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啷”
船靠岸了,云风和杜伏威本应迫不及待的下船,但这船留于此,就给了李子通追查的线索。
杜伏威毕竟是当过首领的人,细心至极,拦住云风,将船饶过陆地,来道了后面的一个浅滩处。
此处三面群山,一方临水,又有礁石藏身,如有敌情,必是首先可以观察,杜伏威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激战之中,小腹,腰部,已经各中双刀,所以对云风说道:“我伤未痊愈,我们先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一来我可以有极好的环境疗伤,二来,你武功招式虽是漂亮,但威力却小的可怜,原因便在于你的内力根基太底,我教会你基本的吐纳功夫,剩下的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云风应了一声,道:“我听大哥的!”
二人将船牵入树丛之中,来的浅滩略靠中间的一块大礁石处坐下。
杜伏威道:“看着我,跟我学,我说做什么,便做什么,切不可分神,更不可自行乱将体内内力运走各个经脉!”
云风也知其中厉害,便答应了,听杜伏威说道:“双腿盘坐,双手自动下垂,搭于双膝……”云风按照杜伏威的话进行修炼。
“深吸一气,将气运走于气海,慢慢吐出。”云风照做……
一个时辰之后,云风运完功,全身舒畅,起身对杜伏威说道:“大哥,现在我感觉浑身有力气,没想道这吐纳功夫这么厉害。”
杜伏威大笑:“傻小子,在这内力功夫中,吐纳是最基本的,你内力没底,每日必须勤练,更别痴心妄想学什么高深的内功,倘若你真学了,到时候走火入魔,可别说做大哥的没提醒你!”
云风笑道:“好,我听大哥的。”
随即杜伏威进入了运功的状态,云风不好打扰,便来到河边。拔出灵影,向前一点,抽身一转,向后一道白光划过,本想接着使出作茧自缚,但杜伏威突然上前攻击。
云风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跃,左掌一推,灵影接着横切过来,杜伏威已经飞跃空中脚尖一点灵影,云风顿感压力,杜伏威一掌打上前,给云风一个措手不及。
云风身体向左微微一移,恐怕是他的身体倾斜只能如此了,杜伏威的掌稍蹭过云风胸前。
那杜伏威武功果然是一流,使用出这么快的动作,真气还能收放自如,他刚才的一个推掌散发出的炽热的真气已经让云风疼痛不已,动弹不得。这会儿,他又快速将真气收敛,从云风背后猛的一脚,云风失去了原有的平衡,身体一个劲的向前倾,身不由己的向前迈了几大步。
杜伏威飞向空中,重新泛起内力,引发体内的真气,凌空爆起无数的掌风。云风身体还没有恢复平衡,但仍是硬硬的向右移,不过最后身中三掌,将要趴到地上。
云风灵机一动,利用身体的倾斜,双腿劈开,躲过余下的几掌,又一并腿,转身用灵影割向空中。
杜伏威哪想到云风会打出这么无路数的招式,从空中掉下。战场经验充足的他怎会无法应付,将身体快速转动,又再次飞起,用出作茧自缚。
云风一时想不出破解作茧自缚的招式,便使劲向河边跑去。眼看杜伏威的“茧皮”就砸了过来,云风一头扎进水里。杜伏威从空中落下后也向云风这边跑来。
“轰”
河水炸起一层大浪,杜伏威使用轻功冲向大浪,双掌聚集起真气,一下推出。大浪便硬硬的被杜伏威的掌力打出了一道大的缺口。杜伏威钻过。
云风从河中飞起身来。“砰”一声,杜伏威应声而倒。
原来,云风利用河水泛起的大浪,在水下闭气,运转内力,将那“茧皮”反震打出河面。举起灵影冲向杜伏威。
本来胜算不多的杜伏威翻身而起,又一掌打出,这一掌打的急,没有什么威力。但云风岂会料到杜伏威会打出这么快的掌风,不经意中,被一掌打到地上。
既然云风已败,杜伏威便停止攻击。云风爬起来,道:“大哥的功夫真是让我佩服!我倾尽全力还是败再大哥手下,这次输,那可谓是心服口服!”
杜伏威大笑,道:“小子,我活了四十年的才刚刚打过你这还没活到二十年的!惭愧啊!”
云风忙解释道:“大哥不用谦虚,刚才交战当中我深有体会,大哥处处留情,生怕伤了我,若真是再战场上,我恐怕早已经命丧大哥掌下了!”
杜伏威道:“说到这战场,我还真是有太多感触,我加入江淮军已又十一年之久,战场经验自然是丰富至极。小子你以后莫在说我武功厉害,论单打独斗,不用说天下义军,单说江淮军中,能胜我之人久大有人在啊。不过我的功夫拿到战场上,气势骇人,冲锋陷阵,敌手可算无一不怕。”
云风出入乱世,第一仗,便以少胜多,打得更是十分过瘾,自信十分,想揽些武功来学,好以后用上,便对杜伏威说道:“大哥,不知你这武功是否……”
杜伏威截断了云风的话,道:“你叫我声大哥,我又岂能不照顾你什么,但是你总不可一生跟着我吧,不用你开口,武功自然教你!”
自白鱼号大战后,云风底气十足,练起功夫来,自是有模有样,听到杜伏威这么说,大喜,两人笑做一团。
天色已晚,无论云风是如何的心急如焚,迫切的想习武,但是无奈也样等到第二天……
转眼三日已过,云风日夜苦练,对于杜伏威这么偏激的武功这么有点小成也便不错了。这天云风正在浅滩练武,杜伏威驾船去沿岸的渔家购买食物,留下云风一人,在浅滩上练习近日学习的武功总术精战五式,可是苦愁无用武之地。
云风一心练功,猛的听的“砰”的一声,接着便听到轻功的“呼…呼…”声,云风以为是李子通追来,有些不知所措,忙躲到一块礁石的后面。
果然,不一会,河面上一人用轻功飞过,此人面带白色面具,一身武袍,腰间佩带紫红色的宝刀,甚是威风。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人,也是一身武袍,两撇胡子,同盘子一样的圆脸,不过和蒙面人比起来,少了些许威风。两人选择了一块礁石前对视,蒙面人首先开口道:“李密,我天玄宫与你们瓦岗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要派人偷去我们的至宝,你们是何居心?”
李密大笑道:“哈哈,别怪在下,其实这也是形式所迫,如今山东那几个毛贼不知道给翟让味下了什么迷药,他们已经掌握了瓦岗大权,生生把我李密排挤在外面……”
说着,李密和要诉苦一样,蒙面人听的自然没耐心了,便截断了他的话,道:“这是你们瓦岗寨自己内部的事情,关系到我们天玄宫什么事?”
李密答道:“大堂主别急嘛,怎好不听在下说完?以前是不关系什么,不过现在不见得……”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约有半个手掌大小。
蒙面人虽然有面具,但由他的身体动作来看,他显然惊讶。
李密慢慢的将盒子打开,接着发出万道银光。
银光一散,便清楚的看到,盒子中有一个绣花针似的东西。蒙面人惊叫道:“冰锥!”
李密依旧大笑,道:“大堂主,这冰锥……我也不好勉强你什么,这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立刻将冰锥给你!如何?”
蒙面人气愤道:“大胆李密,这冰锥是我们天玄门至宝,给我拿是物归原主,还敢讲条件!既然拿了出来,再想拿回去,便要问问我了!”
说完,一个翻腾,运转内力,将真气暴于双掌之上,攻击李密,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李密根本没料到蒙面人会这么快就出招,根本毫无反应,随着蒙面人双掌的渐渐靠近,李密顿时感到一股强有力的真气,他自己被真气挤压的喘不过气来,吓的动弹不得的站在原地。
但李密的理智瞬间正常,身体用力靠左偏移,要尽量避开这两掌,他知道,倘若身中这两掌,当然是必死无疑。
蒙面人的掌风从李密的胸前擦过。“嘶”李密的衣服被掌风拉破,胸前已经血痕斑斑,巨痛难忍。不过好歹是保住性命。
而后趁蒙面人在收掌之际,偷出一拳,击向蒙面人腹部。蒙面人见一拳飞来,只能空中强行翻身,然后一重脚踢向李密。
李密自然是受不了这百十斤的脚力,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蒙面人毫不给李密爬起来的时机。“唰”灵活的拔出宝刀疾劈向李密。
李密非但不躲,还举起冰锥迎上前去,蒙面人压根就忽视了冰锥,自己的真气被冰锥全部逼回,按理说就算是没了真气,这一刀也足以让李密断命。看来不仅如此,蒙面人一下站在了原地,不用猜想,他定是被冰锥中的能量封住了经脉。
在一旁礁石后躲着的云风正看的火热,可现在,蒙面人居然在原地丝毫不动,有点奇怪,但又不敢猛的出来,只能静管其变,不一会,李密收回冰锥,蒙面人身体可以动弹,却不再攻击李密,双手盘腿,被迫般的坐在地上打坐。
李密嘴角一弯,露出阴笑,胸有成竹的再次要求道:“怎么样,大堂主是否考虑一下呢?”
蒙面人不语,依旧坐在原地,两眼紧闭,李密心急,想要爬起偷袭蒙面人,猛地一起身,顿感全身地经脉如涌上的滚滚烈火,一个劲地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