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江淮军已经分散,运河上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浪打浪,云风拉紧杜伏威的手臂,使劲拨开浪花游向前方的一个小岛,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岸来,个个却只剩下了半条命,双双趴到地上。
过了一会,云风体力已有所恢复,爬过去,拽拽杜伏威的衣裳,但他毫无反映,云风吓了一下,忙爬起身来,用力摇晃杜伏威。
杜伏威右肩上了箭只已经被浪击断,留下一个拇指大的伤口,照理说,按杜伏威的体质,不可能中一箭就……
云风将杜伏威身体反转,看到他的嘴唇发黑,面色苍白,两个眼睛无力的闭着,显然杜伏威是身中剧毒。
云风无奈,既没有解药救杜伏威的性命,又不能带他去什么城镇看什么郎中,竭力将他拉到一个大石下坐着……
夜晚,杜伏威慢慢的睁开眼睛,云风刚好找到些木料来取暖,见杜伏威已经醒来,丢下木料,跑上前去,道:“前辈,你……”
杜伏威显的全身无力,对云风道:“我中毒了,不过没事,这李子通机关算尽,但是怎么也是败我一筹,这白惺丹乃是我当年留下防着李子通的,没想到自己却……哈哈,真是可笑啊。”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子,云风将头探过去一看,大惊,道:“坏了,前辈,这借药已经被河水冲散,这……”
杜伏威没有惊慌,笑道:“没事,药型已无,药效仍在,不过这解白惺丹的鄂食草也同样有巨毒,借白惺丹之毒,用的是那以毒攻毒之效,鄂食草一遇水,毒性便大大增强,必须找点食物来淡化毒性。”
云风坐到地上,道:“可是……刚才我找过了这个小岛,无任何食物啊。”
杜伏威道:“没什么,刚才的江水及时冲刷了些我伤口的毒药,我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内力尚存,我用内力压制毒性的运转,你不要急想想办法。”
云风答应下了,但现在心里仍然无底,天已经黑了,唯有等待明天……
第二天一早,云风起身,杜伏威早已打坐运功,昨天晚上杜伏威交代云风不可在他运功时打扰,云风便知趣的走到了河边,开始练习那几招功夫。
见云风抽出灵影,交叉划着,个个刀刃飞向前方,云风纵身翻起,一刀砍出。
“轰”的一声打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树叶哗哗的下落,偶尔落到了河中。小小几片树叶,居然给云风带来了救活杜伏威的希望。
河水中,几条鱼来回的游,透过清澈的河水,云风看的一清二楚。
他端起灵影,一剑刺向河水之中,却如何也刺不到鱼,只见灵影到了河水中就变弯了,鱼儿安然的从灵影边上游过。
云风收灵影,这次把握好技巧,一剑刺向水中,鱼儿本应中剑,但谁料,一个翻身游走了,倒溅了云风一脸河水,云风毫无心烦,静站,感悟出了一些东西,自语道:“河水可以弯折物体,带来的却只是一个虚象,鱼又可以轻松的在河水中翻身逃避致命的攻击,此中定有什么玄妙。”
想罢,云风运转功力,左掌震出掌风击入河水之中,河水溅起,云风眼睛盯着河水前放的变化,视线变的弯曲,不光如此,倘若这时有一急速的箭飞来,方向看的是非常清楚,可能这便是鱼为什么能躲过云风攻击的原因了。
云风底头一看,大喜,原来刚才自己的掌风震上岸许多的鱼,他连忙将起拣起,用衣服一撑,跑到大石下将鱼放下,重新生火。
一个时辰过去,杜伏威运功完毕,见云风正拿着两个木棍烤鱼,大喜,道:“哈哈,香啊。”
云风见杜伏威运功完毕,便将一个条鱼递给杜伏威。
杜伏威接过鱼,拿出借药,轻轻的将已经成水的解药滴到了鱼上,看了眼云风,道:“怎么,你也来点?”看来这又巨毒的鄂食草就着河鱼,还是别又一番风味。
云风赶快摇手:“这玩意……嘿嘿……我看就不必了吧。”
两人笑成一团,这时小岛后面的林子有点光闪到杜伏威脚下,他轻声对云风说:“有人!”
云风慢慢探手握住灵影。突然树林中有人影冲出,与此同时,飞上天一明火,在白天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如果是传讯号用的话,足以方圆十里以内的所有人都会看到,人影冲近,杜伏威和云风才看的清楚是江淮士兵。
杜伏威刚用完解药,身体还不能动,见云风起身飞上前,灵影一挡,接着出鞘,身体一转,灵影高举过头顶,士兵被杀。
接着,云风聚集功力,脚尖点地跑上前,身体似风一般上下飘动,灵影击破每个士兵的铠甲,云风头一回,几把刀向他猛的砍来,云风蹲地一扫。“咚咚”三个士兵被扫到地上,云风头胸向后仰,一脚钩起,又将一士兵踢到地上。
少许工夫,几个士兵被云风全部摆平。
但那死缠不休的李子通又带千余士兵从远方使大船而来,杜伏威身体基本已经可以动弹,但是不可能敌过这千名江淮兵,顿生一计,道:“小子接着!”他丢给云风一个已死士兵的铠甲,自己则早就穿好,又将自己衣服给士兵穿上。
云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同杜伏威一样,换了衣服,两人跑进树林……
片刻,李子通到达岛上,见尽是士兵的尸体,“杜伏威”和“云风”却也在那里躺着,走进前用脚踢“杜伏威”和“云风”,见无反应,便向天大笑:“哈哈……这杜伏威和这死小子到头来还是死了。”但是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发现的点什么。道:“主帅,我觉的不对劲。”
李子通道:“什么不对劲,这两人明明已经死了。”说罢有用脚踢了踢“杜伏威”和“云风”,尸体被李子通踢的翻了过来,李子通一看,大惊,他表情的立刻变的惊讶,气愤。
这表情的变化真是笑煞旁人,这时候,远出的一艘大船运动,李子通一看,那杜伏威和云风早已经在船上了,即摘下弓,抽出箭,瞄准了杜伏威……
云风一看又是这情形,运转功力,推出掌风,河中水炸起,李子通的视线有所改变,弓移动了一下。
“嗖”
一箭射出,箭只从杜伏威身旁飞过,李子通想射第二箭,但见船已经使远,无奈,情急,大骂道:“混蛋,杜伏威,死小子,我李子通早晚会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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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节 浅滩习武
云风和杜伏威已经乘上大船,杜伏威站在船头了望,见那李子通穷追不舍,走到云风身边,道:“小兄弟,李子通决心杀我而后快,你不如速速离去,免得跟着我受不该受之灾。”
云风撂下了灵影,放在桌子上,道:“前辈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咱俩仗都打了,那我中间离去,倘若半路看道那个李子通,被他杀了,前辈岂不内疚。”
杜伏威见云风所言极是,便大笑道:“哈哈……好,怎么说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些照应。”云风应道:“前辈所言甚是。”
杜伏威道:“别老是什么前辈,前辈的了,我年长你二十岁有余,你叫我大哥便是。”
云风大惊,忙道:“唉,那怎么行,我……”
杜伏威打断云风的话,道:“我们习武之人,本应豪爽,年纪上不必如此在意,以后,我仍喊你声“兄弟”你喊我大哥便是。”
云风有点受宠若惊,杜伏威找了个靠进窗户的位置坐下,道:“你救了我两次,还没道声谢。”
云风坐到了杜伏威的身旁,道:“大哥与在下只是萍水相逢,而在白鱼号上,便将武艺传授给在下,可见大哥是个做事豪放,不求回报的人。大哥如此,做兄弟的岂能在收大哥一声“谢”字?”
杜伏威大笑,道:“好好,大家都是豪放之人,干嘛这么矩于礼节!兄弟,还不知你名何?”
云风道:“我姓李,名云风。”
杜伏威点了点头,道:“恩!眉目清秀,气质不凡,眼神之中又透露出分豪气!今后必成做大事之人。”
云风仰了一下头,道:“大哥过奖了,我哪能和你比啊。大哥的名号天下谁人不知?”
杜伏威颇有些怅惋道:“那是以前了,我做错的就是相信了那个恩将仇报的李子通,不该啊,不该啊。”
云风安慰杜伏威道:“大哥待手下如同兄弟,而那李子通心狠手辣不把他们当事看,他们现在受到点李子通的蛊惑,以后,定会重新为大哥效力,做兄弟的要看着大哥重整江淮军,还等着沾点光呢。”
杜伏威大笑,道:“哈哈……也是啊,我兄弟俩连手,想必天下都唾手可得,区区个李子通,又怎会难倒我们。”
两人笑做一团,李子通的船已经被云风和杜伏威的船甩开一大节,杜伏威站在船头,视线前方隐约出现了陆地,云风跑出船舱,来到船头,道:“可算是又个陆地了。”
杜伏威不语,心中在想:那李子通对自己处处痛下杀手,而连夕日的兄弟也如此。心中生痛,真的是想重新接管江淮军,但孰不知那李子通这么心狠手辣,给他卖命的人却这么多。
“莫非,是以前的兄弟听信了李子通的什么话,对我起了什么误会。”杜伏威暗自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