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证据(1 / 1)
(36) 南宫煜回到了公寓,解下领带,朝着卧室的门而去,他特意的买了这栋公寓同一地段的上下两层。()
重新换了一套便装后,他凑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并无异动的动静,只不过是派人跟踪了而已,看来现在还不会动他,只等着那份资料的完缺部分。
“亲爱的,你可不可以下次别玩这种谍战似的见面仪式了?”突然,衣橱里一阵躁动。
他打开衣橱,一颗脑袋正在慢慢的往上爬动着。
“不这样做,岂非能够躲得过那么多的眼线?”南宫煜哄笑的盯着被弄的一身凌乱的身影。
林觉站在衣橱外,伸腰踢脚,每一次秘密见面都必要爬楼,弄的他已经有一身爬树的功底了。
“姐夫,你突然让我回来,莫不成就是为了锻炼我爬上爬下?”林觉哭笑不得的望着身后衣橱里的大洞。
南宫煜整理好衣橱,笑道:“电脑拿来了吗?”
“嗯,怎么做?”林觉半躺在床上,反正已经熟络了,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小心翼翼。
南宫煜凑到他的身前,将另一半蝶翼资料交到他的手里,“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林觉啃着一块饼干,“姐夫,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帮我了,原来你是瞧准了我黑客的本领?”
“当然了,对我有用的,肯定要百般讨好了,快点,恐怕这几天就会来催了。”南宫煜也顺势躺在一边,仔细的盯着他手中的键盘。
自从得知南宫傲倒台后,南宫煜便早早的把林觉安排回了国,一则是让他熟悉陆军的数据库,二则是利用他陌生的面孔躲开那些人的监视,好方便他们黑客行动。
林觉敲击了几下键盘,突然又问:“我姐最近好吗?”
“当然好了,帅哥陪着,吃喝拉撒都不用自己动手。”
“姐夫,你不会后悔了吧。”林觉露出一颗虎牙,得意的看着他。
南宫煜挑眉,“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东西你需要弄几天?”
“三天。”林觉胸有成竹,“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改好交到你手里。”
“这就好。”南宫煜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扭动扭动手脚#性爱。“姐夫,你的病——”林觉突觉哪里不对劲。
南宫煜拍拍胸口,“已经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不药而愈了。”
“咦!”林觉狡黠的盯着他,“果然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早知如此,你当初离什么婚啊。”
“就你话多,忙你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南宫煜脸颊微微泛红。
“姐夫,果然我姐是灵丹妙药啊。”林觉还不忘再次嘲讽一下。
南宫煜避而不听,站在冰箱前,傻傻一笑。
……
楚家:楚柒面色冷淡的盯着视频里的两人,眉峰微动,嘴角微动,彻底的面无表情。
楚靳洁站在一旁冷冷陪看着,随后,端茶递水。
“靳凡还是回去了,果然,那个女人不该留着。”楚柒接过茶水,冷冽的眼神杀气重重。
楚靳洁神色黯淡,“可是现在靳凡跟她形影不离,我们不能下手,否则靳凡一定会猜到是我们派的人。”
“啪。”楚柒重重的放下茶杯,“什么人该留不该留,你当初可是一眼就清楚了,现在竟然会留下祸患,本来就可以一枪毙命的。”
“是,爷爷教训的是,我会再想办法,一定不会让她在徘徊在靳凡身边太久的。”楚靳洁深吸口气,咬紧牙关。
楚柒站起身,杵着手杖,“以后我老了,整个帮派都会交给你们两姐弟,你毕竟是个女儿身,家大业大,也得交给你弟弟,你也发誓过要好好的帮你弟弟守住整个家业,靳洁,不要让我对你太失望了。”
楚靳洁脸色铁青,只得安静的点头,“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靳凡离开那个女人。”
“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楚柒回到房中,嘴角微微上扬。
楚靳洁神情冷淡,蔑视一眼身后的几人,“少爷说什么时候带那个女人回来?”
“少爷说是明天。”男子低声回复。
楚靳洁眉峰一动,“立刻告诉少爷,不用带回来了,明天我会在海都酒店设宴,让他们去那里吧。”
“是,大小姐。”
……
挂断电话,楚靳凡两眼无辜的盯着一旁正在闹性子的安琪。
他靠近她,她移动身子;他再靠近她,她还是继续移动。
“我不去,说好了去你家看看的,现在倒好,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干脆我们不结这个婚算了,免得惹得一群人不高兴。”项安琪恼怒的站起身,不管他苦苦哀求的眼神。
楚靳凡抱紧她,不让她离开,“好了,我再问问好不好?既然我家小美人要去家里瞅瞅,我怎可不遵命呢?”
项安琪就这样坐着他腿上,两眼盯着他打电话。
“姐,我明天还是回家去吧,你如果在海都有晚宴,我自己回家就行了。”楚靳凡看着她笑笑。
电话里,楚靳洁咬紧牙关,“不行,爷爷说过明天先别回去,过两天会重新在家里设宴的。”
“可是——”楚靳凡皱皱眉。
项安琪双手交叉,暗示他不可以答应。
楚靳凡义正言辞的说:“不管怎样,明天我都会回去,就这样了,挂了。”
项安琪欣喜的躺进他的怀里,“靳凡,你这样宠我,你姐姐会不会很生气啊?”
楚靳凡丢下手机,一把压住正在诱惑他的小人,魅邪的盯着她秀色可餐的双唇,笑道:“她没理由会生气。”
“呵呵,别这样,好痒。”项安琪推开他俯身而下的身子,提起长裙朝着厨房奔去。
楚靳凡仍端坐沙发上,盯着她步履生花的姿态,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哪怕万劫不复,也要换你真心一回。
楚家:
天色姣好,有点点云彩蔽日,虽然有些许炎热,但楚家别墅是临近海边,海风挑起阵阵凉爽,轻微的消去了半边暑热。
项安琪不敢置信的望着身前的三层别墅,从入园子到临近大门,整整一百米的距离,园子里,参天大树遮日,一排排椰树林立,而靠近别墅正门时,是一汪喷泉,喷泉中心有一处雕塑,像是什么人型。
“你看见了?”楚靳凡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座雕塑很少被人一眼望见。
项安琪略显诧异,似笑非笑,“什么我看见了?”
“就是那个。”楚靳凡指向喷泉中心的雕塑,“那是我爸爸。”
“什么?”项安琪更显惊诧,“你爸爸?”
“嗯,我爸爸在我十岁那年因为意外和我母亲双双殒命,随后,我爷爷为了怀念我父亲,就在这里建了这座雕塑,里面还有很多关于我母亲的,她很美丽,很知性,你想看看吗?”楚靳凡说这话时没有过多的伤感,或许对于这个印象不深的父亲,他更尊重的是从小养育他的爷爷。
别墅内,十几个佣人并排而战,当他们进入时,所有人低头不语。
项安琪惊愕,这楚家从别墅外看似跟别的别墅并无过多差异,只是内有乾坤,不是奢侈,而是本意为奢侈而奢侈,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正厅,施洛华水晶在灯光的闪耀下璀璨夺目;地板是大理石铺垫,上面似乎有些不明物质,可以随着阳光的照射而转换,看似想是为了符合主人的心情而定,墙面是有许多各国名画,一个巨型钟摆摇不急不慢的摇晃着,像似年代已久。()
而走廊处,似乎没有灯光,定睛一看,一颗颗如同被抹上荧光粉的珠宝在隐隐泛光,项安琪睁大双眼,讶然,这不是荧光粉,这些全是夜明珠,一颗颗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柔弱光线,夜里,就算没有灯光,这长长走廊也并不会显黑暗。
豪华的地毯上绣着百花齐放,淡淡的飘香从脚底迸发,脚踩而上,犹如站在海绵之上,隐隐的感觉脚底舒服。
“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楚靳凡并没有因为项安琪的诧异而显得意外,而是直接拉着她朝着三楼跑去。
三楼与一楼有天壤之别,不是奢华,而是简约,普通的田园风格,尽显平凡。
楚靳凡推开一处像是被尘封已久的房间,里面有股淡淡的橘子味,或许是为了驱除虫蛀什么。
“这就是我母亲,我印象里的模样跟这张画有很大的差别,我认为我母亲比这上面还要漂亮。”楚靳凡略带笑意指着身后的画像。
项安琪走进,画中人不过三十岁,很年轻,很美丽,双眉细长,眼中含情,脸颊微红,双唇娇艳,虽然未曾施粉黛,但一眼望去,她一定是个美女,简简单单的美,却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
“没错,你跟我母亲长得很像。”楚靳凡淡淡一笑。
项安琪心里泛苦,刚刚还在心里夸她漂亮,原来也顺便自夸了一番。
“见你第一眼时,我以为我妈妈活过来了,后来一想,她都离开了十几年,就算投胎也不会投到你身上,只是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跟她如此相像的人。”楚靳凡温柔的揽她入怀,心有千万不舍的感觉。
“不对。”项安琪回过神,急忙推开他,“你接近我,莫不成就是因为我像你妈妈?”
“不,不是。”楚靳凡心底慌乱,“起初我真的是因为你像我母亲才会对你那般好,可是后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呵呵,我心里犯傻,以为是什么一见钟情,原来有这层联系。”项安琪苦笑,万般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起因。
楚靳凡心里阵痛,眉头紧皱,“安琪,如果我真的如你想的那样,那我就应该好好的收好我母亲的画像,想方设法的不让你看见,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的影子,你是你,我母亲是我母亲,不是一样的人。”
“是吗?”项安琪还是有点恍然,呆呆的站在离他三步距离外。
“嗯。”楚靳凡试图靠近,“我从未有过那样的龌龊想法,安琪,你要相信我。”
项安琪迟疑一番,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骗你的,跟你相处这么久,我还不清楚你的为人吗?呵呵,傻子。”
“安琪。”楚靳凡如释重负,重新将她抱紧入怀,“谢谢你。”
项安琪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那原本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随后,渐渐的恢复正常。
她说:“靳凡,你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楚靳凡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是物流。”
“物流?”项安琪苦笑,“从来不觉得搞物流竟然会如此发财,亲爱的,也传授我一番啊,如果那天我准备副业了,也好像你这样发笔横财的感觉。”
“现在业绩不如从前了,还是不谈我家了,爷爷应该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吧。”楚靳凡关上房门,领着她,漫不经心的走下楼去。
角落里,一双眼,猩红的敌视着那两抹身影,咬紧牙关,手劲攥紧,今天,结束一切。
“爷爷。”楚靳凡走到餐桌前,楚柒已经入座。
项安琪恭敬的对着老者微微颔首,坐在楚靳凡的一侧。
“项小姐已经见过一面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如此拘泥。”楚柒不动声色的吩咐佣人们上菜。
项安琪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如松,如同泰山毅然不动的身影,看来此人不好对付。
“爷爷,这次我们回来准备住一晚再回去。”楚靳凡擦掉嘴角的汁液,随口笑道。
楚柒眉头微动,却又没开口否决,只是依然未曾听见一般专心的用着午膳。
餐后,楚柒坐在书房里,身前,是站立不动的楚靳凡。
“啪。”楚柒脸色暗沉,“你知道你领回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楚靳凡随意而笑,“她是我未婚妻,这里是我家,再过不久也会是她的家,我带她回自己的家,有何不可。”
“糊涂。”楚柒愤然起身,“我说过你可以跟任何人谈恋爱,可是她不行。”
“为什么?以前爷爷可不会如此反对。”楚靳凡脸色一沉,不过未过一月,前后竟如此大的差别。
楚柒站在他的身前,挥起手杖,重重的一击楚靳凡的膝盖。
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不解,万分不解。
楚柒长叹,“都是同样的命啊。”
“爷爷——”楚靳凡不明所以。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楚柒言辞凿凿。
楚靳凡心惊,不是因为飞机失事吗?他和母亲一起在飞机上,机毁人亡,全机组无人生还。
“他是被你妈妈害死的,你妈妈原来是卧底警察,从一开始就接近你爸爸,然后奉子成婚生了你姐,我以为她是真心爱你父亲,哪怕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没关系,只要她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爸,可是没想到,她城府之深,深到我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她的那些叛变。”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她不动声色的潜伏在你爸身边,一步一步,慢慢的将楚家的所有内幕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爱她,爱到比自己生命还重要。”
“到最后,他宁愿选择跟她一起死,也不想离开她。”
“当年的飞机失事,一切都是你爸爸亲自做的,他带着炸弹上了飞机,亲自引爆,亲自抱着她灰飞烟灭。”
楚靳凡身子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里泛光的楚柒,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事实,他印象里,母亲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温柔,怎会如此待父亲?
“我以为你不会步你爸的后尘,那样教导你,不惜一切送你去警校,让你熟悉警察的那些伎俩,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
“爷爷,安琪不会是这种人。”楚靳凡眼底泛泪,他不会相信这一切的事实,他宁愿自己的母亲是因为意外,而非——
“不会是那种人?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为她会如此平静的待你?孩子,我是不想让你的结局跟你爸一样,她们都是有预谋的接近你的。”
“不,爷爷,她是真心爱我的——”
“真心是一回事,预谋又是另一回事,她用着你的真心在你身边谋策,她在知道你的身份后,绝对不会真心待你了,孩子,相信爷爷,没有一个警察、检察官会是好人。()”楚柒的话很轻,语气却很重,让人喘不上气。
楚靳凡跪倒在地,他不敢直视那真相被一层一层拨开后的实质,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黑道大少时,会不会还如此待他?
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她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一尘不染,跟他在一起后,她必定被染上一层黑墨,想要再次洗掉那一身的污秽,难如登天。
他心里隐隐作痛,他那么爱她,却未曾想过她是不是愿意跟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在一起?
“考虑考虑,别到最后还执迷不悟,她就算现在真心对待你,以后也不会,就跟你母亲一样,十二年,也换不回她的那颗被警察死定上的心。”楚柒长叹一声,不再多言的走出了书房。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沉重的呼吸声,声声心力交瘁,她会不会也如他母亲那般执着?
难道十二年的呵护备至,也比不上那蒙尘不变的信念?
项安琪一个人走上三楼,进入那间被紧紧关上的密室,他如此重视这里,会不会把东西藏在这里的某处?
她环顾四周,确信无人后,蹑手蹑脚的推门而进。
依然是那股橘子味,她打开一旁的灯掣,瞬间,暗沉的屋子里,蒙蒙而上一层光亮。
屋子不是很大,只有十几平米,可是大大小小摆放了许多物品,有画像,也有花瓶,还有一些被尘封的笔记相册。
房间右面有一处书柜,上面有许多书籍,书籍类别繁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她翻找着每一本书,也许会有人跟她的习惯一样,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夹在书里,隐秘又不宜被找到。
书柜上的所有书籍,她几乎都翻找完了,还是没有。
或许,东西不在这里。
“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门外,一人警觉的注视着做贼心虚的她。
项安琪后背阵阵发凉,楚靳凡不是说这里是密室吗?一般不会有人出现,可是自己身后明明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对她有敌意的女人。
她有些慌乱的丢掉手里的书册,笑道:“只是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靳凡说过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让我挑一件自己喜爱的。”
“是吗?”楚靳洁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反手锁上房门。
项安琪有些哑然的瞪着来者不善的身影,她竟然锁门了,那她想对她做什么?
求生本能,让她忍不住的往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楚靳洁随手轻轻的擦拭一下书柜上的每本被动过的书籍,眼含笑意,“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靳凡心里的宝,平时连佣人都不敢踏进一步,就怕弄坏了什么东西,这倒好,想要送给你?真稀奇啊。”
“你是他姐姐?”项安琪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底的怒气,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要送给她东西?
楚靳洁并没回复,只是嘴角狡黠的笑着,“我这个姐姐曾让他送我一本书,这本书我可是找了很久,但他却一口否决,余地都没有,比起我这个姐姐,他更喜欢的是你啊。”
“他对你是那般的尊重,怎会不舍得一本书?”项安琪发觉退无可退,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敌意太盛,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躲过。
“呵呵。”楚靳洁随意的挑起书桌上的抽屉,隐隐的掏出一把军刀,“这把刀靳凡可是很喜欢,他说这是他第一次进警校时长官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很宝贝着。”
项安琪心底发慌,却只能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这把刀了。”她伸手欲夺。
楚靳凡眼见着她靠近自己的手,却反手一甩,“啪。”屋子里像是有什么滚落的声响。
项安琪定睛一看,刀已出鞘,而刚刚跌落的原来是刀鞘。
“你想做什么?”项安琪终于看清楚了她眼里的杀意,她想要杀了她?
楚靳洁微微的挥动手里的军刀,点点头,“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
项安琪咋舌,“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你弟弟的关系?”
“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你必须消失。”楚靳洁不再废话,而是快刀如闪电,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项安琪狠刺而去。
项安琪左躲右闪,幸好以前在军校练过一段,她虽然躲过了她的连环刺杀,却已是气喘吁吁,如果她再狠心刺来,自己是不是快躲不过去了?
楚靳洁嘴角上翘,看来她逃不掉了。
“你杀了我,你弟弟会恨你一辈子的。”项安琪大喘两口气,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狠心,在自己家里随便杀人。
楚靳洁不以为然的高扬唇角,“他会知道我这是在帮他。”
“你应该他有多爱我,如果我死了,他不会认为你这是在帮他,只会认为你有多伤他。”项安琪咬唇环顾四周,密室无从出去。
“啪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是有人来了。
“开门,安琪,你在里面吗?”楚靳凡站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项安琪回过身,他终于来了,“靳凡,我在——”
突然,手臂处,一股刺痛,她低头望去,血液潺潺流下,顺着她的臂膀决堤而下,一滴一滴的沿着指尖滴落在地。
“我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动摇的,今天,你死定了。”楚靳洁眼尖手快一刀划破了她的手臂,却因为分神没有刺进她的身体,却又反应而过,抡起军刀再次刺过去。
“啪。”楚靳凡明显听见异动,来不及多想,一脚踹开紧锁住的房门。
屋内,两人一览无遗进入眼帘。
他的眼看着她的手,红霜刺眼。
他的眼盯着她的手,刀光刺眼。
“姐。”楚靳凡恼羞成怒的扔掉楚靳洁手里的军刀,那样的狠绝,那样的不带迟疑。
他抱紧她,一手紧紧的捂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臂,眼底生痛,“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靳洁咬紧牙关,冷漠依然,“她必须死。”
“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楚靳凡抱起项安琪,神情冷淡的跑下楼。
楚靳洁面无血色的呆站在原地,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宁静的一天,终因不平静的一幕而落下帷幕,这一日,突起风云涌动,阴晴不定。
……
南宫老宅,空置了整整二十年的老宅子,这里,几乎早已是人迹罕至,远离都市的喧嚣,只剩下那一排排直插云天的白桦树。
“公子。”
妖冶的女人身影,妩媚的瞬间震惊了整个林间。
南宫煜举目望去,随着树梢的顶端,嘴角微微上翘,“你们都是爷爷精挑细选出来的,果真是不同凡响。”
“当年公爷对我们七姐妹恩情如同父母再造,我们七姐妹誓死追从公爷、公爹、公子。”女子娇艳的声音如同绵延的糖浆,让人心底阵阵甜腻。
南宫煜不笑反愁,“这一次辛苦你们了。”
“为公子分忧本是我们的职责,公子还有何吩咐?”女子邪魅的一动不动。
“千言万语,只是一句小心为上,对方不是善类,一旦被发现蹊跷之处,后果不堪设想。”
“七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一定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女子隐身而去。
燥热的一天,在夕阳西下后静静的变得夜幕沉沉。
南宫老宅,还是那样寂寞的留在这一片田园里,数十年不变的风景,依然是那样的萧条。
他回过头,一丝苦笑泛起心头。
回转八岁那年,他们举家搬迁,自从那一刻起后,人人都只记得南宫公馆,而这一处便永久的成了废宅,二十年不曾回来。
“煜公子。”
簌簌阵响的林间,再次露出一抹淡淡的鹅黄色。
一女子摇曳着性感妩媚的身段隐隐的显出身影,她嘴角微扬,有些挑逗的笑意。
南宫煜随着声源望去,果真是她。
“七儿说您要见我。”
“你就是一一?”南宫煜也随着她的笑意而变得诡异一笑,果真是美若天仙啊。
一一点头,“我是老大一一。”她笑起来很美,就如这已只剩半边的夕阳一般,让人痴痴忘返。
南宫煜走到她的身侧,那股淡淡的木兰香,再次让人痴迷,“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一一清楚,请公子放心,一周之内,东西必定奉上。”
“你很有自信。”南宫煜抬起她的下颔,她的眼充满魅惑,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人的内心。
一一浅笑,“当年公爷说过,如果他被人算计了,就会是我们七姐妹大展拳脚之际,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就是五年。”
“五年?看来爷爷还真是早有预谋。”
“万事都得给自己的子孙想好后路。”一一还是那抹浅笑。
南宫煜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对南宫家的大恩大德,南宫煜来日必定加倍感恩奉还。”
“七天后,不见不散。”一一转过身,那抹鹅黄色的裙角惹得满地落叶飘动,随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飘散落叶渐渐的陨落,最后,恢复如常。
夜,如期而至,一片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彻底的淹没了整个世界,没有喧嚣的宁静,就如死神的沉闷气息,让人扼腕。
医院里:
医生仔细的消毒包扎好了项安琪的伤口,细心的吩咐着:“每天回来换一次药,这期间别碰到水,免得发炎。”
“嗯。不需要住院吗?她流了很多血啊。”楚靳凡焦急的站在一旁,瞧见那一袭白裙早已被染得红霜布满,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看着比她还痛。
项安琪忍不住的偷笑,“没什么,只是擦破点皮而已,不用住院的。”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已经包扎好了,回去吧。”医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纱布,准备再次消毒等候下一位病人。
楚靳凡仍旧不肯放心的捏住她的手,轻声细语的问道:“还疼吗?”
“我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痛不算什么。”项安琪拿起外套,拎着还不肯罢休的他走出了病室。
本来对于插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死缠着医生,这脸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车里,楚靳凡仍旧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她的伤口,眉头拧紧,“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姐会这样对你。”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不行,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我一定要好好的回去问清楚,等一下我送你去钰颖那里,有她保护着,我姐不敢轻举妄动。”楚靳凡踩下油门,有了第一次,他姐没有成功,第二次一定会接踵而来。
项安琪惊诧,“不用了,如果你今晚要回去,等下我自己去公寓就行了。”
“在我没有跟他们谈好之前,我绝对不放心让你单独一个人。”楚靳凡继续踩着油门。
项安琪苦笑,如果带伤回去,万一被南宫煜发现了怎可是好?他本就不同意这次任务,他会不会临时提出终止?
“你放心,我回去后会跟他们彻底解释清楚的,如果他们还不肯接受你,我们就出国,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被我家人如此伤害。”
车子停在陈钰颖家门外,项安琪有些为难的下车,本想借机在中途下车,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把她送到了门口。
项安琪挥挥手,“开车慢点啊。”
“我会的,这两天或许我都不会回来了,你记得要去医院换药啊。”楚靳凡调转车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项安琪歇下一口气,还没有按门铃,大门就开了。
陈钰颖迫不及待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有些焦虑,“安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项安琪举起自己的左手,“负伤临时退出。”
“怎么回事?”陈钰颖凑上前,盯着那还隐隐泛红的纱布,“伤口很深啊。”
“没什么,已经包扎好了。”项安琪不以为然的走进客厅里。
陈钰颖随后关上房门,“谁伤你的?”
“管她谁伤的,只是这事你被告诉你哥就行了——”
话音未落,客厅里,沙发上,某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随着目光的转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臂处。
项安琪慌乱的缩回手,瞟了一眼身后来不及说话的钰颖,她怎么没有告诉她南宫煜在这里?
南宫煜打了一番手势,却是她丝毫看不懂的动作。
陈钰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领着安琪走进卧室。
十分钟后,她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短袖出来。
“放心吧,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陈钰颖拎起那件血衣直直的抛进垃圾桶里。
南宫煜大喘一口气,眉头紧皱的盯着她的手臂,冷冷的说:“谁做的?”
项安琪苦笑,“没什么人做的,只是不小心——”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不会撒谎吗?”南宫煜温柔的扶上她的脸颊,这一日不见就已消瘦至此,看来楚靳凡根本就没有喂她吃饭。
项安琪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他俯身低头热吻死死堵住了嘴,他的舌萦绕在自己的唇间,那样的依依不舍,那样的深入肺腑。
一吻过后,项安琪才娓娓道来这事的起因结果。
陈钰颖听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他姐?可是听你这话好像是在说他姐在吃你的醋?”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招招致命,幸好我有点跆拳道底子,不然不死也破相了。”项安琪想想那道削铁如泥的军刀,一个冷颤。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你吃醋?他们是亲姐弟啊,没理由因为弟弟有女人了就醋劲大发?”陈钰颖还是不敢置信,肯定有什么另有预谋。
“我猜想是她在意你的身份。”南宫煜不紧不慢的说,“安琪是检察官,他们是黑道,这世上哪有贼不恨当兵的?”
陈钰颖大惊,“如果真是那样,那安琪你不就时刻都危险了?”
“所以,这场任务,你得提前退出了。”南宫煜笑道,靠在她的肩膀上,两眼渴望的盯着她。
项安琪镇定的摇摇头,“不行,如果我现在退出,必定会被楚靳凡发现什么,现在他至少没有对我起疑,我还是有机会的。”
“不用了,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你只需好好的在钰颖家里养伤,然后闭门不见他就可以了。”南宫煜笑的有些狡黠。
“现在退出会更危险。”傅炎冷不丁的从楼上一跃而下,平稳着地。
陈钰颖眉头微皱,“下次请用脚一步一步的走。”
“放心,我最近看谍战,我的身手早已媲美那些欧美演员了。”傅炎得意的仰头一笑。
“啊。”侧身一倒,重重的磕在凳子上,“你暗算?”
陈钰颖随意的拍拍手,“连我一招都挨不过,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不堪一击。”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闹了。”南宫煜指了指傅炎,“说,为什么会危险?”
“楚靳凡现在对于安琪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你说突然间她人间消失了,依他的能力,不出三日,毕竟能找到安琪的栖身之所,到时候他们之间就不是信任的情侣关系,恐怕早已演变成了背叛和反间的敌对关系,安琪,必死无疑。”傅炎倒吸一口冷气,楚家的杀人手段,不是没听说过,是根本就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早已死绝了。
“是啊,哥,楚家的杀手可都是国际顶级杀手,一旦触碰了他们的底线,必定九死一生,这方法太冒险了。”陈钰颖也是担忧,如若他们那么好对付,那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
“不用再说了,这一次绝对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他现在还是信任我的,也只有我有机会靠近他,现在我们都只有那一条路了——找到那张芯片,否则,退不出了。”项安琪两眼认真的盯着他,一定要相信她。
南宫煜环顾三人,现在还有他反驳的余地吗?
“亲爱的,痛不痛啊?”他立即转移话题。
项安琪先是一愣,然后,蹙眉嘟嘴,“怎么会不痛呢,伤口很深的。”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怀里。
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心疼的抱紧她,“没事,等一下我给你吹一吹,只要吹一处就不疼了。”
“嗯,今天不走好吗?”项安琪握住他的手,暖暖的。
“这两人。”陈钰颖双臂环绕,肉麻到掉了一地的疙瘩。
“亲爱的,来,哥哥喂你吃果果。”傅炎拿起一块苹果,温柔的靠近陈钰颖的唇边。
“啪。”陈钰颖条件性的反应,直接抡起拳头揍倒身后的他。
“我的鼻梁骨。”傅炎捂住鼻子,吃痛的半蹲在地上,“你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轻一点啊。”
“不好意思,本人对于色狼,永远都不懂得手下留情这一说。”陈钰颖拍拍手,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溜去。
项安琪依旧躺在南宫煜的怀里,两人皆惋惜的盯着傅炎,这下,鼻梁一定塌了。
傅炎脸颊发烫,自恃委屈的跳上二楼。
客厅里,只剩下她与他。
项安琪已经恢复常态,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盯着他的电脑。
南宫煜有些惊愕的急忙关上电脑,随意而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烦事,你看了会头痛的。”
项安琪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眉眼,这种亲密的感觉一时之间充斥了整个脑袋,他还是那时的他吗?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南宫煜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脸,被她这样盯着,为什么觉得面红耳赤了?
项安琪凑到他的面前,鼻子轻抚而过他的鼻翼,那样轻微的触碰,却一瞬间扯断了什么,两人浑身一震。
她脸色微红,“你说你去过医院了。”
他脸颊通红:“嗯,拿到报告了。”
她心砰砰乱跳,“医生怎么说?”
他心忐忑不安,“说不药而愈了,只是需要节制。”
她心底震惊,“节制?节制什么?”
他心底抽筋,“长期服药,有点肾虚。”
“噗!”项安琪忍俊不禁,憋得难受。
南宫煜咬唇苦笑,“我可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我尽量不笑,只是,真的没事了?”项安琪一见他那别扭的模样,又忍不住的失声而笑。
南宫煜干脆转过身,“医生这么说的,的确不痛了,心里一暖,什么病都好了。”他窃笑。
“那你万一复发了,还会离开我吗?”安琪不知不觉的伸出手靠在他的后背处,也是好暖。
南宫煜轻摇脑袋,“不会离开了,我说过的,等你醒来,我们就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不过,这一次结束后,我带着你,我们去加拿大,去你外公那里,好吗?”
项安琪心满意足的点头,手劲更加用力,真怕他会再次溜走,他的身体好温暖,真的好温暖,比八个月前时更温暖,暖暖的,好舒服。
“安琪,如果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有办法,让楚靳凡不会伤害你的。”南宫煜轻柔的抚摸着她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虽然知道她或许已经睡着了,但那样抚摸着,也好暖。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一夜舒坦。
或许是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了,她觉得这一晚过的好快啊。
早上一大早,南宫煜就已经离开去了公司,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贪婪的留恋着他的余温,旁边,还是一阵暖意。
“大小姐,吃早饭了。”陈钰颖轻轻的敲着房门。
“钰颖。”项安琪将陈钰颖拉扯进屋里,“帮我穿一下衣服。”
陈钰颖瞠目结舌的盯着只剩衣衫凌乱的身影,他们不会一整夜只是睡觉?
项安琪自知她在想什么,哭笑不得,“你别想歪了,我们都是正常人,躺在一起不一定是为了做那种事。”
“既然如此,那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陈钰颖狡黠的盯着她,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好像还不是她的,这件白衬衫有些长了,能够遮住她的下身。
陈钰颖邪魅的挑起衣服一角,果然只剩一条内裤,这丫头,太不老实了。
项安琪脸颊通红,侧过脑袋,“快点啊,他走的匆忙,衣服又找不到,就把自己的衬衫留给了我,快点帮我穿一下,我的手痛拎不起来。”
说完后,她脸颊处滚滚发烫,都怪他,昨晚上太激动,把衣服都撕烂了。
陈钰颖一脸嫌弃的摇摇头,“瞧你们这孤男寡女的,就知道待在一起准没好事。”她脱下她的衬衫。
本是白皙嫩滑的肌肤上,隐隐的泛着点点痕迹,仔细一瞧,深深的吻痕遍布全身,不时,还有一两颗带着血迹的牙印?
项安琪诧异的转过身,昨晚上真的太激动了,一不留神,两人都是遍体鳞伤。她身上如此,那他身上恐防也是满身的红迹。
陈钰颖眼神犀利的冷冷一笑,难怪一早上见南宫煜溜走时的模样,那一手捂住自己的颈脖,一手提着手提电脑,还以为他落枕了,原来是被咬的。
项安琪一转身,大腿外侧,一处处淤青映入眼帘。
陈钰颖彻底哑舌,“你们昨晚上搞了什么?”这些痕迹究竟得多激烈才会深深的刻上?
看来,把两人成年人放在一起,还是干柴和烈火,一定不会有好事
项安琪大叫一声,羞涩的躲进被子里,这下,才回忆起昨晚上的点点滴滴,包括那浑身淤青的战利品:
昨晚上他抱着她进入了内室,打开浴室,放满了整整浴缸的温水,然后,温柔的为她洗尽一身的血迹,动作轻盈,甚是爱怜,不知不觉,他只感觉自己的视线正细细的打量着她。
梦中,安琪痴痴的亲昵着:“老公,我要,我要,我真的好想要。”
------题外话------
明天和谐,和谐,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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