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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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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摇光不知人们为何喜欢用狐狸精这几个字来骂人,她在天行山时,就有几只狐狸朋友,皮毛柔顺油亮,性格温顺可亲,行为聪明狡猾,她常常觉得做人若能做成狐狸这样,外表漂亮,性格温柔,头脑聪明,那就可以算是最最棒的人了,可惜她虽然长的还可以,但性格不好,头脑也不好,若是她能多像狐狸一点,一定能在如今这个憋闷的环境中找出条路来。

朱相承见她对自己还是视而不见,不禁火冒三丈,这时也管不了自己身份尊贵,便更靠近了她几步,伸出小短腿,想要踹她几脚以泄怒气,却被身边的一位女子拉扯住了,他不满地回头,对那女子道,“姑姑,你别拦着我。”

那女子清秀可人,眉间隐隐透着股英气,蹲下身子与朱相承平视,道,“世子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如今食也消的差不多了,便叫嬷嬷领你回房午睡吧,待会姑姑来同你讲故事,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朱相承小孩心性,被那女子一打岔,便已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生气,两眸光华道,“我想听姑姑大战网乌山,一人独挑一百零八山贼的故事。”

那女子抿嘴笑道,“好。”便站起身来吩咐仆从带朱相承回房去。

朱相承一边跟着嬷嬷往回走,一边回头道,“姑姑,你可快点来,别叫我久等了。”

那女子朝朱相承挥挥手,待他和一干仆从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里,才走到小摇光身边,择了块石墩子坐了下来,微笑道,“摇光姑娘。”

这两个月来,王府的女眷们没少来找过她,挑衅的只是个别,大多都是好言好语来劝慰她的,小摇光侧眼看看她,见她正一脸和善地望着自己,知她应该也是后者了。

那女子见小摇光面色并不抵触,遂继续道,“摇光姑娘莫怪我说话直接,这两月来我眼见王爷心情不好,如今看你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何不退后一步海阔天空呢。”

前几次来找她的人说话拐弯抹角,她也提不起兴趣与之对话,往往人家说了一大通,她连姿势也没换过一下,叫人觉得是对着一尊石像说话,如今这女子直截了当,倒叫她微微起了些兴趣,遂问道,“你是他哪位夫人?”

“我不是他的夫人。”女子摇了摇头,道,“我是他的属下,我叫兰息。”

小摇光道,“那你为何管他的家事?”

“王府无家事。”兰息道,“王爷的正妃是皇上赐的婚,你可以说是皇上看中王爷,也可以说是皇上不放心王爷,若是王爷对王妃怠慢,而王妃有一言半语不利于王爷的话传到了皇上耳中,那不止是王爷,即便是整个靖江,说不定都会有灭顶之灾。”

“王爷还未立侧妃,但他有四位如夫人,世子的亲娘柴夫人,是靖江兵马统帅柴靖宇将军的女儿,虽然说兵权在王爷手中,但这位柴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若是他有些什么异动,王爷怕也是要头痛不已。”兰息语声清晰,将朱佐敬几位夫人的情况一一道来,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小摇光便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原来朱佐敬在王府中的一举一动竟与当今局世,与靖江的安危都有如此大的关系。

“所以说,这些王妃夫人,都是王爷因为种种缘故才结的亲。”兰息望向小摇光,“你是第一个,因为他真心喜欢,才进了王府的,难道你不应该为了他的真心而做出些让步吗?”

小摇光的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虽然她为人不世故,并不十分明白这些牵扯了利益关系的感情,但她却觉得兰息的话说的很真心,也明白她肯这样直截了当地分析给她听实属不易,于是,虽然此后她与朱佐敬的关系没有缓和多少,但她与兰息之间倒是逐渐亲密了起来。

朱佐敬对于她与兰息的熟络自是乐见其成,她一直闷闷不乐也经常让他忧心不已,怕她哪天突然想不通便说要回天行山去,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他们之后会变成什么情况,他也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如今有兰息为她疏导,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小摇光从小感情极是缺乏,于是一旦发生便倾尽所有,就如对朱佐敬的爱情,还如对兰息的友情,但她从没想过,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应该要有一点保留,以免到最后伤的体无完肤,对所有感情都失去信心陷入绝望。

人都是需要洗脑的,小摇光在被兰息洗了几天脑后,逐渐也开始理解起朱佐敬的苦衷,甚至开始懊恼起原先自己的不体贴来,对朱佐敬的态度改善了不少,叫他欣喜不已,终于将向她提亲的事放上了台面。

小摇光虽然被洗了脑,但也不至于一点自己的想法也没了,所以向朱佐敬提了一个要求,若是娶了她,那在她之后便不可以再娶其他人,无论是侧妃,夫人,还是侍妾,朱佐敬知让她接受原来那些夫人已属不易,当即也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反正他本来也觉得夫人太多了吃不消,只是有些对不起等了多年的兰息。

兰息自年幼被他从街上捡回来,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是他王府里最利的一把刀,多年来为他做了不少事情,他知道她一直对自己有意,也想着总有一天要给她一个交代,如今应了小摇光的话,却是不能再给她最想要的,只能在别的方面尽量补给了。

这一日他便招来了兰息,将自己的决定讲于她听,兰息听了他说的话,倒是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微沉吟了片刻,问道,“若是摇光同意呢?”

朱佐敬道,“若是摇光同意了,那我自然如你所愿,你们之后,也当再无其他女子入门。”

兰息小的时候,因是女儿身而被父母所弃,差点饿死街头,被朱佐敬救后,唯一的愿望便是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年轻时她有一身武艺与杀人技巧,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年纪大后却无所依靠,唯一的希望便是嫁给他。

虽然得了他的默认,但朱母耿氏却向来不待见她这种既无身份又无背景还沾了一手血腥的人,始终入门不得,当她以为一切都不可能的时候,小摇光出现了,她是朱佐敬心爱的女子,即使耿氏反对,他也一定是会坚持的,若是她能为自己开口,那她定是也能入的了王府,所以她一直捧着颗真心待她,与她直言相交,希望有一天她能为自己开口,只可惜她的心思单纯,一直没有看出她的愿望,但她相信,若是她向她要求,她一定是会同意的,因为她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当兰息将她的故事告诉小摇光,并请求她能够助她入门时,小摇光便知道,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友情,原来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工具,待她再听说朱佐敬已经默认,更是出离愤怒,这便是她委曲求全得来的爱情,这便是她全心全意得来的友情。

怒极攻心之下,小摇光病倒了,整日里缠绵病榻,每日里昏昏沉沉,朱佐敬和兰息心急如火,各种名贵药材像水一样灌下去,也不见有任何作用,日子浑浑噩噩过去了将近大半年,她才慢慢有了些起色。

可康复后的小摇光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复往日青涩幼嫩,整个人成熟稳当了不少,知兰息每日三省地过来看她,倒也似体会了她对自己的一番真心,这一日,乘兰息过来探望她时,便道,“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会与佐敬提的,你放心。”

兰息有愧,知她当时之所以会病倒,也是因为自己提了非分的要求,而她才康复便为自己想着这件事,更觉自己卑劣,当即便想推辞,小摇光却道,“躺了那么久,想通了许多事,你放心,我不勉强。”虽然兰息心中所愿终于可以达成,但听小摇光的话语,却似乎有些隐约的解脱之感,叫她不知为何倒有些忐忑了起来。

小摇光康复的消息传来时,朱佐敬正在外办公事,他抓紧将手头的事情办妥,便马不停蹄地向家中赶去,回到家还不及向母亲请安,便朝天行阁而去,这次小摇光病的如此之重,叫他深深愧疚不已,打定主意往后再也不逆她的意,他将她从天行山中带出,本就是想叫她体会这花花世界的好处,又怎能让她过的还不如当初。

他的满腔热情被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浇灭了,她懒懒倚在榻上,清淡道,“兰息苦等你多年,你便将她收房了吧。”

朱佐敬见她面色轻松,仿若说着别人的事,与病前一提到他的女人就愁眉深锁完全不同,心中轻微一颤,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了下来。

她望着他,眼色平淡如水,“之前,你们应该已经商量好了吧,只等我点头?”

朱佐敬选择沉默,小摇光只笑笑道,“兰息对你深情一片,你收了她,也算是有个交待了,其实不用我点头,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我自然是点头的。”

朱佐敬已经做好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满足她的打算,如今她却一付坦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倒叫他隐隐有了不详之感,果然,她垂眸盯着手中瓷杯里的茶水,低声道,“出来天行山快两年了,我却越来越觉得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不如,你送我回去吧。”

朱佐敬最怕她提这个,他对她用情至深,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她回去,当即便道,“不行。你若不喜欢我娶兰息,我便不娶她,你若不喜欢我与夫人们太过亲密,我也可,减少晚上过去的次数,但我不会让你回天行山,我既然将你带了出来,便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我不会与你成亲的。”小摇光道,“即使你将我留在这里。”

朱佐敬看向她淡如水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病了一场,她便能产生如此大的变化,狠狠心道,“即使不成亲,你也得待在我的王府里,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说罢一甩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小摇光望着门外洒进的点点星光,呆呆地出神。

摇光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分分秒秒陪在小摇光的身边,见到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她的伤心,但只不过是病了一场而已,突然她就不委屈不愤怒不伤心了,她就像传说中被雷劈中了天灵盖的人,突然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

小摇光从离星辉阁最近的天行阁搬到了离星辉阁最远的未央阁,虽然都是阁,但未央阁因所处偏僻,比天行阁要大上许多,阁中甚至还有自己的院子,小摇光在院中种上些花花草草,倒是自顾自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时光如梭,小摇光平淡如水的生活在摇光眨眼间便过,娇艳如花转瞬便成鹤发鸡皮,刚开始的几十年朱佐敬和兰息还会来看看她,后来两人相继离世,除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仆人,便再没有人出现在未央阁,摇光不知她的生活是如何过的,但她静到几乎成仙的心,却叫她钦配不已。

这一天,是小摇光的大限之日,摇光的日子过的糊里糊涂,并不清楚小摇光究竟几岁了,只是听立在床前来送她的朱规裕道,“规裕得爷爷嘱托,来送送姑奶奶,姑奶奶寿年百岁,西去后当可得去无忧国土。”小摇光朝朱规裕笑笑,当初她来到王府时,他的父亲朱相承还只是个小娃娃,如今连他都已经须眉皓然。

摇光立在一边,见证了奇迹的时刻,床中央散出亮光,皓首苍颜的小摇光身体里飘然而出的鬼魂,居然是她初见时的模样,淡紫衣裙,乌黑长发,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她朝摇光浅浅一笑,便朝她飘了过来,最后在她的身前立住。

摇光伸手将半掉的下巴合上,结巴道,“你,死,死了?”

小摇光转头看看床中央的自己,还有周围哀恸一片的人群,朝摇光点点头,笑道,“显然。”

摇光自到了这里,就在探究自己穿越的原因,如今到了小摇光逝世,却都还没搞清楚,心下不免着急,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么?”

小摇光望着她半晌,嫣然笑道,“你是我的来世,在这里应该是来接我的吧。”

摇光之前见小摇光名字与长相都与自己一样,也已经猜到了她是自己的前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接她,却又要接她到哪里去,正待开口问她,她却道,“我知道你有好多疑问,其实我也有好多疑问,可我没有时间了,你的那些疑问,还是你自己去搞清楚吧,至于我知道的那些,等下你就清楚了。”说罢便朝她扑了过去,转瞬便没入了她的身体。

摇光并不确实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头脑一片清明,好多事情明明都不是她的记忆,却都浮上了她的心头,一个人住在天行山时的寂寞与安宁,爱上朱佐敬时的激动与缠绵,第一次拥有友情时的真执与信任,爱情与友情破灭时的痛苦与茫然,灵光一闪时的解脱与自在,还有对记忆深处那丝模糊人影的执着与坚持。

摇光皱了皱眉,那个人影是谁?怎么没在小摇光的身边看见过?

她定了定心,捕捉起小摇光记忆中那一个又一个模糊的片段,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她生活还不能自理的时候,天行山里好像曾经另外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照顾她的起居,教她识字,给她讲道理,将年幼的她搂在怀里,大手疼爱地拍她的头,她记不得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天行山,记不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是男是女,甚至记不得那个人曾经存在过,一切的一切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

摇光释然,原来,是小摇光在病中记起了这个人,才会在醒来后如此洒脱吗?但这个人是谁呢,难道只是因为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影子,她就放下了对朱佐敬的一片痴心吗?

摇光觉得,似乎自己,就是小摇光,摇光与小摇光合二为一了,可是,她似乎还是不明白小摇光所想,果然,即使是前生后世,处事方法也不都是一样的。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摇光。”闻声抬头,摇光赫地吓了一大跳,面前正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大胖子,穿着件巨大的黑袍,目色直直地望着她。

“呃,我,我是。”她颤颤危危地应道。

“走吧。”黑胖子转身往墙壁走去,一瞬间就穿过墙走进了花园。

“走去哪?”摇光抖着声音问。

“地府啊。”黑胖子答,“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不然我拿锁魂绳捆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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