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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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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华池的掌心本是贴着魏匡的手背,魏匡面上平静无波,心中不知是否在剧烈挣扎。半响,他徐徐翻转手掌,以掌心与姬华池掌心相贴,十指穿过她指尖的缝隙,牢牢相扣。

魏匡就这么扣紧姬华池的手,仿佛牢不再分一般,教了她很多事情。例如后宫内如何察言观色,该扬时扬,该抑时抑,又例如如何在不经意间设计她人,使自己看起来不假辞色,杀人于无形……

姬华池听得一惊一诈,时不时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还有这样?

魏匡望着姬华池天真又惊诧的容颜,漾开嘴角,伸手摸摸她的头。

姬华池感叹:“世事原竟如此复杂,我十几年白活了。”

“我的小豆蔻又怎么会白活。”魏匡忽然觉得姬华池头顶有一种无可言状的温暖,他贪恋这份温暖,竟不愿将抚在她头顶的手放下来。

魏匡忽然想说,她十几年遇着了他,怎能说白活。

却不知怎地,忽生一股涩苦在魏匡喉头卡住,令他发不出声。

因为要令齐王心悦,魏匡甚至教导了姬华池手段,听得姬华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魏匡心头忽不好受,比刚才更苦五分。

“我怕他——”姬华池葱白小手拽紧魏匡,又掉下泪来。

魏匡知“他”指代齐王,魏匡骤然肚内搅肠割脏,痛苦万分。

魏匡低了下来,以唇亲吸姬华池面颊,吮去她脸上的泪滴。

“别再哭了。”魏匡还是那句老话:“来日方才。”

说到泪,魏匡心念一动,对姬华池道:“我来教你,以后如何敛住自己心中情绪,欲笑便来笑,到了合适哭的时候,眼一闭便能自如来泪……”

……

姬华池本已受冷遇,却于偏僻处“偶有”老齐王,老齐王上了年纪,身上有一股腐臭味,姬华池差点呕吐出来。

但她还是依着魏匡教她的法子讨好老齐王,姬华池清晰感受到心中有一场火烧过,原本只是逐日逐年,一片一片破碎的心,忽然被这场火烧成了灰。

全部是死灰,不会再复燃。

她竟脸上浮起妩媚的笑意,。

老齐王食髓知味,自此天天来寻姬华池,起初只是夜间歇在一处,到后来大白天里也不顾旁边,腻在殿中、浴泉,甚至花苑……

姬华池重获盛宠,几乎独霸了老齐王。

……

“娘娘,这些南越进贡的镯子,都是以咱们齐国不曾出产的宝石制成,大王命奴婢们统统端过来。”底下的内侍讨好姬华池道。

“放着吧。”姬华池漱了下口,自从顺从了老齐王,她就养成了一日漱数次口的习惯。

“你们都退下吧。”姬华池命令道。

“是。”内侍和宫娥们纷纷退下,殿内一片安静。

姬华池抬头远望:她的宫殿偌大而宽广,却无比空旷!

姬华池不知不觉高昂起下巴。

炉内的麝香燃了约莫三分之一,姬华池正用她细长的金镶宝蓝石指套扒着炉内的灰,就听见了身后男子浅浅的呼吸声。

他总是来去如风,只有近站至她身后,才会松开他一直屏住的呼吸。

姬华池回头,望见魏匡照例一袭黑衣,只不过天气炎热了些,锦缎料子换成了上等纱制。魏匡这次没有插簪,黑丝被他高高拢起,全部束于白玉冠中。

姬华池指着魏匡的白玉冠笑道:“戴得这么明亮,不怕被人发现么?”

魏匡甚少与她闲谈,开门见山问她:“这七日有什么新的军情么?”

近日魏齐楚三国正如火如荼混战。

姬华池两眼盯着香炉,将所以军情一一告知魏匡。

魏匡听完不语,先摸摸姬华池的头,继而才问道:“就这些?”

大热天的,姬华池心里却生得全是凉意。

她继续盯着香炉:“这几天我再同他多用功,再努力多套些话出来。”

魏匡发出嘶哑一声,含含糊糊似喉头哽咽,姬华池竟然听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许久沉默,姬华池和魏匡的呼吸都很均匀。

“七天后我再来找你。”魏匡说完隐去。

姬华池等他走了很久才扭头望:殿内又空旷了啊……

姬华池忽然觉得心头有些憋闷,想出去走走。

出去不久,她就遇着了一位华服美目公子,年纪瞧着同她不相上下,一张唇不薄不厚,尤其好看。

老齐王的子女姬华池以前都留心记过,这位是公子松。

“见过母后。”公子松先行礼。

姬华池微微躬身,向公子松施以一礼:“公子万安。”

她一低头,冷不防垂耳上的两只血红耳坠一摆,摇曳之下,公子松神情顷刻怔忪。

公子松喃喃出声:“大婚时,儿臣初初瞭望,见母后你耳上也是缀的这两粒璎珞坠子。”

姬华池没想到公子松会这么说,楞了一下。

就是这片刻的分神,公子松却抚上姬华池头顶,笑着,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髻。

姬华池定在原地。

公子松忽然手足无措了,涨红着一张脸,尴尬道:“母后恕罪,是儿臣唐突了,冒犯了母后……”

“怎么会呢!”姬华池打断他。

公子松闻言抬头,瞧见姬华池盛绽十分笑意,犹如一只怒放牡丹,光华绝代。

公子松移不开目了。

姬华池心里想着的却同公子松偏差千里:刚才公子松也摸了摸她的头,熟悉的动作,有了对比,姬华池才知道魏匡那不是温柔,那是例行公事的薄凉。

明明还是白天呢,姬华池视线里的事物却统统罩上了一层黑气,天是黑的,地是黑的,楼台殿宇是黑的,连眼前的公子松也一般乌黑……

真真一个好世界!令她笑得如此开怀!

……

不知怎地,姬华池向魏匡透露了那么多军情,魏军却连连败退,不仅未攻入齐国,反倒被齐军攻入了魏境。魏匡再来见姬华池的时候,明显两眉间罩着一团乌云。

姬华池忙关切:“匡郎,怎么了?”

魏匡不同她言其它,径直向她询问近日军情,同时继续教导她宫内该如何做,他的教导,甚至由后宫延伸到朝堂之上,教她如何于枕边干政……

姬华池听着听着,突然笑出了声。

魏匡听她笑语里明显带着两三分嘲意,不由皱眉,刚要轻责姬华池,却对上了她一张动人笑靥,犹如华浓最盛,鬓如影,衣带香。魏匡忽然发现,就是她最狼狈最不堪最憔悴丑陋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讨厌过她。

他从来未曾移开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魏匡改责为笑,摸摸姬华池头:“小豆蔻,你笑什么?”

“笑你教我这么多,堪为我师了。”姬华池如实照答。

魏匡突然沉起脸来,良久,他别过头去,缓缓道:“我不是你的师,我是你的夫君。”

姬华池心里发出吃惊又可笑的声音:啊?他说什么?

要是那日的楚宫,古松下站着的刚俊少年,坚定对她道“吾是你的夫君魏匡,日后会对你好,永远”,她还能信一信,今时今朝,呵呵……

姬华池内心冷笑不断,面上依循魏匡教给她的法子,不露一点声色,依旧面淡似水。

魏匡一直反背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却突然绕至前来,递给姬华池一束草木。

姬华池低头一看,是一束豆蔻花,花瓣从深红到浅白不一,根部尚还沾着泥土,也不知魏匡从哪里将它们摘来。

“我想你。”魏匡说了三个字,姬华池从来没有听过的三个字,而且他声音太温柔了,化得像一团水。

姬华池难以置信,脱口而吃:“什么?”

她心里警觉:魏匡又有什么阴谋?!

魏匡却浑然未察,只将这一束口豆塞进她手中。本来战事忧扰,国之存亡,魏匡沿路上都愁眉不展,没什么好心情,行至某处,忽见着路边有豆蔻花,他忽然就想到了她。

直至自己嘴角勾起,魏匡才发觉心头与眉头齐舒展开来。

因为时已夏日,还在开放的豆蔻花并不多,魏匡不得不提袍挽袖,将散落的豆蔻花全部采集起来,才成一束。

魏匡心中绵绵,凝望姬华池,他首次在人前发自内心笑出声。

瞧见姬华池含笑接过花束,魏匡心头与面色齐如霁月初开,光华万千。

他徐徐吟道:“心乎爱兮,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心里多么爱着她啊,何不对她讲出来?以前深深藏在心里,辗转踟蹰,其实一日都不曾忘怀。

魏匡终于肯定和承认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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