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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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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藤檐下银盘,花江庙前轻舟。风摇树动月还在,水移船行人又逢。烟灯处处亮几里,小山重重引人迷。游轮经转起韶光,涛声环佩释华容。叮叮附咚咚。青江彼岸丝竹,水月此地诗书。听声入境随园,默倚;释卷出神洞庭,醉卧。暗影疏离流风色,明玉情陷物镜春。日出东山暮夜残,江河悠悠过千帆。叮咛又咛叮。

醒过来时,我就站在昔日熟悉的街道口,正中央的十字路口,旁边司机正不停地按着喇叭,“要死啊,要死旁边死去,闪开啊!”我退到一边站好,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这个灯火辉煌的世界,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似乎,我并没有出车祸,似乎,从来不曾有过倪墨临,也不曾有过惜乐。耳边传来街边广场上放的舞曲,交织着拥挤十字路*警的哨声。一声声,或轻或浅,从大脑的这一边传到大脑的另一边。又好像,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站在商场的雕塑下,我定定的站着,仰望着头顶的圆月。今天,是中秋?不知道家里现在还有没有人,是回了家乡,还是在这里呢?如果我没有消失,在尚墨轩的一切都是我幻想的,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是正在家里等我呢?但,远远地,我看到一行人,那是我的家人。我看到自己和他们说说笑笑,正往江滩走。但,那不是我,我站在街灯照不到的地方。那一刻,为什么我会不自觉的躲起来?我从没有看到爸妈笑得那么开心,我一直都叛逆着,给他们的从来都只是愁容与担忧。换了个人,他们过得更好,不是吗?

如果她是我,那么,此刻站在阴影里的我,我是谁?

远远地,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去了江边。他们从没有回过头,或者回头了,但好像不认识我了。眼神就那么直直地穿透我,落到身边的灯火之上。是不是,我从不曾存在过?有那么一刻,我想要冲过去,摇醒这些沉睡的人,唤醒我的家人,告诉他们,于蓝在这里,于蓝在这里啊,你们看不到我吗?还是那个人替代了我?那不是我,不是,我就站在你们身边,你看不到吗?可是,中途我顿住了。因为,我就那么从旁人身体里穿过去了。而现在才知道,原来刚刚那个司机并不是骂我。他看不到我啊,怎么骂我?又怎么会撞到我?

我呆呆站在柳树下,看着他们登上了游轮。那个于蓝那么活泼,那么爱他们,而我从来都不会和父母开玩笑。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经不起开玩笑的。但此刻,他们听到女儿的玩笑话,笑得弯了腰。相互搀扶着站在游轮边。不一会儿,游轮开动了。船上灯火通明,船沿上围了一圈圈各种颜色的灯,时不时变换着色彩。渐渐地游轮远去,我再看不见他们的容貌,但是却还是可以想象到他们此刻的音容笑貌。

江水因着游轮的远去,一波一波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我就像个游魂一样,沿着江岸往前走,不知道前面是通向哪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只是还是习惯性看到人会错开一步。有那么一次,差点就那么掉进江水中。尽管如今我已经会游泳了,可是,却依然怕水。我跟着游轮,忘记了自己会飞的事实,就那么看着他们从我眼前消失。而后,我站在堤岸上,看着对岸的灯火,看着沿岸的光束,看着被灯光染成绿色的树,看着天上的圆月,终于还是离开了江边。

无精打采穿过马路,却依然习惯性的等着绿灯。在等灯的过程中听到行人说小时候过中秋的趣事,我还想再听,便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可是他们却不再开口了。于是,我又回到马路上。穿过闹市区,穿过戏剧场,穿过弄巷。戏剧场光着膀子赌博的人,让我觉得讪讪然。这是我曾经无论如何都不会一个人在大半夜走过的地方。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会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有灯光,却有着最原始的吵闹声,到处都是烟火味。站在漆黑的弄巷口,向里张望,昏黄的灯光只在我所站的地方有一盏,里面却是没有灯光的。

那一霎,感觉自己又到了另一个世界。有什么在召唤着我,因此,我挪动步子往里面走,可走到一半听到身后有机车发动的声音,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唯独那黑暗中红色的电子眼,像妖怪的眼睛,盯着我,心底发麻。下一刻,我转身拔腿狂奔,一直跑。直到重新看到周围的围墙,看到围墙之外的灯火世界,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息。余光中看到墙上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拆字,以及旁边有人用白油漆写的反抗话语。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贫穷的地方?

身边经过一个老头,老头子已经走过去了,却又走到我站定的位置,打量着我,让我以为他真的看得到我。然正当我准备问什么的时候,老头子却转身进了围墙内,嘴里只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在意,等我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老头子说,“你有东西掉了。”我回头的时候,老头子也站定了,此刻正看着我。我伸手将荷包都摸了个遍,却没有发现掉了什么,而老头子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站定看着他,想要去问,最终却还是转身走掉了。我想,大概他脑子有问题。却没有想过,这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

依然没有灯光,或者说灯光暗淡到能够忽略不计。但经过刚刚遇到的一个人,现在我却是一点都不怕了。轻轻哼着歌,穿过了一个个黑影,穿过了一条条街道,最终又回到起点。还是那样的十字路口,原来已经转了一圈。耳边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渐入渐出,就像卡掉的碟片一样。好像脑海里突然混乱了。嘈杂无比。却又能够分辨出舞曲里放着的是什么音乐。我瞪大了眼睛站在人群之间,身边都是跳舞的人。一个个重复的动作,像牵线木偶一般,只是,他们脸上那种放松的表情,却不是木偶能做出的。

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月亮渐渐变大,变大,最后向我落下来。或者,将我包围了。身边没有了喧闹声,没有了混乱的灯光,有的是蔚蓝的天花板,那是天空的色彩。我转头,看到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墨青朴,已经成为一个父亲的墨青朴。此刻,节能灯正默默无言流淌着,落在正趴在桌案上的他的身上。眼底有着浅浅的暗纹,这是几天没有休息了?小孩子正在对门的房间里睡觉,天花板上卡通的灯旋转着,一幅幅画面投在洁白的墙面上,给睡熟的儿童创造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

伸手想要触碰他光洁的额头,他却突然醒了,眼神茫然定定看着我。而后站起身,从我身体穿过,去了儿童房。坐在床前,手轻轻抚过小孩子的头,将他伸出被子的手放进被子,而后关了灯,走出房间,却是到吧台取了酒,坐在阳台上,点了烟,给妻子打电话。而下一刻,我看到“于蓝”出现在他家门口,给了他一个吻。惊讶,怎么不惊讶,他曾经那么讨厌我的。是啊,恨我不能消失在有他的世界。而今,我是真的消失了,他却娶了“我”么?我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在他旁边,他另一边坐着“于蓝”。他们相依偎着看电影,而我则呆在一边看着房子里无处不在的结婚照。

我从来没有见过笑得那么温柔的墨青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曾经,他看到我都只是面无表情,神情比师尊更加冷淡。现在看到这些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哭还是要笑了。照片里的人是我,但不是我本人,她只是长得和我一样罢了。还是说,我才是她的影子?我究竟是谁?

我就那么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人生生地变了一个面容。变成了莫轨和“我”,躺在床上玩扑克牌。恰好莫轨输了,“我”要惩罚他,罚他给“我”倒杯水。我看到“我”笑得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躺在床上打滚。而莫轨则听话的起身去客厅倒水。我跟在莫轨身后,跟着他一起去厨房,看他从冰箱里取了我喜欢的水果,看着他细心地将它们榨成汁,却是倒了满满两杯。一杯端进房间,送给“我”,一杯放在在坐在沙发上的我面前的茶几上。

可莫轨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伸出手,将茶几上的果汁推到我面前,“喝吧。”我疑惑指指自己,难道他看得到我?却听到莫轨说,“我看不见你,可是我知道这里有个东西,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家吗?”我还来不及说话,莫轨却一脸严肃盯着我,这样的莫轨我什么时候见过呢?可是,现在他确实是这么看着我的,“你不要再来我家了,阴魂会招来不好的事情。我不怕,可是,于蓝会怕。我不允许你伤害于蓝。”

我默然点头,慢慢从沙发上站起,就要走出自己曾经的家门,却被莫轨伸手拦住了。他说,“你,不准走。”我呆呆看着他纠结的神情,眼里全部都是泪水。这是为什么?这不是我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莫轨只爱我,莫轨从小到大只粘着我,莫轨的嘴里只有一个人名,那就是于蓝,可现在,那不是我。都不是我。倚着门框,我抱着手臂蹲下来,一个劲儿的只知道哭。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如同游魂一样游走在自己的一世一世,眼看着所有人都那么爱“我”,眼看着所有人都对“我”那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是,那不是我啊,不是我。所有人都忘了我,明明叫着“我”的名字,抱着“我”,可那是另一个人,不是我。我是否曾经存在过,我到底是谁?

面前就像是有一层透明的隔离层,将我和这些世界隔离开。就在我觉得全世界都遗忘了我而哭的稀里哗啦时,莫轨却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了。我听到他颤抖着声音说,“阿蓝,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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