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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四回(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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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葛朱亮道:“小姑娘聪明。只是这样大手笔、大气魄的买卖,一般人如何敢做?我说出去,也是要被人笑话的。你别看太见公司近年来往海外拓展,早些时候,不过是做做二贩子的倒手买卖;从这家买来东西,卖到那家去,挣点差价罢了。”可期道:“却不知先生如何跟这里的大领导兜售你这三分天下的妙计?”

葛朱亮道:“我品级不够,那是万万不能的。再说起初,我一介草民,寻生计也是不能够,如何兜售?”可期道:“可不是,你这个耕田种地的农夫,如何混进石油公司去?”葛朱亮道:“我起先进的那是山东做原油加工的小公司。”可期道:“你跟小公司说三分天下,怕是徒费唇舌。”葛朱亮道:“与鸿鹄言,当言长空万里;与燕雀言,当言庭院草深。我教那小公司并进了唐陆油去。”可期奇道:“看来你面子大得很。想来那小公司的领导三顾茅庐于你了?”

葛朱亮道:“小丫头,你可想得美了。这等劳动力供大于求十几数十倍的年代,你不投简历,还有公司会来顾你的?三国时,主上那是求贤若渴;国既立,国泰民安,那便是生民求职若渴。三顾茅庐的事,有是有的,却不是领导来顾我。”可期道:“啊,是了,你找领导找了三次,塞了三五个红包。”葛朱亮:“我却没有上门去拜访他。哪个领导没有三屋套房子的?你却守着哪套去?”可期道:“既见不着面,那如何巴结领导?”

葛朱亮道:“领导都忙得很。我盯上的那位刘姓领导,他来我们学校开座谈会。他身边总是人来人往,逢迎曲就,我竟缝也插不进去。那座谈会,我等凡人又不得入内。”可期道:“这便如何?”葛朱亮道:“我进不了会场,会场外的茅厕却是入得的。我便守到厕所里。专等他如厕。待他如厕毕,我就找他,讲我那三足鼎立、三分天下的道理去。”可期哈哈拍手笑道:“刘玄德三顾茅庐请诸葛亮;葛朱先生却是三顾茅厕拜谒刘总哩。”

葛朱亮听她说三顾茅厕,也不生气,道:“纵然是诸葛亮转生今世,纵他如何淡泊明志,宁静致远,那也没人会屈尊到农村求拜他去。”可期点头道:“生在我朝,只怕就埋没了一辈子。却不知后来怎样?”葛朱亮道:“后来的事可多哩。我在回疆也干过,在山东也干过,海油、陆油也都做过。一时也说不得这许多。你想听哪件?”可期道:“你且说说你怎么上咱公司来的?”葛朱亮道:“这还用问。我自是跟咱们裴总过来的。裴总原是山东陆油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可期道:“这却不知。”

葛朱亮道:“他原在山东生梨油田上做总地师的时候,我便在那边的党委工作。”可期道:“我听得挖掘开发中心还有三五个生梨油田上来的,你们可是一拨的?”葛朱亮道:“如何不是?”可期又问:“我听得人力总是喊缺人缺人。学生嘛,他们嫌太嫩;懂技术的,他们又招不进几个来。为何不叫裴总再从油田上弄进些人来?”

葛朱亮压低声音道:“你以为裴总不想?只是裴总来的时日尚短,尚未站稳脚跟。他欲引些自己的人进来,这公司原来的人就不让。”可期道:“为什么不让?既是为了公司着想。他们既招不进懂活的人来,怎么不让引油田的?”葛朱亮低声道:“为的什么?就是公司原来的老家伙被裴总的人打压了去!这两边人,斗得可厉害了呢!”可期道:“亮哥说公司原来的人,说的是什么人?”葛朱亮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二把手卜德仁卜总跟他的一干人马了!”可期道:“谁是卜总的人?”

葛朱亮道:“你在公司时日浅,自然不知。”又轻轻摇一摇手中茶杯,吁一口气,呷一口茶,慢慢道:“我原在油田上,虽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却也是个八品小官儿,手底下管着二十来号人,又有两辆车给我使着。虽则谈不上风光,日子却也过得逍遥自在。如今来了这儿,竟是光棍一个。偌大一个公司,竟只有我这一个光棍司令管着全公司上下一摊国教事务。这里凡事又都电子化、体系化。你想我这年过半百,也不曾摸过几回那电脑,如今要我拿什么瘟斗斯、窝得之类的毛玩意叫我写报告,做屁屁踢,可不难死了我!当年手底下有人,这种鸟事儿自可交给年轻人去弄;如今竟没人使唤的。我想起昔日干活利索的弟兄,跟咱那柯琴琴主任引荐。那小妮子竟板着面孔道:‘技术岗的人尚且未招够,如何教务又招人?我公司入教的并不多,毋须添人。’你以为她是给公司省钱?还不是怕我翅膀硬了跟她较量了去!”

葛朱亮虽是开油公司国教分坛坛主,名字却挂在办公室下,排名还在席丰旺下头。办公室主任是柯琴琴,主任助理席丰旺,再下头是总经理助理陶玉,再下头才是葛朱亮,只算个资历老些的普通员工。他一个油田上的从八品官儿降成普通员工,也难怪有气。

可期问道:“咱那柯主任,竟是跟卜总一气的?”她初入公司,不知深浅;如今借了葛朱亮的口,才知道这百来号人的小公司,原也是帮派林立。

葛朱亮道:“可不是!办公室原是紧要部门。卜总要把持办公室,必然安置自己的人做主任。那柯琴琴原不过是人力的总助罢了,三十来岁的小娃子,懂什么?竟教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子捡了便宜去!可不是卜总安的么?”可期心道:“原来卜总为安人在办公室,便调了原在人力的柯琴琴过来;裴总亦想把控办公室,故找了油田上的葛朱亮。谁知挖掘本不把国教教务放在眼里,亮哥虽来了,却是缚手缚脚,伸展不开。”即道:“亮哥,但凡有什么能帮上的,你尽管吩咐。我做不了的便罢,能做的我必与你做好。”葛朱亮喜道:“如此有劳了!”正说着话,听闻脚步声来,葛朱亮忙低声道:“我与你说的话,不足为外人道。”可期点头道:“我知道。”

葛朱亮不见了人,却见门外旺姐儿、花姑娘、贫哥儿一窝蜂似的进了来,笑笑嚷嚷。其后又跟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生的是修眉俊目,顾盼生风。可期本是好色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旺姐走到跟前,竟也不见。直到花姑娘喝了声:“想什么呢?”可期才收回目光,脸上一红。

花山道:“我来引见你梅大哥。这个人,名叫作梅超风。”可期道:“梅超风?这名字起得有意思。”那梅我师当即伸出一只玉爪过来,微笑和煦若春风。听他柔声道:“你别听花姑娘胡说。我叫作梅我师。他们管我叫梅超风,却是不正经的叫法。”花山笑道:“原也不是个正经的人。他也是咱办公室的。管档案文件之类。是留洋的人才,海归呢!且球踢得极好。是个才大气粗之人。”可期握了他的手,一面又笑道:“梅我师这名字,可也有趣得紧。”

花山又指着另一女子道:“这个是薄柴雪。她是咱办公室做宣传的。”可期张眼望去,见一个年轻女子,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又是品格端方,容貌淑丽。见了可期便道:“我早听贫哥跟花姑娘一路上说你呢,近眼前一看,果然是个清爽人物。怪不得贫哥并花姑娘尽说你好呢!”可期忙谦了几句。那薄柴雪又道:“咱办公室还有个奇女子,待她来见你。”回身叫道:“诗诗!诗诗!”却不见人来。花山笑道:“这死丫头,适才还跟在后头呢,转眼儿就不见了影。想是跟那几个小的跑楼底下超市买糖吃去了!”柴雪道:“那生梨油田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三月,诗诗肚里那条馋虫早饿扁了,可不难为她!”

正说笑着,却听门外传来银铃似的笑声,来的正是那诗诗。原来这姑娘名字叫作项一诗,人唤她作诗诗。进来时捧了一包瓜子,正要找地方吐壳。见了花山,便笑嘻嘻地往前台作势要吐起瓜子壳来。花山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你敢!”举手要打,诗诗忙绕了开去,指着旺姐儿嘻笑道:“领导在,我哪敢呀!唬你玩呢!”柴雪道:“我以为你一回公司屁颠颠地跑楼下找什么稀罕宝贝去。却原来是买瓜子!真正好笑!”诗诗道:“我哪是买瓜子去的,我是上茅坑去了!这瓜子原是我路上买来吃的。磕了两下,后头就有人嫌我吵了!怕惹着了小姐,只好揣在兜里,跟做贼似的。”柴雪捏她脸皮道:“你道你不是个小贼么?”两个嬉戏作一处。

却见门外又款款踱进一个姑娘来。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目光扫处,若冷比冰霜,又若温情脉脉,似喜似哭,如泣如诉,竟教人愁肠百转,只觉有一世寂寞,满腔委屈,无处得诉。见她冰肌玉骨,步履生尘。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肤白如玉,光洁照人;却著着素色衣衫。倒似灰白粗布裹着一段莹玉一般。纵然如此,也把前台簇拥着的一干玉女们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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