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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断青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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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殿下,仙妃来袭》(正文 第三章 断青霜)正文,敬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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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上空一道紫电青光劈下,几乎把整座酆都城都震了一震。咣玒児伤

第二楼也不可避免的跟着震了一震,把房梁上积了几千年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在满屋子的烟尘中,掌柜呛着喉咙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好好的,来这里打闪电玩地动!”

“啊呀,姐姐,外面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我们出去瞧瞧热闹。”地面刚震动完,静了,小寞擦着桌子的身子已经一眨眼在外面了,还使劲拽着我一起出去瞧热闹。

我被小莫拉着站在大门口的青石路面上,抬头望去,酆都千年如死水的沧溟上突然落下一道七彩华光,周遭飞霞红气,瑞气冲天,凛凛赳赳的天兵天将云腾翻飞的凌驾在酆都城上空。

我乍一看,那些天兵的铠甲觉得甚是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八荒界的兵马嘛!

等他们临近了,我再一看,那领兵之人,赫然是我三哥无疑,司南承商也在,两人一身甲胄,银枪凛冽,战袍翻飞,好不威风。

我父君掌管八荒界,三哥此番前来,定是执了父君的敕令,可是集结这么多兵马来酆都作甚?

我可不认为天界要占领酆都,这么大的事,定是要众臣商议之后,再由天帝下御旨才行,父君虽位高权重,但此事他一人说了还不能全算数。

三哥跟司南承商一步也没做停留,直接去了西北魔界大门上空,司南承商上前喊了话,说是八荒界前来迎弦歌公主回天界。

十万八荒界天兵相迎,好大的阵仗,果不负弦歌公主当年名动六界之名。

三哥也不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多时便与司南承商两人来了第二楼,留一先锋率着十万兵马在魔界大门上空喊话。

三哥一见到我,就唠唠叨叨着让我回帝君府去,又说我没良心,子尧替我受了雷劫,我好歹也该去瞧瞧他。

我反驳他说,“子尧在离恨天罚禁闭,没有天帝御旨,我又上不去。”

三哥瞪我一眼说,“你要是真想上去,难不成还没有半点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找白九或者元溯与守卫之人插科打诨,我化成合欢花真身,在缩小几分飘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见我嘟着嘴低头,三哥以为我同意了,又谆谆嘱咐道:“四殿下身子不大好,你带些仙草灵药上去,上古泉水也……”随即皱眉道:“上古泉水还是算了,想来他现在怕是厌恶那东西……”也不知怎地,三哥说到此处时,司南承商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道:“炎火,合欢能去看四殿下就好,带不带东西倒是其次。”

三哥听完司南承商的话,猛然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也不皱眉了,连连倒是。

三哥今天的行为着实有些古怪,我眸中带了几分异样之色瞅他,上古泉水是疗伤圣品,子尧怎会厌恶,三哥这话委实说的奇怪,三哥究着我疑惑的眼光,开口解释道:“我这不是觉得四殿下喝了好几万年的上古泉水,怕是早就腻了。”

自我懂事,帝君府就有上古泉水了,我至今都喝了不下百八十回了,子尧他长我七万岁,活到现在这把年纪,想来已喝了千万回也不为过了,三哥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想着想着,我猛然间发现,自己被三哥的话绕进去,上古泉水不是重点,重点是去看不看子尧,我好不容易跟子尧一了百了了,可不想再牵扯不清,我叹了口气,怅然道:“三哥,现在跟他有婚约的是青丘那若凝帝姬,哪还有我去看他的份!”

我跟子尧这门亲,从头到尾都是我父君跟三哥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日三哥还使劲劝我说就算不去看子尧,也回帝君府上待着,魔界凶险,万万不能去,大有把我绑回去之势,可翌日却一改常态,说要是我真想去魔界,那就跟着北冥寒尘一起去,小心着点,同时又好言好语的对着北冥寒尘好一番拜托,三哥这态度委实转换的太快了,我虽心下纳闷,可到底也没有多疑。

他们来接弦歌,自然要进去魔界,可我听着三哥话里的意思,全然没有要去魔界的意思,就不解的问三哥原因。三哥说本来是要进去的,后来又想了想,觉得以他仙界八荒太子的身份,进魔界着实不太妥当,还是在酆都等着比较稳妥。

又过了一日,我恢复了大人身,跟北冥寒尘踏上了去魔界的路,同行的有小寞,子归,掌柜的,还有北冥寒尘那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妹,极霞含笑。

我与含笑在人间时就相熟了,她一见到我,依旧跟人间那般热情的唤我姐姐,而她的嘴,也跟在人间时那样贪吃,腰间挂着的乾坤袋里满满都是吃食。

她跟小寞两人明明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年纪还相差近三万岁,可两人一见面就莫名的吵上了,一路叽叽喳喳不停,真不知道这两人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对头。

掌柜的依旧是副谄媚样,勤快的鞍前马后侍奉北冥寒尘。

子归是冷性子,不爱笑,不爱说话,更不爱与北冥寒尘并肩走,可北冥寒尘却热情的很,老是跑去跟他勾肩搭背,说那是他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惹得子归常常拿冷眼相对。

七星魔莲是魔界圣莲,开遍魔界每个角落,但主根长在魔界都城无忧城,是以我一路向西北行去,北冥寒尘说他从未去过无忧城,好奇的紧,也想趁此机会开开眼界,遂一路同行。

从进魔界开始,我们就敛了仙气佯装是魔界之人,安稳走过两城,去第三城烟雨城,须从琼殇林过。我们一行人进琼殇林时才午时刚过不久,太阳猛烈,可一踏进琼殇林,天地瞬间一片黑暗,只剩树梢枝头上还零零碎碎错落着几颗寒星,暗沉沉一片。

有人在这里布了阵法。

众人见状不免都带了几分警惕之色,可北冥寒尘摇着他那把招牌美人扇,随意的朝四周一瞧,脸上笑米米的,一点担忧也无,反而懒懒散散对含笑道:“师妹,今日师兄就考考你破阵之法。”

含笑一听萎了脸,朝四周东看看西看看,好一会儿,才无奈的鼓鼓腮帮子道:“这里布了天地三才阵、四象.阵、八方伏诛阵、十面埋伏阵,师兄,我说的可对?”

她一脸期盼的期待着北冥寒尘的嘉奖,不想北冥寒尘一扇子拍到她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一个都没有说对,是颠倒的天地三才阵、颠倒的四象.阵、颠倒的八方伏诛阵、颠倒的十面埋伏阵才对。”15898421

含笑委屈的抱着脑袋,不满的瞥了北冥寒尘一眼,抱怨道,“啊--师兄,我好歹也看出个大概来了,你怎么能打我头。”

北冥寒尘往日吊儿郎当的脸上,一时难得换上严肃的表情,持着师兄范道:“一字差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叫你学的时候偷懒,若是照着你说的阵法解,就会越解,陷得越深,等你出来的时候,指不定就成一堆白骨了,师兄这是为你好!”

含笑受教的点了点头,转而又委屈道,“师兄,你怎么又打我头。”

北冥寒尘挑着眉眼咦了一声,诧异道:“我方才只打了你一下呀!”

北冥寒尘话音刚落下,含笑又“啊--”一声,跳脚尖叫道:“谁打我头?谁又打了我一下头,哪个混蛋打我,给本姑奶奶滚出来!”她双手叉腰,一脸的煞气。

“我方才只打了你一下呀!”一道声音骤然响起,是北冥寒尘的嗓音,可这话却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含笑一时目瞪口呆,泄了气,惊悚着结结巴巴道:“师、兄,有、人、在、学、你、说、话。”

“师兄,有人在学你说话。”那人也照着含笑的话重复了一遍,结结巴巴说的丝毫不差。

含笑突然闭眼大叫道:“啊--师兄,那是什么东西?又打我头,又学我说话。”只见她飞快的跑到北冥寒尘身后躲着,又拽着北冥寒尘的胳膊露出一双惊慌的眸子四处张望。

“啊--师兄,这是什么东西?又打我头,又学我说话。”那人又有模有样的跟着含笑学话。

北冥寒尘寻着声音的方向抓去,收手回来时两指间多了一片黑布,但也只是一片黑布罢了,根本就不能借此猜测出那人的身份,北冥寒尘气愤的一手将黑布扔在地上,黑暗中又听得那个声音响起,像个顽皮的孩子,“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啊啊啊--那东西在摸我背。”掌柜的惊慌着脸也大叫起来,一溜烟的窜到北冥寒尘身后,扯着他的衣袖,瑟瑟发抖的道:“楼主大人,那东西凉飕飕滑腻腻的好恶心又好可怕。”

“楼主大人,那东西凉飕飕滑腻腻的好恶心又好可怕。”那人又学着掌柜的话音,瑟瑟颤颤的开口。

“我偏要抓到你。”北冥寒尘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那人的话音还未落下,他就迅速出手朝着西南方声音响起的方向而去,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可周遭他的话音却还未落下,“子归兄,我去抓人,他们就托你照顾了。”

我还等着北冥寒尘破阵,他居然就这样丢下我们自个儿跑去抓人了,我多少有些埋怨。看含笑平日里泼辣仗义的样子,不想却是个胆小的,北冥寒尘不在了,她便改抓我的手不放,掌柜的也惊慌的挤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来势汹汹,都把原本在我身边的小寞给挤走了。

小寞顿时被挤到外面,一脸的不乐意,鄙视着眼望向含笑,挑衅道:“不过是只装神弄鬼的魔罢了,有啥好怕的,兔子就是胆小!羞羞羞!”

含笑一听,眸中怒火顿时蹭蹭蹭就上来了,她刚抬手想跟小寞掐一架,后方子规的声音清清冷冷响起,“都别说话,跟着我走。”

他一袭青衫从队伍最后面走上前来,清冷的一眼扫过去,众人噤若寒蝉,路过我身边时,他脚步一顿,扫了含笑跟掌柜的一眼,含笑跟掌柜的两人识趣的放开我,各自后退两步。

子规向我伸出手掌,我犹豫的看他,只听他随口道:“阵法太杂,我怕你走丢了,牵着比较妥当。”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是我想多了。

我刚想点头,含笑已然道:“是啊是啊,牵着比较妥当,我们大家一起牵着。”说罢她伸手迅速牵住我另一只手,小寞跳脚的使劲扳她握着我手掌的右手,嘴上不高兴的囔囔着,“姐姐是我的,你放手,胆小鬼,你放手。”

我怕小寞跟含笑吵吵闹闹的,子归不耐烦,皱眉道:“这阵法不简单,你们两个别吵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声响,我伸出右手握上子归的手掌,那手掌宽厚温暖,与他人清冷的神情大相径庭。

子归能耐,破阵法简直手到擒来,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我们几个就跟着他出了阵法。

依旧是午时,阳光刺眼。

“哎呀,你们破阵好快,太厉害了!”一道既惊讶又赞叹的声音响起,我寻声望去,只见前方树枝上跳下一只全身玄衣,头上裹着黑布,面上带着黑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眼睛的魔。

他逗弄着手掌上的千年龟,对我们随口道:“我瞧你们面生的紧,难道跟方才那个一样,都是从北冥天来的?”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恍然想起方才北冥寒尘不就是抓他去了,可现在眼前的,除了这只魔,北冥寒尘不见人影。

“喂,我师兄呢?”含笑担忧的开口。

那魔一眨眼又上了大树,坐在树枝上懒洋洋的道:“你猜?”

含笑瞪着眼看他,那魔抚着千年龟壳,又用顽皮孩子的话语道:“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众人正拿他没辙,子归突然出声道,“在林子的东南角。”

跟着他匆匆赶去琼殇林东南角,果见北冥寒尘站在那里,他前方几步远之处,穿一袭玄黑素罗衣裙的女子,迎风而立。

那女子生的桃花玉面,明媚妖娆,可此刻眸子里尽是冷意,一脸阴蛰的望着北冥寒尘,北冥寒尘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状似受了伤。

那女子盯着北冥寒尘,森冷的开口,“你可知我有两个规则,一北冥天之人,杀之,二夺我面纱之人,杀之。如今你可全占了。”

那全身上下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的魔,见到这女子,也不玩千年龟了,跳到那女子面前,惊讶道:“这小子好生厉害,竟然扒了朱雀姐你五万年都不曾拿下的面纱,原来朱雀姐你长这样,比魔宫里那群相争魔界第一美人的女人好看多了。”

含笑慌乱的跑到北冥寒尘身边,对着他上上下下查看伤势,掌柜的也勤快的在一旁递水送药。

“师兄你怎样?伤的重不重?”北冥寒尘摇头示意含笑无事,含笑却担忧的一把挡在北冥寒尘身前,朝着那女子怒喝,“妖妇,你敢伤我师兄试试?我北冥天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到时候叫我师尊用破风钉刺穿你琵琶骨,废你修为。”

北冥寒尘拧眉,疾声大喝,“含笑,休得胡言!”

他这怒气来的毫无缘由,含笑一时被他喝得愣住。

见含笑一副委屈的样子,北冥寒尘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态,脸色稍稍缓和道:“这位算来还是咱们的师伯娘,以后莫要说错话了。”他恭敬的对着朱雀使一礼,满脸歉意道:“师伯娘,方才是师侄无状了,师侄在这里给师伯娘陪个不是,还望师伯娘网开一面。”

这时我才瞧见那女子额间有着一团妖红似黑的火焰,那是赤练魔火,天罚的印记。

都一烟么光。这人是堕仙妖凰。

五万年前北冥天的堕仙妖凰,现任魔界四使之一的朱雀使。

堕仙妖凰因与其师北冥天上一任掌教流渊尊者的不伦之恋,她的名字至今在天界还会被人三番四次提起,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她,可真是巧了。

五万年前,九重天弦歌公主,北冥天妖凰上神,以美貌并称仙界双殊,扬名四海八荒。

如今虽过五万年,她弃仙入魔道,可那姿容依旧如昔,柳眉如烟,面赛芙蓉,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可以遥想当年她在流渊尊者门下做弟子时,是何等的盛颜仙姿,揽花踏月。

也难怪十数万载无欲无求的流渊尊者,竟被她扰乱了心。

那抱着千年龟的魔又道:“朱雀姐,你这师侄,虽然长的不怎么顺眼,可这话说的还是比较顺耳。方才我也瞧见了,你招招毒辣,要取他性命,可你那师侄却只避不攻。我可看得清楚,刚才他揭下你面纱的时候,恍了神,等反应过来,你已出手直取他面门,凭他的身手,足可以出手反击保自己无疑,可他却为了不伤你,强制收了手,连护体神光也收,才被你一掌打伤,不然你岂能这般容易伤了他,你这师侄委实对你恭敬的很!”

妖凰听了玄武的话,冷脸怒道:“玄武,我看你是活腻了!什么狗屁师侄,北冥天逼死我夫君,杀我孩儿,我与北冥天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以后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毒哑了你喉咙。”

原来这抱着千年龟的魔,便是魔界四使之一的玄武使。被妖凰一喝,玄武眼郁闷的珠子骨碌碌一转,也不说话了,抱着千年龟一边看戏去了。

妖凰冷眼扫过我们一群人,轻蔑的道:“你们几个一起上,也省的我费时间。”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突兀响起,“我们不是北冥天的人,我们是魔。”

妖凰冷眼瞧向开口之人,小寞也不惧,走上前几步,迎着妖凰的冷眼,眉间浮现玄色魔印。

玄武又多事的跑了过来,对着小寞左看看右瞧瞧,猛然间小寞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小手一滑,隔着千年龟握住玄武的大手掌,脸上露出童真的笑容:“玄武大人,我真的是魔。”

也不知怎么的,玄武被小寞抓住的手,莫名的抖了抖,他一时倒抽好几口冷气,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口吃不清,明明想说的是“是,是……”发音却变成了“圣,圣……”

子归也上前几步,抬手在玄武跟小寞两人相握的手掌上一搭,清冷开口,“我也是魔。”

玄武的手又莫名的抖了一抖,嘴上发出呜咽呜咽的低低声响,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即使蒙着黑布,我也能想象他此刻脸上定是扭曲成一团了。

小寞跟子归两人,一个依旧是带着童颜的笑意,一个眸色清淡,脸色正常,看着他们两人,你一定以为这是在友好握手,可是看着玄武秋风抖落叶的身子,以及他呜咽呜咽叫着,“我的小龟龟”,情况就不是看着那般简单了。

若说小寞跟子归想联手擒住玄武,可玄武虽说呜咽呜咽着,但丝毫没有被人重伤的痛吟声,反倒像是被无辜涉及之人,看这情况,倒更像是小寞跟子归两人在暗里地较量,可小寞不过才百岁光景,子归是老的不知道年岁几许的魔,他们两个实力天差地别,谈何较量,我想我一定是意会错了。

想上前问问情况,小寞与子归却同时收了手,玄武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掌心一动不动的千年龟,又开始呜咽,“呜呜呜,我的小龟龟,你怎么不动了?呜呜呜,我的小龟龟,他们都是坏人,把你打伤了!呜呜呜,我的小龟龟,你好可怜!呜呜呜,我的小龟龟,我给你报仇!”

我正想朝他们走,可步子还未落下,林中陡然间迷雾四起,伸手不见五指,明明小寞跟子归方才就在我眼前一两步处,如今却是一点人影都看不到了。

“小寞,小寞。”我对着迷雾喊了两声,朝着小寞刚才所在的方向抓去,掌间一暖,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掌,我也听到小寞在喊我姐姐,可那手掌的大小明显不对劲。

“小寞?”

“是我!”

几许清冷的嗓音,是子归。

“小寞呢?还有含笑,北冥寒尘……”这迷雾大的,着实让人担忧。

子归清冷着脸,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看了看,沉声道,“这是上古失传已久的三大绝阵之一的天决地裂.阵,我们先出去再说。”

“啊?你说……这是上古绝阵?”我震惊不已,虽说这阵法处处透着诡异,可我也绝料想不到这竟是上古绝阵。

“你能破?”我忧心的问他。

子归犹豫道:“我试试。”

我应道:“哦,小寞刚才跟你在同一块地方,我们再找找看,应该能找到。含笑跟掌柜的在北冥寒尘身边,想来应该无事。”

留小寞一人,我还真不放心。

子归直接就说道:“方才玄武比我快一步将他捞走了。”

“你说什么,玄武把小寞捞走了?”我大惊过后又忧心不止,“你说玄武会不会把小寞怎么样?”

子归回道:“不会。”14hu9。

那语气笃定,惹得我狐疑看他,“呃?”

子归解释道:“一只千年龟还及不上那朵莲花的一根手指头,他们都是魔,况且玄武是魔使,不会乱杀同族。”

一只千年龟及不及得上小寞的一根手指头,我不知晓,但子归的后面半句话不无道理,小寞跟玄武都是魔,玄武作为魔界四使之一的玄武使,理当守护魔界万民,乱杀同族之事,想来应该不会发生。

子归带着我破阵,走着走着,我脑袋开始发晕,眼神也愈渐迷糊,只觉得前方树影重重,伸手不见缝隙,再然后,我逐渐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烟雨城的一家客栈中。

我头依旧有些发晕,不过较之前已经好多了,看房里的摆设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也不再是重影。

子归说我这是中了魔障,需无忧城的无忧水才能解除。我嘟囔的问他怎么没中魔障,问完才想起他是魔,他这人深沉内敛,虽与他共事了大半个月,可我对他一无所知,连他是魔这个事实,也是他跟玄武说的时候,我才知晓的。

中了魔障,虽不会危及性命,但会使人全身乏力,容易嗜睡。

我精神恹恹的刚想合上眼皮,感觉左手腕空空的,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用右手一摸,猛然发现尢凉给的那只蛟龙斩居然不见了。

我大惊又着急道,“蛟龙斩不见了。”

“什么?”子归迷糊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魔帝尢凉的蛟龙斩,他小小一个的魔民自然是没见过的,我敛了十分火急的心思,耐心解释道:“我左手带着的镯子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过?”

子归想了想道:“不曾见过。”

蛟龙斩可不能丢,千寞还在里面沉睡。

我心一急,起身下床,由于中了魔障,全身提不起力气,还未走出门,就感觉体力不支身子要软下去。

我扶住门框不让自己摔倒,子归走过来将我扶住往回带,嘴上还训道:“中了魔障还乱跑。”

我抓着他的手,心急道:“我要去找镯子,你帮帮我……”

子归清冷的瞧着我,我看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此时我已顾不得其他,满眼看着他乞求道:“我化成小孩摸样,你背我去找好不好?”

子归瞅了我半响,终于首肯。

我幻化成自己六七岁女娃娃的样子,趴在他背上,重新回到琼殇林。子归一步步走着,步子极其沉稳,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魔障袭来,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弱水河畔,梦中我还是百岁大短手短脚未长开的女娃娃,我趴在子尧宽厚温纯的背上,看着林中一树树随风摇摆的合欢花,笑得灿烂。

子尧,子尧,九重天上的四殿下子尧,几乎满满占据了我三万载成长的光阴,我想与他断情,永不再见,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记忆里的每个角角落落,都是他的身影,真是可笑。

司南承商曾说,“她喜你喜,她悲你悲,想着她时,三千世界也失色。唯愿此生永世相守不离,等有朝一日,即使宇宙洪荒,你也只想与她一起赴死,那便是爱了!”

子尧是我合欢这一生的劫,我想就算到了宇宙洪荒,我也不可能忘了他。

我想我大抵是爱了,我原以为我只是习惯了身边有子尧,所以想一直霸占着他,现在蓦然回首,方知情根深重,可笑我当时却轻易的把他让了出去,连争一争的想法都没有。

“子尧,子尧,我忘不了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迷迷糊糊中,我只觉自己一直在哭,哭得连子归后背的衣服都湿得能拧出水来,可醒来后问子归,他却说我一直安安稳稳睡着,没有哭过。

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他没必要骗我。

原来,我做梦了。

子归背着我在琼殇林找了三天,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半点不见蛟龙斩的踪影,还有北冥寒尘、含笑跟掌柜的,也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再过两座城池,便是魔都无忧城,之前我们就是打算去无忧城,北冥寒尘找不见我们,说不定会在无忧城等我跟子归,再者,尢凉也在无忧城,蛟龙斩是他的法宝,即使远在天边,听到他的召唤,也能立时出现,三天过后,我跟子归踏上了去无忧城的路。

一路上我都是趴在子归背上,由于中了魔障,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睡,再次醒来,子归依旧背着我在走路。

我蔫头耷脑的问他,“你背着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子归走着路,没有回声。

我唤着他的名字道:“子归子归。”

“嗯?”

“你好像我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低低的嗯了声,没有多问。

我趴在他背上,喃喃道:“他不生气的时候,见谁脸上都是带笑的,可他一生气,就跟你一样冷冰冰的。不过好在他不常生气,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一两回。”

“子归,我有把紫竹箫,早就想送给你了,可是一直没时间。”我施法幻出从北冥寒尘那里收刮来的紫竹箫,举到他眼前,笑意阑珊道:“送给你。”

子归收了紫竹箫系在腰间,也没多说,只淡淡道了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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