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回英国(补昨天的一千)(1 / 1)
自从收到那份快递后,许天一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几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间从噩梦里被惊醒。醒来后,只是心有余悸,至于梦里的内容,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诺南,我们今天出去吃好不好?”
因为没睡好,她的神态有些萎靡,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些天没胃口,一下子清瘦了许多!
“好。”郁诺南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散落在耳侧的一束头发别在耳后,她原本白希晶莹的肌肤此时有着点点的暗沉,眼睑下一圈明显的黛色。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许天一便像猫儿一样蹭了过去,眼睛半眯,像是站着都要睡着似的!
郁诺南的眉眼间有淡淡担心,眼眸深处似乎还有点点的痛意。
从那晚她一身狼狈回来后,情绪就明显的不对,这些天他一直没去查,想着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自己。可看她现在这副神情,怕是不得不亲自去查了!
终究,还是不够依赖和信任,因着这个想法,心里漫过一丝气恼。
原本温柔贴在她脸上的手稍稍用力的握了握她滑腻的肌肤,许天一被捏得有些痛,半睁着眸子,气恼的瞪着他。
“饿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下再出去吃?”
她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
“不了,睡不着。”许天一摇头,她害怕睡觉,每次睡着后都被那种不知名的恐惧所牵绊,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心悸的感觉那么明显!
“我抱着你睡,你现在需要休息。”
郁诺南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并从一旁小几的抽屉里拿了一张羊毛薄毯给她盖上。
这一切,他都做的十分自然,没有半点生疏愣仲,许天一的眸子里渐渐盈上感动,并凝结成晶莹水润的光点。怕郁诺南看到,她急忙将脸转过去,更深的埋了进去,却忘记了她是枕在他的双腿之上,这一埋,便直接碰到了某个地方。
不偏不巧,她的唇瓣刚好贴在那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便感觉到他的分身在她急促的呼吸下渐渐有了变化。许天一尴尬的抬起头,急忙撑起身子想逃。
郁诺南的眸子里有着深沉晦涩的光,手指扣住许天一的肩膀,成功的阻止了她逃跑的动作。
他的眸子里有着压抑隐忍的**,将许天一的头又强硬的压回了腿上,最终,还是没有出格的动作,只是抬手看表,“现在五点半,睡一个小时去吃饭。”
靠在他的腿上,许天一睁着眼睛看着他衬衫上的花色发呆,她其实是害怕的,怕再次陷入那种绝望的梦境中。
“乖。”郁诺南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手上肌肤柔嫩光滑,虽然这个词比较适合用来形容女人,但郁诺南的手是她见过的唯一没有茧子的手,十指修长,堪称完美,“我看着你睡。”
郁诺南的声音低沉,犹如天籁一般蛊惑人心,许天一听话的闭上眼睛,原本想着只是眯着眼睛休息一下,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又是梦,是的,许天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做梦。
四周都是一片死寂,她就站在一片黑暗中看着远处一点白光扩散,然后,那片白光渐渐凝聚成一张脸。
阿然——
许天一猛的从梦里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眼睛里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红血丝,她喘着粗气,喃喃的喊着:“阿然,阿然——”
郁诺南从身后将她抱住。
“啊——”许天一尖叫着躲开他的手,缩到沙发角落,眼睛里还有着无限的惊恐和悲凉。
“天一......”郁诺南再次伸手将她抱住,比刚刚多了分小心翼翼,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似乎有些疼,还有些酸。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天一终于放任自己软到在他的怀里,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声音里还惊魂未定,“诺南,我梦到阿然了,我梦到阿然了。”
她的声音急切,仿佛要努力寻找一个宣泄口。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天一。”他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手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下顺。
许天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里有着小鹿一般怯生生的光芒,她环在郁诺南腰上的手突然间就松了力道。
而她的逃避恰恰是刺激郁诺南强硬的一剂药,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便握住许天一撤回的手,轻轻施压,那双一直都温润浅淡的眸子里此时有着强硬的霸道,“天一,我是你丈夫。”
许天一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茫然渐渐褪去,然后低下头,再次偎进了他的怀里,将这些天的事慢慢道出,包括韩欣雅的事情。
说完后,头顶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才传来郁诺南刻意压制情绪的声音,“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诺南,你认识韩欣雅吗?”
郁诺南压抑的情绪,她原本以为是因为韩欣雅受了那样的对待,虽说可能不爱,但毕竟也是认识的,而且,韩欣雅还那么爱他!
“认识。”他的声音很是淡漠,没有丝毫的涟漪,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是宠溺和自责的。
“其实,她爱你。”许天一说不出自己告诉他这个的理由,只是觉得,郁诺南应该知道,曾经有个女人为了他那么傻过,至少如今她遭遇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里多少有些情绪,而不是淡漠的清冷。
她想,就算是同情,韩欣雅也是欢喜的,因为她爱他,虽然许天一和她接触不多,但是也看得出她爱郁诺南,爱到没有骨气。
她不是大方,可以由着自己的丈夫去为别的女人牵动心绪,只是,这样冷漠的他让她觉得害怕,让她无数次的想,如果她不再是他的妻子,那么,他所给的宠爱是不是就会尽数收回。
“我知道。”
早在五年前,他刚回国去那个学校读研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是个张扬的女孩子,不会藏心事,她爱他,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包括她醉酒后在学校操场喊他的名字,抱着一个男人又哭又闹,包括她拦下他的车子,告诉他,她愿意改掉身上所有的陋习,只希望能有个机会。
这些,都不足以让他记住,唯一让他记住的,是唐清水那件事!
那是他带唐清水见过父亲后的回校的第二天,韩欣雅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拦住了他。
“郁先生,唐清水和你父亲发生了关系。”
因为他显赫的身份地位,即使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也都尊称他一声‘郁先生’,从不敢直呼其名,所以,叫过他名字的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而已。
因为她的话,郁诺南的眉头微蹙,看得出是极不耐烦。
韩欣雅抬头看他,眼里有些细碎的光芒,阳光落在她的眼里,刺痛让她微微眯起了眸,她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视线,“是我设计的,但我最初是设计她和葛永,后来唐清水进了你父亲的房间,我很抱歉。”
她尽量收敛身上的粗鄙,此时文文静静的说话,身上也有几分优雅的气质。
郁诺南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那种看似平静,实则压迫力十足的眼神让她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有这样一种人,仅用眼神就能让你窒息!
许天一哑然,她想,她是太低估了郁诺南的冷清程度。
“吃饭。”
郁诺南选的餐厅是极致奢华的,每道菜都是价格昂贵,不过味道甚好,且摆盘精致唯美,看上去便能让人食欲大增。
而且,环境优雅,每一个布局都是精心考证过的,力求顾客置身在其中不会有丝毫的压抑和烦躁!并且,能在这里吃饭,绝对是彰显家世和财力的一大标志,所以即使价格昂贵,但想在这家餐厅吃饭也需要提前两个星期预定。
他刚刚趁着许天一睡觉的时候已经事先打过了电话定餐,所以,郁诺南的车刚停在餐厅外面,便见识了工作人员的郑重其事。
餐厅的走道两旁都笔直站满了人,餐厅经理在外面候着,见到郁诺南的车使劲餐厅的花园后,立刻迎上前去替他拉开了车门,“郁先生,欢迎光临。”
许天一从车上下来,见到这阵势的时候忍不住微蹙了眉头。难得好心情的回头去看郁诺南,在非正式场合他向来不喜欢排场,原本以为会从他脸上看到浅淡以外的表情,可是,他只是淡淡的一扫,依旧是风淡云轻的笑,不容置啄的溢出两个字:“撤了。”
经理脸上没有任何尴尬,向着郁诺南鞠躬,对身后的人轻轻做了个手势,刚才还整齐站着的人迅速如流水般撤去。
走到门口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迎面撞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经理伸手去拦,但只是拂到了她的衣料。郁诺南反应迅速的撑住那个人的肩膀,但她手上的慕斯蛋糕还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衬衣上,顿时出现了一大块奶白色的痕迹。
“啊,对不起。”女人慌乱的抬起头来,首先看到的是摔在地上的一团蛋糕,然后才一脸赔罪的看着郁诺南胸前的脏污,急忙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巾想去替他擦拭。
手伸到一半,便已经被郁诺南截住,“不用。”
他的声音冷淡,透着骨子里侵染出的温润,眼底笑意不减,甚至那块蛋糕砸过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神色不变的处变不惊。
但许天一知道他是不高兴的,是的,仅仅是不高兴而已,谈不上愤怒。
女人的手被郁诺南截住,脸上有些尴尬,只得歉意的赔着笑,“先生,对不起,我有急事,没看到您。”
许天一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是绝对不会用别人的手巾,于是从包里拿出一方手巾,细心的为他擦拭胸前慕斯蛋糕留下的奶迹,上面还沾着蛋糕屑。
刚才还态度强硬不接受别人手帕的男人,此时松开女人的手,任由许天一蹙着眉替他擦干净身上的污渍。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随身带手巾的习惯!
好像是上次和郁诺南一同出去吃饭,地点是许天一选的,谈不上高档,是环境还是干净的,菜色也不错。
吃过饭后,许天一顺手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没接。
“怎么了?”许天一疑惑的看着他蹙起眉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手里的纸巾,半晌没接。
“脏。”
今经整记。“啊?”许天一收回手凑到眼前看了看,纸巾很干净,没油脂、没污迹,于是又递过去,“干净的。”
“纸巾生产过程中很脏。”郁诺南给了解释,依旧没打算接。
这下,换成许天一无语了,她知道郁诺南有洁癖,没想过这么严重。她难得露出一副小女生抱怨的模样,苦大仇深的看着他,“那怎么办?要不,你就在这样出去?”
许天一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几乎是完全没可能的,对纸巾都不能容忍的人,会容忍自己吃过饭之后不擦拭唇瓣便出去?这绝对是异想天开的事。
“我让管家给我送手巾过来。”今早临时有个会议,换了身衣服,手巾遗落在了另一套衣服里。
许天一看着他,然后终于认命的站了起来。
“天一,对不起。”郁诺南抓住她的手腕,言语中有淡淡的歉意。
“没关系,我去替你买。”许天一已经看到对面有个小超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她没想过有什么不对!
郁诺南拉着她坐下,态度坚决,“不用了,我让管家送。”
打了电话说了地址后,他解释,“我的手巾只用一个牌子,而且必须要清洗过的。”
许天一点点头,是她考虑不周,没清洗过的手巾和纸巾没什么差别。。
从那以后,她便莫名的养成了带手巾的习惯,哪怕从来没派上过用场!
“先生,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干洗衣服的钱算我的。”女人焦躁的声音打断了许天一的回忆,只见她将一张名片塞进郁诺南的手里,歉意的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了。
女人的脚步很匆忙,许天一却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很熟悉,背影很熟悉,而且,她看郁诺南的眼神也很熟悉。
凝神想了片刻,记不得在哪里看过,刚刚匆匆瞟过,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五官完美,没有任何瑕疵,而正是这份没有瑕疵的美让她心惊!
坐在卡座上,透过落地窗还能看到女人慌忙跑远的身影,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回头,对着她扬起了唇角。
许天一蓦然一惊,有个身影在心里浮现出来。
郁诺南点了几样清淡的菜,并没有问许天一的意见。
“你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清淡的垫垫胃。”他的声音温柔和煦,有着淡淡的宠溺。
许天一收回视线,看到他胸前的蛋糕渍后忍不住笑了,“郁诺南,你会不会记住她?”
郁诺南的眉头微蹙,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脸上溢出了苦笑,“作为妻子,真是不合格。”
“扑哧”,许天一又笑了,“你应该感谢有我这样深明大义的妻子,不阻碍你的桃花。”
她的视线又落到他胸前的污渍上,撑着下巴调侃,“不过,这种方式确实能让人耳目一新一见难忘呢,明知道你有洁癖,还这么大胆的拿个蛋糕往你身上砸,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笨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经理在前面带路,明明已经伸手阻止过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停步的直接朝着郁诺南冲来。许天一注意到,她是迎面跑来的,中途没有任何回头的迹象,而且是突然间从一个角落里冲出来的,距离太近,速度太快,以至于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侍者都没反应过来。
被郁诺南伸手止住之后,她才将蛋糕抛向他!
再者,能进这里用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会缺衣服的干洗钱?留名片怕也只是个计划之中的事而已。
“许天一”。
这是结婚后,郁诺南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并不严厉,却有股恼意。
“现在还可以补救?”
他看着许天一,突然莫名其妙的说着这么一句。
“什么?”许天一眉头微挑,不明白他突然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郁诺南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身子微弯,那双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睛注视着她脸上僵住的笑意,“耳目一新,一见难忘。”
许天一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唇便已经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并不深入,只是浅尝即止。许天一慌乱的看着周围,餐厅的卡座设计的很隐秘,若不细看基本上看不到卡座里的场景。但是,再隐秘也是暴露在公众视野的。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整个身体都几乎压上了她,外人看来,该是怎么样的香艳场景。
“郁诺南--”许天一全身僵硬,伸手推她,却不敢用力,生怕又哪里惹恼了他!
郁诺南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笑得戏谑,“这样,比砸蛋糕更让人耳目一新?”
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呆滞的问:“怎样?”
“你说呢?”他的手大胆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揉捏。
感觉到他越来越大胆的动作,许天一顿时目瞪口呆,集中了所有的感官留意周围的动静,“郁诺南。”
“以后还取笑吗?”手指下移,在她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许天一摇头,“不了。”
对她的答案,郁诺南似乎并不满意,眉头微蹙,手指在她腿上游离。
她的身子顿时僵硬的犹如石块一般,只差没举手发誓:“诺南,我错了,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第一个挡在你面前,告诉她们我是你妻子。”
她如此郑重其事的回答愉悦了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是一副气定神闲。
他刚回到位置不到十秒钟,六号公馆的管家便已经走了过来,将一套衣服恭谨的递到郁诺南面前!
“我去换衣服。”
许天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再看管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
而这种无力,从遇到郁诺南开始便一直频繁的出现。
在家休息了几天,她失眠的症状才明显好了些,至少不再出现幻觉,夜里也能安稳的睡上几个小时。
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一阵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许天一眸子微眯,看着郁诺南接起电话。
他的视线扫过电话屏幕,虽然深夜被吵醒,眼里却没有丁点的朦胧。只是微哑的声音能听出他是从睡梦里被吵醒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在这安静的夜色里更显得缠绵悱恻,“你好。”
郁诺南眉头微蹙,然后从床上坐起,脸上一反常态的有了些焦急的神色,“好,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他直接去衣帽间换衣服,“天一,我们要回英国一趟,爷爷生病了。”
这是他第一次起床后没有洗澡直接穿衣服,许天一也起身换衣服,应该是有些严重的,要不然以郁诺南的性子,怕是不会让这种慌乱出现在他脸上!
车子没开往机场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六号公馆,那里,郁家的专属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一同回英国的还有郁镜渊。
“父亲。”
“父亲。”
郁镜渊冷漠的点头,那双鹰凖般的眸光犀利冰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登上了飞机。
飞机里的陈设简直就如同一个奢华的套房,客厅、卧室、洗浴间、书房,并且,家电一应俱全!
一上飞机,郁镜渊便打开电视,播放英国的政坛新闻频道,电视是与卫星直接连通,所以,在平地上能搜索到的台,这里也一个不少,甚至还多。
主持人正播报着英国最新的政坛风云。
“今天早上十点二十五分,Albert公爵突然在议会上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暂时还没脱离危险期。”
虽然只在婚礼上模糊的看过一面,但许天一还是一眼认出了画面上出现的老人,比之婚礼的时候,他苍老了很多,记者是透过重症病房的玻璃往里拍的,只是一个模糊的画面。
画面一转,对准了一个深亚麻色的英国男人,“MattheDeans先生,请问这次Albert公爵突然住院,作为下一任公爵的准继承人,barnett先生现如今在何处呢?”
郁镜渊突然将遥控板狠狠的拍在茶几上,电视便换了台,“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他起身打了个电话,吩咐亲卫队将记者赶出去。
12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英国的皇家机场,下了飞机,机场边缘已经停靠了十几辆加长型的豪车,黑色西服的亲卫队分两层笔直的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适合近距离射击的M1911手枪。
这里是皇室贵族的专用机场,安全系统自是十分高,他们不过是为了防止突然世界。
从机场直接去了皇家医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栋奢华恢弘的城堡会是医院,因为是专供贵族住院的地方,私密性和安全性都是极高的!
外围,并没有多大的阵势,也不像想象中的一大群拿着枪的亲卫队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相反,整个医院很安静,环境清幽,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在医院的楼顶和各个要道、死角都有人拿着狙击枪隐蔽着。
郁诺南伸手握住许天一有些沁凉的手。一同走进医院。
走到病房前,记者已经离开了,除了亲卫队之外就只有刚刚出现在镜头的那个男人还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
“EthanRimes先生”。
他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对着郁镜渊鞠躬。
“MattheDeans”。
郁镜渊点头,视线转向一旁的病房,“Albert公爵的病情如何?”
“Albert公爵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正在做进一步的检查,EthanRimes先生无需担心。”
这个男人是绅士的,每一句回答都恰到好处!
“EthanRimes”。
郁诺南伸手与他交握,脸上疏离淡漠。
“barnett”。
MattheDeans与郁诺南的手交握在一起,那双湛蓝的眼睛里却是不怀好意的笑。短暂的交握后放开,转而看向一旁的许天一。
许天一伸手,“EthanRimes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叫许天一,是barnett先生的妻子。”
MattheDeans笑着牵起许天一的手,凑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很高兴见到你......”
许天一的眉头微蹙,在英国吻手礼是很常见的,也是一种绅士的表现。但是,如果女士在伸出手时并没有做下垂士,那么就表示不接受吻手礼。
MattheDeans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整个过程她都全神贯注的看着MattheDeans的动作,并没有听他说了什么。
郁诺南点头,礼貌的回道,“谢谢您的赞赏。”
MattheDeans抬头,恶意的看着始终淡漠不动声色的郁诺南,蓝色的眼眸里有着刻毒的笑意。
这一刻,许天一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