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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一章:接受每一部分人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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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莱不再幻想和景曜旸取得联系,普通朋友四个字听来多么幼稚和讽刺。她还对他怀有情意,怎么可能做普通朋友。他已经结婚,怎么有空理会什么普通朋友。

她不知道的是,即使除夕那天她给景曜旸打电话,恐怕也联络不到他。因为蔡美筠又一次住院了。她的癌细胞到底还是转移到了左乳,医生这次没有给她什么选项,直接告知需要切除全部乳腺组织。

蔡美筠在三月初做了手术,医生这次把肿瘤细胞全部切除,告知如果五年内不再发现病变组织,就可视作痊愈。

春天里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景家却毫无生气。

蔡美筠术后整个人变得悲观冷漠,敏感多疑,景曜旸毫无怨言,一直小心服侍着,承受着,景封也只有无奈。

纽约大学不好混,萧韩一点都没有夸张。课程压力不大,对学生的学习质量要求却很高。

彭莱像个上足了发条的机器娃娃,不知疲倦地奔波于图书馆、教室和家。看书,写论文,小组讨论,作报告,帮老师编书,把所有的时间都占满。与人交往时脸上的笑容如娃娃般完美,也如娃娃般毫无变化。

她不得不静下来的时间里,偶尔会想起景曜旸,会在手机上下意识按出那个号码,那几乎不需要思索就浮现在脑海的十一个数字。

她在纸上反反复复地写相近的号码,或者改变原来数字的顺序,努力试图混淆自己的记忆。

她试图把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改变。睡不着的夜里,她就到乱七八糟的论坛上去找痴男怨女的故事看,看那些始乱终弃的故事,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即使那个时候和他继续走下去,最终也会变成这些被戏耍被玩弄的伤心人中的一员。

彭莱焦急地想要摆脱那些根深蒂固记忆,她想要把自己从这种无望的牵绊中解救出来,却没有意识到她本人也在被这些偏执的行为改变着。

这种改变虽然轻微而隐秘,却瞒不过关切着她的眼睛。

郑明辰收拾彭莱房间时,好几次找到团成一团写满相似的电话号码的纸。还有几次瞥到彭莱正在浏览类似《轻率以身相许遇上负心男人》、《从模范男友到花花公子的蜕变》、《如何报复出轨的男人》之类的帖子,不由暗自惊出一身冷汗。

彭莱周末回来吃完晚饭,郑明辰把她留在客厅里说话。

彭莱顺从地坐下来,一边看电视里的脱口秀节目一边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郑明辰把电视关掉,看着彭莱直到她转过目光看着母亲。

郑明辰微微笑:“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和妈妈说说话,周末就藏在房间里,学习那么忙啊……妞妞,妈妈和你探讨个事儿,你觉得人一辈子最可怕的会是什么?”

彭莱终于收起脸上的微笑,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没说话。

“我觉得,最可怕的,是否定自己的一部分人生。”郑明辰看着女儿,“所有经历过的,都应该变成值得珍惜的记忆,谁都没有必要沉浸其中裹足不前,更没有必要试图抹杀或放弃。我以前以为你都懂得,所以没有多说,可是你似乎最近有一种逃避的态度。”

彭莱眼圈红了:“妈妈,我不想要那些回忆了,想起来心里难受,会疼。”

郑明辰心疼地把她揽到怀里:“会疼的感情才是真实的,真实的感情都值得珍惜,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那些让你在今后的日子里视若珍宝的记忆,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甜蜜的,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疼痛的,却一定都是真的。”

彭莱望着母亲,眼泪在眼圈里转。

郑明辰接着说:“能够治愈那些疼痛的,只有时间。你要对自己有耐心啊。”她捋捋女儿的长发,“成为大人的标志之一,就是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和过往,甚至从中总结经验,以期更好的面对未来的一切。你愿不愿意先做第一步,公正的,不带任何偏见的告诉妈妈,你的初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彭莱听到“初恋”两个字,眼泪顿时汩汩而下。

这两个字多么美,又多么伤感。初恋,难道真的注定是用来祭奠的。

这天晚上,彭莱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她把自己历时五个月的初恋,一一讲给母亲听。

慢慢讲述中才知道,原来短短五个月里,藏有那么多快乐的记忆,原来那个人,曾陪她看了那么多从未看过的风景。

她腮边的泪痕没干,却带着浅浅微笑睡着了。郑明辰却久久难以入眠。

彭莱的恋爱态度幼稚胆怯,懵懂自我,这与身为母亲的自己缺席她的青春期显然有着很大关联。她隐隐觉得女儿这场恋爱的真正模样,恐怕不是彭莱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彭莱不再做些试图改变记忆的无用功,她再一次把那个电话号码存进手机,十一个数字还是如此明确,毫无干扰,她望着景曜旸那三个字无奈地微笑。

萧韩介绍彭莱参加自己导师关于中美破产重组法律实践对比的课题,彭莱十分兴奋。

萧韩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静静凝视她久违的明亮笑容,心里轻松下来:“彭莱,你还是这样笑好看。”

彭莱眉眼弯弯看过来,毫不害臊:“那是,嘿嘿,招牌笑容。”

她轻轻巧巧从图书馆的转门里钻出去,得意地一转身:“偶像剧里说,爱笑的女人,会有好运气。”

一脸稚气,还“女人”。

萧韩低头失笑,然后大步走过去,揉乱彭莱的头发,拎着小声抗议的她去吃午饭。

夏天到来的时候,蔡美筠的手术创口已经完全复原。她像是一株钟情幽暗环境的植物,每天藏在家里轻易不见人,连苏朗的电话都经常推脱不接。她悄悄去照相馆照了一张黑白照片,放在自己的卧室里——蔡美筠手术后就一直和景封分房居住。

景曜旸工作忙,怕蔡美筠身体虚弱,家务操劳,请了家政来照顾父母的饮食起居。为了稳妥他特意请政工科的孙大姐帮忙介绍了个熟悉的家政大嫂,叫苏姐,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人看起来爽朗干净,相貌普通,身材结实圆润。

打从苏姐上工的第一天,蔡美筠就显示出不同寻常的负面能量。她自然不会大嚷大叫之类的表达自己的不悦,可是冷淡的态度,挑剔的眼神,是足够让人战战兢兢锋芒在背的。

苏姐洗碗后不知道擦干,她从厨房出来后蔡美筠都要进去自己再洗一遍擦一遍;早餐小菜里放了葱蒜,蔡美筠就拿筷子一一挑出来,甩在桌子上,然后回屋吃面包;卧室和客厅的擦地布被混用了,蔡美筠会当着苏姐的面甩进垃圾桶,自己拿块新的重新擦一遍。

景封在家的时间比景曜旸多,这些细节或多或少的看在眼里。都是些女人间波涛暗涌的小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息,以前那个宽容优雅的妻子,难道就这样随着那些被割除的病变组织一去不复返。

景曜旸经常加班,回家时候苏姐一般都已经下班,或者正要下班。可他看看母亲的脸色,再看看家里的气氛,知道请保姆这件事情并没有让母亲放轻松。

吃过晚饭景曜旸走进书房,等景封把“无欲则刚”的最后一竖钩写完才开口:“爸,我妈她心情好像很不好。苏姐做事怎么样?”

景封把写完的字拎起来放到一边晾着,铺上纸继续:“无论是苏姐、李姐还是什么姐,也无论她做事周到或不周到,你妈她心情都不会好。她只不过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亲人的人,可以尽情发泄。”

他顿了顿,把写坏的纸也拎到一边,并没有扔掉,接着说:“做完这个月,把人家辞了吧,多给些钱。”

景曜旸沉默着看父亲一遍又一遍写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半晌点点头:“好。”

六月中,苏姐再做两天就要离开。做完了一天的事,和景封夫妇打个招呼,换了鞋要走。

景封客气地站在门口送她出去,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的蔡美筠却把她喊住了。两个人回身看过去,蔡美筠拎着两大盒别人探病时送的燕窝、海参和西洋参片之类的走过来,递给苏姐。

苏姐呆呆接过,没反应过来。景封也愣住,今儿怎么突然这么热情,是觉得这些日子自己态度不好过意不去了?

蔡美筠看着苏姐,淡淡开口:“你要这些东西是吧?我给你。总比你自己拿好。”

景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讪讪地笑笑,放下那堆东西转身走了,连迎面回来的景曜旸和她打招呼都没理。

景曜旸莫名其妙进来关上门:“苏姐怎么了?”

景封盯着蔡美筠:“侮辱别人你心里好受了?”

蔡美筠垂着眼帘淡淡一笑:“我侮辱别人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景封痛心疾首:“美筠,你……人家是出卖体力,难道就和你不一样?就不用尊重?”他觉得自己的话很无力,蔡美筠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

蔡美筠一双略显岁月痕迹却仍旧秀美的眼睛转过来看着自己丈夫:“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是我觉得不一样,还是你觉得不一样?”

她目光锐利,眼里竟然有着质问和怀疑。

景封怔怔看着她,摇头苦笑,转身回房间。蔡美筠看一眼皱着眉的景曜旸,没有说话,也径自回了自己房间。

景曜旸在沙发上重重坐下,忙了一整天丝毫不觉食欲。夜幕重重,幽暗的客厅一片寂静,像冲不破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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