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邪皇霸宠女祭司 > 四十六章 走出

四十六章 走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总裁爱吃回头草 腹黑总裁盛宠妻 重生吧,渣男! 意外上垒 所谓许诺 跨越次元的爱恋 涛声依旧 太年轻 黑客写手 腹黑王妃请上榻

拓跋浩摇晃着身子要走,月然忙捡起地上盛了狼血的皮囊挂在自己的腰间,又把那狼身上的肉割下好几块,撕下里衣的布包裹了,也拴在腰里。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没有点儿东西垫着底儿可怎么好!

她总是未雨绸缪,拓跋浩从前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懂得这稼穑之艰难?见她滴里搭拉地尽往身上挂东西,拓跋浩一张苍白得如金纸样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涌上了一抹宠溺的笑:这小丫头,还真不同于一般女子呢。

见拓跋浩走路摇摇晃晃的,月然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忙上前一把搀住了他,默默地扶着他往前走去。这一切,她做起来时那么低流畅自然,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把拓跋浩给闹了个大红脸,心虚地往四周看看,漫漫无边的荒原,除了他们两个活物,再没了其他的。他这才放下心来。

腋窝里那只虽然瘦弱但是毅然坚强的胳膊紧紧地托扶着他的身子,让他本来有些摇晃的身子稳定了一些,脚步也不在那么虚浮了。他像是自嘲一样,笑了笑,才打趣说道:“打小儿我就没怎么生过病,母妃说我是属猫的。”本来说得正欢,可一提到母妃,他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去。

曾经,那个女人是他童年的依赖,是他年少时的一切,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那慈祥善良的母妃了。有时候,他也很厌倦皇家里这种无情的争斗,可是身为漩涡中的人,他陷身于里头无法自拔。如今,他倒是走出了这泥淖,可身上又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一生,他别想过得安生了,也许这就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吧。

月然正听他说得津津有味,却没头没尾地停住了。恍然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想到他的母妃了。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自己却比他更惨,至少他的人生里还有回忆,可她呢,至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前世里的母亲,能不能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

望着漫无边际的荒原,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月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想着,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滑落下来。

拓跋浩刚提到母妃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就嘎然而止了,可等了一会子,见月然也没了动静,他有点儿纳闷,转脸看向她时,却发现她正在默默垂泪呢。

他顿时手足无措了,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想要伸手去擦干她脸颊上的泪,却苦于自己的胳膊不能动弹,另一半身子又被她给架扶着。他苦笑着安慰她:“好好的哭什么?都怪我不该提往日里的事情,惹你烦恼了。”

他避重就轻地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明说是自己说漏了嘴,勾得月然伤心难过的。月然那么晶莹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会听不出他安慰的意思来?

自己就赶紧抬手擦干了泪,抬眸展颜一笑:“说什么呢?谁伤心难过了?我是被风吹得迷了眼睛。”她不想让拓跋浩为她担忧,目前他胳膊上的伤势得好好养着,不能过于忧虑了。她什么都知道,都明白,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渐渐地,两个人走出了很远,已经看不到地上躺着的那几匹死狼了。月然见拓跋浩脚步轻飘飘地,知道他定是失血过多,没有多少力气,忙扶他到一个平整的地方坐着歇了,解下腰间的皮囊,拧开盖子就对着拓跋浩的嘴。

拓跋浩的嘴唇山干裂地掉了一层皮,上面冒着透明的水泡。他渴极了,亟需喝水。可这么个四不靠边的地方到哪里找去呢?还是先凑合一阵再说吧。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对着皮囊的嘴儿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月然还从来没喝过狼血呢,第一次,她觉得那些狼血并不可怕,反而还是治病的良药。不过这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总不能随时都遇到狼群吧。就算是让她就这么渴下去,她还是希望不要遇到狼群。那个比起一路走来的缺少物资什么的,已经很可怕了。被狼突袭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是多么地害怕!

拓跋浩的脸白得像刀刮过的骨头一样,一点儿血色也没有,虽然有狼血补着,可到底不如水清淡,只能缓解一时的饥渴。那嘴角都被烧得起了大燎泡,显见得已经撑不住了。月然担忧地望了望那张倔强的脸,想劝劝他不要再走了,等养好了伤再说,可这漫漫荒原,在哪地方才能养身子呢?还是走下去吧,不走,更是死路一条。走下去,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拓跋浩想来也是这么想的,一路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可能他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了。白天的土地被太阳烤的像要平地里起火一样,再加上恰恰又被大火烧过,更是炙烤得人口干舌燥的,何况拓跋浩还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

本想着再走了一日半天的就能看到人烟,两个人憋着一口气,脚不停地往前挣命地赶,唯恐慢了一步就会再也抬不动脚步了。

可是走了半天,还是让他们失望之极,依然是望不到头的黑色荒原,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到处都看不到一个活物。

月然真的有点儿沮丧了,脚底也不知道磨了多少个水泡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让她真想放弃,就这么躺着等死算了。再看看拓跋浩,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默不作声地,可月然听见他呼出来的气息明显地粗重了许多。

日影西斜,广袤的荒原慢慢地暗了下来,夜晚又要降临了。虽然白日里看不到一个活物,可是月然害怕只要夜晚一降临,那些猫在暗处的动物又会出来袭击他们,昨晚上他们能躲过一劫,可今晚呢?瞧瞧拓跋浩一戳就到的身板儿,月然也实在是打怵!

白日里烤人的热度,到了夜晚却一下子降了下来。冷得人恨不得多披一件老羊皮袍子。偏偏又下起了细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一开始,月然还希望能下大一点,至少能接点儿水喝,这一天下来,喝的尽是狼血,她和拓跋浩的身子都觉得燥热难安,嘴上的泡是越来越多。狼血大补,可也得适量啊。

雨点子越来越大,月然忙把皮囊里的狼血倾数倒尽,把口对着天空中的雨丝。举了好半天,手都酸得不能动弹了,才接满了一皮囊的水,月然欣喜地拧上了盖子,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拴在腰间。

没过多时,她就没有那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了,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经溅起了水花,让人无处落脚。脚上的靴子早就被雨水给泡透了,湿漉漉地沾在脚上,冰凉透骨。

天黑了下来,她饥肠辘辘,虽然拓跋浩没有说什么,可月然见他的脸色更加白皙了,自然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身上虽然带的有狼肉,但是总不能生吃吧,除非饿得不行了,她才会考虑吃点儿生的,不然打死她都不会吃这生狼肉。

雨夜显得格外凄凉,她和拓跋浩两个只能相互搀扶着往前走了,只要停下来,就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只能咬牙埋头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然发现拓跋浩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她身为医者,心中拓跋浩身子有异,忙探手对着他额头摸去,火烧火燎地烫得惊人!

天,他竟然发烧了,怪不得一路上感觉他身子微微地发抖呢。他硬是一声不吭支撑着走了这么远,这人,都病到这个份儿上,还这么要强!

受伤的人最怕发烧,万一感染了伤口,这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又是在这茫茫的荒原上,连找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可怎么治疗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月然是神医转世,可这无医无药的,连口饭都没有的鬼地方,也是束手无策啊。

月然急得连连顿脚,眼见着拓跋浩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最后倒在她怀里。

这么大的雨,虽然透骨的冰冷,可月然硬是急出了一身的汗。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吗?

万一他死了,自己可怎么办?头一次,她感到自己浑身都被包围在恐惧之中。

她虽然和拓跋浩无亲无故的,可一路的逃亡,让两个人已经结成了互相依赖的关系,万一哪个先走了,剩下的还真的难以适应了。月然到现在才体会出什么才是患难见真情!

可这一切已经晚了,拓跋浩已经不行了。月然此刻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就像是一条藤蔓,渐渐地爬满了全身,她浑身冰冷地要命,不知道如何是从。

沉寂中,只听得见天地间刷刷的大雨声。豆大的雨点子砸在她的脸上,生疼,可她已经浑然不觉,直想和这大雨融为一体算了。

正在她悲天嚎地、满目荒凉的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趟雨声,似乎有人在雨地里走路。

这细微的声音生生激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天,这个时分还有谁会在草地里走呢,不会又是狼吧?

她顾不得许多,浑身都抖起来,紧紧地搂着拓跋浩滚热的身子,低声哭道:“拓跋浩,你快点儿醒醒啊,狼来了,你不能就丢下我一个喂狼啊?”

也许是被月然的哭声给惊醒了,拓跋浩吃力地睁开眼睛,虽然看不清什么,可他还是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人儿的战栗。他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月然地,张嘴吐出几个字来:“别怕,我没事儿。”

听见拓跋浩说话了,正哭着的月然立马停住了,贴在拓跋浩耳边,几乎是喜极而泣:“我以为你快不行了呢,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虽然拓跋浩此刻身子虚弱到极点,月然也觉得他能醒来对自己就是最大的安慰,至少这无边的雨夜,不会再孤单了。

前头的响声越来越大,虽然有雨声遮掩,可还是一清二楚地传到了拓跋浩的耳朵里。他费力地想要撑起身子,一把拉过月然,想要护着她,可终究,他的身子还是软绵绵地靠在月然身上了。

两行清泪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滚落下来,他嘴里喃喃念道:“难道我这就不行了吗?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月然虽听不到他说什么,可也明白他此刻的心境。她最怕的是又想昨晚那样碰到狼群,到时候两个人都要葬身于狼腹了。想想这辈子就这样成为狼的嘴中美味,她就止不住一阵心酸,人家死了好歹还能有人知道,还能有个囫囵尸首,可他们倒好,死了也没个人知道,这诺大的草原,谁闲着没事儿会来转悠啊?就算是剩下一些骨骸,到时候也被风吹日晒地成了碎末了。

没来由地,她的一颗心揪紧了,认命地拥着拓跋浩,呆呆地等死。

那声音越来越近,隐隐地,月然还看到雨地闪着绿幽幽明晃晃的东西,她一颗近乎麻木的心又猛跳了一下:那不是狼是什么?只有狼的眼睛才是这么瘆人的绿色。

她闭上眼睛,头靠在拓跋浩胸口,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走不出这草原了,今儿你我就要葬身于狼腹,他年还有谁能记得我们曾经来到这世上一遭!”

凄凉悲怆的话,让拓跋浩诺大的男儿也忍不住热泪横流,可他不敢让月然听出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作为男人,他应该给她温暖,给她安定。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不卑不亢!

两个人互相攥紧了手,共同面对着生死关头。

不远处,那个绿幽幽的东西忽然停住了,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就像昨晚上的狼群一样,月然惨然一笑,终究是躲不过了。

她手里的那根银针还在,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和狼拼一拼,可拓跋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个弱女子还得保护着他,空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拓跋浩低声嘶哑地说道:“到时候别管我,你快跑!”只这几个字,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颓丧地长叹一声,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对面那绿幽幽的东西终于动了动,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住了,月然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紧紧地捏着那根银针,等他上前就扎他一下子。

正在她全身戒备的时候,就听对面传来人声:“那里坐的可是螭国的太子和月祭司?”

这一声当真下了月然一跳:难道狼成精了,会说人话了?

她绷得紧紧的神经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给弄懵了,再也没想到对面是个人而非狼!

倒是拓跋浩听见声音之后,嘴角往上扯了扯,轻笑道:“是夏国的人。”

月然立即问他:“你怎么知道?”谁知他并不答应,月然伸手摸去,才知道他已经昏过去了。

月然吓得大叫:“是我们,快来救命啊!”反正拓跋浩说他们是夏国的人,当次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甄别了,只要能救他们就好。

听见喊声,对面的人立即往他们这儿跑来。吧唧吧唧的踩水声,听得出来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三四个。月然一颗心松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摇摇欲坠,忙咬咬牙稳住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等那几个人来到面前,月然才看清他们手里提着碧绿的西瓜灯,这才明白那绿幽幽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真是“一朝被狼咬,十年怕灯笼”啊,月然看到这一切,总算是把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快要蹦出来的心给咽下去了。

来人七手八脚地背起了拓跋浩,扶着月然,也没有多问,就朝前走去。月然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被人架着几乎是脚不点地,倒也省了她好些力气。

她估摸着,定是离草原的尽头不远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很快找到他们。

果然,天还未明的时候,她就看到前方有一座乌沉沉的镇子,笼罩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不是他们来,她肯定没有法子背着拓跋浩走出这草原的。

那几个人把他们安顿在镇中心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里歇下,就离开了。月然这才顾得上去看看拓跋浩,只见他眉间紧蹙,似乎有很多的不适,一双手时不时地往空中乱抓着,像要撕扯什么东西。

抹了抹额头,依然烫得吓人。月然无奈地撮着下巴,一腔睡意也消失地一点儿痕迹也无。

既然来到镇子里,还该抓些药给他退烧啊,可她身无分文,该上哪里抓药啊。若是再不医治,拓跋浩迟早也是一个死。她不由陷入深深地忧愁里了。

不多时,就听外头一阵脚步杂沓声,慢慢地朝她住的地方走来。她心思一明,当即就站起身来,莫非是夏国的二王子来了?待会儿求求他,他一定有办法的。

来的果然是夏国二王子墨哲,一别数日,他看起来依然那么潇洒倜傥,风度翩翩地随着从人们从门外跨进屋内。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