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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郁诺南是个腹黑男(谢谢小公主的一万打赏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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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倒是不错。”韩欣雅走到许天一面前,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傲气样,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步子也有些踉跄。

她缓慢的走向许天一,那双眸子里有着深沉的恨意。

“我想,你也该记得我。”她在离许天一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定,曾经盛世临人的眸子里有着幽暗的冷光,“你以为有郁诺南的保护,就可以为所欲为?”

许天一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学生时代?认为靠这种小手段就能吓得我跟郁诺南离婚?”

她以为,韩欣雅眼里的恨意是因为她和郁诺南结婚。

“哈——”韩欣雅突然间诡异的笑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拽住许天一的头发,“那你呢?许天一你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就因为我上次去你公司闹,你居然下那么狠的手。”

她的话很是蹊跷,被她拽住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生的疼,许天一的眉头微蹙,只是抬手按住她手腕的某个位置,稍稍用力,韩欣雅便痛得尖叫着抽回了手。

“你他妈敢还手?”这下,许天一是完全惹恼了韩欣雅,她往后退了一步,刚刚还在一旁看戏的人顿时都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

韩欣雅像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台DV,“许天一,你对我做的事,我今晚一定加以十倍还给你。”

“我对你做了什么?”

许天一的眉头微蹙,韩欣雅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那是一股几乎要将她凌迟处死也消除不了恨意。

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是有人嫁祸!

“把她给我弄上车,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绝对让你慢慢享受。”韩欣雅的眼神里有着诡异的光芒。

从她话里的意思,许天一大概猜到了。

视线在面前三男两女面前晃过,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混迹社会的人,身上有种经久不衰的痞子气,特别是那三个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让她作呕。

“许天一,你说我要拍下来发给郁诺南他会怎么样?会不会把你赶出郁家,任由你自生自灭?”韩欣雅看着狼狈躲闪的许天一,眼里有着报复的快意。

许天一险险的再次避开一个人,听到韩欣雅的这句话,她突然想到乔其,自己结婚前夕他也上演了这么一出,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乔其有足够的资本承受郁诺南的怒火,但是眼前这几个——

“我不知道郁诺南会不会把我赶出去,但是我知道今天参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郁诺南的手段你们前些天应该在报纸上见识过了。”许天一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女人头上的发钗上,今年流行这种古典风,年轻女子总觉得别上这种发钗就有古典风的韵味。趁着所有人被她这句话威慑住的短暂瞬间朝着那个女人飞扑而去,迅速的扯下她头上的发钗,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一只手用发钗的尖利部分抵着她脖子上跳动的血管。

她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也没见过如此临危不乱的女人,更没猜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自保。

“别动,要不然,我就杀了她。”她有些气喘,神色凛冽的看着周围被她的动作骇住的人。

“许天一,你敢伤了小惠,你也要坐牢。”韩欣雅喘着粗气,她平时也就小打小闹,何曾见过这种只在电视剧来才出现的情节,只是,若就这样放她的走,她的恨、她的仇,她所经历的,要怎么讨回。

平日里,郁诺南就将许天一保护的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若这次放过她,再想找机会便不可能了。而且,如果郁诺南知道她对许天一动手,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许天一的手一用力,钗子刺进被她架着的女人的肉里,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在这夜色笼罩的墓地里,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小惠在她怀里挣扎,她已经要控制不住了,才借着韩欣雅这句话用力的扎了下去。力度掌握的很好,既能让她怕,又不至于让她死!

“啊——痛,韩姐,这个女人真的要杀了我。”小惠痛得哇哇大叫,本来还在挣扎的她立马吓得不敢动。

“叫什么叫。”韩欣雅恼羞成怒的大喊,“她手里的是钗子,又不是刀枪,你用力挣扎,死不了。”

“你试试?”许天一笑了,言语间透着沉稳笃定之音,本来有些动摇的小惠便连挣扎都不敢了。

“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我没做过,不过,既然牵连到了我,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韩欣雅像是头暴怒的狮子,经不起一点刺激,此时听到许天一这么言辞灼灼的否定那晚的事,她便认为是她的逃脱之际。

如果真放她回去,她就一辈子没有亲手教训她的机会了。

“给我把她抓住,我就不信她真的敢杀了小惠。”

正当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两道刺眼的灯光从远处射过来,两辆加长型豪车停在了许天一身旁。

韩欣雅的脸上有短暂的惊恐,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的颤抖!

车门打开,两辆车里同时下来八个黑色西服的男人,虽然人数不多,但着阵势却是让人胆颤。司机小跑着从后备箱拿了一个轮椅放在打开的后车座旁边,乔其撑着身子从里面出来,一点点挪到轮椅上。

看到从车子里出来的人,许天一紧握着钗子的手陡然间垂下,虚软的退后了两步,刚刚压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乔其坐到轮椅上,动作吃力,额上因为用力沁出了细密的汗,

他冰冷的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亲自推着轮椅滑到许天一面前,牵起她因为紧握钗子而有些痉、挛的手,“受伤没有?”

他落在许天一身上的视线时温柔的,和刚下车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许天一摇了摇头,任由他将发钗接过,厌弃的丢在地上。

“解决干净。”

乔其冷漠的说出一句话,完全不顾那些人刹那间惨白的脸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等等。”许天一走到一脸惨白的韩欣雅身旁,淡漠的扫过她捂住小腹的右手,那里,有血迹正侵染出来,染红了她的指缝,“你出了什么事。”

韩欣雅抬起头,愤恨的瞪着许天一,但是迫于乔其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她,似乎只要她一有动作便毫不留情的将她解决掉,不敢轻举妄动。

“我出了什么事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她的眼里有着疯狂偏执的恨意,她不怕死,反正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只是怕连累了其他人。

“我说过,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查清真想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她直觉的,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韩欣雅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韩欣雅还在迟疑,许天一却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转身往乔其的方向走去。

“我说。”韩欣雅看了眼四周全是扑克脸的黑衣男人,示意许天一走近些。

许天一早就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事,所以,便走到她面前站定。

“那天晚上,我被11个乞丐伦歼,然后被一个人送到医院,医生却割除了我的子宫,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将我送去医院的那个人在打电话,他说‘许小姐,事情办好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机会上郁先生的床,你承诺的另一半钱什么时候到账!”说起那件事的时候,韩欣雅的眼里还有着浓烈的恨意,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控制自己想要将许天一掐死的冲动!

“所以,你就认为那个人是我?”许天一挑眉,眸色深不见底,原本以为韩欣雅不过是颗无关紧要却恰好被选中的棋子,现在看来,那个人该有多恨她,才用了这么狠的手段。

被11个乞丐伦歼,被送到医院后切除子宫。

“不是你还有谁?”韩欣雅激动的大喊,“就为了让我勾、引不了郁诺南,你居然使用这么恶毒的手段,郁先生、许小姐,不是你还有哪个郁先生的妻子姓许的?”

许天一的唇角微勾,眼里有着凛冽的寒光,“还有一个人。”

坐上乔其的车,便有些倦怠的靠着靠背,“你怎么突然来了?”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可能有危险,而且,还附上了地址。”乔其的手在身侧浅浅握成拳,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那种刚接到电话时的恐惧紧紧扼住她,如今见许天一平安,全身的力气便如抽空了一般!

“谁?”许天一睁开眼睛,这件事还真是复杂。

“不知道,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我已经将录音送到有关部门了,只能做尽量还原。”

将她送到楼下,最终,他还是拗不过许天一,放过了那些人。

只是,那个背后操纵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回到家,房间里的灯亮着,那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空落便被一点点的填满!

郁诺南半靠着床看书,手边放着一杯咖啡,眉眼间的倦怠很是明显。

许天一敛了脸上不该有的情绪,推开门,首先闻到的便是咖啡苦涩的香味,很纯正的咖啡味,没有奶香。

“我都忘记了你也会喝咖啡了。”许天一笑着调侃,郁诺南喝咖啡的次数寥寥可数,如今看到倒真的是觉得稀奇。

“困了,喝咖啡提神。”郁诺南将视线从书上移开,便看到一身狼狈的许天一正开门进来,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白色七分裤上还有脏污的泥土,“怎么弄成这样。”

“我去跟他告别。”许天一抬起手腕,上面空空如也,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笑。

郁诺南的眸色微动,看着她连衣服都没脱便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便看见郁诺南正端着咖啡往唇边凑,她端过他手里的咖啡放到床头柜上,苛责:“困了怎么怎么不早些休息,大晚上的还喝咖啡?”

对于她强硬的动作,郁诺南只是笑笑,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丝绸包着的盒子,上面用金线繁复的勾出花式,贴着璀璨的碎钻。

“送给我的?”

“恩。”郁诺南伸手圈住她,身上熟悉的茶香被咖啡的香味覆盖,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摩挲。

许天一打开盖子,她以为是项链或者是其他东西,但没想到是条花色繁复的手链。钻石镶边,精致华美,虽然造型繁复,却不显得花哨,这样复杂的设计更加考究设计师的设计功底和欣赏水平。

“这是顾氏集团总裁顾墨寰亲手设计的,为了纪念他的前妻。”

“顾墨寰?”这个名字倒是让许天一有些惊讶,“他的设计不是一直都是各国皇室竞相收藏的珍品吗?”

郁诺南将手链扣在许天一的手腕上,刚巧是她一直佩戴手表的那只手,“在英国的时候和他有些交情,前段日子巴黎珠宝展上这款手链荣登设计第一名,我就向他讨来了。”

“前些日子?”许天一咀嚼着这几个字,斜着眼睛看他,“那如果是我这辈子都没将手表摘掉,你是不是就打算这辈子都不送我了?”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太久。”郁诺南自动的绕过她的问题,避重就轻的回答,知道他问不想回到,许天一也就随着他的话题往下说。

“谁说的?”语气里,还是有些赌气的味道。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郁诺南拥紧许天一,吻住她的唇,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如平地惊雷一般突然问道:“刚刚在恐惧什么?”

“什么?”许天一睁大眼睛,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想要借着装傻蒙混过关。

郁诺南却丝毫不给她机会,手指在她身上摩挲,惩罚性的捏住她的腰,“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正常的女人半夜从坟场回来,都会恐惧。”许天一的眼睛微眯,掩饰住了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光,在事情没解决之前,她不想徒增他的烦恼。

虽然,郁诺南知晓了会更容易处理一些,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她隐隐觉得这些事和一个人有关。

阿然——

从在阿然墓碑上看到自己照片贴在上面时,她就知道,有些事迟了三年,终于还是来了。

郁诺南拉住她睡衣的腰带,轻轻一扯便散开了,她的皮肤白希,被这真丝的睡裙衬得更加晶莹剔透。

她的身子很敏感,轻轻一碰便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诺南——”

许天一有些娇嗔的喊他的名字,蜷缩着身体不让他看。

郁诺南浅笑出声,他的唇落在她手臂上的一道伤痕上,突然的刺痛让许天一陡然僵了身体。

那是她扑向小惠时另一名女的伸手过来拉她时抓的,当时没感觉,刚刚沐浴的时候才发现抓破了皮!

他的吻不偏不倚,而且毫无**的落在那里,便是在告诉她,他不信她刚刚的话。

“诺南......”

只停留了一下,他便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允吸,然后是她后仰的脖子。只是这次不再像平时那般温柔,而是带着狂野的力道,唇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暧昧的青紫痕迹。

许天一是感动,他的动作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说,他愿意什么也不问’,但是也在用他的方式惩罚她的不坦白。

“恩——”她蜷缩着身子,眼睛半眯,微张的唇瓣溢出一串暧昧的喘息声。黑色的长发铺洒在白色的枕头上,这时的她多了层平日里没有的妩媚!

他的唇瓣吻上她胸前的挺立时,许天一抿紧唇瓣,将所有的声音都咽了回去。

见她这副隐忍的模样,郁诺南也起了逗弄之心,就在她的胸前辗转着、轻咬的,每一个力道都让许天一需要紧紧的咬着唇瓣才能不溢出那些细碎的声音。

郁诺南也不急,耐心十足的逗弄着,犹如在逗弄一只走投无路的宠物!

直到许天一受不了的溢出一串串暧昧的声音后,他才将唇从她胸前移开,撑着身子攻城略地。

郁诺南绝对是个腹黑的男人,就为了惩罚许天一逃避他的问题,便变着花样一直折磨到天大亮,任由她怎么求情都不放她去休息。

明明已经偃旗息鼓的**,许天一心里的高兴还没来得及浮起,便以绝对快的速度苏醒,然后进行新一轮的运动。

直到天亮时,许天一再也受不了晕倒在他怀里后,他才心疼的放开了她。

转而去浴室洗澡,顺便拨了个电话!

许天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痛,眼睛困得不行,但肚子在不停的抗议了。

身侧已经没人了,忍不住抱怨的低斥了一句:“精力真好。”

说完后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昨晚的事,脸色一红,缩在被窝里又眯了一下,才起床去洗漱。

眼睛一睁开便痛得像针刺一般,闭着眼睛摸索着走到洗浴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好些了!

看到镜子里的情景时她忍不住吓了一跳,脖子上、肩胛骨上、胸前,都是他昨晚落下的吻痕,此时正值初秋,天气甚至比夏天还热。

抱着身子哀嚎了一声,终于在衣帽间勉强找了件立领花边的衬衣换上。

一进公司,所有人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虽然是遮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露了出来。

许天一已经是第无数次扯衣领了,但还是能感觉到她们暧昧的视线在她脖子上巡视。。

“天一,你这也太激烈了吧。”向湘寒坐着椅子凑过来,玩笑般的扯开她的衣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上一路延伸到胸口。

她的眸光里有流光一闪而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许天一脸一红,急忙按住衬衣的领口,声音里还有羞涩的怨怼,“他闹着玩的。”

“你们昨晚——不会整整做了一夜吧?”向湘寒这句话几乎是贴着许天一的耳廓说的,明明是一副调侃暧昧的语调,许天一却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寒意。

她猛然间回头看着身侧的人,她的眼里除了调侃就是暧昧,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是刚才,那种寒意却是如此真实的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升腾起来,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她的声音有种诡异的语调。

“没有......”许天一干笑的掩饰自己的慌乱,心跳在这一刻才在剧烈的跳动,她平缓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浏览最近公司接到的案子。

向湘寒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天一,你的快递,我替你签了。”前台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没什么心机,脸上一直带着甜美的微笑。

“谢谢。”许天一接过,疑惑的蹙了蹙眉,她没让人给她寄过什么东西。

拆开外面的纸箱,里面又有个纸箱,她再拆,还是纸箱。想来是谁的恶作剧,她便将盒子丢在一旁不予理会。秦慕却撑着椅子滑过来,一把将箱子抱在怀里,“这谁啊,送个礼物还这么神秘,天一,我替你拆了吧。”

从那次她知道自己和郁诺南结婚后,萎靡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时间倒是有意无意的会找自己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秦慕是个不会记仇的女孩,心思简单的全放在脸上,她对郁诺南单方面的执着应该是已经放下来!

“恩。”许天一无所谓的点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设计图稿。

“呀,天一,是把梳子,看起来都好旧了。”秦慕失望的嘟起嘴,将怀里的一大推纸盒丢在桌上,“我还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原本专注的看着设计稿的许天一猛然间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秦慕手里的梳子,眼里有着惊慌的恐惧。

盒子被扔在桌上,一个纸盒从桌子上滚了下去,里面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便落了出来!

“咦,还有封信。”秦慕皱起的眉头又舒展了,好奇的弯腰去拣。

许天一先她一步将纸拣起来,与其说是拣不如说是抢。

秦慕被她激烈的动作吓到,半天才回过神来,见许天一紧紧的将那张纸护在怀里,那样骇人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从天一的脸上看到。

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梳子递过去,“天一,你没事吧?”

许天一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梳,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秦慕见她不想说,也不想她看到信上写的东西,识趣的撑着椅子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天一,情人节快乐。”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阿然宠溺却忐忑不安的话。

那是他和她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那年天气特别冷,天空还在下着雪粒子,他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满脸的忐忑。

阿然的家里只算得上是小康家庭,但是从小独立自主的性子让他从十六岁后就很少向家里要钱,这个梳子也是他自己打工赚的。

但是,他还是怕,怕许天一不喜欢这么普通的东西。

“为什么送我梳子?”许天一脸上没有半点嫌弃之意,握在手里细细的把玩,脸上有着雀跃的欣喜。

“我希望能和你白发齐眉。”

白发齐眉,多好的词啊,可是如今,他们却阴阳两隔。

小心翼翼的展开怀里的纸,那是一幅炭笔画的素描,她站在校园里的人工湖边上,茫然的望着水面。折痕是新的,纸张有点泛黄,应该是有些年月了。

梳子有些旧,有用过的痕迹,表面被磨得很光滑,应该是经常把玩。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梳子,梳齿将掌心钉得很疼,都没松开!

将东西装进包里,甚至没有请假便出了公司,她现在只想要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打的回了明月湾的别墅,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三楼的房间门锁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她拉开最上面的抽屉,毫不费力的从一堆东西里找到了那把木梳。

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层,从三年前阿然死了之后,她就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拿到了这间房!

焦急的从包里拿出今天收到的梳子,一模一样,花色、样式、甚至是手柄上的缺口都是一模一样。

阿然——

她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一手握着一把梳子,紧紧的按住胀痛得快要爆炸的太阳穴。

周围的墙上都贴着她的画像,而如今这些画像似乎都变成了阿然的脸,生气了、宠溺的、苛责的、歉意的、死前满身是血的。

“啊——”头痛得快要爆炸了,许天一的手指紧紧的按住头,抓扯着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她蜷缩着身子倒在满是灰层的地面上,无数个阿然在眼前晃动。

“天一,我想你了。”深情的。

“天一,我好孤单。”寂寞的。

“许天一,你还我的命来。”狰狞的。

“不要,走开,走开。阿然,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在她以为会这么疼死的时候,那种疼痛才慢慢的减轻的,眼前的幻象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入目的,还是贴满她画像的墙壁。

许天一从地上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脏污,甚至连包都没拿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别墅!

后面,仿佛是有无数的鬼怪在追赶她一般,一路跑到外面,直到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那种恐惧才慢慢从身体里淡去。

她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头发凌乱,身上的套裙也乱了!

定的气离。路上很安静,阳光很灼热,许天一将八厘米高的鞋子脱下来随意的丢弃在一旁。脚心踩在滚烫的路边上,慢慢的往山下走。

清醒过来后,便是无尽的疲惫从四肢百骸涌入。

她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个人在用他的方式让自己回忆起当初和阿然的点点滴滴,而那些被她刻意埋葬的过往,是最能打倒她的利刃。

回到家,郁诺南还没有回来,她随意的洗了澡,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朦胧中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来,她翻了个声,闻到熟悉的茶香,手自然的揽上了他的腰。

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睡意已经醒了一半,这两天的恐惧终于化成低低的哭泣。

“怎么了?”郁诺南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有湿意在胸前晕开,沿着衣服的纹路扩散开。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欲将她的头抬起来,许天一挣开他的钳制,更深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做噩梦了。”带着哭意的声音在怀里闷闷的传来。

郁诺南松了口气,用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叹息,“孩子气。”

第二天她请了病假,郁诺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眼睛有点红,眼睑一圈有淡淡的黛青。

“没睡好?”他的手自然的去揉她的发顶!

“恩。”

“那你再睡一下”,郁诺南将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准备起床。

“诺南。”许天一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的,“别走,你看着我睡。”

许天一不敢告诉他,她不敢睡,甚至不敢闭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阿然的样子!

这样柔弱的她,郁诺南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本有些事情要处理,但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好,我不走,你再睡一下,我在一旁看着你。”

许天一点头,然后在他的注视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噩梦,没有阿然,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代风华的脸,然后是郁诺南宠溺却无奈的笑,“舍得醒了?”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郁诺南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澡。

“你一直看着我睡觉?”许天一迟疑的开口,如今睡醒了都不敢相信那句话是自己说的,可是,她记得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恩。”郁诺南点头,没有丝毫的尴尬和不自然。

许天一讪笑。

“你的睫毛左边有54根,右边有63根。”郁诺南非常平静的报出了一个数,顿时让正在整理衣服的许天一脚一扭,痛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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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还差一千个字,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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