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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拉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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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时光,梦良久,落庭淡淡。

医所。

“要说……这个年纪的女孩不是仰头望天湿润了眼眶,就是低头画圈落下清泪两行,把什么都闷在心里,很容易……”藤川说着冲须永先生比了个自掐脖子的手势。

老人家提脚就去寻木夏,眼睁睁的看这丫头朝他心爱的竹子一顿滥砍,这回不是顽皮拔掉他盆栽的程度,是稍不慎就烧了这宅子……

防微杜渐就得防青春期少女,先生给木夏做开导教育,各方面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诉先生。原是期待一些少女心事,结果她凛然一语,“先生,请教我剑术,我要砍了那禽兽!”

须永先生听得心一抖一抖的,枉费他每天辛苦教导这孩子浮世绘,最后居然教出个杀猪的。

医者以救人为己任,不能教剑术去打杀。这是先生的语重心长,木夏负气不理会他,只顾乱砍树木。

先生也不受气,等到她砍累了,他便领了她去后院,指着一竹子道,“你看看,先生为你下血本了。”

所谓的血本,是那五彩诗笺装饰在细竹上,木夏记得这是七夕节挂的竹笺,寓意是祈祷女孩子的手艺象织女一样灵巧,将来找个好人家。

“姑娘家的手不该拿这些东西,把手指练粗了,不好看。”说着先生就捻了一纸笺,念出为她写的寄语,‘弥生随念,万国春;花开并蒂,此生缘’,从手艺讲到归宿,从归宿谈到真爱,没完没了的啰嗦……

木夏一言不发的听着,闷闷的将短刀丢在一边,先生又好心拾起来放在她手里,叮嘱她要保管母亲的遗物,她心里一疑,父亲连这个也告诉先生了。

老人这才察觉多话,转问木夏哪年哪月跟风间少爷有了往来。

当年西方鬼族族长曾和北方鬼族友子公主(木夏她亲妈)曾有婚约,但后来公主嫁给了人类,即之后的孝明天皇。因临时毁约,西方鬼族对北方一直不爽,如今他的子嗣是想报复?

木夏当然不知这段渊源,她答得干脆,“那家伙,债主啊。”

这解释让先生再添忧虑,要说这笔债,也的确是亏欠了风间家,那少爷难不成要木夏还了她母亲那份债,但依鬼族的规矩,族长必须娶纯血女鬼,这怎么也说不通,况且木夏不是对新选组那谁……

先生有点糊涂了,紧锁眉头考虑某人的终身大事,而当事人木夏小姐是不知道这老人家心里已八婆了九转十八弯,她反复回想的还是在屯所那一幕。

死狐狸,遇到你何其不幸。

木夏极痛苦的晃头,抓起短刀果断砍掉一竹子,潇洒回过身,一阵悲风从她的胸腔深处吹出来,眼前这位黑脸大叔,不正是森山友贺大人么?

更不幸的是,她闪到了腰。

***

喀吧。

喀吧。

木夏一脸木然的抡着花剪除掉多余枝条,残枝围了竹筒一圈,也不见她摆出个雅致的插花,一旁女侍的头摇得快断掉,也只能叹气再教她一次。

这位叫华子的女侍是最近负责照顾受伤的木夏,也一并教导她各类技艺,直到森山夫人认同她合格,再亲自送她去风间家当个好陪读,不能丢森山家一丁点儿的面子。

但木夏完全不具备坐如钟的本事,被关了半个月不到,她就想着出门玩。

“华子姐姐,你看夏天都要结束了,我们出去买个冰糖水回来怎么样?”

“回小姐的话,华子认为喝凉的对身子不好,请小姐体谅。”

“哦,华子大妈。”

“……”

不管这位面瘫侍女的嘴角抽了多少回,木夏各种试图逃跑的机会都被扼杀,而换来的是间接非间接的处罚,在饭菜里吃出小石子见怪不怪,茶水杯上浮着不明物体也很寻常,她欲哭无泪的发现衣服上有破洞时,不禁领悟了,最毒妇人心,还敢更狠毒点吗!?

木夏想这辈子就是悲催的命,告诉伯父伯母等于找虐,说不定还拍手称快。因此,这些害人的诡计来势更凶猛,就连给她系半幅结带也要下黑手。

今早帮木夏绑腰带,华子就使上了拧干衣服的劲,勒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腰痛。她废了半天力气才跪在榻榻米上,木夏宁愿闪掉的是脑袋。

到了午膳时,木夏看着碗里的饭菜小心的动了动筷子,没吃几口就放下,华子见状立即叮嘱,“小姐,午膳用过,该抄《百人一首》了。”说罢,速度摆好了纸墨笔砚,就等她提笔。

抓狂的念头如同蚂蚁在心上爬,木夏忍住不发火,拿起毛笔一笔一划抄写,抄了一半她想换宣纸,又不幸,顽皮的风将纸吹得满地都是,恰好此刻华子出去了。

也就是说,她要弯腰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华子姐姐,姐姐……你回来啊。”嚷了半天也没人搭理自己,木夏估摸再不抄完,不给晚饭怎么办。

于是她咬咬牙,挪着膝盖,一点点靠近那些宣纸,木夏这辈子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脊椎骨的存在,她忍痛想解开腰带上的绳结,死也解不开。

忽然,她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未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她就嚎啕大叫,“求你了,快过来给我把这腰带解开!我难受死了……”

白格子门侧那修长的身影一顿,男子凝神注视屋内的少女半晌,唇角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而后便对女人的饥渴心有了高度的认识。

“本大爷让你寂寞太久了……”

声音不温不热,渗着骄傲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木夏扭头才发现了那熟悉的英挺眉眼。

从门外倾泻下大片大片的柔和日光,风间背着光,身姿挺拔,投照在地上那侧脸轮廓的影子,也完美的无可挑剔。

木夏才没心思欣赏,她脸皮向来不薄,“风间少爷,你最好了,快过来帮我一把……”说完,她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榻榻米上,不捡了。

风间一愣,在错愕与从容间走进了房内,他高抬贵脚的踢了踢那地上一摊肉,“蠢女人,起来,本大爷今天不是来找你寻欢的。”

“哈?什么欢不欢啊。”木夏累得毫无力气,腰上的痛也不方便运动,她就像晒干的死鱼一样,不动弹。

绯色的瞳孔收缩,微微眯起,风间被这条死鱼弄得无措,事实上他的确不是来找木夏,他来森山家办的是正事。

自池田屋事件后,长州一些激进派越来越不受控制,朝廷内部也出现支持与反对天皇的两派,而萨摩番最近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他早有所闻,但亲自跑来一探究竟,不像鬼王的风格。

这一切的不合理,是听闻和森山大人有关。荒唐的是现在他却异常的欣喜,这几日的烦闷也全部消散。

但风间脸上是不动声色,眼神里更是自娘胎出来就有的不屑——天下人都欠了本大爷钱!

“好啦好啦,我欠你的钱一定会还,现在你先帮我把纸捡到案上行么?还有帮我把腰带弄松点……”木夏恳求着,自己动手那是怎样一种艰难,她从来都是识时务的。

“几天没见,你又蠢了。”

男子缓步走向她,轻巧的就帮她解决了腰带问题,木夏一脸讨好的称赞,技术高明。

满脸都是不睬她的蔑视,风间随随的瞥了眼某人抄的诗句,字真够丑的。一边嫌弃她没文化,一边他又来了雅兴,拿起那本《百人一首》翻了翻,问起了缘由。

小嘴一张一合,干巴巴躺在地上的‘死鱼’从头到尾解释了闪腰的过程,包括纠结的腰带问题。

屋子里原本静谧的氛围,全在某人破形象的大笑中结束,‘死鱼’没好气的对天花板翻白眼,笑你个头,再笑就不还钱!

“蠢女人,这是你给本大爷下鬼药的惩罚。”嘴角还带着零落的笑意,风间拎起那本诗集,静静的盯着地上那死鱼的呆脸,一丝温柔抵达幽深的瞳孔。

小气鬼,还计较上次的事。木夏努努嘴,瞪大眼睛以90°仰角看风间千景,他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她O着嘴巴还在研究他具体身高时,就被风间扔下的诗集砸了个正着。

“蠢。”神情极冷淡的回到案边,风间哼下一气,发问道,“那个,抄多少遍?”

木夏捂着被砸疼的鼻子,小声嘟囔着,“20遍。不抄完不给饭吃。”

鼻子里又是冷哼,风间不耐的折了眉,说,“念。”

“哈?念什么?”

“蠢,叫你念诗。”

“哦,债主大人。”木夏吐吐舌头,照着诗集上一句一句念下来,又斜眼瞧了眼风间,他竟然在伏案写字,满脸都是‘本大爷今天心情好’的气色。

他今天是撞了邪,还是吃错了药,木夏无从考究,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想着谁抄不都是抄,于是很配合的念书,那头的风间低眉专注的写,写了一页,他也烦不胜烦她的字迹能长成那样,残害他接受多年精英教育的笔法。

尽管想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某人却趁着停歇的空隙,偷瞄晾在榻榻米上的‘死鱼干’,偶尔会不自主的想亲吻那鱼干,也许是她撅起的樱桃小嘴,透过45°角的俯视,看上去格外诱人……

夏末的午后,阳光静静的穿过窗棂,蜿蜒了一地的花格子。

此时蝉声也不再铺天盖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茉莉香。

木夏被暖洋洋的阳光催得哈欠连连,眼皮时不时耷拉下来,一道深邃而纯净的目光流径她的眼角眉梢,男子不禁莞尔,你在我身边半睡半醒的看书,不希望只有这一次……

时间在宣纸翻页那细腻的声中溜走,榻榻米上的死鱼干终于沉沉睡去,睡梦中有双温柔的大手将她抱起,裹着她进入一个柔软的怀抱,她依稀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春天里的青草暖阳香,也不是青涩的樱花香,而是夏末初秋时,满庭茉莉香。

望着怀里的少女呼吸变得平缓而均匀,风间的眉却越皱越深,胸口处隐隐加速的心跳声是怎么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抱女人,却觉得陌生到新鲜,所谓的从容与娴熟,被谁pia得烟消云散?

目光扫过那些白纸黑字,像荒谬可笑的证据,风间又有些头疼似的无力,他单手托起腮,侧目凝望熟睡的木夏许久,此时华子正进屋,突然撞见这位少爷温柔而安然的神情,和前一刻他在厅堂内的狂傲不羁,简直判若两人。

“木夏小姐她……”

闻言,风间飞速的抬眼,剜去一道凌人寒光,遂惊觉自己连来者脚步声也未察觉。看来跟蠢女人是不能呆太久,迟钝也是会传染的。

华子原本是传木夏的晚膳,但风间明显一副‘谁吵醒她谁就死’的气场,浑身上下透着的不得靠近与违抗的森寒,骇得华子打完冷颤后闪人,就想不明白木夏那丫头怎么敢睡得如此安稳。

木夏不仅睡得安稳,还在风间的怀里千挑万挑的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整整小脑袋,睡到人神共愤也不管。

一直睡到快日落西山,木夏醒来后大呼小叫的要离恶魔远点,几经挣扎差点再闪一次腰,最后她慎重掂量,这家伙抱自己的姿势充分考虑了她的腰伤,舒适!

她决定不反抗了,干脆倚在在他怀里,就当腰伤疗养地,接着捧起诗集继续念,风间也继续写,偶尔落在少女脸上的目光,多少带了点宠溺的意味。写了一阵,忽然发现某人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不念了?”

“我渴了,想喝水。”

木夏才不顾某大爷百年难遇一次的恩典——替人抄书,大咧补上一句,“想喝冰糖水,上街才能买。”

咯噔一声,她听见风间将毛笔迅速搁下,而后是长长的深吸一气,以及不是恼怒也不是不屑的嗔怪,“森山木夏,你就是一个麻烦!”

***

“喂,喂喂,放我下来!”

“你闭嘴,再叫就扔了你。”

木夏实在没想到这债主大人固执到一定境界,从书房出来,到见森山伯父,风间千景就这么一路霸道的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倒是旁若无人,但作为目光压力中心的本人,表示极度不适应。

尤其是到了这大街上,木夏见风间还是死不听劝,或者确切的说,这世上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她从那神情复杂的大叔手中接过冰糖水,一点喝下去的动力也没有——胸口堵着了。

“那个,我是医者,这样老不运动,腰伤会好得很慢。”星星眼的期盼双脚能着地。

“你放心,在我玩腻之前,享受本大爷抱你,就好好珍惜吧。”不以为然的霸道。

木夏偃旗息鼓了。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木夏催促着还是回去,虽然倚在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风间千景怀里,有着小鸟依人的被保护感,但周边妇女同胞们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对于这位心里还盘算着何时还清债的姑娘来说,压力山大。

风间的语气显得平静异常,“以后每隔两天,本大爷会去府上收债。”

“诶?”木夏说不出的震惊,其实她从未谋划过怎么还钱,以她那点为以防将来森山友贺让她嫁错人,没钱养活自己而预先存的私房钱,也不够还他一幅字画。

这样说来,等她将来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会一脸拽样站在家门前说,还钱!

想来一头黑线。

木夏晃晃头,茫然的看着风间掩不住嘴角勾起悦然笑容,她凝神静听那一串咕咕的叫声,无语凝噎。

风间微蹙起眉,问她想吃些什么,而木夏的回答,无预警的让他囧然。

恶狠狠的盯住招牌上‘荞麦面’三字,风间的嘴角在横抽,乡下狗吃的东西,也配让统领整个鬼族的王者吃!?

“你确定要吃这个?”语气里的颤抖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呐,我请你。”木夏心无挂碍的掀开了帘子,冲做里头的大叔问好,见风间半天不进来,她扶着腰颤颤悠悠的将他拽在小木椅上。“相信我,很美味哦。”

美,味?

风间迷茫又困惑的看着那些奇怪的面条,好好一张漂亮的脸蛋全僵硬了。

对于这几辈子都吃鬼族御用厨师做的东西长大的风间千景来说,这是一次活生生的虐待。

瞥了眼木夏那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就冷静下来,要了她的手帕,毫不犹豫的将桌子从左至右从上到下擦三次,最后,泰然自若的坐下来,面色微寒的冲老板冷道,“不要放青椒。”

木夏听闻这三分孩子气的要求,扑哧一笑,遭了某人威胁性的‘再笑就收高利贷’的眼神,她只好乖乖闭嘴。

“这位少爷好像不常来呐,木夏小姐?”

“嗯,他是第一次来呢。”

做荞麦面的大叔想友好的打招呼,可见了某人那‘贫贱退散’的高贵姿态,顿时没了底气。

“你和低等人类之间的交情真是好的让人觉得悲哀啊。”即使是轻描淡写的嘲讽,风间也会露出优雅的笑容,三心二意的不屑。

木夏正色,“喂,你不是人类么?说这种话,等于贬低自己呢。”

“……”

风间微张嘴,一副作罢的口吻,“蠢。”

从须永老头那得知这丫头浑浑噩噩的活了十六年假想人类的生活,今后也想让她一直以人类身份活着,毕竟非纯血统的女鬼在鬼族里是遭受歧视的,只是到了他风间千景这,开了独独一条先例。

什么时候他开始慈悲为怀的接受种族平等了?荒唐!

但有时事情就是这样荒唐到无法想象,正如此刻他夹起了一根扭扭面条,送入嘴里,意外觉得不讨厌后,连同那黑乎乎的汤也喝了一口。

“おいしい(美味)~”

吃得心满意足,某人眉眼弯弯的样子实在是没出息,风间对这女人的满足程度也有了全新认识,她就做个蠢人类,很好。

瞅见伴酱里的鱼仔,木夏忽然想起来,“啊,要是小七来就好了,它最爱吃这个。”

“小七?”筷子顿在半空,风间垂眼喝一口热汤,问,“谁?”

木夏故弄玄虚的想了一个回答,“这世上我最喜欢的小七。”

说完,就听到某人喝水呛到的咳嗽声,她侧脸望着可怜的风间,摇摇头,你还真是不习惯呢。

汤还冒着热气,白雾太浓,木夏看不清的是对方那阴沉掉的脸,她继续小七的话题,‘他的毛好柔软,抱着睡最舒服’‘他从不挑食’‘他的眼睛漂亮呢’……

“森山木夏,你给我够了。”

方才还在大声聒噪的少女,被这阴测测的声音破坏了节奏,心里抖掉一拍,她终于透过热气看见风间那面目可憎的恶魔状。

“哦,你不喜欢猫。”状况外的理解。

“猫?”顿悟后的囧然。

堂堂鬼王殿下与一只猫生闷气,这简直是他生命里一场灾难。而最令风间发指的是,这种荒唐,无声的在他人生里泛滥成灾——譬如,不知不觉的吃掉了那恶心的青椒。

始作俑者的木夏一脸坦荡的要结账,往口袋里掏了片刻,只好厚着脸皮扯风间的衣角,“麻烦,付钱。”

“……”

歪头小心的补充,“啊,这个钱追加在我欠你的债里,好么?”

“……”

事实是风间也不常带钱,木夏转念一想,欣然提议道,“嗯,那就洗碗抵消面钱吧?”

“……”

恍惚间瞥见男子的金发被橘色灯光镀上茸茸光晕,少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揉着他柔软的头发,安慰说,“乖,就洗两个碗。”

“木夏,你,够,了。”

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威严消失在袅袅而散的雾气中,低落的碎发遮住了一张看不到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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