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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十六玄狐珞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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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曜问郁姝:“她叫什么?”

“珞珞啊?你怎么认识她?”郁姝奇道。乌曜想了一想,打个激灵,费力扯开她两只紧紧绕着脖子的手,分开一点距离打量。她也抬起头,桃心小脸粉嫩俏丽,荷花瓣形状的眼睛乌溜溜乱转,眼尾斜尖尖上翘,樱桃小口又喊一声“乌曜!”露出一口齐整的雪粒小牙,淡淡的眉毛一蹙:“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珞珞!”

乌曜抓定她两只又欲缠他的手,讶异道:“你……真是那只……那个珞珞?”珞珞笑着使劲点头,身子一扭,从乌曜两手里闪脱,道:“我是珞珞我是珞珞,你看!”要证明自己似的,旋身欲显出原形,乌曜暗叫不好,赶紧拦上去。

郁姝更有准备,她本就站在珞珞身旁,忙展开身子把珞珞一拥整个罩在怀中。珞珞扭动着身子大叫道:“放开我!”“珞珞,不能变身。”郁姝小声在她耳边道。

乌曜遮住宋玉的视线,珞珞面对着自己,身后一条毛绒黑亮的大尾巴贴着郁姝身子蠕来动去,尾稍扫着郁姝的脖子和下巴。郁姝捂着她的嘴,急道:“乌曜,还不叫她安静下来,快想办法!”乌曜捉住冒头窥看的宋玉,又对台上停下动作的众人道:“珞珞不舒服,我与你们祝姝大人带她去歇息,你们继续练习,祝尹大人来安排,我们一会就回。”

众人齐声答应了。

乌曜扯了旁边不知是谁嫌热脱下的大袄,将珞珞一裹,对宋玉道:“你去宫里找灵均大人,就说珞珞得了急病要他快回。对了,得空把公子子兰也叫来,快去!”

宋玉好奇不已,可乌曜大人的命令也不能不听,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郁姝原本只是怕珞珞现了形引起大家恐慌,以后也难以和大家相处,乌曜却要先生与子兰回来,这事就非同小可了。一脸不安跟着乌曜到了暖阁休息处。乌曜放下不停踢打的珞珞,松开衣袍,珞珞好不容易站稳,气呼呼地绷着脸不理乌曜,尾巴还没收回去。

郁姝这才从乌曜口中得知这个珞珞就是乌曜与子兰在山中遇到的幽都玄狐,当下也惊呆了。忙依乌曜的建议去和芦呈说了情况,与乌曜先把珞珞带回家等灵均大人回来。

珞珞见了乌曜本来欢喜不已,谁知乌曜这么对她,满心不高兴,闹着要走。乌曜道:“你走什么走,这里可是都城!你又偷偷跑出来了?崆夺大……哎哟!”

“臭乌曜坏乌曜,我不要在这里,走开!”珞珞哪里理会他的问话,一边骂一边挠打乌曜,弄得他狼狈不堪,躲闪不及。

郁姝掀帘进来,一股糯米与桂花的香气浮散。珞珞嗅到香气,停手朝郁姝手上一望,小脸上还挂满了泪珠。“珞珞,刚才委屈你了,来,”郁姝将食物放到桌上,拿了绢帕给珞珞擦眼泪,道,“这都是为你好啊,若是让别人看见你的本身,以后你可在这里呆不住了。”

“你也不是人,怎么就待得好好的!”珞珞嘟了嘴反驳,一只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咬咬,一尝好吃,也顾不上说话了,大口吃起来。郁姝一笑,珞珞看得出她非人,却不是平常人看得出来。

而乌曜松了一口气,揶揄道:“我还以为你真长大了,还是这么好吃!”郁姝怕她又犯脾气,使个眼色不要他说。珞珞这回也不闹了,嘴里塞的满满的,说:“郁姝姐姐,这就是……你说的桂花糕么,可真好吃,我还要!”

“好好,吃了还有。”

“还有……你说的酥饼呢……呃……”珞珞噎着了。“别急,慢点。”郁姝给她倒了杯茶,“这糕都是现成的,热热就好。酥饼还要慢慢做,我不是说么,等祭礼完了你们得空来,我做给你们吃。”

乌曜无奈撇撇嘴,没好气地看着郁姝哄她,问郁姝:“你怎么收她进来?芦呈也知道吗?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可是麻烦!”

郁姝一叹气:“如果让她到处乱跑岂不是更糟?那日我去选舞者,倒也没看出她竟是来自幽都,连芦呈也没发现。可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也不懂。我担心她会……将她选进来也好照应着,我想着以后慢慢劝她离开这都城。那时只不知道她来自幽都山,不然立刻告诉先生了。”

“珞珞,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食物把珞珞安抚好了,这才慢慢回答了乌曜的问题。原来她回去以后念念不忘乌曜说的人世,成天闹着找乌曜,崆夺答应她能够长成人形时考虑这件事,于是珞珞比往日里勤奋修炼。玄狐出生三百年即可修成稳定的人形,珞珞已生了五百年还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变化,想不到为了去都城,她有了现在的成效。

乌曜暗暗一算,当初那么一只小狐狸,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相当于人类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娃。

想来崆夺大人也没料到珞珞竟这么快稳定了人形,只好施法隐了她幽都山的气息,暗暗送她到了都城外,指望她碰了钉子自己乖乖回来。珞珞也是福大,在城外乱窜,碰上了一家贫寒的老年夫妻,珞珞得了义父叮嘱也知道隐瞒真相,胡乱说不清究竟,那对老人想着珞珞是哪家走散的孩子,看着惹人怜爱就带回了家。

没过多久楚王下令找合适的少年少女参加社祭,珞珞几次想进城,正合心意,她生得俏丽可爱,选尹简单问了些情况就让她待选。

“那日师父来慰勉大家,珞珞已来了吧?怎么师父也没发现她?”乌曜疑惑。珞珞答道:“灵均大人我知道,我见过,我怕他会抓我回去,他一来我就躲开了,没人知道。”她那时还在学舞,也没有人注意她在不在台上。

乌曜暗想不妙,不知道她除了见过灵均大人还知不知道别的什么事,瞟了一眼郁姝,试探道:“珞珞,你可记得子兰?”

“子兰?记得啊,老是扯着脸,这样!”珞珞学子兰冷酷的样子,脸竟轻易变成了子兰的模样,真不愧是最善变化的玄狐。那张脸磨牙嘟嘴翻白眼,都是从子兰脸上看不到的表情,漫说乌曜,连郁姝也忍俊不禁。

珞珞还要吃桂花糕,郁姝决定让她喝些热汤。

“那,子兰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呢?”乌曜趁郁姝出去,赶紧又问。

珞珞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子兰他……他……”珞珞眼珠左转右转,乌曜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急了,扯着珞珞的发辫道:“不管你知道子兰是什么人,对谁也不许说!不然我送你回去!你记住了?”

珞珞眼睛里水汪汪的,小嘴一撅,就要发怒,乌曜又说:“你答应了我就带你玩,带你吃最好的东西。”珞珞笑眼一弯,下巴使劲一点。

灵均赶了回来,珞珞躲在乌曜身后,被乌曜扯出来,推到师父面前,将珞珞说的经过讲了一遍。

灵均叹道:“怪不得我寻不出究竟。”灵均蓍占,得知近日有幽山灵者会来都城。考虑到芦呈等人也很忙碌,都城四周有玉台辟邪,守护兽也不能离开巫师轻易行动,只好自己命人时时留意城中是否有意外事件。

他没料到来者会是崆夺大人的义女小玄狐。此刻珞珞一脸警惕盯着灵均,尖声道:“阿爹准我来的,你可不许赶我回去。”看着这个憨顽活泼的小女子,灵均也无可奈何。郁姝闻声进来,把她带到邻屋喝甜羹,让先生乌曜好细商量。

乌曜道:“师父,真让她留在这里么?不如我带她玩几天,过了这个好奇之心也就可以送她回去了。她不知世事复杂,惹出乱子来就糟了。”

“她未必肯乖乖回去,再说崆夺大人也未干涉,想必早有打算。我们能时时看着她还好,如果她跑到别处去,恐怕反而棘手。”灵均沉吟说道。

“她,会不会知道子兰的事情,万一……”乌曜早已将他在昆仑上所见如实告诉了师父与芦呈。灵均摇摇头,道:“不必忧心,崆夺大人应该不会让她知道这些事,只怕她灵力不同寻常,让人发觉她的身份就不好了。她既然与你亲近,你一定多加注意。”乌曜知道麻烦来了,又知拒绝不得,大为头疼。

这么商量甫定,院门推响,就听珞珞奔出去一声欢叫:“子兰!”没一会又道:“你怎么不理我?”

终于听到另一个声音半含恼怒道:“放开。”

“珞珞,快下来,你……”是郁姝无可奈何的声音。乌曜欲看子兰的狼狈,开门探头,就见子兰用力甩开珞珞,大步跑了进来。刚进了门,一股风在屋中回旋,门外郁姝惊叫的同时,屋里多了珞珞。她一生气移形进来,又撅起嘴,赌气杵着不动。

几人大惊。城四方祭了灵玉,妖灵的力量都会被削减,妖兽更不敢靠近都城附近,珞珞竟能如此自如移形,她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子兰蹙起了眉。方才他进门忽见一个小姑娘兴高采烈向自己奔来,猜到就是珞珞,而没料到珞珞又是这番不避讳的举动。珞珞单纯简单,偏有这样的本事,不可小觑。

灵均对珞珞和缓道:“珞珞,既然崆夺大人准你来此,就与我们住在一起吧,有郁姝乌曜照料,崆夺大人也好放心。”

“好!”

珞珞求之不得,她也知不可随意露出真面目,初见到乌曜时一下没了顾忌而已。灵均吩咐乌曜下午陪珞珞去老人家中作谢并交代一声。又对郁姝道:“珞珞就住在你屋里吧,你去安置一下。”

“好的,先生。”

“不!我要和乌曜一起睡!”

“扑~”乌曜一口茶喷出来,没奈何看一眼侧脸憋笑的郁姝和抿了嘴角的子兰,抹抹嘴不吭声。自有灵均皱眉道:“珞珞,你是个姑娘家,和你郁姝姐姐住在一起方便。人类最讲究礼仪,你既然要在这里长住,以后自要注意男女有别。”

“可是在山上我就是和乌曜一起睡的!”珞珞大声说道,满脸不服气,乌曜一扫脸色不好的师父,慌忙辩解:“不是和我,还有子兰!我们三个一起睡的!”

这话一说,连子兰和郁姝的脸色也变了。郁姝有点傻眼,乌曜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瞧瞧子兰,再怂了眉小心翼翼偷眼看看先生,咬唇没作声。

“咳,我是说,那个时侯……”

“先生,那时珞珞只是小狐狸模样,没有人形,也不善言语;山上简陋,天气寒冷,我们只能和衣而卧。”子兰白他一眼,看了看郁姝,开口解释。

灵均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严肃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轻浮之人,但珞珞初来世间,单纯不通人事,以后你们要多指点她,更要规束自己的行为,不要落下话柄,污了她清名。”

“是,先生。”

“是是,师父。”

乌曜松口气暗自摇头,子兰也气闷,珞珞是十一岁的姑娘,可是心思和举止还如幼童,还口齿不清,当初他们就是这么被误导的。

珞珞倒机灵,也看出灵均生气了,乖乖跟郁姝去房里。

这样珞珞就留在了灵均家中。

郁姝在房里收拾,听见乌曜高声道:“这么快就走了?”子兰简单回了几句,就听院门一响。她慌忙放下被褥,拔腿追出去,门前已经没人,乌曜自阶上转回来,解释道:“他回宫去啦,今日师父和他都出宫,须得赶紧回去,免得令人起疑。”

郁姝咬唇点点头,随乌曜进屋,脚步迟缓,想了想,进屋片刻,复又转身快步奔出了门。急步到坡前张望,一条宽路延展转弯,没有人影。她向左右看看,翠林修竹稀疏几丛分错,瑟瑟空响。不甘心再行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脸向坡下望,果然院旁斜坡下到屋后的梅林边站着一个人,不是子兰还有谁?她放松了一笑,走下去。

子兰迎上来,等到面前,瞧她跑得脸红气喘,责道:“急什么,我会不和你说一声就走么?”郁姝抿一抿头发,笑道:“我怕你还怪我不告而别,故意学给我看。”

“小人之心!”

“先生说,孔先生讲,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可不占全了?你可小心不要得罪我。”今日的郁姝心情似乎格外好,伶牙俐齿。两人分开一年后再相见时各怀心事,又不能坦诚相诉,总有郁结;后来又是一年的分离,再见时又隔着等级森严的宫墙,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说。

而此刻,郁姝觉着什么也不必说了。

“你看!”郁姝定了一定,微红着脸,转过头去。子兰见那云髻绾约,黑亮柔顺,斜斜插着一根玉簪。玲珑剔透,紫花莹微,而那白玉凝脂,让子兰目光不禁落到她烟白襦袄高领处,那露出的一小段柔白细腻的玉颈与脂玉正相似,微微泛着润泽,几丝柔发零碎垂下,拂着肌肤。

“好看吗?”郁姝见子兰许久不发一言,转头来问他。她现在还用不着簪子,可是听了乌曜的话,她忍不住想戴着让他看看。

“……好看。”子兰不接她目光,牵了她的手往前走,道,“你送我。”郁姝被他热呼呼的手一暖,道:“好,走近路么?怕不好走罢……你手上怎么都是汗?”子兰不答,道:“你跳祭舞时也带着吧,我那时去看。”

“不行呢,跳起舞来我怕弄掉了。”

“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再送你就是。”

“不,我就喜欢这一样。你不要再送别的了。”郁姝笑盈盈说道。“对了,你答应先生接一章礼歌好不好?不然都压在乌曜身上,他哪里顾得过来?”

“他少睡两次懒觉就足够了。”子兰嗤一声。

“你若来唱,我们……大家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么?”郁姝声音渐渐小一些。子兰停了一停,说:“我若答应唱礼歌,也许以后就被限制在巫师身份里了,所以不行。”

“这也不一定的!乌曜总是替你说话,他不觉得你的想法不好,也不觉得你参加祭礼有什么不利;你答应先生一次吧,他不曾这么多次要求你,他很重视这次的社祭。”郁姝扯着他的手,小声央求。

子兰沉默片刻,走到了梅林尽头,他松开郁姝,道:“我现在有许多的事忙,既然先生能安排过来,就暂且如此吧。母亲来时我会尽可能陪着来,这到了林外,你不要送了,快些回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她,顿了顿,还是走了。

郁姝望着他穿入密林,身影看不到了,这才怏怏走回来。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珞珞的尖嗓子清晰得很:“我要去嘛,走开!臭乌曜,放开,郁姝姐姐!啊!”

“不要喊了!吵死人!你跑去想干什么?郁姝她一会就回来了!”

原来是在找她,郁姝忙推了门进去,道:“怎么了,珞珞?”

珞珞立刻扑上来,嘴里叫道:“郁姝姐姐,乌曜说你去送情人了,我要去瞧瞧他还不让,情人是什么?子兰不是叫子兰么,怎么又叫情人?”

郁姝大羞,狠狠瞪着乌曜。乌曜没想到珞珞这么乱叫,他看看郁姝的脸,作势喝道:“珞珞,你比我想的还蠢啊!谁叫你说出来的?”

“你也说我纯?”珞珞听灵均大人这么说自己,想着是表扬,沾沾自喜。

“纯?我吐啊,我说你蠢!蠢!”乌曜气死了,扭头躲回屋里。

郁姝嘘一口气,脸上不那么烫了,小声问珞珞:“先生呢?”

“灵均啊?在屋里啊。我们这么大声说话,他也不理,他耳朵不好么?”

东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有人被呛到了。

郁姝脸又红了,哑口无言。先生虽处事极重礼俗,但并不古板苛刻,碰到他们并不触犯原则的顽皮事时,也会装聋作哑不理会的。谁知这太过直率的珞珞全不给人留些面子和余地。看来今后的日子,必定热闹得很了。

郁姝少有的,学乌曜叹气。

比起郁姝,乌曜更该叹气:珞珞一来,他再没能睡个懒觉。

这一日转眼到了一年的最后一日,春节前一天,正是逐除日。楚王已下令,全城休息十日,百官罢朝三天。

逐除,很重要的一样是要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来驱逐“疫疬之鬼”。

今年国师灵均回都,这巡游全城逐除的事自然不能假手他人。而乌曜是国师大弟子,理所应当分责,灵均便命乌曜沿西街击鼓逐除,自己则负责东街一直到城郊的逐除。是以乌曜一清早就出门,随马车缓行走完西街,已过了大半个上午。乌曜在路上就听说了,大家都追着去看师父击鼓的风采,东街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知下午是否回得来。马车回去复命,乌曜打算回家好好补一觉。也不知是不是早上跑了一路,他觉得今日比前几日可冷多了。

家里没人,想来是去忙年货了,乌曜赶紧趁好机会睡觉。正在酣睡,脸上就是一刺冷,他慌得睁眼一看,没有人影,他扫了两眼屋内,惨叫道:“珞珞,你不是答应过了,这几天都不要来烦我啊!”

珞珞清脆的笑声在帐后响起。乌曜恨得咬牙。

这段时间,每日若不及时起来,珞珞就窜进他房里催他起床,拧耳捏鼻搔痒,无所不用,到后来就拳脚相加。栓门自是无效,而有了她帮忙催乌曜起床,芦呈是绝不干涉的。这也罢了,师父本就怪他偷懒,闻知又对他正言一番,叫他好不头疼。

昨晚上回来,乌曜拿了许多好吃的讨好珞珞,又答应了节日里带她去玩,哄得珞珞保证不吵他睡觉。今早最后一件事忙完,自以为可以睡个昏天暗地,哪知珞珞阴魂不散。

乌曜闭眼朝里蒙头不理她。今日不用担心师父责怪,只要自己坚定,珞珞闹一闹也就出去了吧?过了一会果然没有声音了,乌曜松口气,然而寒气沁肉,他赶紧笼被子,一抓什么也没有,急忙睁眼再看,被子怎么不见了!整个人露在床上,帐幔外伸进一个脑袋,又“咯”一笑飞快缩回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乌曜跳起来吼道:“珞珞,还我被子!”才掀开帐子,脸就撞得很疼,什么东西坚硬冰凉——而且看不见?乌曜心里一吓,再看是一块厚厚的冰,已裂了几条大缝。乌曜松口气,摸摸撞得极痛的鼻子,还没教训她,珞珞先不依了:“冰破了!你赔我,你赔!”

“什么不得了的,我的鼻子差点撞坏了!”乌曜没好气。珞珞嘴两边一撇,呜呜哭着反身跑出屋了。

乌曜出来时,芦呈正被珞珞缠着哭闹,芦呈叹气道:“乌曜,你看看你吧,不帮忙就算了还添乱,你睡了也好久了,珞珞闹一下又怎么了,这是过节,非要惹她哭。”

“我……”乌曜觉得自己真冤枉。

“你什么?平时哄姐姐妹妹的本事哪去了?珞珞就跟着你,陪着她玩冰块吧,别让她给我帮倒忙。”芦呈体谅一直是郁姝洗衣做饭很辛苦,年节里自己也休息了,便把做饭办年货的事揽了下来,在女媭大人身边时这本就是他的事,总算拿手。

乌曜无奈地想,怎么只要关系到珞珞就是他不对?把她当十一岁的小姑娘看吧,她心智还不如八九岁的孩子;待她如小孩子吧,瞧着她女孩子的模样就觉得滑稽。世上也有叫乌曜为难的事啊,乌曜自己感叹,无精打采道:“冰块怎么来的?今天这么冷吗?”

“郁姝姐姐带我去洗衣服时,在河上找到的。可是已经没有了!”珞珞嘟嘴道。

之所以没了,她很狡猾没说是都被她玩碎了。她从没有见过雪亮晶莹的冰,喜欢得蹦来蹦去,郁姝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就怕冰破了她掉进去。珞珞听说这遇暖会融化,偏要试试,使了个灵法,一河上的冰被火烤裂烤化了。没奈何拿着最后一块回来。

乌曜想起后园有个水缸,便带了珞珞过去,那水中竟有一只浑圆的冰圈,比那方正易割手的冰块更好,喜得珞珞也不怕冷,套在身上玩耍。

“这种天,不是该到春季了么?”乌曜瞧瞧阴沉的天,和前两日的阳光和煦截然不同。他见珞珞消了气,回头见郁姝一趟趟为各家送驱邪之物,便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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