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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受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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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浩显然也被她的凶悍给震惊了,握着匕首的手把那匹动作慢了下来的狼给扎了两下,又给另一匹的身上补上两刀。方才喘过气来,见缝插针地笑道:“你比我更厉害,我才杀死了一匹,你一下子就是俩!”

“别废话,又来了。”感觉得到对面的罡风迎面扑来,月然赶紧抽出银针来,嘴角含着嗜血的笑,勇敢地对上那一双幽绿的眸子。

又是一轮恶战,容不得他们有任何地疏忽。他们两个配合地天衣无缝,拓跋浩负责杀死那匹冲在前头的,而月然则从他的怀抱里适时地扎向后头跟着的,又一轮下来,三匹狼又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对面的狼似乎犹豫了,前头的狼凄厉的惨叫声,让它们驻足不前。没了头狼的率领,它们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狼群已经死伤过半,后面的几匹狼迟疑地观望着,见他们两个兀自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若是再进攻的话也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于是它们就慢慢地往后退去,见月然和拓跋浩并没有追来,才嚎叫了一声,迅速地跑远了。

拓跋浩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怀里圈着的月然。两个人一松弛下来,顿觉浑身疲倦透顶,不禁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儿。拓跋浩还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娇小的人儿,竟能手刃四匹狼,连我都不如呢,我们草原的汉子若是听说,定是愧死了。”

月然刚想说自己那是靠着药才行的,就见身旁那个躺在地上他们认为已经死去的狼忽然窜了起来,对着月然就扑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月然也忘记了用手上的银针去刺那狼了,呆呆地坐在那儿没有任何的反应。

拓跋浩刚把匕首插进了靴筒里,哪里还腾的出手来去拔出来?此时情形危机,他不顾一切地就用自己的胳膊去挡着那狼嘴。锋利的狼牙咬在血肉之躯上,拓跋浩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月然这才清醒过来,捏了银针没有死活地朝那狼身上戳去。也不知道戳了多少下,她感到自己捏着银针的两根指头都发麻了,才住了手去看那狼,那匹狼早已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拓跋浩唯恐那地上的狼没有死透,挣扎着起身从靴筒里拔出匕首,挨个儿地扎去,直到身子摇摇晃晃再也站不住。

月然才惊觉刚才他已经被狼给咬伤了,她急切地摸着他的胳膊,只觉手上黏糊糊湿漉漉地沾了一手,想来那是拓跋浩胳膊上流出来的血。

“你受伤了?”月然毫不迟疑地就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块软布,摸索着就把拓跋浩的胳膊缠裹起来。黑乎乎的夜里也看不清到底伤在哪儿,只好先包扎起来再说了。

拓跋浩只觉身子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坐在地上依靠着月然,只喘粗气儿。伤口钻心地疼,他额头上早就渗出了一头的汗,可他不敢呻吟出声,生怕吓着了月然。

月然虽然有满身的本领,可是这黑巴巴的天,她看不清也不能怎么施为,只是着急地坐在那里直搓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的天际边才泛出一丝鱼肚白,她借着这丝亮光看了一眼拓跋浩,只觉他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才意识过来他定是伤得不轻。想那濒死的狼,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想把她咬死,定是又很又快的。拓跋浩不顾一切地用血肉之躯去承受,能保住这条胳膊已经不错了。

她摸了摸拓跋浩的额头,滚热烫手,嘴唇也干燥地起皮了,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再看他胳膊,裹着那层软布上已经湿透了,地面上还有一滩殷红得血迹。

这可怎么办好?若是不动手术缝合伤口,他定会失血过多而死。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东西呢?月然不禁踌躇起来,为了防止拓跋浩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她狠狠心,拿起拓跋浩的匕首,解下他腰里的水囊,就站起了身子。

拓跋浩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以为她自己渴了想喝水呢,想也不想就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把水都喝了吧,我到现在还没觉得渴呢。”

月然背对着他,没有说什么,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揪疼了,他嘴唇都起皮了还说不渴?作为医生的她,太了解失血病人是多么需要喝水了,可这里头的水都是冷水,她必须找到温热的水才成!

她仰起脖子把里头的剩水都喝得一干二净,看的拓跋浩脸上直笑,这丫头看样子还真的渴极了,想想昨晚上她的凶悍劲儿,他就觉得好笑,这草原上还没见过这么狂野的女子呢!

见月然蹲在死狼身边,拓跋浩还以为她要剥狼皮呢,就喊她:“你不会的,看腥了手。等会儿我来弄吧。”

月然却不理会,只埋着头用匕首去割那狼脖子。死去不多时的狼,身子还是热乎的,想来这里头的血也是热的,月然想用皮囊接一些给拓跋浩喝,虽然这么做她也不忍心,可这总比没有水让他渴死强啊。

一匹狼的血放完了,皮囊里已经有小半鼓起来了。月然不罢休,继续对着其他的死狼脖子割去。拓跋浩也渐渐地看明白了,知道月然的意图之后,他真的是彻底震惊了,他平日里见的女子大多是温婉动人的,就连冯婉清,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可也从来没这么野蛮过。他今儿算是见识了真正野蛮的女子了!

不过他没有觉得这样的月然令人厌烦,反而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蛮憨劲儿,可爱地要命。

待月然收够了一皮囊的狼血,天已大亮了。她捧着皮囊,脸上满是喜悦。在朝霞的映衬下,更觉像一朵儿鲜花一样艳丽。只是那脸上到处都是黑灰,显得有点儿脏兮兮的。可在拓跋浩的眼里,已经觉得这样的月然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月然像手里托着一个婴孩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皮囊走到拓跋浩面前,把嘴儿一拧,就沉声命道:“喝两口!”

拓跋浩闻到那股腥膻气儿,眉头不由一皱,苦着脸说道:“你让我喝这个?”

“是啊,不喝你会渴死的。你受伤了,不能喝冷水,刚才还剩了几口才没给你喝的,看看,你的唇都起皮了,快点儿趁热喝吧。”月然像哄小孩子那样耐心地劝着。

这下拓跋浩的脸皱的更紧了,这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温婉的人,怪不得当初半夜三更地她能赤手空拳去杀死乌尔干那两条灵蛇了。就看她杀狼的那股架势,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眼前她捧着一皮囊的狼血,还能若无其事地劝他喝下去,他真的是服了她了。

月然见他光皱着眉头却不喝,不由急了,大声说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的还像个男人吗?喝完了还要给你缝合伤口呢。”

她越是催促,拓跋浩就越不想喝那狼血,气得她忍不住伸出手来,一下捏着拓跋浩的鼻子,威胁道:“等凉了喝了你就等着死吧,快点儿,不然我可就灌了。”

拓跋浩被她的强势给惊呆了,见她一张小脸上满是焦虑,只好认命地低下头去喝那狼血。腥臭的味儿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喝了两口,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月然早防着这一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头高高扬起,威胁地笑道:“乖乖地咽下去,否则待会儿我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拓跋浩把那两口狼血系数咽到了肚子里,月然得意地笑了,顺手拧上了皮囊的盖子,坐在拓跋浩面前就开始忙活起来。

她认真地查看着拓跋浩胳膊上的伤势,被狼咬的那块儿正好在胳膊肘儿上方,流出来的血已经凝结在一起变成紫色的了。那块布都被染红了,分不清哪里是伤口哪里是布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着的软布,晚上太暗,也不知道包扎得怎么样。白天一看,才发现还行,看来她的技术还能过关呢。

慢慢地解开那块看不出颜色的布料,她一把给甩到了一边儿,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伤口。这个该死的地方也没有盐水可以清理伤口,万一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月然无声地叹口气,思量着怎样把狼牙咬过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给缝上去。也没有针线,也没有消炎药的,真是难为死了她。都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话儿如今用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她空有满身的本领,可是一点儿工具都没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把拓跋浩装扮成女人的时候,在他发髻上还插了一根簪子,于是她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来就往拓跋浩头发里扒拉去。

这一天都是出于极端的紧张状态里,不是逃避大火就是与饿狼相斗,她还真怕那簪子丢在哪个地方了呢。

她心里安安祈祷:千万不要掉了,不然你拓跋浩就有罪受了,我就要用匕首给你做手术了啊。

拓跋浩见她神经兮兮的,一双无神的眸子不由闪了闪,低声弱弱地问她:“你在捣什么鬼啊?”

月然不理他,只管往他头发上摸去,还好,那簪子还在,真是谢天谢地啊。又仔细看了看这簪子,恰好是根样式最简洁的,上头只有一点儿花纹,头上还穿了个孔,挂着一串儿流苏。

月然狠命地用匕首把簪子头上的流苏给弄下来,问拓跋浩要过火折子烤了烤,又对着拓跋浩相了相,看得拓跋浩浑身汗毛直竖,叫道:“你不会用这个东西给我缝伤口吧?”

“你猜对了,正是!”说完,顺手就在拓跋浩头上拽下一根头发,疼得拓跋浩龇牙咧嘴地大叫:“你这人心肠歹毒得很,竟然用这么粗的东西。天,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闭嘴,待会儿疼得时候再交换。”月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用这个怎么办?怎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流血流到死吧?”

见拓跋浩不再有疑义,她就把那根头发丝儿穿在簪子头上的小洞里,睨一眼拓跋浩,轻声说道:“要开始了,你决定了吗?”

“缝吧。”拓跋浩一张失血的脸有些苍白,闭了闭眼,脸上复又有了坚强的光芒。

月然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递到他嘴边,“含上。”

拓跋浩乖乖地咬住了那块布,对月然一点头,月然咬了咬牙,不再看他,手里的那根银簪子狠命地朝他伤口的开裂处穿去。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痛的,若是自己慢一些,这过程就更漫长了,到时候难以忍受的还是拓跋浩。

她心狠手辣地连停留都不停留,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往拓跋浩的皮肉上戳去,耳朵里只隐隐听到拓跋浩传来的呻吟声,却是不大。

她也不敢看他,生怕看一眼就再也缝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一根长长的头发缝完了,那伤口也缝完了。月然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死结,才把簪子抽出来。

数了数,天啊,整整二十四针,这该死的的狼嘴真够厉害的,再深一点儿,都把骨头给咬断了,那就更麻烦了,就算是能保住命,人也残废了。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月然才想起来看拓跋浩一眼,只见那人直直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哎,缝完了。”月然以为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呢,忙把他嘴里的布抽出来,这才发现上面全都是血迹,可见当时拓跋浩忍受了多大的痛楚。

见他不答应,月然就推了他一把,谁料到这一推不打紧,他那坐直的身子一下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吓得月然忙去扶他,还自言自语:“难道疼死了吗?也太不禁疼了吧?”

“还没死呢,有气儿。”拓跋浩缓缓地睁开眼,顺嘴接道:“你没疼过,哪里知道这痛楚?”

月然这才放下心来,又拿起皮囊里的狼血给他喝了几口,为了生存下去,拓跋浩也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死活都不肯喝,这次可是顺顺当当地喝了两口。

两个人背对着背坐在那儿歇息着,一个是刚才狠命地猛戳簪子,心悬得太紧,这一松弛下来才觉得自己累得要命。另一个则是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疼痛,身子已经达到了极限,才不得不歇一歇的。

月然知道他疼得厉害,就故意引他说话,“方才那么疼的时候,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让你支撑过来的?”

拓跋浩吁了一口冷气,才觉得疼痛好些了,悠悠地说道:“我嘛,一开始疼的受不了,可是我一想起皇阿布被大火烧死的模样,我就不觉得那么疼了,相比较他来,这份痛楚我能受得了。”

少年的话里满是坚强,让月然听了不禁动容,这个人,还真是有一股子倔强,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那你日后是必定要报此仇的了?”她明知故问,为的也是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活下去。只要我能活下去,我迟早都会报此大仇!”拓跋浩一双幽绿的眸子闪着幽光,像狼一样狠厉无比。

月然心里震悚,看来这个少年这一辈子都要和仇恨生活在一起了。

她心里有一个疑问,可是又不敢说出来,怕打击了少年的一颗脆弱敏感的心。憋了半天,她才吐出一口气来,忍下了。

可是拓跋浩像是能窥探她内心的秘密,开口就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月然嘿嘿一笑,半天才红着脸问道:“我是担心,万一这仇报不了怎么办?你要是不能回到螭国,甚或是回到螭国,也不能登上皇位,该怎么复仇?”

一语既出,她就有些后悔,因为这是任何一个心中有仇恨的人都不能接受的,他们图的是快意恩仇,而现在她却打击他,万一报不了仇该怎么办?

果然拓跋浩一下子就沉默了,仰脸看着东边升起的旭日不再说话。月然也不好再说了,两个人就那样背靠背,谁也不想打破这寂静。

良久,就在月然以为拓跋浩不会回答的时候,拓跋浩却悠然地开口了:“若是我真的报不了此仇,我就浪迹天涯去,过着萍踪侠影的日子。”

月然听了这话真是惊讶极了,她还以为这个少年若是报不了仇就会活不下去,就会自杀什么的。谁知道他竟是有这样一幅宽广的心胸,看来自己还是多虑了。

拓跋浩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以为她不赞同自己的想法,自嘲地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报不了仇还活下去,是最不孝的人了?”

月然这才知道他又误会自己了,忙道:“不是,不是,这样很好,就算是报不了仇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样才对得起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你说的是。”拓跋浩自己摸过皮囊,仰脸喝了几大口狼血,身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了,月然也跟着站起来,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拓跋浩一把抹干净了嘴边的殷红,对她笑笑:“咱们走吧,别耽搁了时辰。”

月然望着那一脸苍白、嘴角残存着殷红的少年,只觉得他有说不出的诡异,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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