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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归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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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少年,樱花色,天涯海角。

是雪的气息。

躺在一片纯白里的女子灌下一大口凉气,侧头看身旁的男子,他一头银发,苍白如雪,那双灵动的眼却紧闭着,垂下的细长睫毛,如栖息的黑蝴蝶。

……这是木夏一生里最冷的画面。

风是幽蓝色的,裹着白雪,无声横过墨发间。她的眼中空漠如灰,没有一丝生气,握住男子的手,指节骨里都渗进冰寒。

望着视线上方的老人,像是喃喃自语,“先生……不该救木夏的。”

“傻孩子,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老人安抚上木夏的额头,又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男子。看到这样的景象,好像都在老人的意料中。

木夏无力的垂下双目,雪花已融进眼里,那么冰凉。

这年寒冬,天空落下一朵朵枯败的雪花,孰知是离殇?

***

翌日天明。

醒后嗅到鼻间清苦的药味,木夏知道这是回到医所了,迷迷糊糊的问一句,先生,总司回来了吗?

先生不语,冬阳照进来,逆光中的神情都是那么模糊不清。

木夏便侧过身子,阖眼,不知道何时睡过去。这一定是梦,她告诉自己,但没有谁能告诉她,还要多久,才能等一场梦回。

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中,她仿佛看见无数帧斑驳的画面,像抒写一场旷世恒久的等待。

等一个不知爱人归期的岁月荒芜,回首再见多年前的初雪,雪花如纷飞羽毛跌落在眉间,让人一度恍惚。

冲田总司,你等等我。等等。

她拉着他的衣袖,在雪地里奔跑,神色慌张的害怕他把自己丢下。

他笑嘻嘻的点头,一个雪球砸在她脸上,等到她把眼睛上的雪花拨开,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只有那一片茫茫的白色。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雪地里。

喂,总司……

我在这里,不知你在哪里。

但我就在这里,不论你在哪里。

木夏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少年这样顽皮,任她嘶声力竭也追不到,醒来时还在大声呼喊,“喂,总司……”

“孩子,你又做噩梦了。”先生为她捻好被角,叹息着说,“不要勉强自己了,把他忘了吧,这样你会好过点。”

木夏摇头,瞳仁里蓄满的泪水,又溢出了眼角。

“已经是第三天了……再过些日子。”先生的话没有继续,不言而喻是时间长了,总会忘。

木夏还是摇头,也曾听人说,思念会历经岁月的剥落,到所剩无几的那一天。

时间这样强大有力,如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的带走所有。

但她坚信,这一生里有那么一个人,不论何时想起来,心也渐渐柔软,天涯海角,莫失莫忘。

再次念及刚才的梦,梦里那笑靥如花的少年,衣袂淡淡,大朵大朵白云在他身后奔跑。

这像风一样捉摸不定的人啊,会在哪里?

***

第四夜,大雪已停。

木夏合着被子正熟睡,好像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张开眼时,就想哭。

从窗外漏一线幽冷的光照在屋内,男子的容貌,越来越清晰,秀润如夜里一朵昙花开放……

她忍住泪,忍得嘴唇发抖,目光切切的朝男子走去。“总司,你等等我。等等。我和你一起,不要把我丢下。”

这一次梦里的总司却没有笑,一张脸悲伤欲绝的看她,暗哑无言。

指尖拭去了她的泪,他的眼里似有无数星光潋滟。“傻瓜,不要哭……我不是叫你好好的?”

“你不在了,我还能好好的么?”

挣扎着咬出字眼,木夏一头扑进他怀里,强忍住泪水,心却在抽泣。

屋里变得异常安静,总司的呼吸微微停顿,语气却带了笃定与狡黠,“原来……你这么爱我?”

木夏语塞,急着拉扯他的衣袖,一遍一遍的重复,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然而他的回答是,对不起,我必须走了。

“不要!”木夏慌忙从背后抱住总司,把心中的惊恐压到了极致,“总司,你要走……”

一字一生叹,泪已潸然,“求你……带我……。”

最末一个字落入了他的嘴里,连她的悲凉气息也一并落入。

轻柔的搂住木夏的腰,那么轻那么轻的吻着他心爱的女人,总司舍不得这样把她吻坏,而她已然不顾一切的想被他抱紧,情意缠绵的拥吻上他的唇……

于是他小心而谨慎的拨开她的衣裳,心中狠狠的生痛,几日未见,她已纤薄成这个样子。

带着自责与疼惜,他双手环抱住她纤瘦的身躯,如同捧着纯白的初雪,害怕她融化在掌心的热度,于是吻得格外小心,用舌尖去品尝伊人香雪的味道。

“总司……总司……”木夏溺在那一片温软中,还在唤,总司……你等等。

“嗯?”掬起一把她的秀发凑近鼻尖,总司轻轻一嗅,几根黑线飘过,“老婆你多久没洗头了啊?”

回答真是不客气,“你不在,没人给我洗……。”

“噗。”浅笑的剪瞳里透着宠溺,“那好,我来给你洗。”

“总司……”

“嗯?……想说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木夏耳边徘徊,仿若悠悠听细雨,如花,似梦,千万丝蕊吐露流年几许。

她沉醉于这个太美的梦里,不愿醒来,担心这一醒,这一生怕是荒凉了。

或许是最后一个吻,哪怕是梦,也不想错过。轻轻在总司嘴上咬一口,酸甜如一枚樱桃的味道,一并落下她最深情的话语。

“我爱你,总司。”

声音有些含糊,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美丽如暗夜里的花朵,于迷离中重重绽放。

含笑吻过她眼角那一滴晶莹的泪,总司说,我知道了哦。

一夜漫长,然天明将至,窗外的晨曦稀薄,天还未亮。

诶?这是……

在看到身边那货真价实的总司后,木夏下了结论,还没睡醒,继续做梦吧。

“老婆……老婆大人起床咯。”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不像是白日梦里的版本。

木夏有点摸不着头脑,再半信半疑的睁眼,这半裸上身帅得无可救药的极品妖孽男是谁啊?

冲,田,总,司。

某股寒颤从木夏的脚底一直冲上了天灵盖,“鬼啊!!!!!”

“这女人真是……”总司按住发痒的耳朵,无语望青天,“笨得可以。”

木夏被这一吓差点去了一条命,好在是看见自己的老公,惊魂不定后又变成了眼泪鼻涕,“总司,总司……你不要走……”

抱住那有温度有手感的身体后,木夏又有点不知身在此山中的幻觉,怎么摸起来那么带感?

眼珠子再往下一转,盯着自己那裸-露的身子出神,敢情她昨晚是跟总司的魂魄OOXX了?这么说……魂魄的技术也太好了吧。

就在这位女人发愣的时间里,总司已穿戴好衣服,顺便给她裹好被子,光溜溜的露在外面会着凉。又找了她的衣衫,波澜不惊的说,“来,老婆穿衣服了。”

“哦。”木夏的意识还定格在这是不是梦的问题中,于是傻傻的抬手,看着眼前的总司,呆愣的问,“总司你不许走!就算是魂,我也要你留在这……不许你还魂,投胎也不许。”

“唔。把昨晚的话再重复十次,我可以考虑不还魂不投胎哦。”一边答应着,一边拿了梳子给木夏梳头,总司想,这女人也够狠,死了都不让转世,还好没死。

的确这是大活人——冲田总司。

事实上先生之前的警告只说了一半,生与死本来就是两个极端,化作罗刹在生死一线间。

发现那位久户大人的千金对这两位新人早有不轨意图,但没想到她下手那么快。不过总司化作罗刹保护木夏这点,须永医生是深信不疑。

可以说是赌一次,在木夏昏睡不醒的几天,老人家将两人都带回了名古屋。也期待另一间屋里实验成功,所谓的实验就是,总司的绝症到底能否通过这一次变作罗刹后而根治。

答案在第四天揭晓,某项伟大的发明让医术史提前翻了好几页,当然这是后话了。(历史就是拿来浮云的)

现在木夏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只好老老实实的告白,直至清晨第一缕阳光慢哒哒的爬上窗棂,她看到地上那一道影子时,脑袋里一声哐当。

真相了。

“冲田总司!!!你又欺负人!呜呜……”会气哭也是自然,确切的来说,木夏是喜极而泣。

一双眼剔透似流动的翡翠,此刻已是灼灼水色。“HOLAHOLA,老婆大人不要哭了。”

“那你保证,你不再把我抛下!”

“是,我保证。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要赖在这里。”

总司除了会说情话,哄人也是一流。心意阑珊的在女子的墨发里别上一枚簪花,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呐,我梳得还不错的说。那么……为你梳一辈子吧。”

“话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木夏抹着眼泪,在对方笑而不语的瞬间,像个孩子一样凑到他的脸上,吧唧一口,“这是给我梳头的礼物哦。”

白皙的肌肤上蔓开淡淡的红,总司反而有些受宠若惊的抓乱头发,半天才吭声。

“唔。谢谢。”

良久的沉默后,说,“我回来了,离开的这些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声音低回沉朴,没有倦懒,也没有多余的修饰。

看到这样不自在却认真的总司,木夏无声的笑,依偎在他怀里说,回来就好,你在,就好。

晨光开始点亮整间屋子,笼罩了一团暖意,两人不再言语,就这样悉数彼此的心跳……世界在这一刻换了模样,新的一天开始了。

***

又是一年夏。

七夕在灯火熹微中悄然而至,名古屋的街道上处处灯花,各色竹笺在风中摇曳出恋人们的甜蜜愿望。

“老婆大人,想吃团子么。”

“乖,在这里等着,不许跑,我马上去买。”

这样的对话一定不要怀疑是木夏和总司的。自那以后,木夏对待这只狗狗,宠得就像宝贝一样。

十全大补汤什么的,亲自喂药什么的,就差成天抱着狗狗上街了。总司也终于感受到了松本木夏贤惠温柔的一面,对此表示心情复杂。(死过一次才有甜头,某亲妈你根本就是后妈吧!)

即使是买团子这样的小事,木夏也变得自告奋勇,义不容辞的就跑去买。总司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甚是无语,甚至有种错觉,从前那位没事就揪几根狗毛的大小姐,去哪了?

这时木夏正要了两串团子,准备折回去找总司,意外的撞上了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

这位男子身着一件淡青色浴衣,谈吐间有儒雅的气息,十分恭敬的朝木夏道了歉,目光落在地上的团子,便笑问,“小姐爱吃团子?那么……在下赔给你一份吧。”

“啊,这个不用了,不用。”

但木夏的拒绝并不奏效,这位男子硬是要赔给她一份,她只好随他去卖团子那。

狗血的木屐在此刻开始出场,木夏不小心扭了脚,那位帅锅连忙扶上去,叮嘱她走路小心呢。

“谢谢。”木夏下意识的撇开男子的手,就在这时一句懒洋洋的话飘了过来。

“我说,老婆大人你这是要跟人去哪啊?”

两人一起回头,黑暗中那对发亮的浅碧眸子,正透出一股要砍人的寒气——很不爽。

不过总司仍旧是笑容一百分,踱着步子走进那位男子,语气显得极为轻挑,“年轻人,调戏良家少妇不是这样的呐。”

纳尼?木夏囧然。

正要解释什么,见总司那俊脸上的笑容变成负一百,她头上顿时冒小花,这家伙……没安好心!

“嘛,年轻人看好了,学着点。”

总司说罢就伸手捞过木夏,在她跌进怀里的瞬间,极熟练的俯身一口亲上她的嘴,原本就是强吻了,还要故意挑逗她的舌头,惹得木夏喘息出声,他嘴上扬起的坏笑分明就在说‘越大声越好哦’。

木夏被这样强势的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回应是万万不可的,但忍住不出声就等于窒息,更悲催的是,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啊!冲田总司,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啊啊啊啊!

“嗯……唔……”甜腻的嘤咛不停的从木夏嘴里传出来,旁边那位男子一脸通红的呆立在原地,已经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吻囧死人。

提脚就闪的木夏决定赶紧闪回家,愣是被总司拎过领口,拎在他身旁放下。总司一副表明‘物归所有’的态度,冲那男子挑衅道,“不要侵犯老子的女人。”

说完又笑嘻嘻的看木夏,这一笑,让木夏有种快来大姨妈的不妙。

“小姐,只许你被我侵犯哦~”

“=0=|||……”

木夏一脸血的看总司,咬咬牙想,这阵子真是宠这家伙宠惯了,大街上调戏自己的老婆!?

于是妻管严什么的,松本木夏也不会忘。

“混蛋!死流氓!救命啊啊啊啊~~”

女子的呼救显然出乎总司的意外,在看到路人甲的那位男子表示正气凛然时,心想他男一号要沦落到被路人甲教训的地步?

木夏得意的吐吐舌头,把某狗丢在脑后,找了处地方坐看风卷云舒之‘路人声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幕,当然团子还是给狗狗留了一份。

过了片刻,某狗灰溜溜的粘了过来。

“老婆,我错了……”总司垂着头,捏了一小块木夏的衣角,很诚恳的道歉。

“唔。坐下,把团子吃了。”木夏端起手臂,笑问,那位大哥叫什么?你俩打完一架也该留个姓名吧?

总司的嘴角在不爽的抽,“……老婆想红杏出墙?”

“真是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么个选择呐。”木夏起身拍拍浴衣,拿起小圆扇,一个人走在前头。下巴扬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小猫。

某狗就乐颠乐颠的跟上,“是么?当初谁说爱我的?“

“那是当初……现在不一样。”

“哦,的确是不一样,变得更加爱我了。”

……

两人就这么一搭一唱,看见河边有人放花灯时,总司的文艺情怀在此时诡异发作,上前几步牵了木夏的手,说是想许愿。

木夏努努嘴,感慨现在是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小孩的游戏啊。

“当然不是许那种希望在一起的愿望了,我反倒是很想有个小木夏。”总司歪头,甩着木夏的手,甩出一个弧线,像小狗摇晃的尾巴。

“诶?小……?”

“呐,回去干巴爹咯。”总司在竹笺上写下求女儿的心愿,回赠木夏一个‘你懂的’眼神。

“……”

木夏不做声,脸颊发烫的低下头。在竹笺上画了三个人的简笔画,一对年轻夫妇手挽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竹枝上的五彩竹笺在灯火阑珊的七夕月光里,流散出无数的光点与线条。点与线融合成一幅斑斓的图画,这幅画就在多年后的春天里缓缓展开了……

***

六年后,樱花纷飞时。

“おとうさん,おかあさん,(爸爸,妈妈),快点啊!”

石子路上一个小男孩冲身后满脸囧状的两人,咧嘴哈哈的笑,“那边的樱花不一样,我去那边!”

天下樱花一般粉。这是木夏和总司内心怆然的回答。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互斜对方的怨,当年拿那几分钟去散步赏樱花多好。

“小辰啊,那边的樱花是一样的哦,我们先休息一会好不好?”

还是母亲大人有耐性,木夏快步跟上那元气男孩,连哄带骗的劝,但这小孩继承了父亲大人的智商,完全就不信这一套。

木夏表示放弃了,一个劲的冲总司使眼色,父亲大人快点管管孩子。

“你看看,男孩真是管不住啊。”总司倒是一派轻松,没事人的摊手,其实女孩才乖,很好管。

“喂,冲田总司,他不是你的儿子啊?别装得跟不是他爹样!”

木夏翻了个白眼,干脆把冲田辰搂在怀里,警告他不许乱动乱跑。眼看老婆把儿子收服了,总司也找好一处休息的地方。

要说现在是赏樱花的旺季,一家人坐在樱花树下有说有笑,赏樱时也吃些饭团、点心之类的,这是日本的传统。

冲田一家人也不例外。

总司倚着树干懒懒道,“这个……孩子是你生的没错,但不一定是我生的啊。”

“……0 0?”木夏被这一句事实堵得咽不下一口气,女人怀胎十月容易么!?

“呐,小辰,你想不想要一个妹妹啊?”

总司这一句,不得不让木夏暴走。

“母上大人又红杏出墙了。” 小辰摇摇头,冲他爹叹息啊叹息。

总司的一张囧脸更无奈,摸摸小辰的头,再次解释这不是红杏出墙。原因是每次木夏暴走都要甩一句‘我要红杏出墙,找路人哥哥桑去!’

于是在小辰的潜意识里,红杏出墙=木夏暴走+木夏短跑一圈后回来+木夏说‘路人哥哥桑没找到,我想还是不出墙了’+总司说‘唔,他没我帅,没我技术好,没我温柔,没……’+木夏说‘没你自恋’+总司说‘没我爱你’。

“所以说,老婆大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我爱你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夏对这样的情话已经身经百战。

继续塞给小辰一个饭团,淡然的说,“小辰都五岁了,冲田总司你要不要自爆一下年龄?”意思就是,您多大了,也该正经了吧。

总司会正经的日子用指头也能数出来,还是那样嬉皮笑脸。扁着嘴问,“母上大人,我怎么没有饭团?”

“你不是刚吃过嘛?父亲大人?”

“咳,男人是需要饭团的。”

“……”

就在这两人吵闹的同时,小辰开始自顾自的跑去一边玩,过了一会,这对年轻夫妇看着自家儿子牵着一位小女孩走到跟前多要一个饭团时……有点晕。

叫做冲田辰的男孩的确长得很漂亮,大眼睛水灵灵,皮肤雪白,比他牵着的女孩还好看,那位女孩第一眼就被男孩迷倒了。

这真是……。木夏把碎发挽在耳后,质问道,“冲田总司,你就不能传点好的给儿子?”

“呐,老婆大人,这是你说要儿子,长得像你。”总司眯起眼,决定重新审视自家老婆,“话说木夏小时候也这样聊两句,就牵走人家的小手?”

“我没有!”

“唔。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有。”

“冲田总司,你什么意思!?”

“你只能是我的,怎么能被别人牵走。”

“……”

木夏扶住樱花树,无奈又好笑,静静的看了树下的男子一眼,此时春日里温煦的阳光,一同照在她身上,连同他身上的樱花香,袅袅舒展了思绪。

和你一起沐浴这整个春天的芳华,一辈子就好。

等到夕阳余晖落满大地,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时,木夏把小辰哄回来,告诉他该回家了。小辰不答应,原因是还没问那个女孩叫什么。

总司不禁有些想笑,这点倒像母上大人,不记人名。于是也跟着哄,漂亮的女孩还很多,不能这么早就惦念一个呐。

“喂,冲田总司,不要教坏小孩啊!”

“SOGA……那么小辰,将来应该像父亲大人一样,找一个心爱的女人。”

天真的小辰还不谙世事,乖乖的点头,“嗯。”

然而说那番话时,总司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木夏的眼里,他这坎坷不安的一生里,总归有了最安然宁静的归宿,没有大多的大义与信仰,和她在一起的世界单纯如此。

这个拥有狂野自由的少年,曾经玩世不恭的男子,自那一年少女自长街的转角尽头而来,他沿一路绯色时代踏过一场破碎梦,直到看见她站在原地,我在这里,不论你在哪里。

那一刻,快乐如同自在云烟,世界很大也很小,小世界里幸福就在随手可触的地方。

欺负她,欺骗她,逗弄她,孩子气的爱恋里是最深刻的信念——木夏啊,遇到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事。

总司一把抱起男孩,为他整好头发,“小辰乖,呐,早点回家,须永爷爷还等着给你糖果哦。”

侧身伸手冲木夏露出微笑,浅碧色的眼睛是一弯新月,泛着温柔的光。

木夏低头莞尔,把手搭上去,十指相扣。

风中的樱花悄然的开,一朵一朵的述说她和他以后的未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总司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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