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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姑姑的心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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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汪紫宸只觉得口干舌燥,抹去额头的薄汗,瞪着帐顶等突突狂跳的心平复……莫不是昨天真受了惊吓?怎的还梦到有人要烧自己?!

懒懒翻了个身,才发现一缕透窗而入的光斜洒在床尾,将嫩绿的团花锦被和半截白皙的小腿晕在虹华中,这会儿汪紫宸才后知后觉地弯了膝盖,把快被烤熟的腿往里缩了缩,难怪梦到被火烧!

也不知道是没歇过劲来还是睡多了,头昏昏的,汪紫宸挣扎着到底是要起来还是继续睡个回笼觉,就瞅见春霖正蹑手蹑脚地进来,不禁问:“外头怎么了?”似是听到有动静。

春霖先是愣了下,随后款款走至床边,仔细收起帷幔,回道:“今天领了几尾新鲜的鱼,沐黛姐姐知道您好这口儿,过来问问,是想用焦熘还是尖氽的。”

“哦,什么时辰了?”

“午时的梆子才打过。”

啥?汪紫宸一下弹起来。昨天早饭时兴冲冲地想去看丹若,晚上就悄悄地溜回来,还一觉睡到晌午,怕是老太太那又要胡思乱想了,“赶紧,给我打水洗脸。”汪紫宸边用手拢着发,边吩咐。

哪知,春霖按住她的肩膀,“姑娘,大娘娘也没起哪!”

这是什么情况?集体睡懒觉的日子吗?突地想起,昨儿回来时太妃寝殿的灯火璀璨,那会儿亥时都应该过了吧?是什么事儿让一向卯末起,戌时睡的汪氏反了常呢?

招来沐黛问,才知道老太太夜里难以入眠已经有好些日子,只是怕她惦记所以一直瞒着。汤药喝了几副,安神的香料换遍了,就是不见效果,尤其近三四天几乎都不怎么合眼,今天也是一直撑到天边泛白才打起了盹。沐黛心疼主子,想让怹老人家多歇会儿,就动了小聪明要稳住汪紫宸在东跨院里用膳,没料到偷鸡不成反蚀米,倒叫让人看出了破绽。

提到老太太因为什么夜不能寐,丫头却不知。如果说最懂太妃的沐黛都看不透,汪紫宸也就不再费心去猜了,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亲自去问本家。

午时过半,沐黛打发人来回说太妃已经醒了,汪紫宸也收拾得当,就领了春霖和冬霁往大殿那边踱。

一路上,冬霁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总是坠在最后面,汪紫宸只当丫头被昨天那一幕吓出了毛病,此时还在惊惶,也没往心里去。直到再绕过一道角门就入了太妃寝宫,冬霁这才抢步拦在汪紫宸前面,给春霖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小宫女们回避。

春霖自是不肯,可见主子没说什么也只能照办。

一阵悉索的衣袂与环佩响动过后,就是大段的宁寂,被晾得生烦的汪紫宸娥眉刚刚相蹙,发问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冬霁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姑娘,奴婢好像知道大娘娘的心事……”

哦?汪紫宸挑起单边的眉峰看她,示意继续。

“二十多年前,大娘娘曾身怀有孕,不过四个月头上滑了胎,虽已成形,可太医院院正坚持不足五月不能算做‘死胎’。”说完见汪紫宸一个劲起迷糊,又解释,“‘死胎’是被皇家认可的,能享有诸如封号、玉牒甚至可以入皇陵陪葬,否则只能被视为一摊血水。”

这是不是云与泥的区别?也难怪姑姑睡不着觉,就算只是个名份,皇家玉牒之上有那么一笔,至少也是个安慰啊!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七爷在翰林院主持修缮国史,那会儿奴婢曾随侍。”

既是出自正规史料,那就不会有错,要想改动,怕是不太容易吧?不然以汪相今时今日的权力地位,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而不拖以援手?

……

进了寝宫,太妃汪氏刚刚洗漱完,只着了中衣等着丫头们给上妆打鬓,汪紫宸笑盈盈走过去,拿过把玉梳轻轻为姑姑篦着头发,嘴里念叨,“今儿我来服侍您。”

汪氏嗔怪地倪她一眼,“你会吗?怕是连髻子都挽不成吧?”

一句话,引得不论宫女还是女官都吃吃地笑,汪紫宸也不在意,给沐黛递了个眼神,丫头稍稍迟疑过后像是下了狠心,说道:“大娘娘,姑娘有这样的孝心,这情您得承,奴婢们去外面候着,就不杵在这儿煞风景了。”

待所有人退下,汪紫宸反倒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呆呆地瞅着姑姑的侧脸。少了水粉和胭脂的修饰,她的眼角和唇畔有着清晰的细纹,许是没休息好,皮肤也又干又粗,丝毫不见了皇宫贵妇的雍容与典雅,汪紫宸忽然一阵心酸,渐渐迟暮的妇人,身边既没有呵护相伴的丈夫,又没有承欢膝下的子嗣,盼的念的只是给没福的孩儿讨个名份,不应该成全么?

汪氏见半晌没动静,歪歪头,碰碰汪紫宸停在耳边的手,“在想什么?”

汪紫宸忙用强笑掩盖失态,顺势手掌托起姑姑的下颌,有些吊儿郎当地说:“在想……什么‘一杆金刀定山河’,若当年有您披挂上阵,就凭这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有攻不破的关卡?哪会有今天风光无限的双俸王啊。”

姑侄两说笑了一会,汪紫宸用淡淡地语气问出了思忖良久的话,“姑姑,您有什么心思不妨跟我念念。”

汪氏长长叹息,然后低垂了眼睑,“你别乱想,只是寻常的身子乏罢了。”

“是吗?”汪紫宸绕到她的面前,四目相对,“难道您忘了,太医说‘心之结,终成疾’吗?”

“真是个可心儿的,也难怪你爹疼你。”汪氏说完,扯扯唇角,许是想笑,可半点愉悦都没有,反而十分沉重,“许多年前,姑姑曾发愿,可一直没能实现,那会先帝病重,不容我多想,后来幼主登基,我奉先帝遗命主持后宫,现在……倒是没什么事儿了,可若此时身居庵堂,又怕有人会道皇上不孝……”

的确,对信佛之人来说,在佛祖前许下的诺言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有心去还,可身为太妃有许多无可奈何,这样的左右都难,历经过长年的累积,会煎熬成病也就无可厚非了。

汪紫宸不认为自己有能耐管这档事,所以只是宽慰了几句,陪着姑姑用过迟了的午饭后,就回到了东跨院。

午后的阳光依旧很足,但因为有层层云朵缓和,那份灿烂打下来少了炽烈,多了些柔和,汪紫宸就颇为享受地在明媚下牵着鹦鹉散步……

汪紫宸让人在墙边铺了一层圆滑的卵石,又在上面撒了细沙,用来给鹦鹉练习力量。它打出生就断了奶,是人用米糊一点一点喂大的,又因为幼儿期被闩在柱子边动弹不得,所以相对来说有些发育不足,尤其是脚上的肉垫很是脆弱,稍微尖锐一点的东西就会被刺破,心疼它是一方面,汪紫宸也不想将这样一种威武雄英的工作犬养成娇滴滴的花架子,所以想尽办法也要让它强壮起来。

遛了一会儿,汪紫宸实在走不动了,不停地用帕子扇着风喘粗气,鹦鹉就那么乖乖地站在边上,吐着艳艳的舌头仰望她,那忠贞又顺从的模样让汪紫宸不由蹲下身子,用额头拱它的脸颊,此时,汪紫宸觉得,它若能陪自己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姑娘!”冬霁劝到第三遍的时候,汪紫宸将鹦鹉的绳锁交给专职的小太监,目送它扭扭晃晃地消失在视线,这才接过丫头递来的手巾,擦去脸上的汗,然后微微定了下神,看了冬霁一眼,“说吧。”

从大殿那边回来就知道丫头有话说,汪太妃的事再加上昨晚跟小皇帝的冲突,能忍到现在这个冬霁还真是不简单。

冬霁略一沉吟,开口道:“昨儿……看您应付得游刃有余,没什么需要奴婢操心的地方,可是大娘娘那儿……您是否心中有数?”

面对这样一个能看穿自己的精灵主儿,汪紫宸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遂诚实地点点头。

“依奴婢看,大娘娘的难只有您能解。”

这是怎么话说得?汪紫宸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牵扯其中。

“您应该去为大娘替身还愿。”

才不要,几乎就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又吞了回去,汪紫宸眯起眼睛看冬霁,明显的不豫在告诉丫头,她需要一个解释。

“在高家,光有汪氏千金的头衔好像不太够用了,毕竟您是汪家女之前先是高家媳,那就得再有个新名份超他们一头。”

汪紫宸似乎有些懂了。

“大娘娘疼您,不会舍得您真落发,所以多半会恩准以四十九天或八十一天为期去庵堂修行,等回来,您不止于大娘娘有恩,甚至是朝庭都要念您的好,到时,诰命的册赏自是不在话下,还能为姑爷讨个闲封,高家虽自傲,但世代布衣,难免会在官宦人家中低一截,若因您的义举改了高家的门风,到时您在高家的地位定是再无人能及……而且,宫里人多嘴杂,能避一避也是好的。”

冬霁分析的头头是道,尤其是最后一句,小皇帝要求侍寝的话都说了,再遇到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再来上一回幺蛾子,还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只是……汪紫宸嘬着牙花子想,难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角色扮演?除了刁蛮千金,就是恶毒正妻,好容易找了个讨喜点的表表孝心吧,这回又得去扮尼姑……尼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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