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十年之恨(1 / 1)
醉鬼嗯啊了一声,他却如获至宝,满心欢喜地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林韩,你知道吗?”
醉鬼又嗯啊了一声。
“那么你是说你喜欢我了?那么我现在亲你一下,应该没问题吧?”少年的心情窦初开,心花怒放,他低下头,试探性地用自己的两瓣唇慢慢接近她的两瓣樱红,男生寝室里经常会有人说起接吻的感觉,也有男生关起门看禁片,他很少和他们同流一污,可是用苏瑞的话来说,他是假正经,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因为他嘴里不屑一顾,有时候却也会忍不住好奇往那电脑屏幕上偷偷一瞄,他脸红心跳地收回目光,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久久不能平静。现在的他也是如此,他从来没想到原来接吻的感觉是这样,香香的,酥酥的,软软的,让人欲罢不能,不舍得离开,他尝试着深吻下去,却得到了她的回应,他们纠缠,他们好像相爱,她在醉意中呻吟,他所有的冲动集中于一点,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他的第一次,总是紧张些,狼狈些,可是他发誓他以后会好好对她的。可是这世上应该没有一种狼狈比得上当女孩醒过来时的惊叫痛苦,她用泪眼愤恨地瞪着他,像发疯般地对他喊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
毁?她竟然用了这个字眼,可是昨天晚上她明明说喜欢的,爱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有些百口莫辩。
她哭着穿好衣服,跑出帐篷,他愣在那里,忘了追,忘了解释,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帐的凌乱不堪,那场还没开始的爱情竟然如此可笑。
她一遍遍地冲洗着身体,温热的水一遍遍地浇淋着身体,不是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不会是这样的,眼泪泡在温水里,不见剔透晶莹,陈偲然担心地敲着浴室的门,她在浴室里真的很久了,她打开门,脸也是通红的,愤怒地盯着陈偲然,“陈偲然,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切。”她说恨,她是真的恨,她让她失去爱,失去一切,她没有办法不恨。
今天他换了一首歌,歌声婉转凄凉,有没有一首歌他为她而唱,只为她而唱,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即使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可是她还是傻傻地等在原地,只是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来过,可是她却一直相信,他总会来的,她总会等到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她无数次想过,他会是第一个吻她的人,会拥有她所有第一次的人,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流着泪听着他唱:“
在后台有人顶了顶他的手臂,对他说:“她又来了,这么好的女孩,我们旁人瞧着都心疼,你又何必铁石心肠呢?”
他向那个习惯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她还是坐在她一直习惯的一角,换了衣服,他走过去,看到她趴在桌上,显然是醉了,他很是生气,他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过酒吧这种夜场不是她这种女孩能来的,她竟然还让自己这么醉,她吃力地抬起醉眼,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干净利落,她傻傻地对着他笑了一下,他生气地拉起她往外走,终于清静了,可是这清静好可怕,她还是喜欢刚才的喧闹,喜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好像只有这样,她才忘记自己,忘记一切。
“为什么又来这里?”他生气地对她质问,他真的讨厌她这样不爱惜自己。
为什么又来这里?为什么?她一遍遍问自己,想着想着便头痛,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她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是习惯,上那路车,走这条路,到这里吗?习惯想念他,想见到他,头好痛,她真的什么都不想想,蹲在地上,她软弱得只想哭。
他有些心软地去扶她,喝醉酒的人身体都比常人重,她不愿起来,就坐在地上哭,他没办法,只好抱起她,以前他就有这经验,便如以往那般,去了就近的宾馆,他把她放在床上,她却依然紧紧地缠绕他的脖子,他试图去掰开她的手,她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哭着喊着,却缠得更紧,脸埋进他的胸膛,死死地缠紧,一丝也不敢放松,生怕一放开,就失去一切般。
“别这样,娴静,我不想伤害你。”他用力地掰着她的手,努力想将她推开。
“什么叫伤害?你这样不是一次次地在伤我吗?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机会?现在我不求你像爱她那样爱我,只求你不要将我推开,这样也不行吗?”她红着眼,流着泪求他,爱情能让人卑微再卑微,没有一点所谓的尊严,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她抱紧了他,今天她怎么也不想放手,他的手像蝴蝶一样展翅着,他终究也是意志薄弱,面对她的抵死缠吻,有时候分不清,到底怎样的一场情才算真正的情?如果从心开始,那是爱,那么从身体开始,那只是一场情吗?
等到梦醒时分,他们已经是相背而睡,只是因为各自内疚着,遗憾着,他内疚,不够爱,却最终还是向着身体在冲动时要了她。而他遗憾,没有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身边这个最爱的人,可是好在,过了今晚,他们最终是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她努力地擦拭着与林韩那一夜的荒唐,一直回避着林韩,却一直等待着与李进越能在那夜后来找她,可是她却在逃避与等待中心力憔悴,心灰意冷,可是生活有时候也如戏剧,存在不了侥幸,迟迟未来的例假,让她惊慌,蹲在厕所里,看着细细试纸的变化,反复地看着说明书,怀孕成了不争的事实。一夜的相隔,根本分不清真相到底会是怎样,可是她的感情仍固执地相信,孩子是爱情的产物,这个孩子就是她和李进越的孩子。
她去找他,她相信,他那么正义的一个人,一定会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退学或者休学结婚生孩子,这一些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可是她没有想到,他在听到这件事后,会这样低着头,满目内疚地说:“对不起。”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酝酿了很久,对她分析说:“娴静,我们要不起这个孩子。”
她哭着看着他,对他咆哮:“你要不起他,我就要他,李进越,我恨你。”
这一恨,便是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