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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雪上加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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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太多的意外,出现时总让人措手不及。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原本可以好好享受一个周末的曲家,只因警方打来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彻底陷入黑暗!

“我们刚从美国出入境处查到了令千金的行踪,才知道她当时在拉斯维加斯和别人聚赌。我们获知了她在的酒店,并且也已经和她取得了联系。可当我们要去和她面谈的时候,她住的酒店突然发生爆炸,之后就开始起火。我们赶过去时,大火还在燃烧,但当时有很多人趁火势还没有变得更强时逃了出来。我们在四周寻找令千金的身影,可惜没有见到。担心她还在酒店,可无奈当地的警方不允许我们进去,我们只能在外面干等!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见她出现……”侦探长说着,不由把帽子摘下默哀。

温仪蓉听到这些几乎要站不稳,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倒了下去。好在曲嘉晟及时出手搀扶,这才避免了另一场意外。他和妻子是第一个赶到警署的,接着赶来的是毓哲和曲婉倪,连还在上课的曲威也不得不请假出来。

“那些烧死的,烧焦的,警方都要做dna比对才能查得出身份,还有一些人不明去向,而令千金,就是在不明去向的人的名单里。我们在可以辨认的遇难者里找不到她,走去她的房间也没见任何遗体,可是,我们却看见她的护照。而我们和她约定见面的时间正好是爆炸发生前2个小时。据活下来的酒店服务员说曾在餐厅见过她,估计当时她是要去吃饭。后来经警方查证,那次酒店的大火是因为厨房新手操作不当导致锅炉爆炸而引起的。而离厨房最近的餐厅一道墙已经被炸破,于是那些正在用餐的房客,很有被炸成飞沫的可能……”

听到这,换曲嘉晟差点晕了过去,毓哲见状立即搀扶住她,而曲婉倪从开始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侦探长说的是真的,那实在是……太惨了!

“我们还在她房间里搜出了一些东西,已经通过警方同意给你们带回来了。”侦探长说完,将一袋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用箱子装好并用白布裹上的私人物品,一打开,里面有曲嘉芮的护照、身份证和一些银行卡。身份证被烧得只剩一半,而护照上除了相片和名字外其他的基本辨认不清,所以很难查看她出英国后又去了哪些国家。

曲嘉晟把二女儿的东西拿了回来,一路上他总是沉默,曲威却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真的遇难了。曲婉倪和毓哲一直搀扶着温仪蓉回到车上,同样都是沉默。

温仪蓉醒后,似乎很自责,不停的骂自己没有看好女儿。

“我应该陪她回伦敦的,早知道她迷恋上赌博,我就该看好她!去什么拉斯维加斯,在澳门赌还不够,欠的债还不够?还骗我是朋友要借的,我太蠢!我该早些醒悟!”

而一直没出声的曲嘉晟,在听到妻子的这番自责后终于发话,却破口大骂:“你还敢说!当初她问你借钱的时候你就不该瞒我!女儿都是被你宠坏的!好赌成性,不知道私生活还是不是检点!真是丢我曲家人的脸!你还配做这家的女主人吗?”

温仪蓉被曲嘉晟骂得大气不出,只有憋屈的默默流泪。

“我前世真不知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样的女人!现在孩子没了,她还那么年轻,都还没毕业……”曲嘉晟说着说着,突然老泪纵横。或许是忍得久了,如今情绪陡然失控,这才发泄出来。

“爹地,不是还没确认吗?说不定妹妹当时并不在酒店,可能去附近买吃的,所以没带护照很正常。”曲婉倪心里虽没底,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不能抱有一丝希望?

“怕就怕凶多吉少……”曲嘉晟叹道。

大家突然沉默了,充当司机的毓哲把车子往半山的方向开去,并和自己的父母说明了曲嘉芮遇到的情况。

就在不久前,思浩的离开刚给毓家带来阴影,而如今,生死未明的曲嘉芮更是令原本低霾的气氛雪上加霜。两家人,都受到了失去亲人的重创!

回到家以后,曲婉倪就一直陪在温仪蓉身边,似乎只要她在,父亲就不会过多责怪这个女人。弟弟曲威也一直趴在她的腿上,时而呜呜的哭,时而又安静下来。

曲嘉晟一直端着咖啡坐在桌旁,但直到咖啡凉了,他都没喝过一口。

“我说嘉晟老弟,那个dna比对结果,大概需要多久才得?”毓承锡见众人沉默,不由得开了声。

“法医说太多遇难者,要收集好所有人的资料进行比对,起码也要一个月……但不排除没结果或提前得消息的可能。他们说,会优先对提供了dna样本的家庭进行筛选。”

毓承锡点了点头,然后又说:“这样吧,我的一个朋友就在拉斯维加斯做警官的,我拜托他帮你注意一下。”

曲嘉晟拍了拍好友的手背,“多谢了……”

温仪蓉哭得累了,找了个借口上楼。

“二妈,不如今晚和小威去赤柱吧?”曲婉倪提议。

温仪蓉犹豫了一会,后来又摇摇头,“谢了婉倪,我还是不麻烦你们。至于小威,我希望今天他能在半山陪陪我……”这样说着,她的目光看向小儿子。

曲威没有反对,抿着嘴点了点头,“妈咪我陪你。”

看到弟弟和二妈的关系又恢复原样,曲婉倪松了口气。

温仪蓉拉着曲威上楼,走到一半,她又回头。

“婉倪,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你不和我们计较,还处处为我们设想,我真的很感激。”温仪蓉说着有些动容,这段时间她确实想了很多,而最让自己懊悔的,就是曾经亏待了曲婉倪。

看到继母第一次敞开真心和自己说话,曲婉倪很是欣慰。

“我明白做父母的,一定会偏袒自己的子女,所以,我不会怪您。”

温仪蓉点点头,又继续上楼。

毓哲搂紧了爱妻,伸手替她抹干泪迹,然后说:“走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曲婉倪点头,然后向父亲和毓家二老告别。

“婉倪,阿哲……”临走前,曲嘉晟叫住了他们,“过几天我会叫人把那张500万美元的支票送过去。”

不明原因的毓家二老好奇的面面相觑,但曲嘉晟并没有马上解释,而继续对毓哲说:“我那不孝女欠下的债,还是由我这不负责任的父亲来还比较合适。”

可在这时毓哲却说:“这些钱,不用了。那是我给婉婉的,她有权将它们送给任何人。而且嘉芮这么多年来把心都放在我身上,我也没有给她回报过什么,那笔钱,就当做是我对她的亏欠吧!”

曲婉倪错愕的望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说。

可曲嘉晟坚决不同意,“不行!你从没有亏欠过嘉芮什么,你喜欢谁娶谁都是你的事,我们本就不该帮你决定。你现在有本事,提早接手你父亲的事业,但我不能死赖脸皮的将女儿的债放在你头上!否则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看到他如此坚持,毓哲也没办法再说服他。

第二天,她要求毓哲带她去大屿山,在香火缭绕的祠堂,有毓家的灵位,思浩就在那里。将思浩放进毓家,是所有人最后达成的协议,毕竟,是毓汐一个人辛辛苦苦将他带到这个世上,而白浩轩,不过是撒了一个种。他没有尽够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真正爱过毓汐。就毓家人看来,他没有资格把这个孩子带回白家。

曲婉倪对着思浩的相片拜了又拜,双手合十默默祈求。

“思浩,婉倪妈咪现在很希望你能帮忙,希望今后我们曲、毓两家再没有谁会受难,也希望你能保佑你姨姨会有消息,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能接受。”

毓哲也和她一起祈福,她吃斋,他也陪同。

“哲,不知道汐汐在那边怎么样了,我真有些想她。这个时候,如果她也能在这里陪我有多好?”

毓哲给她倒了杯茶,“那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的事,我就带你去伦敦。”

曲婉倪点点头,想起前几日的跳楼事件,还是心有余悸。

“你找到那个记者了?”

毓哲横眉一挑,“你说陈杜华?当然是找到了。”

她有些紧张了,“他什么态度?”

毓哲提起这事似乎有些烦躁,“就那样,不肯接受援助。不知他哪里来的胆子,还说要告发我!神经病!他敢告,我就敢整他!”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曲婉倪不免忧心。

从大屿山回来后曲婉倪又回学校上课,可或许因为毓哲上午说的那些话,她听课总有些分神。于是,在第一节课结束后,她向老师请了假,就急忙忙走出校门。

在毓哲的公司她只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事务并不特别了解。她没有可以用的心腹,也没有毓汐做传话筒,很多事情,只能自己去打听。好在毓汐留在香港的律师楼多多少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可以派人去探听想要知道的消息。

“曲小姐,您要我们查的这个人,我们已经弄到了他的资料……”凌丽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上面不但有陈杜华的相片、学历、工作经历及家庭成员的具体情况。

曲婉倪对她笑笑,之前经毓汐介绍,凌丽就是和毓汐一起合伙开律师楼的大学同学,而她对工作的投入和坚持也非常赢得曲婉倪的好感,想要做女强人,或许就应该有那样的一份热血。接过她递来的资料,曲婉倪将目光停留在地址栏上。

“听说他最近想打官司,我想你们主动找上门,给他提供一个最便宜的计划,让他在我们这立案。”深思过后,曲婉倪第一次提出建议。

凌丽皱一皱眉,“可是主动找上门或许有些不妥,但我们可以登一大型广告,把信息多多少少透露一些,好让他明白这里的收费最便宜。或许还有可能引他上门。”

曲婉倪摇摇手,“这是守株待兔的做法,我看你就打几份宣传单,直接贴在他家门口作罢!反正他们那里对小广告什么的粘贴查得不严,就派几个人守在附近,要是有人来查,就提前将广告撕下来。”

凌丽连连点头,直称这主意好。

守孝七天已过,陈杜华摘下白袖带,穿好西装准备出门。这几天毓哲的人来了很多次,谈到赔偿他总是一避再避。这回他刚穿好鞋,那些黑西装黑墨镜的人又来了,而且这一次,还多了一个浅灰色外套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和别人有些不同。他是?陈杜华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人的名字——古建斌。

“我说陈杜华,面前摆着个大蛋糕你不吃,偏偏去吃苦瓜有点不太正常吧?”古建斌说话总有些刻薄。

陈杜华瞪他一眼,“你们打一巴掌给颗糖的做法,还是别用在我身上!这样只会显得你们不过如此!”

古建斌笑了笑,又在他面前摇摇手指。

“这观点我不认同,这巴掌不是我们打的,是你之前所在的报社给你打的。我们并没有任何人劝你母亲去跳楼,当然她这楼跳得确实值,你看这金山银山不是给你送来了?现在是你辜负了她的愿望,我想她在下面见你这样一定死不瞑目。”

“你……”陈杜华有些生气,“你凭什么说她跳楼是为了向你们索钱?要不是你们处处逼我,不给我活路谋生,她用得着这么绝望?”

“话不多说,这里200万赔偿金,你收,还是不收?收的话,你父亲的病和你弟妹的读书问题我们都帮你解决。不收,那么……”他不耐烦的看了眼那破旧的屋子,“我实在不想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孩子受苦……”

陈杜华的面色立即变得苍白,“你们还想怎样?你们对付我还不够,还要对付我的弟弟妹妹?”

“这当然不会,只不过他们上学的那个学校,我老板刚刚投资了一笔钱支持建设……”

陈杜华心里抖了,他知道毓哲一旦投资就相当于有了控制权,那么他的弟弟妹妹会怎样?

“其实吧,不瞒你说,他们的学籍我已经让人转了出来,所以现在,他们已不在那里上学了。”

听到这里,陈杜华差点就跪下了。可心里的那个声音却还在坚持,他必须完成这样的抗争,必须……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还要这么顽固,我们已经给了你最好的条件,甚至做好让你的弟弟妹妹上贵族学校的准备,但你这么拖着,在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之前他们是无法就读任何学校的。总之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好好想想这么坚持对你和你家人到底值不值得。”说完这话,古建斌带领众人转身离去。

回到毓皇集团的时候,毓哲刚开完会。

“怎样?”毓哲见他就问。

古建斌耸耸肩,“对付男人我没辙,对付女人倒还可以。看到那家伙的脸我都没斗志了,反正还是那样,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毓哲微微皱眉,目光往窗外望去,唇角轻笑,“硬拼那么久,你说是谁给他在身后撑腰?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你猜的对还是我猜的对?”

古建斌无奈的看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股价暴跌了吗?还敢在这和我下注?”

毓哲倒是一脸无畏,反而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如今我们的股价因为外因而暂跌,何不趁机在此大玩洗盘,让那些散户真假难辨?”

古建斌恍然大悟,然后从口袋掏出纸笔,“那我们来赌,把心中想的人名写在上面,筹码是?”

“你一个月的工资。”毓哲淡笑。

“……”

曲婉倪接到凌丽的电话后心情不由大好,果然陈杜华来立案了。最近她瞒着毓哲调查了很多关于陈杜华的事情,包括他父亲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需要用到怎样的治疗,她都一清二楚。她总想为他做些什么,就算知道自己或许力量不足,但至少也算付出过。

安琪医院是座落在远离市区的小镇上的唯一一所公立医院,曲婉倪根据凌丽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陈杜华父亲陈家社的住院病房。

或许因为这是公立医院的关系,曲婉倪总觉得这里的设施和私立医院相比还是不太好。病房很小,除了一些基本保障设施,没别的了。有些病房甚至没有空调和独立的卫生间,这让曲婉倪心里寒了一阵。

通过探视窗,曲婉倪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水肿得厉害的陈家社。护士告诉她,因为病情严重的关系,所以他每日所需的费用已经比普通病人高出许多。而政府现在已经在对他们的家庭进行评估,如果符合条件,会考虑费用全免。但是费用就算免了,想要让病人的病情恢复到健康,只有换肾。

“对于器官移植手术的费用,已经不在政府免单的范围内了,加上后期必须要用药物控制排斥,我们大多会选择用进口药。”办公室内,主治医师边翻阅着陈家社的病例边说。

“那么这笔费用,大约是多少钱呢?”曲婉倪还是比较关心费用,虽然在这种公立医院对香港居民来说是最普通实惠的,但面对特别严重的病,也不可能期望政府买多大的单。

“少说也要十几万。如果患者做完手术后用的是免费类药,那费用会相对低。”

“但是刚刚你也说了,国产药比不了进口药。”

医生点点头,“是啊,很多病人用免费药效果都不理想,排斥反应很大。所以基本我们都鼓励病人用进口药。”

曲婉倪又和医生聊了一会,这才离开了医院。从这里走到地铁站她必须费一定时间,于是她干脆站在门口等的士。而就在这时,视野中她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犹豫了会,她猛地记起,刚要叫,那人却突然回头。

“是你?”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曲婉倪不会忘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前些日子给她造成烦恼的宋诗音。而宋诗音就像是见了熟人一般,主动和她打着招呼:“我还以为我看错人,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呀?毓太太。”

曲婉倪回以一笑,“我来这里看一个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你。”

宋诗音也是笑,“真巧,我也是来看一个朋友,但刚又听说他出院了,害我白跑一趟!不过既然我们在这见面,看来我们还是有缘。不如我们去喝杯茶,我的车就在附近,喝完我也好送你回家。”

曲婉倪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

“我和毓哲约了时间,今晚还要回半山陪家人吃饭,所以……”

宋诗音一脸的失望,但她似乎并没有放弃,“那就约个时间吧,对于上次的那个报道,我还没有找机会向你们道歉。那天我是发生车祸没错,但绝不是他们写的那样。希望这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否则我真心过意不去!”

“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

“但毓哲似乎比较介意……”宋诗音说着有些为难,“所以我希望能请你们吃顿饭,算是赔罪。好吗?”

看到宋诗音态度如此诚恳,曲婉倪也不想说个“不”字。于是她们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分道扬镳。

温仪蓉看到曲婉倪回来,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阿哲呢?”

“他还在公司开会,晚一点到。”曲婉倪边回答着,边朝四周寻望,“爹地呢?”

温仪蓉指了指楼上:“你上去吧,他在书房。”

曲婉倪点了点头,让女佣端来一杯热茶,这才往楼上走去。一打开门,只见曲嘉晟坐在长沙发上翻着书本。才多久不见,她总觉得父亲又比之前老了许多。

看到大女儿进来,曲嘉晟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阿哲呢?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曲婉倪在父亲身边坐下,“他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会晚点到。”

曲嘉晟理解的点头,“丈夫忙于工作,有时候疏忽了你,你要多体谅。”

“嗯,我知道的。”说着,曲婉倪注意到父亲翻阅的书,竟是一本厚厚的圣经。

像是注意到女儿的目光,曲嘉晟将圣经放在她手上。

“爹地你原来也是教徒。”

曲嘉晟摇摇头。

“我不是,但你母亲是……”他犹豫了会,又继续说,“我说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妈咪?”再次从父亲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曲婉倪心里禁不住激动。

曲嘉晟将圣经翻开,从夹页里取出那张相片,交到女儿手里。

“这是?”她疑惑的望着父亲,难道……

“是你的生母,名叫苏婉清。这张相片,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照的。记得那时候,我特别喜欢摄影。”

“真的是妈咪……好漂亮……”曲婉倪握着相片,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过自己的母亲,不自觉就热泪盈眶。

“以后这张相片就放你那了。”

曲婉倪欣喜的收过相片,看到父亲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禁不住问:“爹地,为什么您不去找她?我想我们的能力是可以找得到她的。”

曲嘉晟摇了摇头,“当初分开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不再有任何瓜葛。后来我是有去找过她,可是……她移民去了。那以后我再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听到这曲婉倪瞬间失望,她还以为,是父亲有了什么其他的消息。不过,为什么父亲会突然把母亲的相片给她呢?

“婉倪,我决定后天和毓老兄出国散心,可能会去趟伦敦,嘉芮的事,我实在无法就这么干等。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有空你就到我办公室坐坐,帮我盯盯那些手下就成。”

“什么?”曲婉倪以为自己听错,这不是将刚到手不久的大权交到她手上吗?

“明天你有没有课?不管怎样,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上班,明天我将把你介绍给各位股东。”

“可是我太年轻,恐怕……”她还想婉拒。

“阿哲也很年轻,但他不是把家里的事业打理得很好吗?如果你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我就叫阿哲陪你一起去。让他给你撑撑场面。如今在这个家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婉倪,你一定要帮我守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大权!”对于如今的成就,曲嘉晟很是珍惜。从副行长爬到行长,并挤进董事会的交接椅成为掌握永恒银行最大的股东,这一切都是得之不易。

曲嘉晟和女儿又谈了一段时间,等到毓哲回来的时候,温仪蓉也已经让厨子做好饭菜了。难得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饭,只是如今桌子上少了一人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大家又陷入悲伤。

“这些都是嘉芮以前最爱吃的,可惜现在她不知在哪里,还吃不吃得到?”温仪蓉第一个动容。

曲婉倪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二姐……呜呜……”曲威也放下碗筷,开始哭了。

曲嘉晟没有说话,整顿饭下来,他的面色一直很沉。作为一家之主,他当然不能总把悲伤表现在脸上。可是他内心是痛的,毕竟血溶于水,任曲嘉芮如今再怎么不对,也是他的女儿。曲婉倪非常理解父亲的心,所以他才对她说想要暂时离开。

饭后毓哲就拉着妻子和曲家人告别,温仪蓉点了点头,和曲威一起将他们送到门口。

上车的时候,毓哲狐疑的问:“为什么我觉得最近你继母对你比以前好了?”

曲婉倪笑笑,“她对我本来就不算坏。虽然小时候是刻薄了点,毕竟我的存在威胁到她的地位嘛!她看到我会想起我生母,所以心里不高兴是很正常的。”

“你真能替人说话……”毓哲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发动汽车。

曲婉倪不时转头看着他的侧面,高挺的鼻梁愈发英气不减,他似乎是那种看得愈久就愈让人着迷的男人。所以,他身边有些不怕死的蝴蝶围绕也是很正常了。

“这几天的股市怎样?有没有回升的可能?”她先关心他的工作。

他却撇了撇嘴,“还跌不够呢!”

她不知他这是气话还是玩笑,也只好和他提别的话题:“下周二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吧?”

“哦?好啊!你想去哪里吃?我叫人订位。”毓哲点了点头,也不看日程表是否排满,只要妻子有所要求,他都照做不误。

“我已经找人订好了,到时候直接去就是。”

毓哲笑了,“那么神秘,我可以问为什么突然想去外面吃吗?”

她却没有正面回复:“就一个朋友请客。”

“哦,男的还是女的,我认识吗?”

“你去就懂了。”她刚想闭目养神,却又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说:“对了,明天送我去永恒的总部吧,爹地要我暂时代管银行的事务。”

毓哲点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第二天,当毓哲拉风的跑车出现在永恒银行的大门时,几乎在瞬间就秒杀了现场所有女性的灵魂。大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并拿出手机想要把这过程记录下来。毓哲今天没戴墨镜,一身米色的西服挺直又贴身,打开车门,他长腿一迈,就从车里钻了出来。曲婉倪也在同时下车,看到这么多围观的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放轻松,今天起你是这里的高管。”毓哲走到她身边,轻轻吻了下她的红唇。

他这一举动立即在人群中引来不少骚动,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似乎很符合他的作风。曲婉倪想起当初在伦敦眼上的那幕情景,他当时也是在人群中亲吻了她。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他在她耳边多问一句。

“不用。”她肯定的点头。

他笑了,目送她走进大门,而她的父亲,现任永恒银行董事长曲嘉晟,如今就在楼上等她。

突然周围响起阵阵快门声,那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记者赶过来了。他们纷纷抓拍着这一刻的画面,就像是记录一个企业新的纪元就将来临。

没错,当曲婉倪踏上这个电梯的时候,她如今的身份,已不仅仅是毓皇集团创始人毓哲的妻子,还是永恒银行这支蓝筹的最大股东代表。而从这一刻起,曲、毓两家的联姻,又显得更加商业化了。

这天夜晚,曲嘉晟在家里给女儿办了酒会,一来可以替她长脸,二来,也可以给死气沉沉的半山豪宅,增加活力。曲嘉晟请来了很多的业界人士,甚至一些关系较好的报社记者,也都受邀出席。后来连续三天报纸,都刊登了有关永恒银行的各项消息,曲婉倪的相片也就在那一夜之间,火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周二,宋诗音一边翻阅着报纸,一边在餐厅的落地窗下悠闲的喝茶等候。不时的看一看表,估摸着他们也该要到了。果然,她一抬眼,就看到迎面向她走来的两人。

毓哲本来心情不错,一见到她,面色随即下沉。

“怎么是她请客?”

“说是道歉罢了,别介意,是我私下答应的。”

曲婉倪扯了扯毓哲,然后坐到位置上。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一坐下,就对宋诗音先说歉意。

“是我自己早到了,你们其实很准时。先不多说,我刚刚已经点过菜,现在先上吧,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再点!”宋诗音放下报纸,然后伸手叫来侍者。

首先上来的是烤鹅肝,接下来是黑豚肉、澳洲牛柳、海鲜杂烩、金枪鱼鲜蔬沙拉和一大蛊龙虾汤。最后,她还为每人配上一杯口感不同美酒纯酿,在她的记忆中,这些酒品都是毓哲曾在伦敦时夸赞过的顶级香醇,颇有讨好之意。

“你们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

曲婉倪摇摇手,表示已经足够。

宋诗音微笑,然后举起面前的酒杯,“那我先喝一杯,算是赔罪。希望你们夫妻俩不要因为那则不实的消息伤了感情,也希望我们朋友一场,也不要伤了和气。”

宋诗音一饮为尽,然后再给自己斟了些许。

曲婉倪又蹭了蹭毓哲,像是希望他能说话。

毓哲淡笑,然后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并没出声。

曲婉倪陪着笑,目光又往丈夫身上瞄了一眼,只见他自顾自的切着鹅肝,再将切好的小块放进她的盘里。

吃到一半,曲婉倪说要上卫生间,也只有在这时,宋诗音才能和毓哲单独相处。

“那天你让姓古那家伙说的话……”她还是不相信,他会真的和她绝交。

“都是真的。”没等她说完,毓哲立即回复。

她脸上一阵失望,“所以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

毓哲摇了摇酒杯,目光直视在她脸上。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想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还差得很远!不要以为,之前我对你好一点,你就以为我会处处忍让着你。”

毓哲的一席话如此直白不违,她听在耳里恨在心上,若说她完全祝福他是假,有时候想爱又得不到,才最容易让人误入歧途。

“我承认,在知道你结婚后是非常震惊和失望,所以我打听到你的消息,从伦敦跟到清迈,再回到这里……我只想看你过得好不好,看看那个女人够不够爱你!我要输,至少要输得心服口服!”宋诗音也不甘示弱,既然他已经看透了她,那她就让他看得更明白些。

毓哲淡淡冷笑,“管好你自己吧,找个好人家嫁了。婉倪爱我,比你们想象中还要更多。”

话到这里,曲婉倪就回来了。

后来大家的谈话都恢复了正常,只是席间毓哲说话最少,大多的时候,都只是点头。

吃饱喝足,毓哲和曲婉倪回到赤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远远的,亚姨看见他们的车子就吩咐管家打开铁门。

“哲,你是不是帮我把亚姨留在这了?”连续几天都见亚姨,曲婉倪开心之余也不忘向毓哲确定。

“那是当然,要不这屋子里除了我也没有人和你多说说话。”

她笑了,笑得迷人,让他陶醉。

而他温热的声音,又再次响在耳边,“你知道我都为你好,你还答应那女人吃什么饭?你知不知道那些绯闻消息都是她找人故意放的?她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试探你对我的信任度究竟有多高。”

曲婉倪却答得平静,“我知道,她是有意要离间我们,那她现在也应该知道答案。既然她没有成功,那就是一个失败者。让失败者请客吃饭,有什么错?”其实她当时还想告诉他宋诗音曾经接过他电话的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否则他一旦知道,那就是她要挑拨他和别人之间的关系了。

见她如此分析解释,毓哲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婉婉,我很高兴你终于懂得看人,你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别人会利用你的善良来挑拨我们,我很怕失去你。”毓哲说着,长手一伸揽过她的脑袋,唇瓣又递了上去。

他们在车内拥吻,如果不是害怕亚姨在车库外久等,他估计就要在这上她了。

第二天毓哲睡到中午才起床,而曲婉倪却在一旁留下纸条,说上课去了。毓哲让亚姨送来一杯咖啡,闲来没事就关注下报纸。

然而,一条醒目的标题快速映入视野,又再次激怒了他:妇女跳楼显真相——毓皇赶尽杀绝!

“砰!”的一声,咖啡杯碎成了瓦片,散落在桌上。还在冒烟的热咖啡从桌角流了下来,滴在地上,也差点烫在他的腿上!

亚姨听见声音赶紧冲了过来,可是,当她看到毓哲后,脚步又顿时止了。

毓哲握着拳头,面色绷得僵直。他瞪着报纸,一目十行,那一个个印刷体就像从纸中跃了出来,活脱脱的蹦进他的脑海,点燃他的底线。

是忍,还是不忍?

他拧着眉,皱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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