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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卡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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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卡怀着复杂的心情用龟速挪回首都哈图萨斯时,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他忌惮的金发神女已经芳踪难觅,王子更是分丨身乏术,完全没空召见自己。『雅*文*言*情*首*发』

比泰多的上空彰显着王子的心情,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从义愤填膺的好友口中得知“凯西公主被妒火中烧的塔缪丽斯公主给暗中派人掳走、妄图加害,证据确凿,目前尼罗河公主行踪不明”的这个消息时,他自动自觉地加入搜寻行列中,心中却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和单细胞的亚马不同,素来颇受重用的路卡有颗连奈肯都赞叹不已的玲珑心肝,注定不会被单纯的表象所蒙骗。从震撼的情绪里挣脱出来,他细思静想,没过多久便整理出了事件的大概脉络,同时也得出个难以置信的结论来——

塔缪丽斯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极有可能是被人为放出的流言。

既然他都能想到,睿智英明的伊兹密王子不可能会疏忽错断,可他却默许了谣言的散布、甚至背地里推波助澜,使得塔缪丽斯不得不咽下这不白之冤,身败名裂地被灰溜溜地押送回格鲁吉亚。

谁让她那晚不在自己寝宫中呢?

谁让在王子卧所的地毯上,被检验出那些味道奇异的残渍实则是格鲁吉亚的秘制情药?

无论如何,百口莫辩的塔缪丽斯都会被坐实这个妄图谋害未来王子妃的罪名,被民众所憎恶反感。

而伊兹密不惜毁掉恋慕自己的邻国公主的名声,仅仅是为了掩护饱受人们喜爱的未来王子妃凯西纯属自愿逃走的真相。

在暗处看着,他惊骇地发觉王子浑身的气势也在这短短一个多月的分别里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如果说原本是深藏不露的一潭湖水,那么现在就是凛冽凌厉的一月霜河。

不变的唯有俊美无俦的面庞,和那双一如既往沉着冷静、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眸。

这还是他熟悉的王子。

路卡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松了口气。

“王子。”

即便是乍暖还寒、炉火未休的早春时分,路卡也不畏寒气地穿着那身洗得脱了色、绒毛也被磨损得越发光滑的短衫皮裙,露出小麦色的结实上臂和修长大腿。他谦卑地匍匐在柔软的地毯上,卷卷的棕发落在两侧,目光始终固定在织物花纹的某一点,不愿半点逾矩。

“嗯,路卡,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暂时没什么事情吩咐你。”伊兹密斜躺在榻上随口安抚,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文件,实则焦虑地等候着先前被派遣去诸边邻城、山林、海路等地寻人的士兵的消息。『雅*文*言*情*首*发』

按理说,人生地不熟的她应该很快就会被无所不在的眼线给逮回来——可他始终觉得,仿佛有种不安的阴云笼罩着,挥之不去。

话说回来,之所以着急地召集路卡回来,还纯粹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

却不料,他仅仅松懈了一小会儿,就被她逮住了机会。

用乖巧和温柔的假象麻痹了自己,她伺机狡猾地溜出了他的掌心,连一个无情的背影都没有留下。

这几天的忙碌可不是白费的,他用让塔缪丽斯险些当场崩溃的残酷手段逼问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也证实了不愿承认的、令他胸口堵了一口郁气的猜想。

——她确实是自愿逃跑的。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除了被遗漏的小书外,还包括另一个更至关紧要的疑点:这偌大一个宫里,或许谈不上无懈可击,可他的寝宫里一直被姆拉派人监视得严密,外面则被士兵们护卫得几乎泼水不进的密不透风。是谁那么神通广大,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助她一臂之力,还带她顺利逃离呢?

以她的体力,应该跑不远。

在发现她不见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通知城门的卫兵封锁城内,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终是晚了一步——一位呼呼大睡的士兵被捆作麻花仍在石墙边,人事不醒,不远处是开了一条勉强能让一人通行的小缝的青铜城门。

金发姑娘已经逃之夭夭。

一个个人名浮现脑海,又被一个个毫不留情地排除——密诺斯?不可能,他还在爱琴海上徒劳地寻人、踏遍那些个数不清的小岛上的寸寸土地、心急如焚地搜寻着每一条航行的船只呢。曼菲士和凯罗尔?也不可能,埃及那方把凯西失踪的事情隐瞒了下来,那边的细作传来的信息也并无任何可疑、值得注意的动态。巴比伦那方?嗯……如果是拉格修王的话……

伊兹密无意识地叹息了声,面沉如水。低垂的眼帘严实地掩盖住莫测的眸光,他沉默地凝视着文件上的锲文字,再度陷入沉思。

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又有什么地方能去呢。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路卡内牛满面。

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为讨赏邀功而来,于是硬着头皮揭开了来意:“禀告王子,我有个提议,或许会对寻找公主的行踪有所帮助。”

这是路卡在方才灵关一闪时得出的计策。

“哦?”

被无端打断了思路,伊兹密听清路卡的话后,虽然打自心底地不太抱期望,却还是掀起眼帘来静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路卡紧张地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沙着声音解释:“王子还记得在盐海的时候,那只叫卡鲁的灰鹦鹉不就成功循着公主的气息准确地一路找到地牢当中吗?也就是说,卡鲁很可能会——”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伊兹密就怔愣着,神情大变,优雅淡定的仪态霎时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比泰多引以为豪的继承人近乎失态地以一个利落的翻腾,迅速无比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火急火燎地往外冲,还不忘头也不回地连声喊呆在原地的提议者:“还耽误什么,快点过去!”

膛目结舌的路卡:“……”

卡鲁作为未来王子妃的心爱宠物被伺候得极好,油光发亮的,至少将近两个月不见它的路卡敢对莎瓦修卡女神发誓,这胖鸟绝对胖了不止一圈。绿豆眼儿带着股欠揍的傲气,睥睨着眼前朴素打扮的路卡,歪歪脑袋顿了数息,不屑地别开。

——他居然被一只好吃懒做的鹦鹉给鄙视了。

它真的顶用吗?

低声呻丨吟着,路卡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个馊主意。他无比确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其实是掐着它的脖子拎到厨房煮成肉片羹,哪怕只是给疲惫的王子进补也好。

顶替了路卡的工作、负责照顾灰鹦鹉的亚马尴尬地笑笑。在一通比划和煞有其事的商量后,卡鲁大发慈悲地扑棱了下灰扑扑的翅膀,给方才凑近还来不及拉开距离的照养人吃了满嘴谷屑,似乎勉为其难地同意配合他们的工作了。

作为奖励,是半个月分量的烤豌豆。

莎瓦修卡女神啊,我赞美你!

路卡默念着,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动忽略了“呸呸呸”地吐掉灰屑的好友那张铁青的脸。

他没注意到笔挺地站着的伊兹密王子,在听到亚马的解释后,也悄悄地舒展了紧蹙的眉头。

难得正经一回的卡鲁煞有其事地埋首,装模作样地嗅嗅凯西穿过的衣物,在众人炽热如火的目光中潇洒地展开翅膀,一边尖声嚷嚷着“凯西凯西”一边毫不犹豫地朝着某个方向飞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门口的拐角。

竟不需人催促。

“快跟着他!快让人跟着他!”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的亚马兴奋地大喊,也不顾自己有多么语无伦次,拔腿就追。

比他更快的是置仪态于不顾的伊兹密,其次是路卡。

很久没进行长途飞行的卡鲁飞得歪歪斜斜,胖乎乎的躯体像跳着类似意识流的舞步一般上下颠簸,然而这一点都不优雅也不靠谱的飞行姿态也没能有损伊兹密的好心情——薄薄的唇角处,一个喜悦的弧度被勾起,同时油然而生的是一份志在必得的坚定和渐渐明晰的希冀。

只是它真的能带他们轻易找到躲藏的凯西吗?

忧心忡忡的路卡觉得并不乐观。

严格来说会被归于攀禽类的卡鲁坚定不移地飞着,那以鹦鹉的体型标准来说怎么看怎么肥硕的背影从没像今天一样伟大,而它也超水平地发挥出自己的最高速度。

伟大得身后追着的人越来越多,跑出了王宫,一个漂亮的滑翔进入了人声熙攘的集市。身份最尊贵的那位始终保持在最前列,轰轰烈烈、显眼戎装的大部队追着一只灰不溜秋的肥鹦鹉,奇怪的组合自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随着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被鹦鹉掠过的人潮意识到不妥,本能地闪避到一旁,眨眼间便分出条可供队伍通行的通道来,让他们更加畅通无阻。

最后的最后。

卡鲁停下了。

它不是累了想要歇口气,它那欢欣雀跃的模样证明它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一个贩售香喷喷又热腾腾的新鲜烤豌豆的摊贩上。

自家的摊面上莫名其妙来了只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吃货鹦鹉,愤怒的店家正要出手驱赶时,就迟钝地望见杀气腾腾地跟过来,冲着自己就一通狂搜的军人队伍,吓得脚软倒地。

希望落空、失望透顶的亚马涨红了脸。

伊兹密不带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不好的预兆果真没落空——

路卡想把喉头酝酿的那口腥甜喷这该死的吃货一头一身,可事实上,他只是恶狠狠地揪住了它的脖子,把它粗暴地拎回宫中。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离这里不到十米的一个绸布珠宝摊位后方的小巷里,有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小推车的货物堆的阴影旁,与他们擦肩而过。

乔装打扮过的凯西心脏差点被吓成两瓣,暗暗捏了把涔涔直下的冷汗,直到清晰地听见整齐的步伐声远去后,才敢大口喘起气来。

还好,还好。

他们也不知道,卡鲁其实真的找到她了,只是自觉完成游戏任务的它心安理得地提前享用起额外的奖励而已。

唯一知道真相的凯西自然是不会傻到出来为它洗刷冤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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