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计划,失之东隅(1 / 1)
尹玉瑾的离去不再让画枝倍感心酸,不是画枝心胸宽大了,而是画枝想通了一些事情。
“嬷嬷,你要救救我,我怕...”拓跋芊芊惨白着脸,颤声向祯嬷嬷求助。
祯嬷嬷心觉奇怪,拓跋芊芊一回到院子,就让伺候的小丫头通通出去。这只是出去了一趟,如何回来了就成了这般模样。
祯嬷嬷自是听了小丫头的汇报,说是拓跋芊芊又是晕车又是晕船的,瞧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见心中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可是也不用一来就是救救她啊?
“小姐,您是怎么了,快与嬷嬷说说。”
拓跋芊芊丝毫不雅的爬在祯嬷嬷的膝前,“嬷嬷,瑾哥哥新妠的姨娘是个有妖法的。”
祯嬷嬷皱眉,“这话是如何说起啊?”
拓跋芊芊不自然的瑟瑟,回忆着说道:“今天出去,我与那个人一辆马车,刚开始也没有什么事,然后,她就说,什么,什么不能骑马很不甘心什么的,然后也就没有什么了。”
咽了咽口水,拓跋芊芊继续道:“我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瞧着的小腹很是不甘,我不想她在我之前怀有孩子,我正盯着她的小腹看的时候...”
拓跋芊芊抖了抖,“她居然说道:‘不要有坏心思哦,否则我会给你好看的。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倒是不会说出去,但是你若对我有什么想法,那就不保证了。’然后,她被车晃醒,居然还对我笑着,似是刚刚说话的并不是她。嬷嬷,您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妖法?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祯嬷嬷从拓跋芊芊颠三倒四的描述中似是体会了一种惊吓,这个女娃真是奇特了,居然能在梦中说话吗?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对于她说拓跋芊芊之前的所作所为,似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可能啊,她才入府多长时间,不过短短一月有余,如何能够知晓之前发生的事情?
随后又想起,胡云似是主家拓跋耀少爷送给尹玉瑾的,那么,是不是这个中间有着某些联系?
“小姐莫怕,这个胡云应该不会对咱们不利的,她也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咱们与她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咱们不好过了,她也不能好过到何种地步的。”
拓跋芊芊抬头看着祯嬷嬷的笃信的样子,不禁问道:“嬷嬷如何能够这般肯定?”
祯嬷嬷寻思了片刻,索性和盘托出。
拓跋芊芊听后,了解点点头,“如此说来,胡云是耀表哥的人了?”
祯嬷嬷点点头,算是回应。
拓跋芊芊又皱起了眉头,“但是,从她对我笑后,我就开始头晕了,我之前从来不晕车、晕船的。”
祯嬷嬷不知如何说,只有安慰道:“怕是凑巧罢了。”
拓跋芊芊不再疑神疑鬼,闻言就安心的点点头。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互相帮助说不上,但是定不会互相拆台的,如此拓跋芊芊也能放心了。
但是,“但是,她现在有孕,那我是不是也就不能做什么了?”
祯嬷嬷没有想到拓跋芊芊都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能怀着坏心思,“您这是在想什么啊?”
拓跋芊芊咬咬牙恨声说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瑾哥哥先是宠着画枝那个贱人,现在又宠着胡云,她们都有孕了,可是瑾哥哥却连来我的屋子的时候都很少。我不要这样,为什么瑾哥哥就不看看我呢?”
祯嬷嬷心中感叹,你这分明就是嫉妒作祟,男人哪能不宠自己的女人呢。可是此时却又不能不安慰这个明显心智出乱的女人,否则若由着她去闹,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的好姑娘啊,您现在的忍耐是为了将来啊,若是此刻您都不能忍,岂不是之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了?再者,如今少奶奶和画姨娘已经交恶了,对于您来说,除却她们两个,您是再无对手啊。”
“可是,那个胡云,那个狐媚子,她怎么办?”
祯嬷嬷对于耀少爷的这般作为很是不理解,难得是责怪她没有把事办好吗?不然怎么亲自送人往里头掺沙子啊?
“您别急,这应该是想要你们联手吧。您作为拓跋家的小姐,自然不会落了下乘的,您放心吧。”
拓跋芊芊站起来,抓着祯嬷嬷的手臂道:“嬷嬷,你保证?”
祯嬷嬷被拓跋芊芊眼中的寒光镇住,只有连忙说道:“老奴会写信给耀少爷求证的,老奴保证。”
拓跋芊芊听得一句“保证”,终于将手放开。这时祯嬷嬷才觉手疼痛难耐,这个小蹄子也太狠心了,老娘的手臂铁定是青紫一片了,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拓跋芊芊像是虚脱了一般,说是要睡了,祯嬷嬷只有退去。
人若有嫉妒的心理并不可怕,可怕是因着嫉妒失去了本心,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画枝让蓝娘来喂过尹墨年后,就将尹墨年留了下来。不知怎的,画枝觉着她需要小墨年的陪伴。
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身子也一天天健康起来,画枝心底涌出了一股子成就感,这就是我的儿子啊。
另一边,由于胡云的叫嚷,尹玉瑾不得不陪其吃好了药,然后早早睡下。
对于胡云毫不顾惜礼教的缠粘,尹玉瑾很是无奈,不论是自己的喜好还是世人的眼光,胡云并不适合作为家花留在家中,这等丰饶的女子,若不能时时有人呵护,似是要早早凋谢的。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尹玉瑾并不是那个护花使者,所以等待着胡云的,不是被礼教感化,就是她为了冲破礼教而被弄的头破血流。显然不论是谁,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去提醒一下这个热情的女子。
尹玉瑾见胡云已经睡下,出得屋来,想了想又向老爷子的院落走去。
“父亲,可睡下了?”
尹义仁依然在书房看书,见儿子的到来也不见怪,淡淡道:“恩,说吧。”
“今日,孩儿结识了一个人,孩儿已经让诚西去打探他的来历身份,若是可靠,可为我所用。”
“哦?用于何处?”
“密道。”——自然是指西北通商密道。
尹义仁眼中闪起精光,“可堪用?”
尹玉瑾笃定的点点头,“虽是今日相识,但这人圆滑不失正直,手腕心智俱在,可以先让他去与城南接触接触。”
尹义仁闭了闭眼睛,明显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的转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尹玉瑾也耐下性子,等着老爷子的吩咐。
终于尹义仁睁开眼睛,“今日陈阁老找我说了为岚国国主祝寿之事,本以为密道没有可能了,今日听你的言语却似是可行。恩,这样,你去争下护送之职。此番贺礼的使者不是通政使朱仑朱大人,就是光禄寺卿孙滨湖孙大人,二人均是能说会道之人,也得上面的心,我儿斟酌斟酌。”
这上面的自然是指卞胜帝。
尹玉瑾点头,想着若是争下护送之职,应当可以再与威武将军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