可以御寒,鹿肉可以充饥,听见你在喊我就忙不迭的回来了。”

说话间雪越下越大,霜迟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应到霜迟的炙热之气,雪花瞬间瞬间化开,霜迟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说:“大风雪就要来了,咱们在山里耽搁得太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骊山,咱们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过这场风雪再做打算。”

扶苏将鹿皮剥去,斩下两条后腿负在身上,剩余的丢弃在一旁,天寒地冻的,鹿血已经凝固,倒也不是很血腥。见霜迟颇为惋惜的模样,知她一个闺阁女子未必不懂野外生存之道便解释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浪费对不对?可如今咱们在这雪山深谷中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出去,保存体力是很重要的,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带了。这两条鹿腿已够咱们三五日所需了。”

霜迟点点头,淡淡的说:“走吧。”说着要替扶苏挽过渊虹。

扶苏下意识的紧了紧渊虹最后交到霜迟手中说:“战场上剑就是将士的性命,如今我暂且交给你。”语气郑重。

霜迟接过渊虹的手往下一沉,抬眉间眼神中写满惊诧。

两人沿着崖壁一路寻去,最后赶在铺天盖地的暴风雪来临之前寻到崖边一处仅能供二人勉强容身的一块凹壁。

两人挤在凹壁中,霜迟的皮裘虽然有些许破烂好歹也还算可御寒之物,而相比之下,扶苏身上的鹿血早已干透,黑红的血渍深一块浅一块的,鹿皮胡乱的披在身上,摔下崖时划伤的脸也凝着几道暗红的血痕。

我与焕衡坐在两人对面的的枯木下,望着默不作声的两个人。扶苏升起火种将鹿肉放在火上烤,鹿肉中滴出的油落在火堆中腾起一阵青烟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焕衡往我身边一歪,撞了撞我的肩头压住我的胳膊,勾着嘴角问:“你还在为早前的事生气啊?”

我瞥开脸假意理了理发鬓说:“早前有什么事儿啊?”

忽然感觉压住我胳膊的力道消失了,焕衡站了一来,神色凝重,认识他许久也难得见他神色认真过,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夜风中只见遮天蔽日的大雪飞卷得厉害。

“来了!”焕衡与霜迟同时发出一声低喝。

霜迟举起短剑朝风雪中跑去,对身后扶苏的呼喊置若罔闻。扶苏也只好抓起渊虹跟着冲出去。

我一直很好奇阻挠骊山皇陵修建的妖到底是什么妖,竟然能使用业火。须知道业火并不是什么人动能发动的,天上修为不够的仙者天人都无法使用何况是个一下界小妖。

夜风中白雪飞卷,隐约有一团黑雾连绵而来,看起来是个颇为庞大的家伙,伴随着一声吟叫在山谷回荡不绝。我心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叫声分明就是——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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