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干爹(1 / 1)
听了贾楚云的话,晚秋正想着要怎么拒绝。这时就听到门外有人说了:“公主难得回来一趟,怎么可能就走呢?当然是要在家里用膳,与家中亲人一聚才是啊!”
众人一抬头,就看到贾楚灵扶着刘氏走了进来。原来贾楚灵打探到贾楚云已经去请晚秋了,她干脆就不动声色,只等晚秋一回来,她就坐收渔利。
韩氏见刘氏来了,忙起身招呼:“姐姐怎么过来了?快请坐!”
贾楚灵却旋即来到晚秋身边,亲热地说:“听说公主如今与袁三公子,哦,是驸马,感情很好,公主过得好可真要谢谢我们这些促成好事的人啊!”
嚯,她一句话,就把当初逼晚秋代嫁的事抹得一干二净,完全变成了帮晚秋成就了好事。看来晚秋不仅不能因为从前的事而恨她,反而要对她感恩戴德才行了!
贾楚云在一旁瞟着贾楚灵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又换上笑脸上前拉着晚秋说:“妹妹,你大皇子哥哥很想见见你,你一定要到我们府里聚聚!”
“什么‘妹妹’?”贾楚灵上前拔开贾楚云拉着晚秋的手,“请看清楚谁才是你的妹妹!如今这位可是当朝公主!是三皇子的妹妹,你可别乱了身份!”
“你!”贾楚云忿忿地瞪了贾楚灵一眼,“那她也是大皇子的妹妹啊!我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侧妃,我叫她妹妹也对,叫公主也行!你管得着吗?反而是你,只不是三皇子府中的一名小妾,也配站在公主身边吗?”
贾楚灵忿恨地看着贾楚云:“你不要老是小妾小妾地叫,别以为当了几天侧妃就鼻子翘上天了!将来谁比谁金贵还说不上呢!”
“你!”
姐妹两个眼看着又要扛上,晚秋很无奈地就想退到一旁,让她们两个吵个够的。
刘氏看到自己两个女儿竟然在韩氏母女面前就吵起来,实在脸上无光,不由怨恼地骂道:“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在这里吵什么?你们两个弟弟还要在这里休息的,小心吵到他们!”
贾楚云姐妹两个这才心生不愤地住了嘴。
刘氏一脸愧色,对韩氏说:“妹妹,这姐妹两个竟是这么的不懂事,惊扰到你们了!”
韩氏忙谦恭地说:“姐姐快别这么说,她们有心来看两个弟弟也是好意的!”
刘氏就说:“既然今天秋儿,咳!公主难得回家一趟,那就在家一起吃个饭才回去,咱们府里也很久没一家人一起聚过了!”
韩氏点头应道:“那是!我就叫人去安排吧!“
刘氏忙压住韩氏的手,说:“我早已经叫人去准备了,妹妹不用操这份心,你只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
虽说韩氏是答应把自己其中一个孩子过继给刘氏,但因为孩子还小,又是一对的,就先一起在韩氏屋里照看着。
刘氏上前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两个孩子粉嫩可爱,又想到此后自己也可有个儿子傍身了,不由也有几分安慰,逐坐下和韩氏一起说了些关于孩子生活作息的锁事。
晚秋本想躲到一边去,没想到那贾氏姐妹两个又凑了过来百般附和说笑。虽然贾氏姐妹两个彼此不顺气儿,但经刚才刘氏提醒,也不再在晚秋面前斗嘴了,只一味地分别和晚秋套着近乎!
晚秋真是穷于应付,但看到韩氏和刘氏又那么和睦了,也不想破坏这种安宁,只得无奈地附了两个笑脸。
过了不知几时,下人就来报,说晚宴已经准备好,请各位主子过去大厅用餐。
众人便起身前往大厅。
贾富贵见几个出嫁女儿都齐齐回家,连晚秋也来了,甚是高兴。
晚秋见了贾富贵还是叫了声“爹”!
贾富贵忙说:“我如今可不敢做你的爹了,你如果叫我爹,那皇上可算是怎么回事?我一介平民,哪敢与皇上平分秋色、平起平坐呢?”
晚秋谦逊道:“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还是有赖爹的关照,我才能长大成人。既然娘亲我不会不认,爹的恩情自然也是记得的!”
贾富贵讪讪笑了笑:“呵!你的亲爹是当今皇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你的爹。如果你还记得你娘亲的好,就叫我一声‘干爹’,那我也有无上荣光了!”
晚秋想想也是,再者她与贾富贵相处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念在娘亲的关系,才认了他为爹爹,如今见贾富贵再三推让,便也就改口叫了声:“干爹!”
“唉!”贾富贵满心欢喜地应了。
贾楚云在一旁低声对贾富贵说:“爹,人家公主也是看得起你才叫你爹,也不要太过推却,太见外就生疏了!”
贾富贵不知何意,微怔了一下,仍继续招呼大家入座。
贾楚云是不想父亲与晚秋辩得太清,辩得太清就是划清界线,他们与晚秋之间很快就没有关系了。多难得揽上一棵大树,就得好好维系好这种关系才行!
这时,她很自觉地就坐到了晚秋的身边,热情地给晚秋夹菜:“来,公主妹妹,尝尝这些家菜,可是专为你做的!”
贾楚云之前一下称晚秋是“妹妹”,一下又称晚秋是“公主”,如今就干脆“公主妹妹”一块叫了,真是费尽心机讨关系!
贾楚灵不屑地“呲!”了一声。她也坐到了晚秋的另一边,亲手给晚秋斟了酒:“公主姐姐,快尝尝家酿的好酒!”
看着贾氏姐妹左一个右一个不停地献殷勤,晚秋唯有力持微笑着敷衍几下。一顿饭吃得是劳心劳力,甚为辛苦。
好不容易用完饭,赶紧了向韩氏告辞回去。韩氏也看出晚秋颇为困窘,心下也有些不安,忙着人送了她出去。
出了贾府的大门,香儿终于忍不住概叹道:“唉!这大小姐和三小姐如今可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从前我只见过她们倔傲刁蛮的模样,还真没见过她们这般低声软语的样子!”
“哼!”晚秋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不过是一些虚情假意罢了!”
香儿默认了晚秋的说法,不再出声。
晚秋沉吟了片刻突然淡然说道:“不过,我想,在皇室里也是只有这样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才能很好生存下来的吧!”她在想,这种曲意奉承,假以颜色的日子太吃力,我怎么能适应得了这种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