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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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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名唤大茶壶的茶馆里,一个老头坐在高高垒起的戏台上,右手执柄白面折扇,左手端把紫砂茶壶,对着壶嘴慢条斯理地啜。

过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放下茶壶,眯着眼睛扫了扫台下的茶客,见大伙都眼巴巴望着他,等他开讲,才慢吞吞地打开折扇,状似风流地扇了扇,茶客们缩了缩脖子,暗叹,这老头还真会摆谱,外面的雪都积的三尺厚了,还扇,也不怕把脸给扇歪了。

不过大伙都不出声,只因这说书老头脾气古怪,只有他心情好时才愿意讲上几句,偏偏他讲的故事都是闻所未闻,新奇的紧,每每到他上台的时候,大茶壶都是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些来晚的客人,坐不到位子便端着杯茶站在一边听。

老头扇了会儿风,似是也觉得有些冷,微微打了个寒颤,这才将扇子折好,在掌心敲了敲,道,“上回我们说到三百年前那场仙妖大战,妖族最后祭出了上古神器东皇钟,却因掌控不了东皇钟的神力,差点导致三界全灭,亏得上古遗族仲玥真神用同为上古神器的昊天塔将其压制,三界才得以幸存,可惜仲玥真神为此耗尽了神力,战后不久便陷入了长眠。”

“仲玥真神长眠前,将维系三界安定之事交给了自己的九个徒弟,说起这九个徒弟,那可真正是了不得,”老头扇尖轻敲台面,面色有些兴奋的发红,“囚牛、睚眦、狴犴、狻猊、饕餮、椒图、赑屃、螭吻、貔貅,个个能征善战,仙妖大战后,九人分管九州,硬生生地将残余的仙妖之争全压制了下来,可是他们太过低调,不及仙界的诸位上仙上君在我们人间名气响,今日,小老儿便先给大伙讲讲,咱们如今所在之地,北地的守护上神,睚眦。”

老头顿了顿,又拿起茶壶咪了几口,台下茶客里有人举了举手,老头扇尖指了指,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老头的规矩跟一般说书人不一样,经常听他说书的人都知道,若是他停下来歇一歇,茶客便可借这时机提一个问题。

中年茶客站起身来,朝老头拱了拱手,道,“老人家,既然妖族为祸,这九位上神为何仅仅压制仙妖之争,而不干脆灭了妖族?”

老头微一沉吟,答道,“各位听官若是还记得小老儿前几次讲的,便该知道,仲玥真神是由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上古真神,是高于仙族妖族存在的,在他的眼里三界皆平等,并无仙妖人之分,九位上神是仲玥真神的徒弟,想法自然也一脉传承,而且这九位上神中间,也是有仙又有妖的。”

“这次仙妖大战是由妖族发动的,因此他化自在天便站在了仙族一方,若是哪日仙族发动战争,想必他们就站到妖族一方去了。”看到茶客们有些纳闷的表情,老头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提到了个术语,便解释道,“他化自在天是仲玥真神的府邸所在,比之仙界妖界还高了几重天。”

“好了,言归正传。”老头续道,“我们绥世镇所在的极北之地,是由仲玥真神的二徒弟玄墨上神守护的,玄墨上神的真身是睚眦,诸位可知这睚眦长的什么样?”

大家纷纷摇头,这九天上的神仙,谁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老头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抽出一卷画轴,在茶客面前抖开,方道,“这便是睚眦。”

众人凑近了些看,待看清画中像,嘴里纷纷发出啧啧的称奇声来。

老头弯身将手中画卷交给坐在前排的茶客,让他传给后面看不清的茶客看看,道,“睚眦龙首豺身,你们且莫看它一副杂交品种的样子,其实它与龙一样,是不折不扣实实在在的仙族。”

“当然,玄墨上神得道已有万八千年,早就已经幻化出人形,不用真身示人了。”老头眼珠转了转,语气颇有些得意,“小老儿发现,不论是仙族还是妖族,都爱幻化作人形,约莫是觉得三界中还是人族的相貌出色些。”

茶客们看看台上的老头,倒三角眼,酒糟鼻,稀稀拉拉几根毛发,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将人族与相貌出色划上等号的。

老头没有察觉台下听官的腹诽,摸了摸鼻子,道,“睚眦性格刚烈,天生好勇擅斗,遇事冲动,偏偏这玄墨上神却是极清冷的个性,能不说话就绝不说话,能用一个字说清楚的就绝不说两个字。”

“虽然说话极少,但他战功赫赫,长的又极英俊清雅,获得了仙界众多女仙的青睐,但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只因他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老头讲到这里,面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红晕,“这个未婚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蕙质兰心,冰雪聪明。。。”

他仍在涛涛不绝,下面的茶客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老头今天这故事的质量比之以往差的何止百千,正待掀桌子抗议,老头却突然不见了踪影,不是溜了,而是当着大家的面,凭空消失了。

众茶客面面相觑,站起来准备掀桌子的人抓抓头,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还好没动手,这老头也不知道是仙是妖,怪不得知道如此多的上界秘辛。

大茶壶的后院,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头正面对面站着,一个愁眉苦脸,一个神色愤愤。

神色愤愤的老头,“你为何将我拖出来,不让我将故事讲完?”

愁眉苦脸的老头,“小祖宗哎,您这可是在砸老朽的招牌,老朽是讲仙妖战争的,如今被您弄成言情了,这往后怎还会有人来听。”

神色愤愤的老头,“言情轰轰烈烈的,有什么不好听,他们为什么不来?”

愁眉苦脸的老头心想,这人间也有爱情,比你要说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多了,谁耐烦听这些,仙妖战借的就是没听过的新鲜劲,可惜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免得她不依不饶没完没了,遂道,“您就不怕这些私密事被人知道了,那位上神会不高兴?”

神色愤愤的老头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不再跟他争论,招了朵云跨了上去,刚在云上站定,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未免太丢面子,便道,“我做什么他都不会不高兴,我这就去问问他会不会不高兴。”

愁眉苦脸的老头忙点头,“是,是,那位宠着您,九州八荒都知道,小老儿失言了。”

神色愤愤的老头这才神色稍缓,美美地飞走了,愁眉苦脸的老头看着半空中那变回妙龄女子的白色身影,叹了口气,一个不慎被她施了定身咒,叫她搅了自己的说书生意,还在人前现了仙身,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呆了。

乐瑶坐在云上,慢吞吞地朝清心谷飞,一只小鸟扇着翅膀笃悠悠地飞过,擦过她时还颇有些鄙视地瞥了她一眼。

乐瑶之所以飞的那么慢,是因为她的心里还在做着剧烈的斗争,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她跟玄墨自幼便有婚约,从小又是青梅竹马长大,两人的关系理应亲密无间才对,可她每每想到要与他见面,想到与他见面后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心里总有股烦闷的情绪挥散不去。

她对他的感觉说不清又道不明,要说她喜欢他吧,与他在一起,她却从来不会脸红心跳呼吸急促,要说她不喜欢他吧,她又觉得他是个最好的聆听者,什么话都爱说与他听。

比起与他面对面,她更钟意用纸鹤来传信,他到他化自在天拜师那段日子,是她过的最轻松愉快的,因为她不能去他化自在天,于是理直气壮地与他见不了面,心安理得地用纸鹤传信,可惜仙妖大战后,他搬到了清心谷,她便被家中逼着每月一次探访与他,也让她充分体会了人间女子每月一次的烦恼。

飞的再慢也终是飞到了清心谷口,一阵寒气袭来,乐瑶缩了缩脖子,从乾坤袋里翻了件裘衣出来,披在肩上,无论来多少次,清心谷的寒冷还真是不好适应。

清心谷四季严寒,终年积雪,人际罕至,居住着的是睚眦一族。

清心谷原来并不叫清心谷,睚眦一族也不住在这里,仙妖大战后,玄墨被仲玥真神安排驻守在仙妖之争最为频繁的极北之地,他便随便择了守地中央的山谷住了下来。

睚眦本是不喜群居,独来独往的族群,但自从玄墨住进山谷,四面八方的睚眦也纷纷追随而来,拜师的,追星的,求偶的,一时间谷中热闹不已,叫性格清冷,喜欢安静的玄墨头痛万分,只好在后山僻了个清静之地住了进去,又在后山周围设了结界,拦住了那些上门拜访的睚眦。

这些睚眦看一时半会儿见不到玄墨,便在山谷定居了下来,时间长了,聚居的睚眦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大家开始了男狩女织,安居乐业的生活,倒是与他们刚来清心谷时的初衷不同了。

身居后山的玄墨并不介意外面住了那许多同族,只是每次从闭五识的调息中醒来时,都可以听见从外面传来的打架声,让他烦闷不已。

睚眦好斗,遇到问题,不论大小,一言不和,二话不说抡着拳头就上,劝架的,助威的,喊声震天,玄墨倒是可以施法阻了这些声音,但一来他需得保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状态,二来也不希望自己的族人真的闹出些什么事来,于是终于在一次群殴事件发生时,出现在了众睚眦的面前。

睚眦们沸腾了,他们闻玄墨名而来,结果一百多年了,连个衣角都没看到过,如今他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面前,不禁激动的连架都忘了打,纷纷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五体投地,仿佛膜拜神灵。

玄墨临风而立,衣袂飘飘,声音清冷高远,“此谷从此刻起名清心谷,切记清静平心,不可好勇斗狠,若做不到,立即给我滚。”

下跪之中有一年轻睚眦,名叫残枫,颇为不服,抬头问道,“睚眦好斗,遇事若不以武力解决,难道还要摆事实讲道理么?”

玄墨闻声,衣袖一挥,残枫猛觉一股巨力袭来,身体向后飞出,砸在一块巨石之上,巨石瞬间粉碎,他站立当场,大惊失色,上下检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处伤痕也无。

玄墨哼一声,道,“遇事以武力解决,也要有足够武力,就你这点微末本事,也敢说如此大话。”

残枫为玄墨倨傲的态度与超高的武力值折服,双腿一软重又跪下,向他叩下头去。

从此,清心谷就成了清心谷,玄墨就成了一众睚眦的师父,虽然他没有正式收徒,但每个月总会有一天走出后山传授技艺,只要想学的都可以学,只要觉得自己学成的都可以离开清心谷出外闯荡,渐渐的,睚眦一族在九州八荒的名声越来越响,与睚眦有关的成语也开始出现,所谓睚眦必报就是要提醒当世仙妖,遇到睚眦轻易不要招惹,若是招惹了他们必是会回报给你的,即使有些睚眦打不过你,他们后面还有位极为护短的上神,必是让你没有好果子吃的。

说回清心谷前正在犹豫的少女,其实乐瑶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她平常在家中父母管教甚严,若是没有每月探访玄墨这件事,她也没有机会外出游历,而父母让她外出的条件很简单,一月可以离家五日,但每次都必须带玄墨的信物回去,所以虽然她不大愿意见他,不见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深吸了口气,便驾云朝清心谷里飞去,未料才跨过谷口,便有人当面迎了过来。

残枫立在乐瑶对面,朝她拱了拱手,“乐瑶上仙。”

残枫生的高大威武,虎背熊腰,身上只着了身简单的麻布衣,仿佛清心谷不是冰天雪地,而是四季如春,看的乐瑶打了个寒颤,微颔身朝他回了一礼,“残枫上仙。”

残枫初入清心谷时还只是个普通的仙族,几百年来,经玄墨调-教,已飞升为上仙,如今主要管理着睚眦族中的内务。

残枫渡了只纸鹤到乐瑶面前,道,“这是上神给上仙带回家的信物,上神吩咐,上仙若是没什么事,可以不用与他见面。”

乐瑶双手接过,施了法术,纸鹤嘴里便吐出玄墨清冷的声音来,“伯父伯母鉴,侄一切安好,望二位保重身体。”

乐瑶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不用与他见面叫她提高的心回到了原处,但他对她可有可无的态度却让她隐隐有些失落,却听残枫问道,“上仙有些什么话需要转达上神吗?”

乐瑶挥散心中那丝似有若无的郁气,对残枫笑笑道,“替我谢谢玄墨哥哥,我下个月再来。”

残枫望着乐瑶渐飞渐远的飘飘身影,觉得玄墨与她的关系还真是古怪,若说他喜欢她吧,他几乎不怎么想见她,见着了也不大开口说话,若说他不喜欢她吧,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退了这门亲也是分分秒秒的事,他却始终让她坐在他未婚妻的位子上。

残枫摇了摇头,算了,上神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五年后。

清心谷中央广场,以练武场为中心,半径一里地站满了睚眦,动作整齐划一,蒸腾的体热与汗水将几尺深的积雪融的连渣都不剩,体现了与清心谷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的风貌。

高高的练武场上,颀长清隽的玄色身影背手而立,环视着众睚眦的动作,不时出声指点一番。

金光一闪,一只纸鹤扇着翅膀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五年未见的信使,皱了皱眉。

乐瑶之前每月来探望他一次,传纸鹤来每月也有好几次,但一切都在五年前戛然而止,自从她最后一次来访,他派残枫将她打发了,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不止是不出现,她仿佛是从九州八荒消失了般,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当然这个一点消息也没有,指的是乐瑶的父母打探下来的结果,以玄墨的手段,只要她有一丝魂魄仅存,也能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只是他却不想找她,既然她铁了心要躲起来,找到她又有何意,时隔五年,她又为什么给他传来了消息?

他手指微点,施了个术,纸鹤嘴里便吐出她的声音,沙哑且虚弱,“黑水山,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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