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1 / 1)
潘孜灵自从和蓝淑华母女相认之后,就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
蓝淑华对她百般呵护,也让潘孜灵重塑了信心。她的心神再也不在阿树与徐凯之间惶惶不得安宁。她打电话给徐凯,解释了那晚她没能与阿树分手的原因,并希望徐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等到阿树回南滨后即做最后了断。徐凯却无力烦神他的情敌阿树,他的心思全用来烦恼女朋友的新身份,还有就是他的公务。
地税的开标日期始终难产,按甲方原来的进度,现在早就知道花落谁家。但是税务系统在本月有许多重要会议,于是甲方把开标的时间又往后延了几周。各竞争家具商却不敢松懈,纷纷加紧从不同渠道获得尽可能多的竞争对手资料,为自己最后的订价提供参考,以求最低价胜出,徐凯自然也不例外。
杜姗入住到丁家的私人医院,受到妥善的照顾。潘孜灵现在是闲人一个,便每天去陪杜姗聊天,与她一起猜想孩子的性别,想象着这个的孩子将来会更像谁。
“偶滴神,老土,这有什么好猜的,孩子的性别马上就出来啦。”杜姗已经从之前的失意状态出来,完全恢复了她的秉性。
“啊?”潘孜灵眨着眼睛,一脸的不解。
“明天DNA的检测报告就出来啦,孩子的性别也会检测出来,你以为我急吧,丁家人比我更急!”杜姗咧着嘴说。
“这么快!”潘孜灵叫道。
“当然!”杜姗得意一叫,她目光灵动一闪,亲昵地抓住潘孜灵的手,一脸讨好地说:“小灵,明天是重要时刻,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壮我的声势,你一定要来陪我,一定!”
“一定!”潘孜灵笑着拍了拍杜姗的手背。
第二天,潘孜灵一早便穿好衣服,还为自己上了一个淡妆,又在镜子里装模做样地挤了几个严厉的表情,这才回到在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时间到点,她好去医院。
这时门铃响起,潘孜灵心里奇怪,“这么早谁来找妈妈?”她起身开了门,站在门后的却是――阿树!
“阿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潘孜灵吃惊道。
阿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臂握住潘孜灵的手。“小灵,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温柔地说。
潘孜灵的脸微微红了红,她轻轻挣开阿树的手,转身回到客厅,阿树也跟了进来。这时Sue从房间走出,她看见英俊的阿树,不免怔了一下。
“早上好,伯母。”阿树礼貌地叫了一声。Sue把目光转向女儿。“妈,他是方庭树。”潘孜灵别扭地介绍道。
“你好!”Sue说,“我去公司了,你们聊。”说着她朝潘孜灵投去一个鼓励的目光,接着离开了公寓。
阿树目送着Sue离开,等公寓里只剩下他与潘孜灵,他迫不及待地走向前,搂住潘孜灵,脸凑过来便想亲潘孜灵的嘴唇。
潘孜灵急忙用了点力挣开阿树怀抱,走到沙发边坐下。
“小灵,这又是为什么?”阿树不解地在她对面坐下,“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你说过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况且,我们现在家世相等,我姐再也没有理由反对我们的婚事!”他急切地说。
潘孜灵的心又开始惭愧起来,她低着头,沉默不语。说实话,她真不敢把自己的不忠当着阿树的面说出来,她顿时明白了妈妈为什么无法面对她,向她解释过去的一切。
“小灵,到底怎么了?”阿树口气开始忧伤,他走到潘孜灵这一则,依着女友坐下,接着把潘孜灵搂入怀里。
潘孜灵伏在阿树怀里,心又在举棋不定,好在阿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因为这里毕竟是潘孜灵的家!只是阿树绝没想到,正是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让潘孜灵的理智回到胸中。
女孩在阿树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会儿,终于,她抬起头,鼓起勇气说出了她早该说出的话:“阿树,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爱上了我的上司徐凯,我……很爱很爱他,已经超过了对你的爱,我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你。阿树,我们……结束吧。”
阿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松开潘孜灵,一脸难以置信住地望着女友,渐渐地,他的目光变得哀怨,变得悲伤,变得痛苦,“什么时候的事?”他幽恨地问。
“去广东出差的时候。”潘孜灵不敢直视阿树眼睛,羞愧地低下头。
阿树猛地睁大眼,眼泪滚了下来,“你……你爱上了他,为什么回来后还跟我在一起?”
“我……我当时并不知道已经爱上他,后来和你在一起后,我才渐渐意识到。”潘孜灵的眼泪也跟着滴下,“阿树,原谅我,我只不过是个平凡小女人,我希望我的男友呵护我,陪伴我,给我安全感。阿树,虽然我也很爱你,但在你身边,我很焦虑,很寂寞,很没有安全感。”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阿树开始啜泣。
“阿树,不是的,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很好,我的感情应该忠于你,我也很努力想忘却徐凯。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他是我的上司,他的味道时时萦绕在我身边,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潘孜灵哭道。
“这么说,你们也……上床了?”阿树哀切地问。
“没有,没有。”潘孜灵急促地解释道,“阿树,我的感情已经不忠于你,我的身体怎么可以再不忠于你!我们只是……只是精神之恋,所以我才一直无法与你做个了断!阿树,我拒绝不了你的体味,也拒绝不了你的抚摸。”
阿树抬起泪眼,疑惑地望着女友,“你既然拒绝不了我,为什么又选择了他?”
潘孜灵双唇颤抖地望着阿树,痛苦地说道:“阿树,是天捉弄了我们。如果没有杜姗的事,我一直以为我爱你超过爱徐凯!但是,事情发生了,你不支持我,你……你只是呆在公寓里等我回来。而徐凯,他四处找我,他花了三天时间,找遍了我家附近的酒店,他终于找到了我,还给了我最大的精神支持!阿树,从他找到我,进入我所住的酒店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属于他,我……已经不能没有他!”
阿树全身一阵战栗,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英俊的脸扭曲了起来,“小灵,就是因为这个,你……你才选择了他!”说罢他仰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肆意从他的眼缝中奔流而出。
“是的,阿树!我从小没有妈妈,我一直在孤独中长大,我很依赖身边的人,我需要被关怀,被支持!徐凯给了我,但你没有,我……我该怎么办?我只能任由我的心做出选择!”
阿树不再说话,他身体僵硬着,脸上的泪渐渐干涸,面容变得出奇的冷漠。
潘孜灵从来没见过阿树这样的神态,她害怕地扑到阿树的怀里,哭喊道,“阿树,请你不要这样,原谅我,原谅我吧!”
阿树的身体仍然僵硬着,他没有把潘孜灵搂在怀里,但他也没有拒绝女孩的拥抱,而是任由潘孜灵在他的怀里哭泣。过了好久,他冷静地说:“小灵,我明白了,现在是时候向你说再见!”
“阿树,说句原谅我的话吧,不然我永远不能心安,求你了!”潘孜灵悲切喊道。
“小灵!”阿树抬起潘孜灵下巴,目光变得深沉幽远,“不是你的错,你和我之间不存在谁原谅谁,如果真有人错,那也是我,是我没有好好疼爱你,珍惜你,所以失去你是我该得到的报应。”
“不,阿树,不要这么说,你越这么说,我越不能原谅我自己!”潘孜灵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难受到了窒息的地步。
“小灵,别说了。”阿树的眼神又变得哀痛,接着他俯下脸,深深吸住了潘孜灵的嘴唇。他用力地吮吸着潘孜灵,舌头久久地在潘孜灵唇内摩擦,仿佛这是他今生最后一个吻。他用心地吻着,吻得伤心,吻得痛苦,吻得缠绵,吻到潘孜灵一阵眩晕。过了很久很久,他松开嘴唇,轻轻把潘孜灵从怀抱里放开,站起身走到公寓门前。他打开了门,背着潘孜灵默默站了几秒后,毅然决然地消失在了门后。
“阿树,对不起!”潘孜灵望着阿树离开的背影,肝肠寸断!关于阿树的所有回忆都回来了,她的泪水止不住狂泻而下。她扑到房间的床上,抱着枕头痛哭了起来。她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声嘶力竭,哭得精疲力尽,便石化一般趴在床上,拒绝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响与气息。
又过了很长时间,潘孜灵微微抬起头,Sue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动了动僵化的身体,爸爸的跑了出来,徐凯的也跑了出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猛然对其中一张面容有了感觉,杜姗!对,今天是她出报告的日子,我答应过她,一定得去陪她!想到这,她努力把自己从悲伤中抽出,从床上站起。她快步走到卫生间,把脸清洁干净,又淡淡地拍了粉,涂了口红,整理完毕后,她下楼叫了的士,来到了杜姗的医院。
杜姗的单间病房的门是关着的。潘孜灵站在门前,再次努力掩盖住内心的痛楚,“一会要给杜姗壮声势,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帮得到杜姗!“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正准备推开房门。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吼叫,惊得潘孜灵顿住了手,一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每次我都戴套,你根本不可能怀上!!”那个声音在狂怒之下,声音变得嘶哑,就好像蹩脚的男高音唱到无法驾驭的高音部时扯着嗓子的声音。潘孜灵立即听出,这是丁海立的声音。
“自己做的事情要承认!”一个女声高声尖笑道,是杜姗的声音。
房间安静的几秒,接着传来一阵快速的撕纸声,然后传来杜姗的冷笑:“你撕啊,你撕有什么用,报告早就送到你爸的办公室!”
“为什么你要陷害我!”丁海立的这次吼声像受伤的狮子。
“我陷害你什么,这本来就是你做的事!”杜姗还是冷冷的。
“是不是我们分手后的那一次!!你来找我,说你爱我爱的要死,叫我可怜你,给你留一点念想,你还诱惑我,让我情不自禁跟你上床,是不是就是这最后一晚,你使计陷害我!!”
“胡说八道!”杜姗声音没有先前冷静,而是变得愤怒。
“一定是!一定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用得是自己带的避孕套,用完后我就丢掉了,你是怎么怀上的??”
潘孜灵一脸不可思议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按照丁海立的说法,姗姗确实无法怀孕,可她怀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滚!叫你爸来跟我说,你在这充什么老大,不是你家有钱,我会看得上你,你这种纨绔子弟,早死早好!”杜姗说的话变得不堪入耳。
潘孜灵耳里听到杜姗的话,心顿时掉进了极寒的冰库里,“姗姗……你骗我,你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钱,是为了钱!” “我好傻,竟然相信你的话,以为你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妈妈说的对,苏萍也说的对,我的名声被你害惨了,别人将会怎么看我?”“杜姗,我内心深处最珍惜的童年好友,你就这样利用我,我……我情何以堪!”
“我……我会对我爸讲,让你什么都得不到!”房间里的丁海立吼道。
“你行吗?没有你爸,你算什么?连乞丐都比你像人!别拿丁慈儿子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就凭那天你在你爸面前的怂样,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有资格不要丁家的骨肉吗,你有吗?”
“嘭”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显然是丁海立愤怒地用拳头猛击墙壁。
“还不滚,要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吗!”杜姗厉声叫道。
门“晃荡”的一声猛地打开,丁海立满脸怒容地从房间冲了出来。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潘孜灵,脸上的怒气更盛,“你……,你满意了,你跟里面的贱女人是一路货,我会对阿树说,我绝不会再让你得逞!”就完丁海立气狠狠地朝前跑去,转眼没了踪影。
潘孜灵面色再次陷入苍白,上午的打击还没让她缓过劲来,如今杜姗的话又大大刺激了她。她顿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脚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她人一软,瘫坐在地上。
“小灵,你怎么了?”房间里传来杜姗的惊叫声。接着杜姗蹒跚走出房间,站在潘孜灵身边。她伸出手想拉起潘孜灵,潘孜灵却像昏厥的人一样,全身一点反应都没有。杜姗试了两次,担心自己的用力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只得丢开潘孜灵的手,嘴里急切地叫道:“小灵,这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我!”
潘孜灵无力地坐在地上,她抬起头,声音仿佛从阴寒的地窖传来:“姗姗,看在我为你做这些事情的份上,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怀上的?”
“小灵……”杜姗心虚地叫了一声,“我们进房间说好吗?”她低声说。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请你告诉我!”潘孜灵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吗?” 杜姗咬了咬嘴唇,“好,我告诉你,但是我们必须进房间!”
潘孜灵不再发声,她努力从地上把自己撑起,踉踉跄跄地走入房间,坐在了靠墙边的一张看护沙发上。杜姗跟了进来,挨着女友坐下,她在心里酝酿了一阵,才涩涩地开口说道:“小灵,我把真相告诉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
潘孜灵没有说话,她等着杜姗往下说。
杜姗见潘孜灵没有表示,又说:“小灵,你必须答应原谅我,我才对你说真话!”
潘孜灵伤心地望着杜姗,“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和我讲条件!”她心里想。
杜姗见潘孜灵紧闭嘴唇,脸色极其难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小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我说了真相之后,你就得按照你答应的,不能生我的气!”说完她又看着潘孜灵的脸色。见女友仍然没有反应,她这才开始解释:“我是在最后一个晚上怀上孩子的。“我算好排卵期后,去找丁海立。”“那天晚上我身上带着针管,还有兴奋剂。丁海立亢奋完后就立刻睡着,我找到他丢的避孕套,用针管把他的东西打到我的体里。”
“这么说你是蓄谋的!”潘孜灵的心在颤抖。
“对!我必须嫁入豪门,我已经回不到从前那种生活,我不想为了买一件体面的衣服省吃俭用几个月,我不想一到信用卡还帐日就想尽一切办法东挪西凑,仅仅是为了能还上最低还款额,我也无法忍受那些富婆客户对我的轻视,小灵,我要变成有钱人,我要过优越的生活,丁海立是我唯一的机会!”
潘孜灵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了能见到丁慈,她受了那么多苦和辱,她还连累丁介姗受到辱骂,方家受到的误会,还有妈妈,她的出面,让丁慈丢了脸,也令正邦集团和天润集团今后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这都是为了满足杜姗的一已私欲!潘孜灵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伤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小灵,我也是逼不得已,求你一定要原谅我!”杜姗看到潘孜灵面如死灰的脸,心里变得害怕起来,“你答应要原谅我,你一定说到做到!”说完她把头靠在了潘孜灵的肩膀上,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潘孜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反正她的魂魄已经不在,只剩下一个躯壳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她打电话给徐凯,希望能到他的怀抱里疗伤,徐凯却在电话里满怀歉意地说:“灵,对不起,明天地税开标,今晚我必须把价格最后过一次,明天交完标后马上就会知道结果,我答应你无论结果如何,明天晚上一定来陪你。
潘孜灵放下电话后,她的躯壳变得更轻了,几乎在路面上飘了起来。蓝淑华晚上有商务宴请,也不回家吃饭。潘孜灵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她两眼空空地朝前走着,脑海里闪现着童年的杜姗宁愿挨打也要来陪她玩的情景,长大后的杜姗无论什么聚会都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情景。“正是杜姗这个习惯,有了简佳德那一晚,然后认识了丁海立和阿树,才有了现在的痛苦。”潘孜灵想。
阿树!潘孜灵的眼前闪现出阿树最后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顿时一阵痉挛。“阿树,你用你的背影走进我的生命,又用这个背影走出我的生命。”潘孜灵的泪水奔流而下。
“如果上天不捉弄人,就应该只让你和徐凯其中一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潘孜灵怨恨道。“如果只能有一个,那会是谁?”潘孜灵悄悄地问自己,但她的心没有答案。她追溯起往事,猛然记起,她是在同一天见到徐凯的冰块脸和阿树的背影!
“原来,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潘孜灵痛苦地想。不过她承认,一开始她与徐凯无缘。“他那么冷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他!”“阿树却是那么完美,他像一个梦,深深地吸引着我!”潘孜灵想。
她往前飘了几步,又开始责怪自己:“上天已经警告我,阿树与我的家世不般配,我却执意与他交往。”“如果我有苏萍那样坚定的门弟观念,我就不会惹阿树,也不会给阿树留下这么大的伤害!”想到阿树早晨那悲痛欲绝的最后一吻,潘孜灵忍不住泪流满面,“阿树,对不起,是我愧对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一切都是因孟冬城而起!”潘孜灵心里突然跳出这个念头,“我不应该把在孟冬城身上产生的遗憾,转移到阿树身上来,使我对阿树失去了抵抗!”潘孜灵想起第一次在电梯间看到阿树的情景,当时她就把阿树错等于孟冬城!想到这,潘孜灵的脚步陡然顿住,她发现自己竟无意间逛到了酒吧一条街,其中一间叫做“魅”的酒吧,就是她常常陪孟冬城喝酒的地方。她犹豫了一下,抬脚朝“魅”漫步而去。
今天不是周末,酒吧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潘孜灵走进光线幽暗的“魅”,胸中感慨万千!她缓步踱到吧台边,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调酒师马上走到她的跟前,亲切询问她要喝什么酒。
“卡慕Extra,加冰。”潘孜灵点了酒,这是阿树最喜欢的白兰地。调酒师愣了一下,回身进了吧台背后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酒来。他打开酒,在客人面前放上酒杯垫,随后一杯装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放在了杯垫之上。
潘孜灵拿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酒液在她的晃动下散发出特有的香气,与阿树一起品酒的情景回到她的脑海里。这种感觉刺激了她的心脏,她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把酒杯重重放在杯垫上。
调酒师看了看她的脸色,为她续上了一杯。潘孜灵愣愣地望着这杯酒,脑海里回忆起与阿树初次□□的那一晚,她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接着与阿树共处的无数回忆都涌上心头,阿树要她陪他去采风,要她为他生宝宝……于是她一次次地举起杯,与心底出现的不同记忆场景干杯。
“小灵,怎么是你?”潘孜灵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潘孜灵眯着眼睛一看,笑着说:“冬城,是你!来陪我喝酒。”
“小灵,你怎么喝醉了?”孟冬城握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举杯的动作。
“冬城,不用拦着我,我心里有数,真的!”潘孜灵痴笑着说。
“小灵,是不是心里有事?酒喝多了伤身!”
“冬城,陪我喝酒,好吗!”潘孜灵再次举起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