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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番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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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子,该起床了……”

“……”

“已经晌午了。”右宫把手中的毛笔放下,看向榻榻米上的少女,她还在抓着头发,表情有些茫然,他忽然饶有兴致的扶起腮,仿若欣赏一幅风景画,频频点头。

“早上好。”木夏低头揉着眼睛,语气也是懒懒的,“尼桑起得真早呢。”

右宫不禁轻笑出声,黑瞳里有种温柔的光芒弥散,“早上好。”

这位少女睡懒觉已成习惯,他也形成了某种习惯。从早晨的议事后回到槿馨殿,总会等上一阵。期间他不是看书,就是提笔写些字画,一直等她醒来,等她说一声,早上好。

“诶?这次你画的是什么?”木夏打着哈欠,视线落在案几上的画作上,纯白的花瓣晕染于绿叶间,几笔白描勾勒出了早春时节的清雅。

“夕颜花。”声音无波无澜,右宫垂眼淡淡的说,“坐过来吧。”语毕,睨了眼他腿上的位置。

原本是打算跪坐在一旁,但这样有些太过亲密的姿势。木夏低头扑朔着睫毛,还在犹豫。

右宫的神情里总透着一层神秘的平静。“想让你画最后一朵,不愿意?”

“诶?”

“那么,算了吧。”

“好,我来试试。”

大概是被他失落的样子打败了,木夏很听话的坐在他腿上,伸手去拿毛笔时,手背上一凉,发现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她心里一愣,嘴上并未说什么。

捕捉到少女有些不自在,右宫的语气倒很平静,“我来教你。”

声音总是温软的,如同他嘴里呼出的气,软绵绵的飘过木夏的颈项。

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很近,他近在咫尺。

或许是靠得太近,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透过他的胸膛,撞击在她的脊背上,一阵一阵,摩擦着空气,募地一阵来得更猛烈,他将头靠在了她背上的蝴蝶骨之间……

“榎子,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吧?”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问。”

“……”

说不上太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右宫那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又舒展,他偷偷的将唇贴上少女的青丝,她的芳香沁入心脾,如花瓣般,在他心中絮絮而落……我不离开你,直到你,离开我。

木夏依稀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很细微,不易察觉,如同有些人的心思一般,都融化在此刻的沉默中……

“怎么不说话?榎子。”

“嗯……没什么。”

回答那个问题,木夏有些底气不足。‘永远’这样的承诺,都是年轻时制造浪漫的假象,到头来也只是‘曾经’。

时间是最残忍的分割线,一半相念,一半相忘。

不想假装也不要安慰,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有时人和人心灵相惜,或许是一瞬间。右宫微微笑了,“不想说就不说,就这样吧,陪我待一会。”

木夏呼出一气,点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她安静时的样子,好像静到已经消失,但似乎只有他一人可以窥探到,她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这样的念头流淌过右宫的心间,他偶尔也皱眉不解,对妹妹的关心已经到了想独占的程度?

嘛,管他呢,不想听到回答,现在还不想。

过了许久,男子的手停格一笔,再没有下一笔,她不禁问道,“尼桑,怎么不画了?

“……”

“欧尼桑?”

“……”

木夏一脸诧异的转身,忽然有些好笑,午后微醺的阳光照在男子的睡颜上,悄然生出一丝光圈,金闪闪的就像他以后的人生。

右宫哥哥已经长大了呢。她低头笑了笑,抬手拂过男子的额前碎发,他的脸孔不再是那时肉嘟嘟的,如今变得消瘦,变得棱角分明,也变得英俊了。

掐指一算,转眼十年。

木夏恍然觉得这十年如一条河,左岸是她和他寻觅在光阴深处里的影像,而右岸早已沧海桑田,他和她历经过岁月,也悄然成长。

时间的手,翻云覆雨了什么。

她住在他昨天的梦里,而她也早已不是她。

将他的手指从自己手上一根一根的掰开,木夏放下了笔,拿张丝毯给他盖上,忽然内心一阵疼痛,哥,对不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要照顾好自己呢……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码头上轮船汽笛声的呜鸣,缓缓碾过男子的心间,碾得生疼,又感觉不到疼。

这位年轻天皇的眼眸里,总是沉稳而冷冽,第一次溢出了悲绝的痛苦。

结果,她还是要走。

她只是说,哥,你就不能笑一下吗?

他一语不发,连哭都哭不出来,还能笑么。

木夏不知怎么安慰,没头绪的说一些废话,“好啦,别这样,你这样被人看到,会让人笑话呢,天皇大人。”

“……”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

嘴上说会回来,但右宫很清楚,这是最后一面。

她不适合皇室,也不爱那里的一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的。

只是他想尽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个幸福世界,可惜这个世界太过苍白,毫无生气。

“够了,你快走吧。”沙哑的声音如碎玉般,零零落落的碎在两人相隔的一步之遥。

“sa yoo na ra(日语:再见)。”

这是她最后一声告别。

他依然垂着眼,眼前瞬间蒙住一层水汽,模糊起来。

木夏好像又看到小时候在戏院走丢时,站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一个茫然不知所措的男孩,仰头问着路人,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妹妹?你看到过我的妹妹吗?

都十年了,松本右宫,你怎么还没变呢?

笨蛋。

有些不忍,又必须残忍,木夏转过身,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勇敢迈出一步。

右宫伸出的手还是迟了一刻,抓不住她离去的脚步,他走进一步,她早已走出一步,她的身影或明或暗的交错在人群里,人山人海的,他怯怯的唤她一声木夏,她好像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终究,他们之间还是隔了太多人。

“木,木夏……”

心跳声很轻很轻,轻得却有些痛。

他望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的从视线里消失,直到不见的那一刹,他的心也跟着一沉,眼前世界崩塌下坠,没有了光。

作为一国君主,明治天皇一贯清冽幽深的瞳仁里竟出现一丝迷茫。

但只是一个转身过后,他便收敛一切情绪,微微眯起眸子,一脸漠然的扫视他的臣子,眉山目水间一派凌人气势。

“立即派人暗中保护,确保公主没有一丝闪失。”

“是,主上。”

元治二年,新政府迁都至江户,改名东京。

这位天皇后来收到了一封信,看到字迹歪得没有一点皇家风范,他莫名的笑起来,又急忙往下读。

内容是关于一位女子的幸福生活,她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好,陪着心爱的人一起吃着章鱼烧,看烟火,也想给他生一个孩子……看到这里,他真想烧了这封信,可又舍不得留有她字迹的东西被毁掉。

还是小心的珍藏起来,也会突然想发疯的冲到她身边,把她拽走,拽到自己的视野范围里。

那么,又是深居在这御所?右宫再次陷入沉思,给她自由,或许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比起华美的衣裳,绚丽的首饰,都不及她嫣然一笑。

那些浮华的东西她也不在乎,不是么?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一件值钱的东西,穿得也很朴素,仿佛那一段御所生活里,她不过是一个过客,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什么。

这样也好,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木夏,没有带走一滴眼泪。

叹完一气,右宫放下手里的奏文,眉眼轻抬,缓缓向上,目光停留在墙上的一幅画像。

画里的女孩有着天真的神色,温婉的笑容,坐在樱花树下,好像在等谁。

此去经年,愿你安好,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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