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谋反(1 / 1)
弘历正在“万方安和”内心得意表面谦虚地跟秦守中报告自己的赚钱妙计,秦守中心中感慨红楼剧情强大,嘴上含蓄地表扬了弘历的奇思妙想。就在这时,弘历和秦守中的粘杆首领分别同时出现,这种情况代表定有大事发生。
秦守中示意其汇报,秦守中的粘杆首领道:“理亲王府有异变。”说完递上一卷纸条。秦守中挥挥手,首领消失。弘历看向自己的首领,首领递给弘历一份折子后也退下了。两人先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又交换看了下。上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说弘皙拉拢宗室成员欲行谋反之事。弘皙的起事尚在初步阶段,秦守中和弘历商议后决定先进行严密监视,找到他的同党后再一起拿下。
弘历回到水木明瑟,叫来自己的粘杆首领交代了一下,开始处理别的政务。在弘历登基后,秦守中就把自己的粘杆分了一半给弘历,弘历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有暗卫就够了,不需要粘杆,后来他发现粘杆连高丽和东瀛的皇宫隐秘都能查到才重视起粘杆来。用了几个月后,弘历总结:暗卫的强项在与护卫,粘杆的长处在于隐匿和打听消息,二者都很重要。
这次弘皙谋反的事情弘历以前就发现过端倪,不过弘历一直以为弘皙会等皇阿玛大行后再谋反,现在自己虽然刚登基还没有抓稳朝政,但有皇阿玛坐镇,那些不服气的也不敢跳出来,现在不是谋反的好时机,应该是弘皙(46)等不及了。
傍晚,弘历处理好政务,吴书来小跑进来,小声说道:“皇上,正黄旗满洲都统求见。”弘历愣了一下,说道:“让他进来。”这段时间,弘升应该是奉差在外,现在提前回京实在蹊跷,弘历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果不其然,弘升进来后先是请罪,接着交代了自己一时糊涂,答应弘皙了共谋谋反之事,现在幡然悔悟,觉得自己实在是大逆不道,请弘历责罚。弘历听后让他先行回府,自己又布置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胤祥带着长子弘昌来见弘历,说的也是弘皙的事。有了团伙内部成员提供的消息人,弘历本来缓缓图之的计划就没什么用了。过了几天,宗人府议奏,庄亲子允禄禄与其子辈弘晳、弘升、弘昌、弘普等人“结党营弘,往来诡秘”,议请分别予以惩处。弘历下旨允禄革去亲王双俸及议政王大臣职位,降为贝勒。贝子弘普革爵,在家反省。弘升弘昌二人及时醒悟,罚俸三年。弘皙圈禁蓬岛,终生不得出,除其总籍,改名四十六。
弘皙逆案被弘历和秦守中在一月之内解决,在宗室中引起小范围震动,在京城却连一个浪花都没掀起,现在京城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妃嫔省亲的事。
贾蓉去道观向贾敬请教,回来后去荣府又送了两万两的银票。薛夫人如宝钗所说的来参加了贾茂的满月礼。午后宾客走后,王夫人单独留下了薛夫人。两人到了王夫人房中,先是互相恭维了对方一番,然后薛夫人在王夫人期待的眼神中拿出了三万五千两的银票。王夫人大失所望,宝钗婚前,薛夫人零零碎碎地给的那些银票就有两万两,现在贾府急着要钱,薛夫人起码能拿出十万两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薛夫人在王夫人愤怒的眼光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姐姐可记得我那儿媳姓金?”
王夫人点头,薛夫人接着说道:“金氏的一个族姐就是那嘉嫔,与府上的娘娘同级,也生养了一个小皇子。家里也要凑份子盖园子,要的钱也不少。”
王夫人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宝钗哥哥和嫂子关系和睦,前两年还有了一个儿子。所以宝钗哥哥做主把钱都给金家了?”说完,看向薛夫人的眼光带有鄙视之意。
薛夫人见了辩驳道:“我们蟠儿哪是那种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坏小子。只是我和媳妇为了这事争执了几天,把他吵烦了,才说,一家就给三万两的。至于那五千两,是我的私房钱。这些钱你先用着,等过段时间,蟠儿消气了,应该还能拿些出来。”
王夫人收下钱,也叹了口气道:“只是族姐,也能要钱?”
薛夫人道:“听说族中上上下下,每一户都交了钱。”
王夫人送走薛夫人,闭了闭眼睛,去给贾母请安,过了几天,贾氏一族也举行了动员大会,让族人们凑钱。有给一千的,也有给几文的,零零总总凑了一万两银子。还是不够,王夫人狠狠心,让人去林家要,淑珍派人送来了三千两。王夫人好不容易向林家低头却只要来了三千两,气的在屋里摔东西,誓要与林家绝交,到了八月十五,王夫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决定按常例送去了节礼。
十五万两银子只是盖房舍的话倒也够了,园子也就开始动工了。贾琏和贾蓉合同老管事的人等,并几位世交门下清客相公,审察两府地方,缮画省亲殿宇,察度办理人丁。清理好了所用土地,按照山子野画的图开始兴建。贾蔷、贾芸等贾家的人也跑来托人求差事。
府里建园子有些吵闹,宝玉在家的时间更少了。一日宝玉回府,去了宝钗房里,两人正说着话,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从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宝钗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老婆子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捞起来的时候已经不中用了!”宝玉听到这里,转身跑了出去。
宝钗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王夫人那儿看看。宝钗来至王夫人处,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坐着垂泪。宝钗便不好提这事,只得一旁坐了。王夫人便问:“你从那里来?”宝钗道:“从房里来。”王夫人问道::“宝玉可在你房里?”宝钗道:“原先在。刚刚他穿了衣服出去了,不知那里去。”王夫人点头哭道:“你可知道一桩奇事?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宝钗见说,道:“怎么好好的投井?这也奇了。”
王夫人道:“原是前儿她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她几下,撵了她下去。我只说气她两天,还叫她上来,谁知她这么气性大,就投井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宝钗叹道:“母亲慈悲,固然这么想。据我看来,她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若真是赌气投的景,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
王夫人点头叹道:“这话虽然如此说,到底我心不安。”
宝钗叹道:“母亲也不必念念于兹,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他,也就尽主仆之情。”
一婆一媳几句话就把事情歪成了这样。实际上是王夫人因林家的事心情不好,发作到金钏身上,命人打了她几板子,骂她道:“你这个狐媚子怎么不快快去死,免得在我面前脏我的眼睛。”并把她调出了房里。金钏这才去投的井。不过,若金钏没有和宝玉的亲近之心,也不会成为王夫人的眼中钉,今日如何就不一定了。
婆媳俩正心照不宣地对视着,宝玉突然哭着跑进了房里。原来宝玉去了井边,见金钏果然死了,想起以往的情分,难过不已。婆媳俩一个拿来湿帕子给宝玉擦脸,一个半抱着宝玉轻声哄他。过了一会儿,宝玉哭累了睡着了。宝钗就把宝玉留在王夫人房中,自己回屋了。
贾政回到府中,见宝玉睡在王夫人这儿,双目圆睁,“这个孽畜,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还如同小儿一般腻在母亲怀里,真是不知上进。”说着就要摇宝玉起来。
忽有门上人来报:“老爷,顺亲王府来人了,要见老爷。”