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57章 诡梦魅影(1 / 1)
德拉科的身子僵住了。
黑魔标记是黑魔王施加在食死徒灵魂上的烙印。作为魂器,德拉科可以与食死徒身上的黑魔标记产生联系,但是无法与其他魂器产生联系,犹如波特无法与笔记本魂器产生联系一样。
当黑魔王情绪激动时,波特能够感觉到头疼,这与他不能融合魂片有关。在上一世,在禁林里挨了索命咒的波特再也没有感到过头疼。因为,他脑袋里的魂片被黑魔王亲手除掉了。德拉科融合了魂片,像挂坠盒等魂器一样“稳定”,即使被毁掉,黑魔王主魂也不会察觉。所以,他并不能感受到黑魔王的存在与否。(原著)
“德拉科,迪亚兹,你们在学校里可要谨言慎行啊。”沉思了一会儿,卢修斯转头对听得入神的两个孩子嘱咐道,“这些话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不能传到格兰芬多耳朵里。”
卢修斯是故意当着夫人们和孩子们的面说出“秘密”的,为了让斯内普觉得自己确实是在不经意间提及这些问题。他相信,德拉科会守口如瓶,而迪亚兹,绝不会向他人谈及有关“父亲初恋”的任何事情。
深谙父亲心思的德拉科立刻点头称是。他明白,父亲也深感事态棘手,准备好好调查一番。
其实,父亲又能调查得出什么?自己掌握的信息远比父亲多得多,尚且参透不了一丝一毫。“切记不要把自己当成预知‘结局’的先知。当你涉足命运之河时,下游的河水已然改变。当你试图以重生改变命运时,殊不知命运早已悄然改变并影响深远”——安比索莫的至理名言。
回过神来的迪亚兹和萝拉也点了点头,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透露今天听到的谈话内容。
迪亚兹担忧地看着心事重重的母亲,他害怕母亲的感情受到伤害,他也看出母亲是在强作欢颜。可是,谁又能斗得过已经死去的人?父亲,那个早已凋零的百合花在你心里到底扎根有多深?迪亚兹突然非常怨恨莉莉,进而迁怒莉莉的儿子……
这是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讨厌的斯莱特林又回到了学校,人人衣着入时,个个神采飞扬。他们坐在长桌前,优雅地吃着丰盛的晚餐,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似乎生活中的一切都称心如意。
收回目光,哈利愁闷地拿了块法式软面包,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报道了一则令人沮丧的消息——斯多吉-波德摩闯入神秘事务司“意图行窃”,被赶来的打击手当场拘捕。
斯多吉一再辩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神秘事务司,金斯莱怀疑他中了夺魂咒。但是,中了夺魂咒的人都会多少有些言行反常,而斯多吉孤身一人,不能提供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因此,威森加摩判处他监*禁在阿兹卡班6个月。
斯多吉是凤凰社的第一代成员,法律执行司的傲罗,哈利相信他不会盗窃魔法部的财物。大战在即,凤凰社竟然又损失了忠诚的成员,让原本就人手不足的凤凰社更加捉襟见肘。
唯一令哈利感到欣慰的是,从他被禁赛起,邓布利多校长一改之前冷落疏远的态度,开始频繁召见他,几乎每周都会让他去一次校长室。
在校长室内,老校长向他展示了各种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记忆,耐心地倾听他的诉说,与他促膝长谈。邓布利多校长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让饱受白眼的哈利深受感动。他把所有的心里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被怀疑、被排斥、被嘲笑、被禁赛、被打伤……
当得知伏地魔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时,感同身受之下哈利对他的遭遇非常同情,对他的反抗非常理解。邓布利多及时阻止了他的“软弱”,让他回想一下死去的父母、悲惨的童年,直到哈利坚定地说“我想杀了他,我愿意这么做”。(原著)
邓布利多告诉他,只有杀死伏地魔,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消除他人的疑虑;只有打败食死徒,才会拯救自己,才会拯救世界。哈利信任邓布利多校长,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哈利愤懑地看了眼谈笑风生的斯莱特林们,暗想道,当你们的主子被除掉后,你们这些小毒蛇还会这么高兴吗?当你们的食死徒亲戚被关入阿兹卡班,你们这些黑巫师还会这么得意吗?
有邓布利多在,伏地魔一定会被消灭,食死徒也一定会被消灭。对此,哈利深信不疑。
回到寝室,西莫依然不肯搭理哈利。哈利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把眼镜放在床头,拉上床幔,钻进被子里,心情复杂地合上了双眼。
这是他从圣芒戈回来后,在对角巷配制的新眼镜。马尔福把镜片击碎了,玻璃碎片进入他的左眼。即使用上了大量魔药和医疗咒语,他的视力依然严重受损。
该死的马尔福,竟然只被乌姆里奇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几句,勒令下回不许这么冲动。等伏地魔被我干掉,马尔福,到时候你的食死徒父亲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哈利翻了个身,坠入了梦乡。
他梦见秋张站在檞寄生下,穿着去年圣诞舞会上的藕色旗袍,笑颜如花,顾盼生辉。她娇嗔地埋怨他把她骗来了,还说如果亲她一下,她就答应送给他150张巧克力蛙画片。
哈利欣然同意,他走上前去抱住秋张,正要附身亲吻。秋张突然变成了赫敏。赫敏大声说秋张是塞德里克的,如果哈利要得到她,应该先战胜塞德里克,比如在三强争霸赛上。哈利争辩说,三强争霸赛早就结束了,这个要求是荒唐的。
梦境幻化了,哈利的身体变得柔软绵长、灵活有力,在闪亮的金属栅栏间穿过,在阴暗冰凉的石头上滑过。他的身体贴着地面,他用腹部滑行。光线很暗,但是,他能看到走廊尽头有一个坐在地上打盹的人影。
哈利产生了一种品尝鲜血的渴望,产生了一种咬人的冲动。他竖起身子,袭击了一下、两下、三下……尖牙深深地□□那个人的皮肤,可以感觉到他的颈椎碎裂在牙齿间。那个人痉挛了一阵,然后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第二天的长桌上,《预言家日报》把一个令人惊异的消息带给了德拉科——昨晚,魔法部的爱米琳-万斯被送进了圣芒戈。毒蛇咬伤了她,伤及颈椎,毒液顺着中枢神经进入脑部,最终治疗师回天乏术,宣布抢救无效。
将她送进圣芒戈的是金斯莱和唐克斯。他们称,是在爱米琳的办公室门口发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她。德拉科记得,她是凤凰社的成员。德拉科还记得,上一世的亚瑟-韦斯莱也在魔法部里被毒蛇咬伤过。
午餐前,德拉科又得到了另一个奇怪的消息。
气急败坏的乌姆里奇突然召见了他,向他抱怨说,昨晚波特突然离开了四柱床,跟着麦格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可是,当她急匆匆奔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却被麦格阻拦在校长室外,声称她弄错了,波特并不在校长那儿。乌姆里奇要求德拉科率领调查行动组在宵禁后进行清查,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学生擅自离开自己的学院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相信乌姆里奇,因为她早就已经全方位监控了霍格沃兹的壁炉、猫头鹰、门钥匙甚至寝室(原著)。从时间上看,当爱米琳被送进圣芒戈时,波特必然在校长室里。这两件事情是出于巧合,还是真的有所联系?
葱根玉指轻拈着纯银小勺的柄尾,不疾不徐地划动着红艳明亮的茶汤,杯内边缘的金黄圈晕荡漾开来,化作跃动的小蛇。阿斯托利亚斜倚在沙发软垫上,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她搅动着杯里的红茶,目光凝重,沉思不语。
德拉科坐在她的身旁,刚好可以欣赏她美如皓月的侧脸。
过了许久,阿斯托利亚轻举花卉茶杯,啜饮了一口馥郁的红茶,缓缓开口道:“波特能发现千里之外的谋杀案吗?”魔法部哪来的毒蛇?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都不相信《预言家日报》解释的“意外”。
德拉科想了想,摇摇头:“我想,他虽然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但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波特家可从来没有“先知”血统。
“金斯莱说,他们是在爱米琳的办公室门口发现她的。可是,有巡逻的打击手说,看见他们从神秘事务司门口经过。”阿斯托利亚秀眉微蹙,苦苦思索。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会去关注这件事,但是,作为马尔福的未婚妻,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德拉科排忧解难。
“波特与爱米琳的死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所以我要关注这件事情。”德拉科说,“我爸爸已经发现有人盯梢了,应该是邓布利多的人。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搞清楚他们想干什么。”
他把布雷斯关于波特伤疤的猜测告诉了阿斯托利亚,然后两人躲在调查行动小组办公室里,抽茧剥丝地分析,推心置腹地商议。也许,应该感谢乌姆里奇,她把位于城堡一层的11号教室赏赐给了德拉科做办公室兼“辅导教育中心”。
“为什么我们不去圣芒戈问问呢?”阿斯托利亚脑袋里灵光一现,立刻提议,“我们可以借口达芙妮生日快到了,想去对角巷选购生日礼物。乌姆里奇肯定愿意出借壁炉,我们就可以去圣芒戈了。”
德拉科兴奋了。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远比两人坐在这里天马行空地乱猜瞎蒙强。只要弄清楚爱米琳是被什么毒蛇咬死的,就可以判断放出毒蛇的巫师的大致范围。
站在一座老式的红砖麻瓜百货商店前,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相视一笑。
这家挂名在淘淘有限公司之下的麻瓜商店从来就没有开张过,积满灰尘的门上永远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玻璃橱窗内放置着几个破裂的模特,穿着过时的服装,假发歪戴,骚首弄姿,看起来说不出的衰败冷清。但是,这里就是在魔法界大名鼎鼎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入口。
德拉科对着一个穿着绿色尼龙裙的女模特小声说:“你好,我们不舒服,想看病。”
假人微微点了点头,招了招连成一块的手指。德拉科抓住阿斯托利亚,径直穿过玻璃消失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丝毫没有察觉,连站在路灯旁的麻瓜警察都无动于衷,因为,这儿布置了强大的麻瓜驱逐咒和忽略咒。
进入拥挤的大厅,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圣芒戈的接待员。很快,他们发现那位穿着绿衣服的女巫,她正满脸不耐烦地指责一位老态龙钟的男巫没有认真阅读指路牌。
德拉科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问道:“你好,美丽的小姐,请问,梅绥克先生在哪儿?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我和他有预约。”历经两世风雨,德拉科编起谎话来挥洒自如。他从《预言家日报》上得知,爱米琳的治疗师叫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
“哦,可能,你,他暂时还没有空。”看见风度翩翩的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年纪不大的女巫的脸突然一红,目光忽闪,左顾而言他,“他好像,去了二楼的戴卢埃林病房,右边第二个门……”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梅林保佑你顺心如意。”德拉科微微点头,坦然地转身离去。
阿斯托利亚顺势挽住他的手臂,将饱含羡慕与嫉妒的目光远远扔在身后。
两人穿过双扇门,进入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两旁挂着著名的治疗师的肖像,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像巨大的肥皂泡一样,高高飘浮在天花板上。穿着绿袍的巫师在各个房间门口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地敷药施治、转运送取。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以及魔药特有的气息,不时传来隐隐的哀嚎声。
他们登上楼梯,进入生物伤害科,在右边第二个门上看见了写着“戴卢埃林:重度咬伤”的牌子。牌子低下的铜框里镶嵌着一张手写字体的卡片,上面写着“主治疗师: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实习治疗师:奥古斯都-派伊。”
“跟我们说说爱米琳被什么蛇咬死的吧,爸爸。”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他们正要踏入病房的脚步。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对视了一眼,神情讶然,不约而同地缩回身子,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施了个窃听咒。他们都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那是韦斯莱家硕果仅存的双胞胎之一,乔治-韦斯莱。
“乔治,不要打扰你爸爸休息,他在里面瘦多了。”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憔悴又疲惫,“多亏邓布利多帮忙,威森加摩才允许亚瑟保外就医。你们不要惹事了!那不是你们该过问的。”
“可是,我们想知道爱米琳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回说话的是罗恩,“报纸根本不说实话,他们还说哈利是个疯子……”他的话音立刻被赫敏打断了。
“罗恩,你别说了。”赫敏不安地看了看哈利,“蒙顿格斯提醒过我们了,在猪头酒吧聚会的时候,他发现有两个巫师很可疑。我想他说得对,没几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突然退出了DA……”
“我不赞成了你们搞什么DA。”韦斯莱夫人厉声说道,“现在,我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见……罗恩、金妮,我不允许你们加入什么DA。要是乌姆里奇抓住了你们……”(原著)
看了斯基特的报道后,韦斯莱夫人对赫敏一直心存不满。比尔和查理加入凤凰社后,她成天担惊受怕,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紧张得浑身发抖。查理失踪后,碍于韦斯莱在凤凰社的地位,她只能偷偷流泪。作为母亲,她从不鼓励儿女“舍生忘死”。现在,赫敏又将她的两个未成年的儿女弄进了“邓布利多军”,要是让乌姆里奇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韦斯莱夫人深深地怨恨着赫敏-格兰杰。
“妈妈,如果不是年龄不够,我们也想加入凤凰……”罗恩不满地大叫起来,幸好赫敏及时阻止了他。聪明的小女巫也知道,继续争论下去,韦斯莱夫人反而会借题发挥,迫使哈利彻底断掉组建DA的念头。
乔治不明所以,困惑地问韦斯莱夫人:“妈妈,你每晚梦见了什么?”
韦斯莱夫人的眼圈红了,她忍不住抽噎起来。韦斯莱先生伸出没有被魔法手铐束缚的手臂,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微微佝偻的脊背。铁三角和韦斯莱兄妹不安地相互交换着担心的眼神,再也不敢发问。
德拉科知道韦斯莱夫人在担心什么。格兰杰在《黑暗中的明灯》一书里声情并茂地描述,韦斯莱夫人在凤凰社总部里碰见了一个博格特,那个博格特一会儿变成罗恩的尸体,一会儿变成比尔的尸体,一会儿变成亚瑟的尸体、双胞胎的尸体、珀西的尸体、哈利的尸体……
格兰杰煽情地写道,在黑魔王存在的日子里,在食死徒被关进阿兹卡班之前,我们的家人每天都活着恐惧之中,每天都在心惊肉跳,每晚都噩梦连连……
在凤凰社当道之时,斯莱特林又何尝不是如此?食死徒同样有亲人,同样有朋友,同样有珍视的人。在战火连天的岁月,他们也会为亲人担惊受怕;在朝不保夕的时刻,他们也会为朋友忧心不已。食死徒同样是懂得爱并且被人爱着的人!
(以上皆为原著,谁说凤凰社都‘甘愿牺牲’?战争,永远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意识到气氛不对,哈利连忙转移话题:“我真的没想到,酒吧里那个蒙着黑面纱的女巫就是蒙顿格斯假扮的。他可真有一手啊。你放心,韦斯莱夫人,我们去了尖叫棚屋,没人发现。”按照原计划,DA的聚会地点就在猪头酒吧。幸好有蒙顿格斯的及时提醒,他们才把DA的聚会地点改成了尖叫棚屋。
站在门外的德拉科恍然大悟。他曾多次带着调查行动小组在猪头酒吧和霍格沃兹城堡内明察暗访,却再也没有觅到DA的踪迹。他也曾去八楼的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舞的挂毯查看过,确认有求必应室的确已经毁坏,再也不能打开。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DA能躲到何处?今天总算谜底揭晓。
屋子里,韦斯莱一家外加铁三角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谈论起爱米琳的死。亚瑟-韦斯莱悲哀地说:“那条蛇的毒液有一种特殊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爱米琳就是失血过多而死。他们还说,那条蛇有蛇怪的血统。”一群小孩立刻叽叽喳喳争论不休。德拉科的心骤然收紧,他想起了那条著名的毒蛇……
“爸爸,斯多吉到底出了什么事?”罗恩问,“自从他被关进阿兹卡班后,邓布利多就要求大家轮流值夜班,每天都守在魔法部。”
亚瑟疲惫地摇了摇头,敷衍地回答小儿子:“你不要问了,这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
“哈利,你不是说你梦见了那条蛇吗?”乔治看着父亲的脸色,对哈利说道,“你通过蛇的眼睛看着……”
“够了!”韦斯莱夫人愤怒地打断儿子的问话,“你们该回学校了。邓布利多给你们的门钥匙呢?快些回去,不要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罗恩,你要好好准备OWLS,多学学比尔,不要像乔治一样……”
“今天是星期六,妈妈。”乔治嬉皮笑脸地说道,“罗恩刚才还说,准备到我的店里转转呢。”
“乔治,你哪来的钱开店?”韦斯莱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4个月前,乔治突然在对角巷最繁华的地段租赁了一个很大的店铺,自个儿开了一家笑话商店。韦斯莱夫人悄悄估算了一下,起码要准备1000个金加隆的本钱。为此,她还让比尔专门在古灵阁打听了一番,确认乔治没有向爱财如命的妖精借高利贷。
“妈妈,我已经在佐科拿了快2年的薪水了,”乔治懒洋洋地回答道,“我自然有自己的朋友帮忙。你不要问了,总之,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糟糕透顶的事情发生。”
他故意转过头去,不去看局促不安的哈利。上个暑假里,哈利在去对角巷买书的时候,悄悄提供了1000个金加隆给他做本钱。乔治知道,这是哈利从波特家金库里拿出来的。他推辞不掉,于是先收了下来,决定赚钱以后再还给哈利。乔治向哈利承诺,终身向他免费提供各种各样的产品。
“可是,你不能再拿霍格沃兹的学生做试验了。”称职的级长赫敏-格兰杰一脸正气凛然,毫不留情地揭露乔治的“勾当”,“你总是让罗恩和……让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吃那些不可靠的试验品。”
“别这样,赫敏,他们是心甘情愿的。”罗恩热情洋溢地解释道,“乔治花钱雇佣了他们。”作为中间人,他与金妮在这方面“收益”不小。乔治许诺,每找到一个试验者就会向他们支付1个银西可。
“但是,你们根本没有告诉他们可能会产生什么效果。”赫敏义正辞严地反驳道,“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吃了速效逃课糖,满脸脓疱,都呕吐到几乎昏迷。”(原著)
“行了吧,我们也是在帮助大家摆脱乌姆里奇施加的痛苦。”金妮满不在乎地甩动头发,“乌姆里奇的课太讨厌了,大家都想早点离开教室。”
赫敏还想反驳,哈利悄悄拉住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与金妮之间的关系已有裂痕,赫敏只好忍气吞声,不再开口。哈利赶紧站起来提议,门钥匙的失效时间快到了,他们先行告辞。
回到城堡时,墙壁上的火把已被点燃,昏黄的光晕填满了古老的走廊。此时正是晚餐时间,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手拉手地向大厅走去,装出刚刚“亲热甜蜜”地散步归来。一路走来,他们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直到大厅门口,德拉科才停下脚步,双手搭在阿斯托利亚肩上,注视着她的蓝眸,一字一句地说:“无论如何,不要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相信我,利亚,我会保护好你的,也会保护好你的家族。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
阿斯托利亚心里何尝不是翻江倒海。哈利-波特竟然能够看见千里之外的毒蛇杀人,是因为他的蛇佬腔吗?德拉科说,波特没有融合神秘人的灵魂,所以留下了伤疤,也有了蛇佬腔的能力。可是,蛇佬腔就能够看见毒蛇在魔法部里杀人吗?世上的毒蛇何止千万,为什么波特只能看见在魔法部杀人的毒蛇?
虽然阿斯托利亚满腹疑问,但她还是点头应允:“好的,德拉科,我保证不向第三个人透露。”
德拉科又是惊讶又是感动,他以为阿斯托利亚会询问几句,谁知,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自己。德拉科忍不住问道:“利亚,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德拉科。”阿斯托利亚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用笃定地语气回答:“不仅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更因为你目光长远,懂得为大局着想。其实,斯莱特林都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会保全整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扬了扬眉,他没想到两世的妻子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他索性也挑明话题:“马尔福向来圆滑世故,虽然爱护家人,但也自私自利,一贯损人利己,你就不怕我牺牲——格林格拉斯?”
“你不会!”阿斯托利亚斩钉截铁地回答:“‘虽然我们必须面临一场战斗,但是,我们拥有凤凰社没有的东西——值得我们捍卫的、古老的巫师家族的一切!我们的姓氏!我们的骄傲!我们的尊严!我们,‘斯莱特林’这个词的本身!’能说出这种话的马尔福,绝不是鼠目寸光之人,更不是薄情寡义之辈。”
那个月明如昼的夜晚对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是刻骨铭心的。
马尔福,声名显赫的姓氏,英伦巫师的第一贵族,富可敌国,手眼通天。14年前,他们顺利逃脱了阿兹卡班之旅,依然身居高位、四平八稳。然而,他们的继承人甘冒风险,为斯莱特林出头,为斯莱特林张目,为斯莱特林的长远利益着想。拳拳之心,令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