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计上心来(1 / 1)
第一百九十九章 计上心来
静琬见李震如此。劝道,“我知道你对科举很上心,你不用听幸儿的,这是因噎废食。再说,我也不想看见你半途而废,等考中科举也正好能给那些看不上你的人瞧瞧不是?”
李震转忧为喜,“琬妹,始终你最懂我!”
“好,打住!”幸儿把手握成拳头在两人面前挥了挥,示意两人可以stop了……
“又非要考科举,又不要娶大姓女,”甘蔗哪有两头甜?!幸儿叹道,“除非你有充分理由现在就不得不结婚,要不这样,你装病吧,就说你重病将死,要结婚冲喜,娘肯定不会不应允……”哇,好熟悉的剧情啊……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哪有你这么咒自己大哥的?”静琬不满道。
李震沉吟道。“幸儿说的倒是个办法,可是装病该怎么装啊,娘请了大夫来的话不就全都露馅了?就算瞒过一个大夫,也瞒不过晋阳城的所有大夫啊?”
是啊,要是大哥得了急病,父亲肯定会把晋阳的大夫统统绑来看病,就算重金贿赂大夫说谎,这……钱也不够贿赂这么多位的……要是有什么所有大夫都断不了的症就好了,比方说心理疾病,属于精神方面的深奥疾病,无色无味,无形无相,可以自由发挥,哈,有了……
幸儿在两人耳边喁喁细语几句,静琬再次脸红道,“这怎么行?多难为情啊……”
“没事,大哥,这不过是演场戏,你想想,你只要豁出去这么一弄,就不用跟娘对着干,要文斗不要武斗,智取为上 ……”幸儿劝道。
李震脸色变幻莫测,“你确定这能行?”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幸儿颔首道。
“既然决定要做,事不宜迟,我得去找几本医书来看看。”李震沉吟道。
“医书?”幸儿和静琬齐齐问道。
李震瞥了幸儿一眼。微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幸儿放下了心,看来还是小瞧了大哥,伊还挺有头脑的嘛!
榛院。
“娘,大事不好了!”幸儿遣退了丫鬟,趴在田氏的耳边低声道。
田氏拉着幸儿一起坐在榻上,“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幸儿站起身瞧了瞧窗外,院子里都没人,方坐下道,“娘,大哥他……唉,他出事了!”
“震儿?他怎么了?可是背上的伤又有反复?没道理啊,昨日看他还好好的,你就别吓我了,快说。”
“不是,娘,大哥他身上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心里也慢慢回复了,但是我……。唉,娘,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别怪罪我才是。”幸儿欲言又止。
田氏又急又气,“这都什么关头了你还卖关子,你但说就是,我是你亲娘,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怎么会怪你?”
幸儿得了首肯,方迟疑道,“但是我……我觉得大哥他,他这儿好像有病了……”幸儿指指自己的脑袋。
田氏板脸斥道,“胡说什么?你大哥脑子好好的,怎么会有病?幸儿,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琬姐走,说这话来唬我?!”
幸儿急忙摇摇头,“娘,我怎么会为了这个咒大哥有病?实在是,唉,方才我跟琬姐和大哥坐在院子里聊天,这眼看琬姐要走了,我就想着送些什么给琬姐,正在想着呢,就见大哥凑近琬姐……好像在闻什么似的,过一会儿又说琬姐好香,真想吃一口,我开始以为大哥在开玩笑,谁知就见着大哥就真紧抓着琬姐的手不放,还要亲下去似的。我唬的不轻,急忙把琬姐拉开,就指着大哥问他这是要做什么,哪知道他又抓着了我的手要……,娘,我当时吓都吓死了,死命把手抽出来,和琬姐逃出了桦院,”幸儿说到后来,抚着胸口,一脸受了惊吓的惶然之色。
田氏惊得站起了身,打量着幸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事若是真的,可不是小事儿啊,你和静琬都……都没事吧?”
幸儿点点头,“我们都还好,我怕大哥再……,就托瑞冬去把雨秀也叫了出来,实在是我怕大哥会对雨秀……”
“幸儿,你做的对,先让雨秀在你们萱院待着,这……这震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不行,我得去看看,”田氏心急如焚,幸儿跟着她,“娘,我跟你一同去。”
刚走到院子,就见喜乐匆匆而至,“夫人,管家说有事要禀告。”
田氏不耐道,“我要去桦院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喜乐道。“管家说……是大少爷的事。”
田氏一愣,“那……先请他进来,幸儿,你在院里先等我一等。”
“什么?”田氏拍案而起,难道是流年不利?还是震儿命中一劫?给各间寺庙祈福作法她向来不吝财物的,可……可怎么竟叫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都摊在她震儿头上?
“是真的,夫人,我初始也以为我听岔了,可是大少爷坚持我备车说是要去倚翠楼,夫人,您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哪敢自专,这不是赶紧的来禀告了夫人。”管家一脸惴惴。
田氏缓缓坐下,一脸阴沉,“那大少爷现在呢?”
“我就说府里的车师傅正好这会儿都不在,等待会回来了再告知大少爷。”管家有些不安,“其实,车师傅们都闲着,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说的谎话,请夫人责罚。”
田氏叹了口气,“说什么责罚啊,老李,你做的很对,要是给老爷知道少爷去了那种地方,那才是大祸一桩。你这一功我先记着,你先去吧。哦,还有,这事儿你谁一个字也不许漏出去,要是给我知道你胡言乱语,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说着,眼神凌厉的盯着管家。
管家忙道,“我在李府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有分数,这件事我死都不会说出半个字的,您请放心。夫人,您忙。我先告退。”
田氏唔了一声,心里简直像有一百双爪子在抓挠……开始还以为幸儿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听了管家的话,田氏浑身冰凉,这竟是真的……
桦院。
田氏掀帘进屋,见李震正坐在窗畔,手里捧了卷书读的入神,心下稍宽,也许幸儿是危言耸听了,震儿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她正准备扬声叫幸儿进来,不用留在院子里,就见李震抬起头,“娘,您来了,”田氏点点头,“震儿,你刚病好,别再看书累着了,多休息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知道吗?”
李震笑着起身走到田氏身边,拉起田氏的手,“娘,我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了。娘您的手真白皙……”
见李震竟是俯身要亲的架势,田氏只觉魂飞魄散,以迅雷之势抽出被李震握住的手,反手打了李震一耳光,“你疯了,我是你亲娘!”
李震捂着被打红的脸,愣了一下,复又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怎么不知道娘您这是疼我爱我呢,”他深深吸了口气,“娘,您这是戴了什么香囊,真香啊……”
田氏以为一巴掌能把李震打醒,没想到他竟越来越疯癫,凑近自己闻个不休,田氏浑身汗毛直竖,再也呆不下去了,大叫一声跑出了房。
“娘,大哥他……他现在好点没有?”幸儿早有准备,扶着逃出门的田氏问道。
田氏跑的钗摇髻乱,满脸惊惶,浑不见了平日的端方模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抚着胸口喘气。
听幸儿问起李震,田氏死命的摇了摇头,一副犹有余悸的样子。
“那咱们还是先离了这里,再商量商量怎么办,最重要是先封锁消息,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像上次那件事一样搞那么大,最后受罪的还是大哥。”幸儿分析的头头是道,田氏心里已是一团乱麻,听了幸儿的话,只有点头赞同的份儿。
“我先扶着您回榛院,您先饮杯茶定定惊,咱们再说下一步的打算……”幸儿扶着脚步虚浮的田氏,慢慢离开了桦院。
田氏足足饮了三杯茶,才渐渐恢复了神智,幸儿扶她在榻上歪着,轻轻给她按摩着肩头,让她放松,“好点了吗?”
田氏握着幸儿的手,让她坐在身边,想起儿子,不由泪如雨下,“幸儿啊,娘这次可是乱了方寸,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更不敢告诉你爹知道,不然,他会直接一顿鞭子把你大哥打死的,幸儿,我记得你说过你在尼庵的时候看过不少医书的,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娘这次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幸儿皱着眉头,“这……我知道的无非都是皮毛而已,娘,咱还是请个大夫给大哥来看看吧,该怎么办咱听大夫的就是。”
田氏叹道,“钱大夫偏又告老还乡了,这新来往的何大夫,还不知道是不是多口舌之人,要是传了出去,你大哥以后可怎么做人?他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娘,既是如此,我就贸然斗胆说一句,我瞧着大哥这像是痰迷了心窍,说起来肯定是碧云那事儿给闹得,毕竟那件事对大哥来说也是个坎儿,虽说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许心里还结着什么疙瘩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