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纸条传情:我吃醋(1 / 1)
(36) 楚靳凡怒不可遏的甩门而去,一拳,挥向身旁的玻璃窗,瞬间,血液顺着手背缓缓的滴落在地板上,溅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型。()
他咬牙,“谁都不可以侮辱她。”
两天后安琪出院,本打算去陈钰颖家里养伤,结果与她闹翻。
楚靳凡不放心她回项家,就擅自将她带回自己以前在检察厅工作时租住的公寓。
满屋子的霉臭味,让人有种胃里泛酸的气息。
“不好意思,出去太久了,忘记了收拾,你先休息一下,我收拾好了就带你去吃饭。”楚靳凡一脚踢开身旁的凳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两只臭气哄哄的娃子。
“先别收拾了,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项安琪温柔的拉住他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公寓。
酒店前,车辆骤停。
楚靳凡诧异的盯着身前的一家普通酒店,没有奢华的味道,只是一家很普通的三星级酒店而已,她带他来这里,意义何为?
项安琪没有多说的领着他走进酒店,她笑颜:“出车祸之前,你问过我愿不愿意来一次酒店,我答应了你,可惜时隔了半个月,不知道你还愿意陪着我——”她脸色羞红,不敢直视他双眸的低垂下眼。
楚靳凡受宠若惊,惊愕的抓住她的手,笑道:“你不会是真的愿意——”
“嗯。”项安琪点点头。
随后,两人踱步走进了酒店,开了一间很普通的情侣房。
这件房,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五星级酒店的水晶吊灯,没有奢侈豪华的地毯,没有形形色色的装饰品,连卫生间也是普通的摆设,很是简单,却又很是温馨。
项安琪坐在床上,害羞的脸颊绯红。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买瓶红酒。”楚靳凡放下外套,看了一眼冰箱里的瓶瓶罐罐,没有喜欢的。
项安琪点点头,“我等你。”
他关上了门,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静谧的房间,如若无人的安静,她嘴角微微上扬。
楼下他欢呼雀跃的抑郁不住的喜悦,一瞬间驾车离去。
项安琪回过神,盯着酒杯,拿起湿巾缓慢的擦拭干净,一下又一下,擦得很是干净,一点杂质都没有的干净。
一个礼拜前,她初次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深情似水的眼神,他很安静的看着她,舍不得挪开双眼的深情对视着。
他没有说话,她喉咙干涩,也说不出话,那一瞬间,他们就是这样的寂寂无言。
他想留下,可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紧急会议,他离开了,然后,一天一夜不曾回来。
傅炎来看她,背着南宫煜踏进了病房。
他不能认事态发展下去,无论如何,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能接近他,哪怕这条路真的很危险。
于是,她说出了一句又一句口是心非的话,与他大吵一架。
他说过等她痊愈后就离开,可是她清楚,楚靳凡既然要杀他们了,又怎会放任他们离开远走高飞?
这世界上没有两全的办法的话,就只有拼死一搏,哪怕最后万劫不复。
他妥协了,两人说好,谈好,各不相欠的感觉袭上心头,从今以后,各走各路。
项安琪回过神,手指轻微的滑过瓶口,不这样做,他是不会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回到他的身边,不这样做,他是不会再次信任她。
就一夜吗?一夜好像太长了。
半个小时后,楚靳凡迫不及待的推门而进,气喘吁吁的扬起手里的红酒。
“喜欢吗?”他傻笑着。
“嗯。”项安琪再次点头,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到他的身前,看来他回来的很急,额头上都是热汗淋漓。
“那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澡。”楚靳凡还是傻笑,放下红酒后,着急的推开洗手间。
似乎,他洗澡洗了一整天似的,刚刚还是白昼,却瞬间黑夜密布,原来,是天黑了。
洗完澡,两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品着手里的红酒气香。
他说:“安琪,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她笑:“你不是楚靳凡吗?”
他再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她再笑:“那要看你为什么要骗我了,如果跟当初南宫煜一样,我不会原谅你。”
他冷笑:“绝对不会,我骗尽天下人,也不会欺骗你的感情,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点头,“那我们之间是喜欢,还是爱呢?”
他诧异,“爱?对,应该是爱才对。”
他拥她入怀,独望着窗外繁星点点。
一处流星划破苍穹,又是只剩那一抹恍如白墨般的尾缀。
项安琪躺在床上,他躺在一侧,突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他嘴角高扬:“你真美。”
他俯身亲吻上她的颈脖,略微的挑逗着她的性感。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抚摸上她的腰腹,略微的掀起她的外衣。
“安琪——”
他失去知觉的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靳凡?靳凡,你怎么了?”项安琪如释重负的长喘一口气,幸好时间算的准。
她推开他的身子,坐在床边,拨开他的手机录音键。
“靳凡,别这样,慢点,轻点……”
“靳凡,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吗?”
“靳凡,你好坏啊,看来你醉的不浅,讨厌。”
“靳凡,你爱我对吧。”
“啊……嗯……”
她发春似的叫的细腻,咬住下唇,差点失声而笑。
完成,她放下手机,躺在他的一侧。
项安琪侧脸瞧了一眼昏睡的身影,手,抚摸而上,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如果相遇是错,你为什么要与他再遇?
如果再遇还是错,你为什么要如此痴迷的留恋忘返?
如果,她的人生第一个遇见的男人,是你,或许会比现在幸福。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第二天,一大早,楚靳凡摇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却见身旁空空无人,他不由自主的回忆着昨晚上的点点滴滴,自己什么时候晕掉的?
“醒了吗?刚刚我去餐厅弄来了醒酒汤,喝点就会好点了。”项安琪放下手里的托盘,见他傻傻发呆,肯定是在回忆昨晚上的一幕。
“安琪,昨晚上我们——”项安琪脸颊羞红的侧过身,咬唇傻笑,“还说,你也不害臊。”
“可是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昨晚上我们——”“你好坏啊,自己做过什么都可以忘记吗?”项安琪下意识的指了指他旁边的手机,“你坏到还录音了。”
楚靳凡脸色一沉,急忙拿起手机,听着里面的亲昵叫喊声,脸颊处阵阵泛红。
他抑郁不住心底蹿喜,温柔的抱住她的纤纤细腰,“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我真真正正的女人了,不许再陪男人跑了。”
项安琪嗤笑的点头,“就你最坏,快点和汤吧,等一下我们还要回去收拾公寓啊。♀”
楚靳凡依旧不肯放手的抱紧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靠在她的怀里,眼神处,却忧郁的看向她的右脚。
项安琪低下头,对上他的目光,“没事的,医生说已经好了,等一年后——”
“对不起,我一定会让你的脚恢复如常的。”楚靳凡再次搂紧她,是他害了她。
项安琪轻抚着他的头,淡淡一笑,“没关系的,就算现在走路有点像个残废,但是我相信你愿意做我的右脚,对不对?”
“傻丫头。”楚靳凡瞥了一眼旁边不识时务响起的手机,脸色一沉。
项安琪转过身,拿起他散落一地的衣衫,“快点接吧,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楚靳凡背过身,冷冷的说:“姐,我等一下会回去的。”
“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今天是庆祝市长就任的舞会,无论如何,你必须出席。”
“姐,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楚靳凡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项安琪微笑回应着他。
“不管如何,说过你必须去,就必须去,不然爷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电话挂断,楚靳凡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怎么了?”项安琪盯着他小鸟依人的身影,有种浮笑满脸。
楚靳凡轻叹一声,“今晚有个舞会,我必须要出席。”
“很好啊,为什么唉声叹气的?”
“我没有舞伴啊。”楚靳凡嘟起#性爱小嘴,两眼渴望的看着她。
“你想邀请我陪你去?”项安琪淡笑,看了看自己的脚,这脚一拐一拐的,还需穿高跟鞋,他确定她不会成为众人眼中的——怪物?
“你可以陪我去吗?”楚靳凡握住她的手,撒娇似的盯着她。
“好了,你别嫌我丢人哦。”项安琪捧住他渴望的脸,这男人还会装嫩?
楚靳凡欣喜若狂的抱住她,忍不住的原地旋转两圈。
陆军办公室:
南宫煜关上电话,嘴角忍不住的隐隐上翘,明天,就待好戏上演了。
“你确定他们会愿意跟你交换?”傅炎有些疑虑,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宫煜信誓旦旦的点头,“没有蝶翼,他们的数据库,会彻底崩溃的。”
“可是你确定公爷有蝶翼?”傅炎还是担忧。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这一招,毕竟,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
“那你还交出来?”
“所以要交换。”南宫煜嗤笑,“现在势力太弱,爷爷的老部下尽数被他们换掉了,没有羽翼,我怎么夺回属于南宫家的一切?”
“既然这样,破釜沉舟拼一拼。”他合上电脑,终于完成了。
一周前,他将种满病毒的软件放进了总办公室资料库了,这里,上传着这陆军几十年的所有资料,一旦被侵袭,整个数据链将发生病变,病变后,侵染的是整个陆军办公室所有电脑,如同被黑客全面袭击一样,所有资料公诸于众,只要一人点进网页,里面记载的那些光荣事迹,一一曝光。
与此同时,只有封锁所有数据,可是一旦封锁,以后需要查证什么却有难如登天。
而在南宫傲执政的数十年里,他早已秘密让人重新制作了一张叫做蝶翼的光碟,这张光碟里有着陆军所有的历史,也有各项政治措施,以及战略方案。
只是,南宫傲倒台后,蝶翼也不见踪影。
“换个上校当当,也是不错的决定。”南宫煜冷笑,位阶越高,他才有机会安插自己人,那些老部将一个也不少的回到这里。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傅炎摊开一张请柬,“这是你的好林叔叔送来的。”
南宫煜脸色一沉,“他选上了?”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潜伏很深啊,伯母一倒台,他立刻就一龙飞天了。”傅炎也是冷笑,终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收拾一下吧,今晚,我们准时赴约。”南宫煜拿起外套,也顺便抄起桌上的请柬,何不去看看小人得志的模样?
夜,如约而至。
海天景点酒店,早早被全面封锁,没有请柬的人一律被拦截在外。
项安琪坐在车里,不明所以的看向车窗外的群群记者,这是什么晚宴?
“紧张吗?”楚靳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果真是一手的冷汗。
她有些担忧,“究竟是什么晚宴?怎么会这么多的记者?”“恭贺新任市长就任舞会。”
项安琪心底突惊,讶然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不喜欢来这种充满政治气息的地方。”
“就当陪陪我好吗?我们就坐一会儿就走。”楚靳凡温柔的牵住她的手,漫步走近酒店。
项安琪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言细语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会邀请你?”
“我说我是不法分子,你会相信吗?”楚靳凡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瞧她一脸紧张模样。
项安琪哑然失笑,却不再多问的紧跟在他身侧,只是脚上问题,让她走的很是难看,她清晰的瞧着四周,一个个指手画脚,她难免有些心情低沉。
“我不跟着了,我走的慢,你先去跟你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吧,我在这里等你。”项安琪坐在沙发上,不再多走一步。
楚靳凡明白她的意思,也只能先放下她。
这里,充满了上流社会的奢靡味道,到处都是价值不菲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铜臭感觉。
来这里的人,不比什么,只比身上穿着的,手上戴着的,以及身边站着的,一个个女人浓妆艳抹,一道道绚丽的景色让人心生悲凉,莺歌燕舞。
项安琪四处张望,却见不远处无人弹琴的钢琴。
灯下传来它的声音,寂静而淡漠,诉说着如诗如画的梦境,以及那逝去的曾经。
寂寞里透着喧嚣,喧嚣里参杂着过往,过往里透视着伤感,它在夜下,音符随风而起。
她的指尖触碰着乐键,心里百味杂陈,
她竟然想到一首诗:
如若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如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如若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若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如若不相爱,便可不相弃。如若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如若不相误,便可不相负。如若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如若不相依,便可不相偎。如若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夜曲一罢,她低眸一垂,竟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南宫煜站在厅外,那一首钢琴曲,曲里似乎参杂着什么伤感,他悄然走进,只见,她白衣胜雪,静如处子,双眸低垂,弱质芊芊。
“她很美。”王玮楠随后到达,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钢琴前恍若仙子般脱尘的她,果然自己未曾看错过她。
南宫煜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难道你身边的这位小姐就不美了?”徐玉婕脸色本是难看,突然间,更是暗沉,她强颜欢笑,“都说南宫副总前妻是个大美人,今日得见,果真不凡。”
“这话可就说错了,她现在可是那位楚公子的未婚妻。”身后,慕正天面若冰冷的走近众人,看来来晚了,一曲已罢。()
“原来是慕总啊。”徐玉婕冷冷发笑,“看来除了我们玮楠,很多人都跟这位项小姐有过不小的渊源啊。”
王玮楠亲密的抱紧身旁的小娇人,讽笑道:“可千万别这么说,说的项大检察官水性杨花似的。”
南宫煜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面无表情的走进会所。
王玮楠放开徐玉婕,紧跟其上。
寂静的露天阳台上,一览无尽整个酒店,风也是如此凄凉的抱紧了夜,肆掠的挂过人的身影。
“看来刚刚的一席话,让我们南宫副总有些恼了,我代替我未婚妻来跟副总告歉。”王玮楠随他站在了阳台上,随着那道目光远远眺望。
南宫煜收回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身侧的他,嘴角微微扬起,“你们不应该跟我告歉。”
“也对,要告歉也是跟项小姐,不过,我想南宫副总更喜欢我们能跟你说吧。”
“此话怎讲?我跟她已然断了联系,王总没必要再把我们两人联系在一起,更何况恼这个字不应该用在我身上。”南宫煜懒得理会他的找茬行径,反正过两天他就会知道谁更恼了。
王玮楠莫不在意的玩着手机,突然,一声娇羞叫意响彻在空中。
南宫煜脸色一沉,眉头紧皱,双腿竟不知所措的停下一动不动。
“靳凡,别这样,慢点,轻点……”
“靳凡,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吗?”
“靳凡,你好坏啊,看来你醉的不浅,讨厌。”
“靳凡,你爱我对吧。”
“啊……嗯……”
王玮楠放下手机,嘴角得意的上扬,“听说昨晚上我们楚少爷可是风流快活了一整夜啊,果真不凡,那亲昵的叫喊声不禁我都听着浑身颤栗。想必南宫副总也是心有感触啊。毕竟是同一个女人。”
南宫煜捏紧拳头,面无血色的咬紧牙关,忍着,忍无可忍的时候也要忍着。
“呵呵,”他轻蔑一笑,“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他们可是未婚夫妻。”
“看来我们南宫副总是真的断了念想,也行,既然如此,那万一楚少爷不喜欢她了,我也可以弄过来尝尝味道了。”
“随便你。”南宫煜丢下三个字,神情冷淡的走进了会所。
大厅中,想起了一首忧愁的歌曲,轻轻的,平静的。
楚靳凡温柔的牵着项安琪的手,示意灯光暗一点。
项安琪惊愕,脸色微红,“我不能跳舞,我的脚——”
“没关系,你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我带着你。”楚靳凡轻柔的靠近她的身体,静静的嗅着她身上的那股茉莉香。
“这首歌——”项安琪诧异。
“以前我们排过这首歌,你应该还记得。”
她的手轻抚而过,勾肩搭背,紧贴上他的胸膛。
他说,靠着我,用我的身体重心承载你的右脚。
她眼泛笑意,踏起右脚轻柔的勾住他的左腿。
他带着她,静若无人的舞池里,她白衣飘飘随着他而舞动;
一倾一到、一颦一笑、一舞一驰、一侧一立,一张一合;
她紧贴着他,脚下一斜,她抬起右脚,往后一转,绷直的脚尖抵触着他的胸膛;
他的手紧握住她的右脚,侧身而过,温柔的扶上她的腰际,随着灯光轻拖而起她的身,在空中,她如同精灵一般一跃一试;
她的手托着他的肩,随着他的后背跃下,右脚始终未曾着地,她就那样宛若无骨般缠绵在他的身后。
音乐里,传来的是那首绵绵情意的流行曲: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冷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她的手缠绕在他的指尖,身子后倾,靠近他的怀中,随着那暧昧的目光,深情对某;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有忍不住回想……
他抱紧她,再次紧靠着在她的胸前,她低头含羞,右脚依旧紧贴着他的左腿,身子随着他而倾斜,俯身低头鼻翼触碰着,她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人着迷。
都说华尔兹美,美的让人欲罢不能,都说华尔兹妖,妖的让人甘之如饴;却未曾想过,她的华尔兹让人铭刻在心。
南宫煜不知所措的独自望着一舞已罢的身影,煞一回头,才发现自己攥紧的手心不曾放开一分一毫,他究竟在紧张什么?
舞会结束是在十二点左右,所有人都早已疲惫。
项安琪和楚靳凡却是早早的离场,两人舞完一曲后,去了陈钰颖的家。
项安琪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自己需要去收拾一些自己的东西。
楚靳凡很温柔的吻了她一吻后,本打算陪着她一起进去,可是一想起陈钰颖的那双吃人眼睛,还是就此止步,徘徊在楼下等她出来。
偌大的公寓里,早早的就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项安琪惊愕的盯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南宫煜,心里惊喜。
南宫煜一手按住她的嘴,摇摇头,他抽出一张纸,放在她的手心中。
纸上写着:“楚靳凡和王玮楠已经合伙,恐防有窃听器。”
项安琪明白的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也拿起笔写下:“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你一步,我知道你要回来,所以早些回来。”南宫煜呵护似的抱紧她,这样见一面都得偷偷摸摸,太心疼了。
项安琪继续写道:“我找过了,他身上没有。”
南宫煜也写着:“先别急,免得他起疑,这样,你别急着找,先安抚好他,再一步一步来。”
“可是你也说了他和王玮楠已经联手了,如果再迟,他们就会交易了。”项安琪神色紧张。
南宫煜握住她的手,淡笑,“你放心,我自有把握,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他发现就可以了。”
“嗯。”项安琪深吸一口气,“他说过两天带我回去见他爷爷,你说东西会不会在他家里?”
“这倒不是不可能,只怕是王玮楠设的一个计,到他家里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南宫煜依依不舍的将她揽进怀里,熟悉的味道迎上心头,好迷恋的味道。
“你今天很美。”他继续写着。
项安琪脸色泛红,“你也很帅。”
“那个录音是怎么回事?”他眼皮微挑,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项安琪先是惊诧,随后却是掩嘴偷笑,“那你先说那酒店是怎么回事?”南宫煜转移话题,“还是不谈这个了。”
“说,怎么回事?就算演戏你挑一个就够了,怎么一来就是三个?”
南宫煜拍拍胸脯,“本公子可是情圣,以一抵百,区区三个都是谦虚。”
“噗。”项安琪没忍住大笑一声。
“那你的录音又是怎么回事?叫的那么缠绵。”南宫煜嘟起小嘴,凑到她笑的前俯后仰的脸侧。
项安琪双手推开他的脑袋,抽抽而笑,“没什么,就是一时情趣录下来而已。”
“说还是不说?”南宫煜咬牙切齿。
“好了,我说,是我把他弄晕了,又怕他担心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有录音让他知道我们的确是睡在一起而已。瞧你这醋劲。”项安琪双手捧着他的脸,这样子真想捏一捏。
南宫煜依旧蹙眉,两眼含情的盯着她,他行云流水的快步写下三个字:“我吃醋。”
项安琪面无表情,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煜——”“东西收拾好了。”陈钰颖站在监视器上,盯着按耐不住按门铃的身影。
“那我先走了。”项安琪小啄一下他的唇,挥挥手。
南宫煜依旧坐在沙发上,目送着她离开。
看着桌上的那些对话,情不自禁的笑一声。
“现在放心了?”陈钰颖眉头微皱,为了一个录音,竟然这样大费周章的把她叫回来,果然男人醋劲一翻,会酸死人。
南宫煜收捡好那些纸,“有碎纸机吧。”
陈钰颖拎起一旁的一个机器丢在沙发上,“早知道你们会需要,还有你让安琪去偷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南宫煜漫不经心的将那些纸一张一张的粉碎掉,忍不住的傻笑一声。
陈钰颖咬紧牙关,“那你下次别挑我家见面。”
“你这里可是情报中心,怎可临时更改地点。”傅炎翻找着冰箱,什么吃的都没有。
“这是我家,你们两个大男人谈完了,可以回去了吧?”陈钰颖明显的逐客令。
傅炎咬着香肠,两眼无辜,“煜煜没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住在这里了吗?”
南宫煜穿上外套,点点头,“炎炎负责后勤,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会住在这里,你放心,他不会出这门一步,所以就算被人监视,也只能监视到你屋子里藏了一个男人而已。”
“我还没结婚啊,你让我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万一传出去,我——”
“所以我已经把你指给他了,长兄为父,你难道不知道吗?”南宫煜淡笑。
傅炎凑到陈钰颖身侧,挑逗一下,“我不介意凑合凑合。”
“我介意,你们两个出去。”陈钰颖大吼一声,非得逼她露出凶悍一面。
“好了,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期间安琪有什么事突然回来也好有个接应,就这样了,你放心,他小子不会乱来的。”南宫煜打开房门,走下地下室,那里是一处隐秘的后门。
屋子里,只剩下一站一坐的两个身影。
傅炎移动脚步,朝着沙发走去,“我想——”
“啪。”陈钰颖拎起拳头狠狠的挥向他,“最好什么都别想。”
傅炎仰头,只感觉鼻间有股热流,他低头一看,一条红线进入眼帘,“我只是想问问你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陈钰颖脸色骤变,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有泡面,在壁橱里,自己去找。”
傅炎仰头朝着厨房走去,“咚。”
又是一阵破碎声。
陈钰颖诧异的走进厨房,一地的狼狈。
傅炎站起身,苦笑一声,“其实我只是想找找泡面而已,不过你这里太乱了,一打开柜子——”
陈钰颖哭笑不得,走到他身侧,随便打开一个橱柜,丢下泡面,“让开,我给你弄。”
寂静的夜晚,有些苍凉。
有人说:如果爱,请深爱,那如果不爱呢?
项安琪一路上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假装很累的进入睡眠,只不过偶尔会睁睁眼看看旁边专心开车的身影。
楚靳凡转过头,笑道:“睡醒了?”
项安琪换个姿势,侧头看着他,“靳凡,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市长的舞会,你可以去参加?”
“没什么,只不过跟市长有些认识而已。”楚靳凡随口淡笑。
项安琪伸出双手温柔的靠在他的身侧,“那你告诉我检察厅里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楚靳凡心底一惊,慌乱的停下车,侧脸对视她的眼,有些不可置信。
“你迟疑了?”项安琪放开他的手臂。
“你听谁说的?”楚靳凡强颜欢笑。
项安琪微微低下头,“我前两天打电话回去请假,他们告诉我的。”
“安琪,你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一直秉公守法,我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更何况你也知道检察厅里的那点水,能嫁祸给一个死人总好比四处审查后的麻烦对吧。”楚靳凡试图解释,脸色暗沉。
项安琪掩嘴一笑,“傻瓜,逗你玩的,部长告诉我事情调查清楚了,原先是怀疑过你,后来查出来是情报部的人做的。”
“你知道我好怕你不相信我吗?”楚靳凡大喘一口气,紧紧的抱住她。
项安琪轻轻的拍拍他的脸,“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可是我的未来老公,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可以骗我,只有你不会,对不对。”
楚靳凡再次迟疑,却又是点头淡笑,“嗯,我不会骗你的。”
“那我们回去吧,好困啊。”项安琪假意的伸个懒腰,挣脱出他的怀抱。
一路上,她还是那样痴痴的望着他,想着他的那些话,最后却是自讽的苦笑,不会骗?他骗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她。
楚靳凡突然调转车头,透过路灯,映出他淡淡的笑颜,“不好意思啊,安琪,知道现在很晚了,可是有个酒会,我需要去坐一坐。”
项安琪靠在车座上,点点头,“没事,去吧,我在车里睡一会儿就行了。”
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那个方向很是熟悉。
停车场内,安琪一个人盯着身前的酒吧,一通电话就把楚靳凡给十万火急的叫来了这里,对方肯定是大有来头。
酒吧外,几道身影缓缓的进入眼帘。
王玮楠?
果真如南宫煜所言,他们已经联手了。
林倩娇羞的靠在王玮楠怀里,酒意微醒,“王总,今晚上陪陪我好吗?”
“看你怀里的美人醉的不浅啊,还是早些陪着她回去休息吧。”楚靳凡随口而笑。
王玮楠搂紧怀里摇摇晃晃的身子,轻碰一下她的鼻尖,“傻丫头,让你别为我挡酒就是不听,把车开过来。”
项安琪只是安静的坐在车子里注视着前面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他深夜赶来只是为了见他?又是因为什么来见他?
她的出神,却未曾看到楚靳凡已经上了车,他身上还淡淡的带着点酒气。
“让你等久了,我们回去吧。”楚靳凡扣上安全带,却被安琪反手止住。
安琪淡淡笑道:“你刚刚喝了酒,还是我来开吧。”
“没关系,一点点酒液而已。”
“不行,我不能让我身边的人知法犯法,酒后不能驾车。”项安琪扯下他的安全带,开车门,走到他的身旁,将他拎起。
楚靳凡自知犟不过她,点点头,“看来以后我得时刻谨记老婆的身份,否则那天触犯了法律,肯定是第一个被你给逮了。”
“所以你可是要做一个好市民。”项安琪握住引擎,驾车离去。
王玮楠坐在车后座上,嗤笑,楚靳凡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项安琪,只是留着她,迟早会个祸害。
不知不觉,林倩的手已经温柔的靠近了他炙热的胸膛,上下移动着。
她嘴里喃喃自语:“楠,我好热,我真的好热啊。”
王玮楠温柔的捏紧她的香肩,凑到她的鼻尖,轻轻的嗅着,“忍耐一下啊,快点开车去酒店。”
他心里有些惊慌,明明刚刚是对楚靳凡下药,想让他兽心大发的对项安琪,却不料这酒竟然被他给换了,最后碰巧让林倩喝了,这下可不好,没有办法,只有先灭掉她体内的药性。
……
楚靳凡靠在车垫上,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认真开车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傻傻一笑。
项安琪诧异的侧过脸,笑道:“你在笑什么?”“没有什么。”楚靳凡再次按耐不住。
“快点说,不然我可是要生气了。”项安琪故意放慢车速。
楚靳凡轻柔的一手搭在她的腿上,笑意满脸,“刚刚王玮楠想让我今晚再睡了你。”
“啊?”项安琪震惊。
“他对我下药,可是我没喝,让他身边的美人喝了,恐怕现在他的美人早已控制不住想要扒了他吧。”
“真的?”项安琪也露出一笑,恶有恶报啊。
楚靳凡突然靠近独自阴笑的她,露出一丝隐晦:“其实我觉得我应该喝的。”
“你敢。”项安琪脸色骤变,“我可不会帮你熄火,到时候我绝对会给你找几个美女来贴身伺候,保管你醉生梦死。”
“你舍得吗?”楚靳凡一手抬起她的下颔,忍不住的亲吻而上。
项安琪心底慌乱,吼道:“我在开车啊。”
“没事,路上又没什么人,你开你的,我亲我的。”他不管不顾的亲吻而上,借着酒气,他也准备撒一回泼了。
项安琪惊诧的踩上刹车,任凭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双手紧紧的捏紧,不能推开,迎上,迎上。她在心里不停的教导自己,一定要隐忍住。
亲吻一番后,楚靳凡一副吃饱喝足的倒回位子上,傻笑:“安琪的唇就是让人百亲不厌。”
“噗。”项安琪噗嗤一笑,“好了,别弄了,都快两点了。回去吧。”
夜,随着车影的消失,而变得隐隐寂寞,也对,今夜注定是个多事之夜。
……
天色蒙蒙大亮,在阳光冲破云层的那一刹那,瞬间,天地白昼如光。
陆军总办公室:
徐溢冷冷嗤鼻,“这就是你们得到的答案?”
身前,是两三个默不作声的身影,低垂着脑袋,等待着徐阁老的大骂。
徐溢脸色越发暗沉,咬牙的扔下手里的层层文件,“这是刚刚发布的,十年前的旧案都翻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两年你们在这里的成绩全部都会公诸于众了吧。”
男子慌乱的不敢抬头,只是小心翼翼的回复:“对方太强大,显然是对我们了如指掌,恐防是内部人员黑的。”
“我不管是谁黑的,我现在要补救的办法,这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比我清楚,还不快去找人清理干净了。”徐溢大声怒吼,刚刚才坐上这个位子,没想到就这么两天闹出这么大的事。
一旁,一名从未开口的男子突然说:“阁老,我听说以前南宫傲在任时,命人制作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数据库,只要得到那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徐溢嗤笑:“南宫傲?他现在不是中风了?”
“可是那张叫做蝶翼的资料应该还在他手里才对。”男子低声说。
徐溢眉峰一皱,“去把南宫煜找来。”
半个小时后,南宫煜自从爷爷出事后第一次踏进这间办公室,依然是一尘不染的摆放,只不过墙上的画像已然大变了。
徐溢泡了一壶雨前龙井,平心静气的等待南宫煜。
他坐在他的对面,品了一口茶水,“这茶如此名贵,小侄还真不敢多喝一口。”
“你应该知道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徐溢依旧不动声色的摆弄着茶水,随意而笑。
南宫煜放下茶杯,笑道:“听他们说过了,深表歉意,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差错。”
“你也别歉意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徐溢骤然放下手里的茶壶,针锋相对的眼神。
南宫煜不以为然,继续品了一口,“阁老的目的如此明确,小侄却是很为难啊。”
“你想要什么?”徐溢开门见山,既然他能这样不计后果的搞出这么多事,肯定不是来讨好他的。
南宫煜轻微点头,“当年爷爷说过,徐阁老人前人后,深得人心,如若有一天他倒台了,必定是您坐上这个位置,可惜爷爷一坐就是十几年,有些人怕是命不长等不了几年了,所以就只得谋朝篡位了啊。”
“呵呵,我可是从未参与过关于先前对南宫大帅的谏言啊,一切都是别人推崇的,我只是盛情难却罢了。”徐毅脸色微微一沉,看来他是猜到了。
“说身家清白,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直到看到我爷爷精心收集的那些资料后,我才明白何谓身家清白。”南宫煜轻叹,“现在流出的丑闻只是上一辈的事,以我猜忌,大概这周内,就会轮到阁老您了。要不要我替您写好新闻稿,趁早发布一下,免得事到临头,才抱佛脚。”
徐毅紧紧的攥紧杯子,神色渐渐的暗淡无光,“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南宫煜轻言而笑:“上校。”
“不可能。”徐毅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战功的人得不到。”
“为何不可?听说这里不就是有一个挂名上校吗?”南宫煜抬头看着他。
徐毅冷哼,“就是因为有了一个,不需要多余的了,特别是没有战功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求这个位置了。”南宫煜冷笑,“现在我想要大校了。”
徐毅更是嗤笑,咬牙:“更不可能。”
“那行,交易就此止步,反正接下来被一一撕开人面的又不是我的人。”南宫煜轻蔑的站起身,整理外套,转身就走。
“等一下。”徐毅厉言,“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
“不是我胸有成竹,是阁老您用人不善,您身边的人可不是个个像您一样身家清白啊。”
“我答应你,把蝶翼交给我。”徐溢咬紧牙关,忍。
南宫煜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光碟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上半部分,等什么时候我的任命状下来,下半部分就会原封不动的送到府上。”
徐溢重重的丢下手里的茶壶,“多谢南宫少爷割爱了。”
南宫煜并没有停留,得意的走出了办公室。
徐玉婕从另一侧的房间门走出,瞪着一地的狼藉,有些担忧的问道:“爷爷为什么要答应他,这样一来,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大的。”
“这也得问问你,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怎么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徐溢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情。
徐玉婕满脸委屈,“他是有备而来——”
“得了,别找理由了,派人好好的看着他,等他交出了蝶翼,立刻杀了他。”
“爷爷——”徐玉婕惊愕,“这样做——”
“虽然我上任以来已经换掉了那些骨干部分,可是毕竟南宫傲在这里根深蒂固了十几年,岂非我一朝一夕就可以彻底瓦崩的,南宫煜之所以想要大校位置,肯定是为了笼络那些人的心,马上就是军事大演,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徐毅轻叹,后生可畏,果真是有点意思。
徐玉婕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从未想过那个出了名的三无公子竟然也有这样的能耐,不仅商场上四处打压玮楠,连这里也被他横插一脚。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他。
------题外话------
话说应该先干掉那个男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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