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如溺（1 / 1）

杳渊依旧显得严厉无情，对青葵严苛管教。与杳渊在一起时，青葵以近乎冷漠的情绪应对一切，冷漠地用功，冷漠地练习。青葵明白杳渊是不想失去她才对她这么苛刻，但诚然地，她还是难以再亲近这样的杳渊了。

时长日久，青葵模糊地感到不安。这样似乎在侵蚀她的感情，有时候，青葵真的隐隐约约地担心，她的心境是不是在无知觉中被扭曲了，她快要被杳渊改变了。

功课艰深，青葵勉力应付，可她却老觉得杳渊像是不想给她休息似的，接二连三地将繁重的任务压来，青葵如溺水般无法喘息又无法反抗，她干脆以更加的冷漠对抗严苛，强迫自己抛卸一切私人感情面对眼下。

曾经一度，她确实进步很大。即使这点进步对杳渊来说不值一提，远远不够。

在这样如溺水般的处境中，出逃去见思仲是青葵唯一的盼头，几乎是几年才能等到一次出逃的机会。然而，青葵却又十分不想让思仲遇见如此不堪的自己。

她知道思仲自从听过她那番话后便一直无法忘怀，某次在魂梦中相见，又隔数年未见的思仲眼里充满担忧，思仲也曾对青葵明说：“每次看见你，你眼中的光芒都有一点不一样……会不会……将来有一天，原先的光芒都被别的光芒取代？”

青葵不想回答，却还是只能让思仲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会……也许会。”她别开脸，“你看见？你看见的只是我在你梦中投影的幻象，说到底，你也不是真正地在看我。”

“即使是投影，也每一天，每一天地不一样了……”思仲少有地强迫自己坦率，狠狠地拥住青葵，仿佛这样就可以永远留在她似的。“小凡……别忘记过去，别忘记你是谁呀。”

“我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的！”青葵只能努力地保证，离开杳渊的她，沉眠的柔软温暖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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